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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莽蒼》第17章 無常縱橫
  畫裡青山,鏡中白頭,虎嘯龍吟撐一柱。  臨歧感懷,家國功名,兄弟於汝倍關情。

  磊落丈夫,牢騷慷慨,灑淚深宵到黎明。

  振策山中,疏懶時名,遂得抽身與卿卿。

  ――《新越史詩・宇文勇吟》

  “不辛苦,”誰知宇文勇還沒有要告辭之意,卻自己坐下道“總覺得事情並不像表面約定那般簡單,然而,若是北溟會和羅倭聯合來設計我新越,那也真是自找滅亡了,

  可是,據新越的諜探情報,羅倭是有異國聯手的,其戰船中的鐵戰船,便是西洋日不落島國的手筆,至於還有沒有其它國家插手以之取利,分一杯羹,也不得而知。”

  我知他說這話,或是確有此事,便苦笑道,“我知或許你說的對,但我保證我自己所知的關乎戰事之事,並無與新越為難處。我雖並不敢說自己知道北溟水師全盤計劃,總體戰略,

  但是較之羅倭這類島國,北溟畢竟是沒有什麽理由短期內非要侵吞新越才是啊。”

  “是啊,北溟富庶,戰力強嘛。”宇文勇略帶諷刺的說。

  “哎,北溟畢竟是河海雲集之地,雖不像羅倭那自小熟悉海戰,但終究水邊長大,操船等等能者更多些。這也是沒辦法的。若是拚驍騎,自然還是新越好些,何必太在乎此等事呢?”

  我說著,又把火折子點涼了些,冰水洗洗臉,道“我今晚還得去寧親王處匯報一番。不論如何,我不會對新越或北溟任何一方有所偏頗,這個,總是信得過的吧。”

  宇文勇聞言,也便起身歎了口氣道“我並非謹慎多疑至此,而是我很是猶豫,是否應當帶你一同上陣殺敵,罷了,到時再議吧,我覺得你變了,我竟看不懂你究竟是新越人,還是北溟人,很陌生”,說完他再無回頭,大步出了帳。

  到寧親王處時,已是醜時,辛勞如此,真想去先睡,但恐若無個定議寧親王輾轉,便又去了寧親王帳中。

  果不出所料,寧親王並未更衣入睡,而是兀自拿著篆刀青石,在刻一方篆印,我看去,上書,方氏承壽四個大字,外刻流雲,頗為精巧,不免歎道,“此乃王爺別號或表字乎?”

  不料寧親王卻笑的極自然,微微道,“非也,此乃為我家麟兒周歲之喜所篆,刻的乃是麟兒表字,隻是不知為何,總覺得心有旁騖,刻功不佳。”

  我上前道,“恭喜王爺,那莊心事,應是可以三日內落定的了。不知李聰實可有告知王爺?”

  “嗯。”寧親王道,說著,將刻好的青石章不甚滿意的丟在一邊,道“改天另刻個好的。雖然聽了一些,但是還是此番你親自說與我聽,我才放心啊。”

  “王爺不放心末將?”我打趣道“這,末將的心碎的一片片的呢”說罷故作捂心道。

  寧親王撲哧笑了,道“你如此巧笑,莫非是知道秦清而今並無危機不成?”

  “嗯,”我也笑了,難掩疲憊道“看到送我們此行的“海龜”那刻,便略略似有希望,待李聰實說了一些,便確認了。”

  “哈哈,怪道人都說,斥候的苗子都是水晶心肝,你說說你都猜到些什麽與本王聽聽,”寧親王邊說邊坐下,道“這麽晚了,你還思忖著來給本王一個安眠,本王又怎忍心不給你個安心。”

  “是。”我輕歎一聲,拿起杯盞一通牛飲,飲畢道“那天我們隱蔽其中,前來此處的‘海龜’,雖和我隨同諸位鳳凰閣的姑娘們畫舫系之帶來的‘海龜’甚為相似,

  卻不完全相同,尤其是排氣口獨立可升降,排氣排煙設計很是隱蔽巧妙,另外隱隱感到內中設計也有些不同。我暗暗思忖,應當是黃淳拜托王庚前來時一並帶來的。”

  “嗯,”寧親王道“這又如何猜到秦清身上的呢?”

  “我知道斥候營的暗哨,原本使用的也是航船加SH龜’的架構,便猜想這樣看來,應有多艘類似‘海龜’此番前來。李聰實說秦清前去,是用回信攜了羽山島主而去,

  至於去哪裡,我想了想,竟然秦瓊將軍那邊也全然不知的樣子,暗哨明哨皆未探得。

  除了用其它‘海龜’所建新的暗哨港,我也想不出可還有更好的藏身處?

  而那島主既然寫信,我們前去接他,他不論是詐是真都應按常理一同前往,想必攜了島主一同離開應不會太難。我便想著,或許秦清乃是王爺們安排好先故作消失,關鍵時候再行伏擊的一隻埋伏,至於究竟埋伏何處,

  有多少‘海龜’,末將則全然不知,軍中規矩,末將也不能去問此等事由,但末將心想,隻要秦清無事,末將便對王爺深為感謝。”

  “你可知,過分客氣,其實並非朋友常情?”寧親王看看我,道“付延年,我隻是把你們當做同學少年,當做朋友,並非有其他心思,怎麽你一直對我如此恭敬,倒叫我奇怪生分。”

  我苦笑道,“王爺現在尚且年輕,並不知君臣之間,原本如此,高位之上,原本孤獨啊。”

  “說的就像你不年輕,七老八十一般,”寧親王大概是因見我已然疲憊,便道“罷了,既然已然成事,我等都休息吧,明日之事明日再議。”

