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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利堅之帝國崛起》第97章
張宗昌也是民國奇人一枚。

此人出身貧苦,放過牛,當過銃手、酒計(酒保一類),當過土匪,也參加過革命(辛亥革命,是陳其美手下營長),還當過革命叛徒;投過馮國璋,跟過張作霖,自己最威風的時候乾過五省聯軍總司令;禍害過老百姓,也投資重建了新山東大學,在海參崴混過日子,去日本避過難,但始終沒有當過漢奸賣國賊!

一生都沒什麽文化,卻喜歡作詩,盡管都是打油詩。

平生號稱不知道有多少錢,不知道有多少軍隊,也不知道有多少姨太太。最有趣的是,曾經有過他的姨太太找找了相好的,他竟然還能送錢送宅子把姨太太當自己的妹子給嫁過去!

因為此人自小貧苦,所以在闖關東時期,因為身高體壯、重義輕財,所以很得身邊的人擁戴,再加上他從來不講面皮,隻重實利,所以人送外號,叫做“狗肉將軍”,裡邊有“狗肉上不了台面”的意思,又因為主政山東時說過的“三個不知道”,所以有被叫做“三不知將軍”。

不管怎麽說,張宗昌就是那種江湖草莽的性子,屬於那種“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物,但發跡是因為重視朋友,隕落也是被那些所謂的朋友出賣的。

且說,和孫傳芳私交甚篤的張宗昌接到聯軍的提議後,基本上就未加思索的同意了孫傳芳的提議,因為當時就屬張宗昌的實力完整,而不管是吳佩孚還是孫傳芳都是實力大損,而在北京的奉系軍隊距離安徽太遠,於是張宗昌欣然接受孫傳芳和吳佩孚的推舉,就任直魯聯軍總司令,因當時直魯聯軍囊括的地盤包括直隸(今天的河北省)、山東、河南、安徽和一部分江蘇,所以又被稱為北五省聯軍總司令。

不過不像原時空,那時張宗昌是帶兵到了南京的,在這個時空,北伐軍已經兵臨安徽省會合肥了,張宗昌也就沒有機會南下了。而且,張宗昌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穩住北洋軍和北伐軍之間的戰線。

不提北伐的事情,還是要說回國的美軍顧問和觀察員。

從民黨開始第二次東征,到北伐告一段落,這期間美國前前後後派出了五波軍事觀察員,一次比一次人多,最後一次竟然達到了兩百人的規模。從北伐軍的出發地一直到武漢三鎮,所有北伐期間擴充的軍隊裡,都保證能有一個兩到三人的觀察員小組。

這樣規模的觀察員隊伍,也給美國軍方和政府帶來了詳細的關於民黨軍隊戰鬥力的情報。

經過內森的情報委員會眾多專業分析人員的匯總、分析、評估,得出來了民黨軍隊的戰鬥力分析報告。

報告裡說明,直屬於常凱申的黃埔黨軍和其他參加廣州政府的民黨軍隊的戰鬥力是不同的。

其中與黃埔黨軍戰鬥力接近的只有桂系軍閥李德鄰和白健生率領的國民革命軍第七軍,而其他由湖南唐生智部隊發展出來的第八軍、譚延闓部隊發展出來的第二軍、有滇軍朱培德部發展出來的第三軍、粵軍原來的福軍部分發展出來的第五軍、以及雖然由黃埔黨軍構建,但吸收了大量北伐過程中戰敗的北洋軍士兵的程潛第六軍,這幾支部隊的戰鬥力都是比較虛弱的。

只有始終以黃埔學生為主力軍官的第一軍和桂系第七軍還能保持原有的戰鬥力。一個是因為戰前的訓練充足,一個是因為這兩隻部隊紀律比其他部隊更為嚴格,還有就是他們的裝備相對整齊、充足。

桂系李德鄰和白健生都是有黃紹竑介紹與亞歷山大公司開始合作的,合作的起始就是效仿雲南的後備役制度,

同時接受了亨利提供的大量武器裝備和軍事教官。與亨利和孫逸仙進行的全面的合作不同,亨利在廣西並沒有派出高級教官,對桂軍進行軍官以上戰術、戰役和參謀訓練——有了黃埔,為什麽還要單搞一套?大家都去黃埔軍校,還能增加革命友誼嘛。

