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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葉樓》第25章 買房
  跟吳雨談妥後的白楊買房跟別人不一樣,除了十萬火急,充沛的精力,白楊還畫了張草圖,一個小區挑一套房,絕不重複。  看房子的白楊總是捏著本筆記本。

  記啥呢?

  記戶型,記環境。

  經吳雨這麽一折騰,白楊的腦袋時刻都在嗡嗡嗡的響。以前那種過目不忘的本領沒了,只差沒戴老花鏡,要不然,上公交車都可以刷老年卡了。

  玉平二小區、溪園、天能山水、龍湖苑、玉龍花園、景和苑、新世紀花園、松華園、郵電小區、北苑D區、葫田一區、合合製藥、廣電小區…….。

  兩個星期的時間裡,白楊把玉平市所有小區的房屋全都看了個遍。

  通過摸底排查,白楊覺得葫田一區的房子真心不錯。一是藍天文體公園就在旁邊,鍛煉休閑方便;二來小區環境不錯,房屋設計合理,面積利用充分,三室兩廳兩衛,流水線停車,且車位充足;三來地點在城南,比起城北的喧囂來多了一份寧靜,文藝青年,安靜也是硬指標。最重要的一點,性價比超高。

  胡田一區的房子出售的共三套。

  第一套房屋在六樓,喊價61萬,進門說了三句話,白楊心裡就亮堂了,58.6萬可拿下。賣房子的是倆退休工人。

  看房的白楊電話裡問了陳曦:“金三銀四銅五鐵六稻草七,房屋在頂樓,價格低。”

  陳曦說:“頂樓不好,冬冷夏熱,還得提心吊膽怕漏雨。樓層高,家裡如果有老人的話,相當不方便。而且六樓一般門口有維修孔,人上上下下,對房主不好,易招邪失財。”

  白楊說:“你怎厲害了,維修口的事情都知道。如你所言,有個維修口,人來一陣風,梯子一放,就竄到樓頂上,人走一陣雨,梯子一撤,維修口就素面朝天的。”

  陳曦說:“再看看。”

  第二套房屋在四樓,喊價72萬,白楊跟對方談了半天,68萬可拿下。賣房子的是對小夫妻,由於新訂購了套複式樓,決定出手。白楊去了三次,價格不少。房屋戶型不錯,但由於小夫妻私自改造,各方面設計不盡人意。白楊算了算,住進去還得花10萬裝修費。壓力太大。

  第三套在五樓,喊價68萬,一分不少。房東相當難纏,說話衝。白楊看了半天房,沒句好話。怕以後過戶麻煩,白楊決定棄權。

  沒事的白楊繼續看房,權當消遣。

  星期六的時候,中介打來電話,說胡田一區新接了一套房,喊價68萬,一樓,讓白楊去看看。

  白楊就打了陳曦電話,問道:“相親不能只看相貌、工作,還得看談吐,處事風格,交際能力。剛好有個機會,葫田一區有套房屋要出售。我打算白花花閃亮登場。怎說?要不,走起。”

  陳曦慵懶的說道:“好不容易雙休,你怎這麽不讓人省心,睡個懶覺都不行。”

  白楊說:“大中午的,睡得大汗淋淋,女人不能濕身的。”

  陳曦對著電話“呸”了一聲。

  應該說,戶型方方正正,裝修保養到位,廚房乾淨,隨便打整下,就能住人。

  接了陳曦,跟中介的小姑娘碰了頭,一行人就敲了門。

  開門的一男一女客客氣氣。

  問了才知,人家是小兩口,女的在醫院,男的做舞台設計。有文化,有修養,人看起來乾淨,房屋看起來清爽。

  才落座,臥室裡又出來一個男子。

  女房東介紹道:“我爸。

”  白楊喊了聲:“叔叔。”

  當著中介的面,白楊沒表態。冷眼旁觀了半天,白楊心裡有了底。

  先說小兩口,別看男房東高大魁梧,好生一副相貌。但說話不頂用,話才出口就被女的像掐豆芽一樣掐得東倒西歪。平常在家裡做的應是端茶倒水的活,地位跟白楊差不多。那女房東就不同,雖然嬌小,但坐在沙發上霸氣得很,雙腿高翹,身子後傾,不像男房東,低眉順眼,坐像中規中矩,說話慢吞吞的。

