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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葉樓》第29章 電影
  陳曦和白楊去合合寺前半個月,《BJ遇上西雅圖之不二情書》在全國公開上映。  電影剛上映,陳曦就發了海報給白楊,讓白楊有時間約小張老師去看看。

  白楊說:“她就免了,蒲公英都斷貨了。咱倆去,你絕色佳麗,傾國傾城。電影院一走,都忙著退票。”

  陳曦問:“為嘛?我招人煩?”

  白楊說:“怎能招人煩,特討人喜歡。你這樣的人兒一登場,湯唯還有啥看頭。個子矮不說,皮膚又黑,油亮油亮的。特像櫃台裡打折處理的皮鞋。哪像你,人白、膚膩、個子高,漂亮得跟水晶球似的,就那雙眼睛,風情萬種都形容不了。”

  陳曦說:“唉,過年家家戶戶殺豬都要好好養上幾天的。你嘴這麽甜,是打算把我油炸了,還是清蒸?”

  白楊說:“都那跟那啊!你這心理也太陰暗了。說正題,去不去?”

  陳曦說:“晚上沒時間,要輔導閨女作業。”

  看電影的事情就這麽擱淺。

  再後來,就有了合合寺的對話。

  萬丈紅塵兩尺寬。

  就是這觸手可及的兩尺,卻怎麽也逾越不了。

  從合合寺回來的路上。白楊說:“去看場電影吧,一直想請你看《BJ遇上西雅圖之不二情書》的。”

  陳曦說:“咱這裡又不是首都,三流城市而已。”

  白楊說:“可你我都是一流男女。”

  陳曦說:“一流還能這般境地。都在外流浪一天了,早點回去。”

  當晚,陳曦給白楊發來微信,陳曦說:“我不想傷害你。你跟曉露好好談,人家還是個姑娘,善待她。”

  白楊問:“他回來了?”

  陳曦說:“沒,咱倆不合適。咱倆是同一路人,牙齒掉了,含根骨頭都要蹦出個鋼音的要強。咱倆適合做閨蜜。”

  白楊說:“怎一出一出的,編個合適的理由行不行?昨天下午你真空一般,出啥事了?

  沉默了半天,陳曦說:“昨天陪小四吃了頓飯,他回玉平市了。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白楊說:“難怪,我昨說微信一下冷清了,原來事出有因。”

  陳曦說:“他做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

  白楊問:“欠了多少?”

  陳曦說:“兩百多萬。”

  白楊問:“啥生意,怎半年的時間賠這麽多?”

  陳曦說:“不清楚。”

  白楊問:“那他找你說啥了?借錢。”

  陳曦說:“沒,他讓我等他一年。”

  白楊說:“那他不簡單啊。咱一窮二白的追妹子就覺得超級自戀了,他比我牛,欠兩百萬還信心滿滿,這樣的男人值得擁有,值得等待。”

  陳曦說:“我答應他了,咱說話算話。”

  白楊說:“明白,事情得分先來後到。雖然他比我小,但,人家是前輩,得尊重。好好談,又一段才子佳話。”

  陳曦問:“我們還是朋友嗎?”

  白楊說:“是啊,怎不是了,一輩子的朋友。放心裡最避風的地方。”

  陳曦說:“怕放不下。”

  白楊說:“也是,對家庭不利,那就放小說裡,安排個章節,穿插點花絮,將來還可拍部電視連續劇。名字就叫:白楊先生,陳曦有禮。”

  陳曦說道:“這就好。”

  關了微信的白楊覺得心裡難受,一個人跑到樓下坐在門墩上看星星。

  在紫塔山靜坐的陳曦跟白楊啥都沒說,

在合合寺的兩人依舊沒事人一般。  陳曦不知道如何開口,白楊也不知道如何問?

  好在,還有微信。這一聊天工具可以把這份傷春的落紅一瓣瓣撕開,看裡面姹紫嫣紅的春,看裡面萬木蕭索的秋。

  傷感了半天,白楊又打開了微信,說道:“曦,祝你好好的,美好的事物不一定要有結局,如同曇花。以後別懶床,多晨起運動,對身體好。別一天打麻將,多參加社團活動,多看書。”

  收到白楊微信的陳曦覺得眼睛有點刺,淚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就湧了出來。看了半天不知道回復點啥。

  又過了一會兒,白楊發來微信說道:“我流淚了,假不假?”