但由於廣西和廣東的黨軍受到的訓練一致,軍械來源一致,所以在北伐中,兩廣軍隊可謂是是戰鬥力相當、配合默契。但這種情況隨著唐生智全據湖南後,發生了變化,李德鄰和白健生身上還是帶有一定的軍閥習氣,對病原多少看得非常重,唐生智瘋狂地吸收北洋敗兵,擴充軍隊規模,讓李白二人坐不住了。

其實因為唐生智的擴軍,參加北伐的幾個軍都坐不住了,就連最沉穩的常凱申都一樣。說起來,常凱申還是最穩重的一個,但當常凱申地下的軍長、師長、和團長們都紛紛要求擴充部隊的時候,他也不可能攔著不讓啊!常凱申本人還是願意走精兵路線的,因為精兵雖然單位耗費超過雜牌,但戰鬥力也是遠超雜牌的。

如果按照第二次淞滬會戰時期,常凱申的精銳部隊的表現,就知道所謂”一個大隊的日軍追著一個師的國軍跑“就是一個笑話了。如果這句話是真的,那麽只會是當時的雜牌軍隊裡的雜牌,也就是一些地方保安團倉促間組成的師級部隊,就是沒有炮,連機槍可能都沒有幾挺的部隊,然後還要和日軍在行軍途中遭遇,那麽發生上述情況就是正常的了——因為日軍的每一個大隊級別的編制,都至少會安排兩門70mm步兵炮,而擲彈筒裝備的就更多了。

所以,在抗戰初期,給華夏軍隊造成傷亡最多的不是日軍的機槍,而是日軍的炮兵和擲彈筒兵。

當抵抗的民黨地方部隊的速射火力被日軍打掉之後,憑借己方的劣勢裝備,要想抵抗日軍的進攻,那就只有拿命去填了!所以,抗戰初期,民黨方面在戰爭中的交換比往往非常難看,就是這個道理。

至於桂軍能夠在飛速擴充兵員後,還能保證戰鬥力不下降太多,完全是靠著兩年來培養的後備役撐起來的。而黨軍能夠達到同樣的水平,不僅有黃埔學生的能力在裡面,同樣還有政治宣傳在裡面。僅僅一個黃埔學生擔任北洋老兵的班排長,就能讓他們心服口服了——北洋軍裡有多少軍官習慣性地和士兵打成一片?有多少軍官領頭衝鋒陷陣?

所以,維系戰鬥力的一個條件就是你的部隊裡要有足夠的”士兵之母“在,也就是班排長一定要夠多!而黃埔黨軍別的不多,就是班排長多。從1924年到1926年,黃埔軍校前三期就招收了2200多名學生,1926年3月第四期還有2600多學生入校,算起來,一般軍校畢業後如果按照美軍的方式,受銜少尉的話,那麽就是1200多名少尉,400多名上尉,600多名少校左右的軍官,而且還有接受了數月正規訓練的未畢業軍官——就拿他們當作班長來算。

按照現在黨軍的編制來說,三三製的一個班16人,一個排三個班,一個連三個排,一個師就是三團九營二十七個連,八十一個排,二百四十三個班,2600個班長,可以組建多少個師級編制?就算一個班安排一正一副兩個班長,也可以編制出來六個師兩個軍。

不要忘了,軍隊裡還有大量的老兵存在,那些老兵也是跟隨黃埔學生打過仗的,只要轉換率思想,也一樣可以擔任班長職務的。

還有與戰鬥力關聯緊密的武器裝備問題。

桂系和黃埔黨軍的武器裝備大部分是德系裝備,少量裝備了蘇聯提供的蘇製裝備,所以後勤補給相對容易。但其他幾個軍就不同了,尤其是唐生智,他收編的軍隊裝備更為雜亂,僅僅步槍子彈一項,就要分出8mm、7.92mm、11.43mm、7.7mm、6.5mm 等不同口徑,還不要說就是同樣是7.92mm口徑的德系子彈還有圓頭和尖頭之分呐。

所以,美國軍事顧問團和觀察員們給予唐生智等擴軍速度太快的部隊的評級是很低的,認為這些部隊屬於烏合之眾的范圍。同時,不管是觀察員們還是軍事顧問們對華夏軍隊中的亂象也表示看不懂。

