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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葉樓》第23章 鐵板燒
  張春蘭邀請白楊去家裡吃飯的第二天,恰逢雙休。  陳曦按時來到小舅家。才進門的陳曦就發現家庭麻將已經開始。

  陳曦說:“好嘛,以往咱還在夢裡,你們就打電話,口口聲聲三缺一,逼命似的。現如今,我帶著服務器主動上門,卻來個網絡不通。原來是信號封鎖,已經碼了半天長城。怎回事?”

  張春蘭一邊出么筒一邊說:“一個姑娘家家,風和日麗的,整天跟我們這些老年人混一起,成何體統。該幹嘛幹嘛去。”

  陳曦說:“左右閑著沒事,來都來了,看兩把,再換人。”

  小舅說:“聽說龍馬山弄了個稻草人展,孩子喜歡看,怕人多不安全,可以約個人帶著一起去的。孩子累了一個星期了,帶著去放松放松。”

  陳曦說:“騙人的,沒啥看頭。”

  張春蘭說:“主觀、武斷,不去看怎知道騙人。小白人不錯,五萬碰。”

  陳曦算是明白了,感情一家子人都逼著她去找白楊。

  對於白楊,提起來陳曦就來氣,好好的聽啥琴。

  相親的時候已經夠過分的了,有本事兩個姑娘一起看,一頓飯就打發了。當初要不是看了他寫的小說,鬼才裝大氣,被他一句“拿得出手”騙得暈頭轉向的。

  好嘛,走了個小張老師,又來個曉露姑娘。

  更氣人的是,琴音都找不準,偏整個笑傲江湖的視頻發過來。那滑稽樣,暴發戶似的,狗脖子上栓項鏈,惡心。

  更更氣人的是,明明知道雙休自己在玉平市,也不知寒問暖一聲。憋給誰看,誰稀罕看。

  白楊來張春蘭家吃飯前一天。陳曦跟白楊曾有過一次對話。當時的陳曦剛忙完工作,白楊發了個笑臉給陳曦。

  陳曦問:“嘛事高興得吃了蜜蜂屎似的。”

  白楊說:“傷感,一個人在辦公室聽首歌,忽然眼睛酸。”

  陳曦說:“怎感覺你平衡性蠻差的,眼睛酸還露排大板牙,也不刷刷,韭菜沫子還叮在上面。”

  白楊說:“早上刷了牙的,別亂說。”

  陳曦問:“是不是想吳雨了?”

  白楊說:“你能掐會算嘛,在你面前透明人一般。”

  陳曦說:“路還長著呢!想點高興的事。比如跟曉露姑娘。想想以後你倆生個娃,背著娃做個飯,多溫馨的畫面。萬一是個雙胞胎,前後各背一個,系著圍裙換尿片,那才叫爽。”

  白楊說:“奶奶的,這麽美好。”

  陳曦說:“那是,想想這些,眼睛還酸嗎?”

  白楊說:“不酸了,手酸。娃尿身上了。”

  想起這些的陳曦就心煩,一屁股坐在麻將桌旁。

  張春蘭問:“小白沒休息?”

  陳曦說:“XC去了。”

  小舅問:“怎去那麽遠?”

  陳曦說:“夢遊,美國都是眨眼的事。”

  張春蘭說:“你這娃,好好說話。怎啦,昨天都還好好的,怎才談就吵架。”

  陳曦說:“沒吵。雙休人家都不打電話。”

  小舅笑了,說道:“過日子,分啥彼此,他不打電話,你打不就行了。喜歡就要膽子大,找對象好比逛菜市場,遲了都是揀剩的。再說了,這不是你的風格嘛。”

  才說著,張春蘭又碰了七萬,小舅說:“看看,為你的事牌都出錯了,你媽這是要打清一色大碰對的節奏啊。”

  小舅話才說完,陳曦的電話就響了,見是白楊的電話,

陳曦的嘴角就翹得高高的。  小舅說:“看看,才說曹操,曹操就到,小白的電話吧?”

  陳曦說:“菜市場打來的。”

  接了電話的陳曦板著張臉不說話。

  白楊問:“忙啥呢?黨。”

  陳曦說:“黨在研究十三五規劃。”

  白楊說:“麽麽三三,大材料嘛。怎高端了。”

  陳曦說:“那是,清一色大碰對杠上花。”

  白楊說:“怎又打麻將了。”

  陳曦說:“閑唄,哪像你,大忙人,左擁右抱,上躥下跳。”

  白楊說:“躥不動了,今天一發功,腳就崴了。瞬間腳腕子腫了蘿卜大,光明正大的黑油亮,你也不來看看,繃帶、石膏都準備好了。醫生說,家屬不來簽字,這腳就這麽放著。”

  陳曦說:“關我啥事?”

  白楊說:“孤家寡人的,咱倆好歹認識一場。就冒充下相好的,簽個字,能怎地?”

