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同學話出了口之後,忽然也醒悟到了他的語言跟他需要表達的意思幾乎是完完全全的南轅北轍背道而馳的,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大腦抽筋了,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但是,可謂是,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收回已經是不可能的。隻得轉移視線的同時,希望可以把她們的注意力帶偏移開去。
或許,姚燕作為他的“同居”關系,可以為了維護他的難堪,有意識的接受他的帶動,在保持沉默之中默默的看向娟娟溪流。
但是,當夜被夢同學搶劫去衣裳,弄得他要穿著內衣夜行百裡之外去“借”衣裳的於謙寶來說,這真不異是一個老天賜予的報仇雪恥大好機會!他又怎容錯過?天知道下一次的機會會在遙遠無期到什麽時候呢?
盡管,他腹裡以千百種方式的推演著怎麽樣才可以讓夢同學感到他的行為是多麽的違反道德觀和正義觀,怎麽樣才能夠使得他慚愧的嚎啕大哭淚流滿面。
哈哈,夢家三少哭鼻子的樣子一定非常好看的,真讓人期待啊!
於謙寶臉上宛如洪水泛濫般蕩漾著難以形容的興奮表情,他雙手使勁的搓了幾把,有點兒摩拳擦掌的意思,然後走了過來,雙手捧起夢同學的臉,把後者移正位置過來,露著很有學者的研究態度,正色道:“三少,雖然,你語言中的修辭方式有點兒的誇張,但是,我相信,你已經完全表達了你的意思了,是吧?”
夢同學幾乎是有氣無力的看著他,有一種掉進陷阱的野獸面對著獵人高高在上的調戲玩虐,雖然很不甘,卻也很無奈。幸好,如此貼近的距離,他又再次享受到了於謙寶身上的特殊幽香氣息,倒也可以緩解他的尷尬。
“看什麽呢,你?”於謙寶猛然發現夢同學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胸部看,忍不住松手退開一步,雙臂橫胸,好像一個女孩子受到騷擾一般驚嚇而保護舉措。
夢同學失神了一下,他的感覺居然忽然有點兒恍惚,幾乎懷疑於謙寶是一個女子。
切!一個比太平公主還要平坦的人,他怎麽可能會是女子呢?
記得,當自己穿越過來的第一夜,在那個破廟強行劫掠去了他的衣裳。
雖然,當時黑燈瞎火的,但是,視力超強的夢同學可是很清楚的看見他即使是脫掉了罩在外的衣袍,依然渾身上下坪平坦坦的,沒有一絲兒女人豐滿的特征啊。
也許,唯一難以解釋的是,當時,即使是於謙寶脫掉了外面的衣袍,他身上還嚴嚴實實的裹著一層內衣,那時候還是熱季啊,一個老大爺們,又身體那麽棒,用的著穿那麽多衣服麽?
可惜,當時的情況是,一是黑燈瞎火漆黑一團,再強的視力也做不到紅外線的穿透能力,二是當時兩人的手足都糾纏在一起,基本騰不出手來摸一摸——額,摸?好像也不好吧,難道要跟對方說:別動了哈,我摸摸你,驗證一下你的性別......
夢同學一拍腦袋,暗罵自己糊塗,怎麽就把性別的第二特征給忘了捏?
喉結。
對,喉結,是男子獨具之第二性別招牌。
渴望尋求答案的夢同學於是上移著他的視線,但是,很快,他呆住了。
以前沒有注意到這個關鍵的時候,於謙寶是光著粉嫩粉嫩的脖子的,而今個兒,卻嚴嚴實實的纏繞著一條黑色圍脖,老天,你是存心在玩我是吧。
夢同學很生氣,他的嚴重性,幾乎讓夢同學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將罪惡的圍脖扯之下來的衝動。不過,夢同學的心性究竟大異常人,花了幾秒,便平息了衝動的情緒,在於謙寶眼神仿佛遭遇靈魂綁架的慌亂之中,他微微笑道:“寶寶,你來的正好,我近日收了一個弟子,他的底子還薄,你就給他帶帶門兒罷。” 於謙寶松了口氣,道:“你的弟子,幹嘛扯上我?”
夢同學淡淡道:“難道,你改變了主意,不在這裡休息了?”