史迪威,就是這些看不懂的軍事顧問之一。這一次是屬於臨時性的派遣,因為按照戰爭部的命令,他應該是在9月份來接替馬歇爾青島駐軍司令官的職務的,但卻出人意料的被提前派往華夏,而且擔任美軍軍事顧問團的參謀職務。

史迪威一生無此來華,對華夏的熟悉程度可以說是美軍裡很少有人能比得上的,但不管怎樣,史迪威接受的是美國的教育、了解的是美國的社會結構和政治軍事的架構方式,了解華夏,但不能深入了解華夏社會構成的原因,是他的弱點——思維方式限制了史迪威的眼界。

史迪威第一次來華,是1911年11月,是到上海、廈門、廣州旅遊的;第二次1920年8月,是來華學習語言的;第三次來華,就是這一次跟隨美國軍事顧問團,參加民黨軍隊的北伐。未來還有第四次,那是擔任駐華武官,第五次是二戰全面爆發,擔任華夏戰區總參謀長。

史迪威有一個好處,就是始終和馬歇爾保持了非常好的友誼,盡管史迪威和亨利是同學,關系也一樣非常好,但畢竟亨利已經退役,史迪威覺得不應該將他遇到的軍事問題告訴亨利——這是史迪威的操守。而寫信告訴馬歇爾是沒有問題的,馬歇爾擔任駐青島美軍司令官的時候,史迪威還擔任過他的下屬。

而馬歇爾是與史迪威不同種類的軍官,他可沒有史迪威的顧慮——馬歇爾已經深深打上亨利和潘興的記號了,與漢口和潘興通訊根本沒有任何顧忌,即使那兩位均已退役。

而亨利也對史迪威的問題感到很吃驚,不是傳說史迪威是一個華夏通嗎?為什麽還會問這種問題呢?為了解決史迪威的問題,也為了將來可以和常凱申在抗日戰爭中順利的配合,亨利給馬歇爾回信,向馬歇爾推薦了兩個和華夏淵源深厚、了解更多的人,希望這兩個人能讓馬歇爾和史迪威更加了解華夏的社會狀況,這兩個人一個是澳大利亞人、《泰晤士報》記者威廉·亨利·端納先生,另一個是出生在華夏杭州的美國人,傳教士、教育家司徒雷登先生,相信這兩位先生能夠幫助他們。

端納,這個人曾經在華夏風雲了近四十多年,在三、四十年代,更是社會聞人,而華夏人對他的了解,更多的是他曾經擔任過孫逸仙、張漢卿和常凱申的私人顧問, 宋家三小姐的好友,幫助和平解決西安事變,實現了全民一致抗戰的格局。但1940年以後,這個人就在華夏銷聲匿跡了。

而司徒雷登,讓華夏熟悉的是他擔任過燕京大學的校長以及美國駐華大使,然後毛偉人一篇《別了,司徒雷登》讓全華夏人民都知道了他——一個美國對華政策失敗的代表。

然而不管後世對這兩位先生是如何的看法,現在,對於亨利來說,他們就是真正意義上的華夏通,是可以介紹給馬歇爾和史迪威的最好的老師。

這兩個人裡,司徒雷登是最好找的,因為他就在北京的燕京大學裡。不管是馬歇爾還是史迪威以他們的身份,去北京是非常方便的。在華北,即使不考慮他們兩個美國現役軍官的身份和他們的軍銜(馬歇爾已經穩扛少將軍銜了),就沒有任何不長眼的人敢招惹。

端納此時可是不太好找,自從孫逸仙病逝北京後,端納就被東北奉系軍閥的繼承人少帥張漢卿給請去當顧問了。

雖然端納沒見到,但司徒雷登可是純正的美國人,當然不會隱瞞什麽,三個人一起討論了好幾天關於華夏的問題,當然嘍,大部分時間都是司徒雷登在給馬歇爾和史迪威講課,那兩位在問問題。

不說史迪威收獲多少,至少馬歇爾明白了一點,在華夏,任何一個不能掌握軍隊的政治家,都不可能在華夏政壇上有所作為,因為沒有軍隊支持,就沒有人聽從命令,或者只有同樣派系內部成員看在利益一致的情況下執行、或打折扣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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