  陳曦說:“看個腳還要家屬簽字,啥醫院這麽高級。”

  白楊說:“金鍾山小區門衛室。”

  陳曦說:“感情你做賊被人抓了。”

  白楊說:“啥思路,怎就不想著我是到門衛室來指導工作的。”

  陳曦說:“喲喲喲,看不出來嘛,指導多掉價,得視察,視察大樣。”

  白楊說:“視察太高端了,得用在你身上。說真的,得閑麽出來走走,幫忙視察下房屋。”

  陳曦說:“又不是我買房,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白楊說:“怎能我做主,如果咱倆好成的話,欣雨和你肯定要住過來的,你們不喜歡,這房屋買了幹啥。”

  陳曦說:“別考慮我,真的。你喜歡就行。”

  掛了電話的陳曦笑眯眯的。

  小舅問:“陰晴不定,啥天氣這是?”

  陳曦說:“梅雨季節,得了吧。”

  說完的陳曦跟眾人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門。

  見面的陳曦問白楊:“腳好了?”

  白楊說:“好了,其實沒崴到,是抽。剛才你沒來,抽得鑽心的疼。也怪,一見你面,腳就好了。”

  捂著嘴笑的陳曦說:“你這麽一說,我才發現我原來蠻有天賦的。以前那些光陰糟蹋了。要不,一會兒租間鋪面,掛個招牌,咱也治病救人去?”

  白楊說:“行啊,印發點宣傳單,上面寫道:男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腳崴了,找陳醫生,腳抽了,找陳醫生。只要找到陳醫生,看一眼,崴的能跑,抽的能跳。”

  白楊的話把陳曦逗樂了,笑了半天,陳曦說:“去看房吧。”

  白楊要看的房在金鍾山小區,六樓,屬於毛坯,152個平米。房主喊價67萬,帶一地面停車位。

  到了現場,看了周圍環境。陳曦說:“旁邊剛好有塊空地,以後保不準要蓋新樓盤,可能影響采光。房屋在路邊,有兩個臥室可能有點吵。結構挺不錯。可以再看看。”

  說完的陳曦又補充到:“旁人意見不重要,買房是大事,得自己拿主意。”

  白楊翹著大拇指說:“話不多,但字字珠璣。啥都被你看透徹了。我也覺得旁邊的空地懸乎,問了人,說旁邊要蓋辦公樓,五層的。”

  陳曦說:“如果隻蓋五層,倒也遮不了光,但蓋房子的這兩年,肯定很吵的。另外,計劃沒有變化快。”

  白楊說:“是啊,啥路數都被你料到了。”

  陳曦說:“房屋不錯的,這個價位,買這樣的房屋,已經不錯了。”

  白楊說:“是啊,拿著框框套雞蛋,這房子買的,糾結了。”

  陳曦說:“其實你可以出去外面先租房的,房子是大事,慢慢來。”

  白楊說:“考慮過了,洋洋受罪。”

  陳曦說:“讓吳雨帶幾天,她自己的兒子。”

  白楊說:“吳雨忙。今天星期六都忙不來招呼孩子。這不,看房洋洋都跟著。”

  陳曦說:“佩服你們了,離了還住在一起。別扭不?”

  白楊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窮折騰了。”說完扭頭問陳曦:“麻將贏了幾把?”

  陳曦說:“本來要花的,你打電話來,手一抖,把杠牌甩了出去。”

  白楊說:“這房看的,損失忒大。看來今早這頓飯得我請了。”

  陳曦就用鼻孔哼了兩聲,說道:“那是,油錢都沒跟你算,大老遠的讓我趕來。”

  白楊說:“待會兒吃好飯,我把盤子裡的油水倒點在你油箱裡,車子放屁都帶香辣味,帥成一片。”

  陳曦就笑了,她喜歡白楊的二。二得上不沾天,下不落地的。

  白楊問陳曦:“中午吃點啥?”

  陳曦就問洋洋。

  洋洋說:“我是想吃德克士的,但做不了主,你們點吧。大人的天下。”

  陳曦笑了,說道:“德克士吃了對身體不好,沃爾瑪三樓有家鐵板燒,味道不錯,要不……?”陳曦用眼睛瞟了瞟白楊。

  白楊說:“行。”

  本來陳曦打算把車開到沃爾瑪地下停車場的,但白楊說,停青少年宮吧,停車免費。

  陳曦就不好再堅持,心想:“這男人精於算計啊!”

  從青少年宮到沃爾瑪三樓有一段路程,驕陽如火。才走幾步,陳曦就面紅耳赤,額頭上現了汗。

  見狀的白楊就覺出考慮問題的不周來,自己和兒子無所謂,都說紫馬黑漢。陳曦不同,嬌嫩得海棠似的。白楊心想:“造孽了,這停車費省的,得不償失。有家賣傘的店該多好。”

  快到沃爾瑪的時候,終於見到了賣傘的。見陳曦拉著洋洋,白楊就拐進店裡,隨手拿了一把,也沒講價。

  攆出來的時候,陳曦和洋洋已經不見了蹤影。趕到三樓,陳曦已經把菜點好,桌上擺放著德克士的冷飲。

  白楊問:“怎又買?”