  旁觀的白楊得出一個結論:談價的主力軍是女房東。

  再說中介,進門時說話的語氣完全是初次拜訪,連房東姓啥名啥都不知道,房屋面積多大,產權如何,年限如何,更是一無所知。

  旁觀的白楊進屋轉了一圈,心裡就打起了小算盤。房屋他是看上了,也看得出來小兩口急著賣。問題的關鍵是如何把中介費省下來。

  掂量掂量口袋裡的錢。白楊對喊價六十八萬的女房東說:“屋子不錯,但在一樓,你的喊價高了點。我再看看其他家的房屋。麻煩您們了,真是不好意思。”

  女房東說:“不怕,等著買的人多了去。”

  出門的白楊跟中介的說:“如果62萬能拿下,就好了。”

  中介的說:“拿不下來,不過我們可以試試,到時候你再加點。”

  出了小區,在周圍轉了一圈,找個停車位停下來的白楊說:“房屋不錯,只是才有三個臥室,咱倆一間,欣雨一間、洋洋一間,老人就沒房間裡。戶型真心不錯。”

  陳曦說:“我也覺得不錯。別考慮我,你買你的。”

  白楊說:“不行讓兩個娃住高低床,反正以後中學要住校的,這樣就多出個房間來。”

  陳曦自個兒對著窗外吃吃吃地笑道:“你怎好玩了,你買你的房,扯我幹嘛?”

  白楊說:“政府都在做五年規劃,咱也得緊跟時代潮流。無非是展望下未來而已,房屋買了擺著,沒強迫的意思,不違背婦女意志的,得你情我願才行。噶!”

  陳曦說:“你的觸角伸得怪遠的。”

  白楊說:“你讓我鬥志昂揚,你讓我歌聲嘹亮。感謝組織感謝黨,我一顆紅心向太陽。”

  陳曦說:“貧。停車在這裡幹嘛?”

  白楊說:“等著中介的人走了,咱倆再折回去。直接跟房東談,這樣可以省下中介費。”

  陳曦問白楊:“不再繼續看看,真打算下手了?”

  白楊說:“下手了,凡事久拖不決終歸不好。讓洋洋感受下租房,對成長有好處,但租房時間長了,對洋洋的心理會有負面影響。洋洋會缺乏自信的。”

  陳曦說:“也對,買了房,讓老人家上來,娃也好有個人招呼。省得天天吃快餐,對身體不好的。”

  白楊說:“是啊,父母早就想上來看我。不買個房屋,怎能讓他們上來?就我現在這種狀況,父母上來,無疑要他們的命一般,好好的日子被我過成這樣,跟挖他們的心有啥區別?”

  陳曦說:“是該下手了。再磨磨價。”

  白楊說:“我感覺六十五萬能買下來。你覺得呢?”

  陳曦說:“六十五萬貴了。又是二手房。”

  白楊說:“不貴了,二手房也分成色的。”

  兩人合計了半天,覺得中介的應該走遠,就又回到葫田一區,敲了房東的門。

  剛好房東還在。

  開門的是女房東的父親。

  進門的白楊說:“中介過話水分重,直接跟你們談,靠譜。”

  女房東的父親說:“就是,找中介還得出手續費,而且現在的中介黑得很。你精明了。”

  女房東說:“我昨天在網站上才掛出去要賣房子,半個多小時他們就打我電話。我不想讓他們賣的,但左個電話右個電話的打,煩了。中介參與,會增加買房的負擔。大家都不容易的。”

  白楊說:“您們家真是菩薩心腸,處處為我們買房子的人著想。房子格局確實不錯,采光也好,但一樓蟲多,而且濕氣大。”白楊望著女房東問道:“價錢上是不是還可以考慮考慮。”

  女房東說:“價錢差不多了,目前這個小區的價位就這個。我問了房管局的朋友,他們說可以喊六千一平米,這樣算算,房子怎說也得賣70萬的。”

  白楊說:“喊價畢竟是喊價,喊多少都可以。賣價要雙方接受才行。買賣買賣,買的要便宜,賣的要昂貴,找個點,雙方都能接受,生意才能成。”

  白楊說:“買賣要有緣分才行,看你們家妻賢夫貴,老人家又道骨仙風的,我也放了心。這樣人家在的房子,絕對差不了。聚財招福,壽緣很深。要是有錢,多給點都無所謂,可中國人買房子你是知道的,窮其一生,苦不堪言。我新做人家,你們也多體諒,左湊右湊,好不容易能騰出63萬來,你看中不?”