  陳曦說:“有點。”

  說完的陳曦問白楊:“是不是讓你雪上加霜了。吳雨的事還沒平息,又出這事。”

  白楊說:“那能,咱內心強大得很。更何況你明去明來的。乾脆。”

  陳曦說:“那就好,以後有事盡管說,我盡力。”

  白楊說:“那是,結婚得喊你,大大的給個紅包。”

  陳曦說:“一定的,給一千。”

  白楊說:“算了,你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紅包買大點,裡面放張報紙,再塞張人民幣,場面下。別讓我以後的相好笑話就行。”

  陳曦說:“怎把我說得可憐了。”

  白楊說:“本來想好好愛你的。”

  陳曦說:“愛曉露吧。人家還是黃花閨女。又沒孩子,你倆過日子,問題會少很多。你吟詩,她彈琴,笑傲江湖,隻羨鴛鴦不羨仙。”

  白楊問:“他如果欺負你,跟我說?”

  陳曦問:“怎的,你還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你打得過人家嗎?”

  白楊說:“打得過打不過都得打,行不行是能力問題,打不打是態度問題。以後我就是你娘家人了。我能讓自家小妹受委屈嗎?肯定不能。記得《功夫》裡的周星馳嗎?沙包大的拳頭我也有!”

  陳曦說:“好吧,等你被打趴下,我為你叫救護車。”

  關了微信的陳曦和白楊都呆呆地坐在星空下,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淚珠兒順著兩人的腮幫子,流啊流,流得溝溝岔岔,流得天空的星光彎彎曲曲,一茬一茬的往事在夜空裡發了瘋地長。

  第二天,白楊打了曉露電話,說想聽琴。

  曉露說:“來吧,反正就我一人。”

  下了班,接了洋洋,兩人到民房旁的快餐店買了兩盒盒飯掃下肚就去了安居小區。進門的白楊說:“又來打擾你了?”

  見洋洋也在,曉露忙把孩子拉過來摟在懷裡,邊摸洋洋的頭邊問:“吃了沒?”

  洋洋點點頭,說道:“吃了,吃不完的給了老爸。”

  曉露就衝白楊笑笑,說道:“當爸不容易啊!”

  白楊說:“那裡,沾兒子的光。快餐盒隻裝得下三兩飯。三兩飯那夠我吃。我就買兩盒三兩,兒子吃剩的歸我。”

  聽了白楊的話,曉露心裡一酸,說道:“以後我做飯就叫你們,飯管夠的。”

  洋洋說:“那怎麽行,老爸說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做人要有骨氣。”

  曉露摸著洋洋的頭說:“我知道,洋洋最有骨氣了。可我一個人吃飯多無趣,你們來,是幫了我的忙。我應該感謝你們的。”

  洋洋還想說,白楊插了話,說道:“別跟曉露阿姨貧。趕快做作業。一會兒曉露阿姨還要彈琴給我們聽的。”

  洋洋“哦”了一聲。曉露忙收拾書桌。

  洋洋作業做好的時候,白楊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洋洋剛要叫“爸爸”。曉露忙噓了一聲。輕聲說道:“讓你爸爸多睡會兒,我陪你去院子裡玩。”

  洋洋點點頭。兩人躡手躡腳地下了樓。

  院子裡,曉露問洋洋:“你跟你爸住出租屋,習慣不?”

  洋洋說:“習慣,蠻好的。”

  曉露問:“房子沒以前的大,而且玩具都沒有的。”

  洋洋說:“有床,還有個衛生間。”

  跟曉露坐了一會兒,洋洋就跑去院子裡和小朋友們玩耍去了。

  曉露就上了樓,開門聲讓白楊從睡夢中醒來。

  見白楊醒來,曉露連聲道歉,說道:“真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白楊說:“怎這麽多禮數,是在你家好不好。我是流動人口,應該是我不好意思,佔了你的沙發。”

  曉露只是笑笑,沒吭聲。

  白楊問曉露:“我睡覺流口水沒?”