  陳曦說:“偶爾喝下,冷飲不怕。”

  白楊說:“你倒會哄小孩。”

  陳曦說:“怎能叫哄,這叫友善往來。”說完的陳曦問洋洋:“是不是。”

  洋洋說:“就是,老爸以為人人都像他那般功利。”

  白楊喲喲喲地喂了起來,說道:“可以嘛,捏成一條繩了。三八節過了嘛,還拔河呀。”

  吃鐵板燒,白楊是第一次,以前跟吳雨搭夥過日子的時候,總是省、省、省,眼瞅著房子貸款要完了,咯嘣一聲,媳婦飛了。

  婚變後的白楊算是想通了,錢這東西,該花就花,不該花也花。你大爺的。

  坐了下來的白楊跟陳曦說:“以前很少來這種地方。”

  陳曦說:“怎的,嫌不乾淨。”

  白楊說:“自己都髒成個煤球了,怎能嫌不乾淨。圖省錢,隨便一碗米線就對付了。”

  陳曦說:“你也夠省得。”

  白楊說:“是啊,把人心都省涼了。有次吵架,吳雨就說,吃碗早點都要考慮半天,到底是早點鋪吃還是家裡煮,這樣的日子過毛啊。”

  陳曦說:“有人家裡煮,多大的幸福。”

  白楊說:“味道沒有外面好。”

  陳曦說:“紫塔山那碗面不錯的,比早點鋪裡的好吃。”

  白楊說:“你吃的是新鮮感,日子久了就膩了。”

  陳曦說:“你說的有理,隻道當時是平常。”

  白楊說:“是啊,得知一切的時候,其實挺恨吳雨的,但細細的一想,她給了我很多美好的回憶。當時恨得咬牙,現在想來,不該恨她的,是我沒做好。”

  陳曦說:“也不能妄自菲薄,你們屬於情深緣淺那種。命吧!”

  白楊說:“也對,怪命。這樣心裡舒坦些。”

  上菜的時候,白楊感歎道:“欣雨在就好了,兩個娃,熱鬧。”

  陳曦說:“這個周欣雨去看她爸了,兩周一次,堅持了三年,雷打不動。”

  白楊說:“這娃有良心。也從側面說明她爸爸不賴,其實你可以考慮下複婚的。”

  陳曦說:“那你和吳雨也可以複嘛。”

  白楊說:“複了幹嘛,吳雨於我,好比一個自己十分喜歡的麵包,已經過期了,卻還是舍不得,但咬下去的時候,會發現真的不能吃了,因為味道變了。所以,把麵包冰凍起來是最明智的選擇。”

  陳曦說:“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就應該知道。很多時候,懷念一個人,並不是真的懷念那個人,只是懷念那段歲月而已。因為那段歲月真的很青春。”

  白楊說:“你怎一下子文藝了。”

  陳曦說:“近豬者吃。你再不吃菜就涼了。 ”

  見菜一個接一個的往桌面上端,白楊說:“你真把我當豬了。”

  陳曦說:“多吃點,把以前省的補回來。

  吃了沒多久,陳曦的微信就響了,只見陳曦抱著手機劈裡啪啦點個不停,沒多會兒,陳曦的電話就響了。

  起身接了電話的陳曦回到桌前說:“來了個朋友,一點鍾見。”

  白楊說:“又相親啊?”

  陳曦說:“是啊,一男的,可帥了,牙白臉紅個兒高。”

  白楊說:“該不是廟裡的關公吧。抬刀沒?”

  陳曦不跟白楊貧,跟洋洋說:“陳姨走了,你們慢慢吃。”

  出門的陳曦回頭跟白楊說:“單買了,微信支付的。”

  白楊忙拿著傘追了出去說道:“天氣熱,帶上傘。”

  陳曦說:“怎還時髦送起傘來了。”

  白楊知道陳曦話裡有話,傘通散,不吉利。忙說道:“傘不送你,法人代表還是我,放車上,風雨同舟的意思。”

  陳曦撇撇嘴說:“看來是真時髦。”

  見陳曦匆忙走了,白楊心想:“她這一天到晚,還真忙。”

  菜點了總要吃完,浪費了不好。陳曦也是,要走就不用點那麽多菜,七碟八碗的.

  吃得直打嗝的白楊摸著肚皮斜躺在座椅上。然後就收到了陳曦的微信。

  微信上字不多,但言簡意賅,上面寫道:“不是相親,女的,同學,幾年沒見。對不住了,沒能陪你們把飯吃完,下次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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