“你——”
於謙寶很無奈,“世上,還居然有拿自己弟子要挾別人的人,我算真服了你了。”
夢同學正色道:“這個孩子非常的不錯,你見著就知道了。還別說,你可別大意給我整砸了。”
於謙寶撇了撇嘴,道:“切,你就使勁沒羞沒躁的吹吧,反正這兒天高皇帝遠,沒找這兒來收稅的。”
夢同學輕輕搖搖頭,他的眼睛看向姚燕,道:“回去吧。”
姚燕道:“嗯。”
夢同學和姚燕一起走著,於謙寶吹起哨子將他的駿馬喚回,而後大聲問道:“喂喂,你還沒有安排我睡覺的地兒呢,我可是沒日沒夜跑了三天了,困的要死去啦。”
夢同學頭也不回,道:“跟我一起吧。”
“啊?——”
“啊什麽啊,難道你真想跟我嫂子抱作一團啊。”
“可是,那麽,是你打算跟我抱作一團嘍。”
“不跟你廢話。”
“要抱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人家還小,你別抱那麽緊才好,究竟一時半會難以適應的......”
“你.......”
“啊哈哈哈......”難得惡心到夢家的三少一次,於謙寶宛如凱旋班師回朝的將軍,那個樂勁,讓他足以手舞足蹈的快活上好幾天了。
兩個老大爺們抱作一團睡覺?
還有更惡心的嗎?
姚燕莞爾。同時,女人的敏銳直覺,她也從中知道了,於謙寶和三少之間,他們聯系著一種極深的感情。
讓她隱隱感到一絲不安的是,於謙寶好像要將她身邊最為重要的東西帶走,因此,她的心情忽然有了一些低落。
旁邊忽然探過了一隻手捉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很無恥的捏了捏,問題是,對於夢同學如此的無恥,她居然沒有任何不適和抗拒的念頭,甚至,有些喜悅,心情也好了起來。她不由哀然暗歎:壞了,我是墮落了麽?怎麽可以......
走在後頭的於謙寶看著他們有點秀恩愛的模樣,居然有點兒生氣了,揮起馬鞭打在馬兒的身上,無辜的馬兒估計在長達三日三夜折騰的已經夠嗆的,再遭受無辜的鞭打,終於激發了它的怒火,一聲嗷叫,便奮起蹄子載著於謙寶飛奔出去,毫無征兆的發怒,幾乎把於謙寶掀翻,讓他更加的惱怒,一邊鞭子抽下,一邊恨恨道:“你大爺的,連你也給臉色我看是不。”
望著被馬兒帶出去了好一段距離的於謙寶,姚燕輕輕道:“三少,這個年輕小夥,很在意你啊。”
夢同學習慣的摸了摸下巴,露出少許的遺憾,道:“是嗎,可惜他是個男孩。我只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對玻璃啊背背啊,沒有興趣。”
“玻璃?背背?”姚燕滿頭霧水,很迷茫的看著夢同學。
“額......”夢同學可不敢把姚燕帶壞了,無恥和齷齪這些事情,一人承擔也就算了,決計不能跟傳銷那般無恥地專門糟蹋親朋好友的。偏偏,姚燕又好像一個好奇寶寶那樣專注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他隻得含糊的回答:“玻璃,是一種透明的物體,看上去,跟沒有一樣,放置在人類的感情之中,那就是代表了一種不存在任何感情的需求關系。”
“需求關系?”姚燕想了一下,頓時臉紅耳赤的,輕輕道,“三少,你真邪惡。”
“NO,NO,”夢同學連忙撇清自己,“我是正常人,那些跟我無關的。”
姚燕打破沙鍋問到底道:“那麽,背背呢?”
夢同學道:“背背是一座山,山腳下,有一片肥沃的土地,那片土地,就居住著一群研究玻璃感情的人。”
“啊——”姚燕大為驚訝,她想象不出,沒有感情的“需求關系”,其人生,是一種怎麽樣的人生呢?她輕輕拍了拍豐滿,暗忖著:幸好,三少不是......
於謙寶居然先一步到了秦國松的家門口,如此精準,其實也不奇怪,整個小村落,也就是夢同學那輛唯一的馬車停放在那裡,如若找不到,那才愚蠢到姥姥家去了。
顯然,秦國松聽見了馬蹄聲,開門迎了出來。看見門口多了一個年輕的俊俏少年,眼神微微一怔,然後看見了隨後的夢同學和姚燕,便省得又來客人了,便抬手指引著於謙寶把馬兒於草棚安置好。
秦國松看向已經松開手的夢同學道:“三少,剛剛準備去喊你吃飯,你就回來了,正好。”
頓了頓,他問道:“三少,這位怎麽稱呼?”