  曉露說:“好像沒?”

  白楊說:“夢裡好大一塊鐵板燒。”

  曉露問:“陪吃的是陳曦還是吳雨?”

  白楊說:“陳曦、吳雨都有。”

  曉露說:“想她們就打電話唄。你怎多情了,念著這個,想著那個的。”

  白楊說:“沒想,夢境很碎,他倆跟廣告似的,一眨眼就過了,反倒是你,好萊塢大片,動作戲、情感戲、虐心的、感人的都有,大半個夢都是為你量身定製的。”

  曉露說:“你就是這麽哄陳曦的?”

  白楊沒回答曉露,而是捏著身上的毯子說:“你怎好了,還給我蓋毯子。”

  曉露說:“誰讓你躺我家裡,這麽大一坨寶貝疙瘩,凍壞了,保險公司又不賠,到時候你家人找我要起來,我怎賠?”

  白楊問:“就你把我當寶貝了。洋洋呢?”

  曉露說:“在院子裡。洋洋挺大方的,人來熟。剛見面的小朋友,處得跟老朋友似的。”

  白楊說:“最近難為他了。整天跟我風餐露宿的。玩兒的時間都沒有。”

  曉露說:“怎脆弱了,還風餐露宿。剛都還聽洋洋說,快餐好吃,你頓頓買肉。房屋好睡,住在二樓。”

  白楊傻傻的笑笑。

  曉露說:“我彈琴給你聽吧?”

  白楊點點頭。

  曉露就彈了起來。

  白楊不知道曉露彈的曲子叫啥,感覺挺熟悉的,電視裡聽過。

  一曲下來,曉露問白楊:“感覺如何?”

  白楊說:“真心不錯,感覺水波蕩漾,殘陽佛柳,鷺鷥飛翔。”

  曉露說:“你真厲害,這首曲子叫漁舟唱晚,《漁舟唱晚》的曲名取自唐代詩人王勃在《滕王閣序》裡‘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中的漁舟唱晚四個字。曲子形象地展現了江南水鄉在夕陽西下的晚景中,漁舟紛紛歸航,江面歌聲四起的動人畫面。

  白楊說:“感覺確實好,心中的煩躁被一掃而空。現在滿腦子都是小橋流水,都是泉兒叮咚。”

  曉露說:“煩的時候你就來,我給你彈曲。”

  白楊說:“感覺現在的我就像金庸筆下落魄的令狐衝,而你就是那個任盈盈。你彈的漁舟唱晚就是清音菩薩咒了。”

  曉露笑了,起身作揖道:“令狐大俠,小女子有禮了。”

  白楊斜斜地躺在沙發上,說道:“免了免了,再給大爺唱一曲。”

  曉露福了一福,應道:“好的,貝勒爺。”

  曉露的一福把白楊逗樂了。白楊說:“就咱倆剛才這對話,不應該彈漁舟唱晚。”

  曉露問:“那彈啥?”

  白楊說:“彈********曉露白了白楊一眼,坐在琴旁,彈起了《撫仙湖戀歌》。一邊彈一變唱。“撫仙湖水清汪汪,抗浪魚兒戲船槳。阿妹請你快來看,水中有個俏姑娘。”

  聽了曉露的《撫仙湖戀歌》,白楊說道:“紅塵是非多,情郎變哥哥,莫道小妹壞,不是你的菜。”

  曉露咯咯咯地笑了,說道:“蠻順口的,整半天原來是肚子餓了想吃菜。咱家窮,蘿卜一根,白菜一卷,外加番茄兩個雞蛋若乾,吃不?吃給你下碗面。管飽管夠。”

  白楊說:“來嘛,整碗大的。”

  曉露就圍了廚裙下了廚,二十多分鍾的時間,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番茄雞蛋面端到了白楊的面前,果然大大的一碗。

  白楊說:“你怎憨厚了,做人實誠成這樣。”

  曉露笑著說:“農村出來的,沒啥優點,你要大碗,就實打實的下了面。嘗嘗,我做的面有點甜。”

  白楊大大的嘗了一口,把筷子都捅到了嗓子眼,然後閉目半天,緩緩吐出一個“好”字來。

  見白楊大口大口的吃,曉露笑了,說道:“還怕你不愛吃甜的,家裡沒辣椒。”

  白楊說:“人不能總是吃香的喝辣的,甜點好,養心、潤肺、補腎、滋陰,而且還小清新。”

  桌前的白楊就著琴音把面條掃得一乾二淨。

  第二天,還未下班,曉露發來微信,問白楊:“下午有啥安排不?”