  女房東說:“這個價太低了。房子保養得好,衣櫃、書櫃、門都是實木的,而且裝修好後我們沒住多久。你識貨,應該看得出來。沒半點損壞,誠心要的話67萬。”

  白楊說:“誠心的,怎能不誠心。買賣房屋還得看緣分。有些人,抱個七十萬你也不會把房賣給他。畢竟住了這麽多年,有了感情,如同子女。雖然只是賣房,但跟嫁閨女差不多,得給房屋找個好人家,心裡也安生不是。”

  女房東說:“是啊,看你就是實誠人。所以也沒多喊。”

  白楊說:“要不這樣。你是女中豪傑,我雖然不是偉岸丈夫,但做事乾脆。64萬,我可以先一次性支付20萬。其余的貸款下來一次性支付。如何?”

  女房東說:“不行,最低65.5萬,人品再好,市價就擺在那裡。虧本的生意沒人做的。”

  白楊說:“就64萬了,你們再想想。都是爽快人。今年的房市你們清楚,整體下滑,全國經濟都不景氣,玉平房市供大於求,房子又是二手房,已經住了十多年,又是一樓,這些因素一考慮,其實64萬算高價了。這個價,也是我疲憊了,不想再折騰,要不然不會給這麽高。另外,老人來了不用爬樓梯,剛好我家有老人。換做其他年輕人,一樓嫌吵不說,做啥事都要拉個窗簾,怕曝光,如此一來,光線就黑了。你們再想想,行就去公證處簽合同,不行我也隻好忍痛割愛了。”

  女房東說:“我縣上有個同學剛好要來看房子,等她看看再說,如果你給65.5萬的話,我就讓她別來看了。”

  白楊說:“那就讓她看看,如果她給的價高,說明我跟房屋無緣。”

  回來的路上,陳曦說:“64萬差不多了。”

  白楊說:“不行就65萬,對方肯定賣。能磨磨價總是好的。”

  陳曦說:“不怕對方賣給朋友?”

  白楊說:“別聽她吹,人家玩的是心理戰術。再說了,就算她真有朋友來看,縣上的同志買市區的房子,一下適應不過來,肯定覺得貴,給不上價。再說了,同學朋友之間做買賣,價低了賣方不樂意,按照市場價,那同學朋友的情誼放哪?買方肯定背地裡罵娘。所以,別看人氣旺,全是虛高,做不得數的。”

  陳曦撇著小嘴說道:“看把你能的。”

  回家的白楊跟楊雪說了房子的事,恰好吳雨也在。

  楊雪說:“買房是大事,急不得。又不是沒在處?”

  吳雨說:“胡田一區倒是好在呢,只是價格怕高了點。”

  白楊說:“這個價格不算高,這個小區的房屋我看了三套,可以出手了。”

  白楊如此一說,吳雨就沒再言語。落座的楊雪說:“先吃飯,房子的事從長計議。”

  吃了飯的白楊坐在陽台上抽悶煙。

  吳雨也搬了個凳子坐陽台上。

  拿把剪刀又不知要修剪那盆花草的吳雨說道:“行就買吧。看你急的,又沒人攆你。”

  白楊說:“在一起想起很多,感情最傷人了。換個環境,換種活法。”

  吳雨說:“以前天天喊離,覺得一天都過不下去。真要分開了,心裡空空的,沒個放處。”

  白楊說:“會過去的,春去秋來,花樹煙雨,都是過客。錢你想辦法先湊點給我,一起拿你拿不出來,先把房子買了再說。”

  吳雨說:“錢我想辦法,一次性拿給你。”

  白楊說:“難為你了。”

  吳雨說:“對不住了。”

  等了一天晚上,房東依然沒打電話。

  白楊心想:“難不成她那同學給上了價?”