於謙寶剛要說什麽,夢同學已經代他說了:“叫他小於便成。”
於謙寶深深看了他一眼,估計,他剛才還擔心夢同學會讓別人也那樣喊他寶寶呢。
開什麽玩笑,“寶寶”是誰都可以喊的嗎,兄弟也不行!
雖然,夢同學一直都懷疑自己很****很獨裁,幾乎跟二戰的希特勒性格上沒有什麽區別,但是,作為一名殺手,獨立的決斷那是必須的前提,否則,遭逢突其而來的巨變,不懂得隨機應變的決斷,那是非常危險的。
秦國松點點頭,道:“哦,是小於啊,我名字秦國松。”
於謙寶秒變成為一個乖寶寶,道:“秦大哥。”
秦國松大笑,極是歡喜,道:“好好,又多了一個兄弟了。”
於謙寶看了夢同學一眼,道:“那孩子是秦大哥的孩子對吧。”
夢同學點點頭:“嗯。”
於謙寶搓了搓白玉似的一雙手,提起了濃濃的興趣,道:“我倒要見識一下,三少的眼力究竟到了哪一個層次。”
言下之意,自然有點兒懷疑夢同學的自擂自鼓誇大事實。
然而,當他隨著秦國松進入的屋子,看見了秦懷德的時候,猛地眼神發光,好像被饑餓折磨了死去活來的人看見了熱騰騰的饅頭,然後將夢同學拉過了一邊,道:“喏,我們打個商量,你這弟子讓給我行不行?”
夢同學果斷的拒絕:“不行。”
於謙寶輕輕咬了咬薄薄的紅唇,似乎下了極大的籌碼一樣:“要不,我們做一場交易?”
夢同學道:“交易?”
他的眼神在於謙寶渾身上下轉了一個圈,顯然在研究他身上可以拿出什麽交易的籌碼。
於謙寶道:“是關於你家裡的事情,嗯,貼切的說,是關於你的幾個女人的事情。”
夢同學眼神微微一跳,臉色微變,道:“她們怎麽了?”
於謙寶道:“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告訴你。”
夢同學沉思了一下,忽然展顏笑了笑,道:“你可能是要對我說,有人對付我的幾個女人是吧,可是,你看看我能夠在這兒安心的休養,難道我的腦子進水了,不知道我的女人會有危險麽?”
“難道,”夢同學淡淡微笑,“在你眼裡,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麽?”
於謙寶一愣,道:“原來,你另有布局。”
夢同學淡淡道:“你瞧著便是。嗯,你還有什麽交易的籌碼呢?”
於謙寶以一種脈脈含情的眼神凝視著他,輕輕道:“要不,我讓你天天晚上抱著睡?”
“呃,你還敢再惡心一些嗎?”
感覺交易沒門沒窗的,於謙寶卻還是沒有太大的失望,居然還是如同驕傲的天鵝般昂起腦袋,道:“愛抱不抱,反正啊,這孩子必須有我一半的。 ”
夢同學大汗,孩子是人而不是物體,還給整出一半的來,估計,全球,也只有於謙寶如此另類的思維方式了。
秦國松夫婦見到自己的孩子像RMB(額,口誤,當時經濟貿易通行使用的應該是白銀和黃金)那麽人見人愛,自然非常之歡喜,畢竟,孩子,是父母的生命延續,也是他們的優秀基因得到了認證的體現,比稱讚他們還要喜悅。
秦懷德卻似乎沒有感受到被兩個名聲顯赫於江湖的頂尖高手爭取所激動,只是淡淡道:“誒誒,你們都爭著做我的老師,你們都會些什麽啊?”
於謙寶語氣森然道:“殺人,害怕了吧。”
“殺人?”小懷德皺著眉頭,“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殺人?”
是啊,為什麽殺人?
秦國松夫婦愣住了。
於謙寶跟夢同學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都流露著一抹深深的無奈。
世上,沒有人願意殺人,更沒有人願意被殺。
可是,當生存的規則生存的規律,遭遇了嚴重的破壞,瀕臨著被抹殺的絕望之間,只能夠,絕地反擊,尋求一絲生存的機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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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宛如妙玉師太,她心性平和,素不願殺人。
可是,當夢家的管家枯叔以及他身邊的人都紛紛抽出刀劍的時候,為了能夠安全的帶走三少的女人,她隻得如佛祖懲惡一般爆發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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