  白楊回道:“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那還敢有安排。”

  曉露說:“那去看電影吧,《BJ遇上西雅圖之不二情書》快下架了,我還沒看過。”

  曉露的話讓白楊自個兒都覺得好笑,原來陳曦的伏筆埋得這麽深,只是冤枉了小張老師。

  感歎人生幽默的白楊發了個長長的笑臉給曉露,說道:“行。”

  曉露說:“那我訂票了,下班你來接我。喊上洋洋。”

  白楊說:“洋洋被她媽媽接去了,洋洋外婆上來。”

  曉露說:“行。那我買兩張。”

  偌大的人民電影院4號廳,電影開映的時候就白楊和曉露倆人。白楊笑著說:“你闊氣了,包了個全場,大手筆啊!”

  曉露說:“人怎少了?怪冷清。”

  白楊說:“冷清點好,孤男寡女的,萬一碰撞出點火花,也好燃燒。人多了捂著,光冒煙不見火,嗆人。”

  曉露側著臉笑個不停。

  銀屏上,教授和小蝦擦肩千次終究是功德圓滿。現實中的白楊和吳雨雖然並肩作戰,卻勞燕分飛。

  銀屏前的白楊想起了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的玉平市,白楊和吳雨坐在電影院裡看周星馳的《大話西遊之仙履奇緣》。

  那天天很冷,哈出來的氣白蒙蒙一片。

  吳雨的手就暖在白楊的大衣裡。兩人頭靠頭,紫霞仙子墜落的時候,吳雨哭成了淚人。

  那句台詞白楊依然記得:“我隻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局。”

  是啊,本以為踏著七彩祥雲的是自己,沒曾想另有其人。

  更讓白楊心酸的是,吳雨本以為踏著七彩祥雲的是位蓋世英雄,不曾想卻是牛魔王轉世的專門勾搭良家婦女。

  前幾天,吳雨說寶馬男另有新歡了,問白楊能否前緣再續。

  白楊不知道說啥。

  電影散場的時候,見白楊遲遲沒有動靜,曉露問了句:“吃點啥去?忙著趕放映時間,肚子都還空著。”

  白楊說:“出去看看有啥好吃的。”

  出了電影院,門口剛好有家橋香園。曉露問道:“吃不吃過橋米線?”

  白楊說:“過橋米線好。管它是六車道還是獨木橋,人總要飽著來,飽著去。”

  曉露瞅了白楊一眼,說道:“能不能別這麽貧。吃碗過橋米線,弄得跟吃殺頭飯似的,滲人了。”

  曉露一句“殺頭飯”,讓白楊又想起了陳曦。

  在財政局食堂,白楊當時沒留意,現在回想起來,當白楊說“殺頭飯”的時候,陳曦的眼圈就已經紅了。

  當時的白楊還以為是陳曦沒睡好。現在想來,那其實就是“你是風兒我是沙”的翻版了。

  想起陳曦的白楊就想問問曉露,除了《BJ遇上西雅圖之不二情書》,同時上映的其它大片還有,怎就想起來要看這一場?一場電影,廢了三個女人。這也太糟蹋了。

  還沒等白楊開口,曉露已經問道:“跟你說這部電影的時候,你很驚訝。該不是跟小張老師和陳曦也看過了吧?”

  白楊說:“他們推薦過,可沒看成。”

  曉露說:“非死兩個人不可,這電影殺傷力太大了。明明標注的是愛情故事片,我看完全就是一部懸疑片。你說呢?”

  白楊不知道說啥,傻傻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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