  其實白楊預計的沒錯,女房東那同學上來看了看房,聽說要六十五萬,嚇得舌頭都伸出外邊好大一截。說道:“怎今年房價還這麽貴?”

  女房東心裡就罵道:“你妹的,別人我都是喊價六十五萬五的,要不是同學,怎能便宜你五千。免費送你就不貴了?”

  第二天中午,白楊心想:“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房東那同學肯定是嚇退了,現如今離婚的這麽多,難保跟自己一樣的主不主動出擊。”這麽想的白楊就打了女房東電話。

  見是白楊的電話,女房東心想:“六十五萬賣了算球,一來急需這筆錢,二來也好讓同學知道知道,好貨不等人,咱沒佔你便宜。”

  這麽想的女房東就按照給同學的價格說道:“下了65萬不賣的,一分都不少了。”

  白楊說:“好吧,你拿下房產證、土地證,約個時間,咱們簽個協議,我先付定金。”

  女房東沒想到白楊會如此爽快,愣了半響說道:“好嘛,那一個小時後見。”

  聽說白楊要去付定金,吳雨說:“我要不要去看看?”

  白楊說:“當然要看啦,你不去,我哪來的錢!”

  看了小區外部環境的吳雨對白楊說:“挺會挑的,不錯。”

  白楊說:“那是,強將手下無弱兵,你調教得好。”

  吳雨覺得有點傷感,就問:“房主到了沒?”

  白楊說:“應該到了,走吧。”

  進門的吳雨東看看西瞅瞅,門和窗框都是實木打造,九成新。另外還有書櫃、衣櫃也嶄新地鑲嵌在牆裡。

  吳雨說:“房子不賴。”

  白楊說:“主人保養得好,一看就是和諧人家,一屋子生態味。”

  付定金的時候,女房東的父親說:“你倒是個實誠人,做事乾脆。怎昨天跟你來的女同志不是今天這個嘛?”

  白楊尷尬的朝吳雨笑笑說道:“昨天那個是女朋友,今天這個才是正室。”

  吳雨的臉陰了一下就笑開了,說道:“我是他前妻。”

  女房東的父親說:“你這小日子,過得滋潤了。看房一個,付錢一個,住房的會不會是另外一個?”

  白楊傻傻的笑笑,不知如何接話。

  倒是吳雨,大大方方地說:“他心不花,感情專一,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他來,您老誤解他了。只是感情的事,沒個準數,怪不得他的。”

  女房東笑了,說道:“離了還能這樣,也算難得。看來不是一般人。”

  付錢,簽合同,然後出門。

  回家的路上, 吳雨問白楊:“昨天來的那個是陳曦吧?”

  白楊答道:“是,她跟我一起來的。”

  吳雨說:“我不該來的,找晦氣。”

  白楊說:“晦氣啥?來看看,也了了你的牽掛。我沒如喪家之犬,你依舊春風櫻花。多好的事。認識的時候咱倆情投意合,分手的時候咱們心平氣和。多少人欲求而不得,咱做到了。”

  一路無話。快到家的時候,吳雨說:“今晚找個地方咱倆吃頓飯,最近相親你挺大方的,天天掛羊頭、賣狗肉,燭光晚宴也請下我唄。”

  白楊說:“這話說得,別說燭光晚宴,要命都可以給你的。”

  西餐廳裡的吳雨說:“那男的只知道掙錢,把我當成了掙錢的工具。還是你好,雖然窮點,好歹知冷暖。冬天會用熱水袋幫我暖暖內衣,早起了還會幫我熱杯水。”

  白楊說:“戀愛是激情,愛情是相守。想想西瓜嘛,對方很體貼的。”

  吳雨說:“季節水果而已,一口鮮,兩口鹹。還是你好。咱倆重新來過,行不?”

  白楊夾了塊牛排給吳雨,說道:“感情不是菜市場,啥新鮮買啥。日積月累,多理解,多包容。沒有十全十美的人,愛了就全心全意,日子久了就能沉澱一屋子的香。”

  吳雨說:“我錯了。”

  白楊呆呆地望著窗外,盡管口裡無言,眼裡無光,心裡卻翻江倒海起來。曾經的風吹麥浪,變成了如今無底深淵裡那一陣陣冷颼颼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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