  說罷我也不客氣,便自告辭奔赴自己的帳中,一睡不知寒暑,再醒來時,竟已然是兩天之後。

  “真能睡,”李聰實對我敲著腦袋道“是有多累。”

  “哎,你也知道我是在北方長大,後來才隨付叔叔來南的,不習坐船嘛,”我撓撓腦袋坐起來道,“饑腸轆轆啊,可有吃的。”

  李聰實撇撇嘴,我看到桌上的烙餅和驢肉,立刻雙眼發綠,直撲上去就大快朵頤起來。

  “對了,你怎麽在我這裡的?”我邊吃邊問道。

  “還不時寧親王不放心,讓我來看看你是不是病了,”李聰實兀自弄著針灸的行裝道“要是病了,我可得施幾針。”

  “不了不了,”嘿嘿,我傻笑起來,看著他的針灸包中少了幾枚針,看看並不在我身上,便不理會,繼續嬉笑道,“應該不是病。”

  “怎麽不是?”李聰實道“懶病,聽不見號角綜合症,端上烙餅和驢肉不到一刻你就醒了,不止懶病是有的,讒病也是有的,

  不過,算你也是個人才,今晨新越帝已經密旨到了,今天他們已經在計劃具體戰事了,估計這幾天內就會實施偷襲攻佔青鏡港的事。

  不過別的新越軍一概不讓我們知道,也不得插手,所以,百無聊賴,我也想得個懶病躺幾天了,反正也沒事可做”

  我聽他口中頗有不甘,便笑道“你可知這次打得都是硬仗,必然危險重重,新越不讓我等參與,保證萬無一失並沒什麽錯。話說回來,換做靖親王帶兵,新越來約我們同戰,難道他便會讓異國使者參戰不成?

  不要說疑心不疑心了,便是使者到時候有個閃失,也不好交代啊”

  “可是我看寧親王很想親自參戰呢?為這個,他還把隨身極好的一柄腰帶式軟刀送給了那個宇文勇,那刀隨身攜帶可做腰帶樣式,帶著毫無破綻,又能防身,可是個寶貝。

  不過,這等大事,想來那宇文勇自然也幫不上什麽的,王爺說,隻當是交個朋友罷了。”

  “想親自參戰?”我想了想,也沒說什麽,便隨口道“王爺親自參戰做什麽?倒是我,親自參戰倒還可以趁機弄幾個羅倭俘虜打聽打聽秦清的事。”

  “大哥――”李聰實這位醫官的認真勁兒又來了,認真道“秦清的事羅倭怎麽會知道?何況是青鏡港的羅倭陸軍。本來和羅倭水師也不至於事無巨細彼此策應通知吧?”

  “我逗你的,”我歎了口氣道“你動腦子想想啊,我等三人是偷偷前來共議的,來往的新越君臣都是密信,要是被發現了,那倭軍還怎麽可能再入陷阱呢?所以就是別的不論,我等也不能這麽早就出現啊。”

  “你一點也沒有軍人的誠實”李聰實依舊一本正經道。

  “你剛才不是還挺有幽默感麽?”這會兒又在這裡裝老夫子了,我依舊逗他道,“不過你和靖親王、寧親王聽過去關系都不錯啊,我都不知道寧親王隨身帶了這麽一柄軟劍寶貝呢”

  雖是如此說,被李聰實這麽一說,我倒也越發想什麽時候能夠親臨戰場起來。

  這種莫名的衝動,和我想安生過日子的心意看似是如此衝突,卻似乎又都是很坦蕩的留在我心裡。

  除了秦清的安慰我掛懷,希望看到她和‘海龜’究竟會怎樣被安排,我還很想知道我們的諸多辦法,能否有效,我不太相信不在場所聽說的戰事,因為我知道戰事的經歷和書寫,畢竟是兩回事。

  經歷戰事就是戰事,時機、技術、戰術、補給、軍略,你死我活,生死存亡,間不容發,火與血交織。而書寫戰事則是尊重基本結果和現實的同時,向朝廷說明情況,其寫法與最終的需求,與各方面的利害,皆有關聯。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問李聰實道“宇文勇將軍現在在營中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李聰實兩手一攤道“不會你也有什麽好東西要賄賂他,以圖能親自上陣吧?”說著,眼神裡頗為狡黠。

  “你這個的醫官,”我不由低低嘀咕,“屬狐狸的醫官也是有斥候天性的,哼。”

  “要麽我們比劃比劃,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李聰實建議道,“聽說秦將軍和你就是比劃出的感情。”

  “呵,我怕你啊?”我吃飽睡好,自覺地精神十足,便應聲道“怎麽比劃法,有沒有賭注?”

  “賭注是,你要是成功賄賂了那位宇文將軍帶你去前線時,也帶我去”李聰實道,“比什麽可以你定。”

  一個醫官,也開口和我比劃武藝,還我定怎麽比,這麽自信,真是折煞我,莫非我還成了人人都可以勝得過的文弱書生不成?我自然不怎麽歡樂的“哼”了一聲,想了想,還是沒想到能比什麽,便問他“你說比什麽?我一時沒想到。”

  “我說比什麽就比什麽?那比騎投好了。”李聰實歪著腦袋,活動筋骨著道:

  “你不是說你一個北方長大的人,不習慣坐船麽,那你應該喜歡騎馬吧,我就跟你比騎馬,騎馬投擊目標,如何?”

  “那也太驚動這邊的新越軍了吧,太過招搖”我搖搖頭道。

  “當然要招搖一下我們的武藝可以上陣殺敵啊,”李聰實點點腦袋,然後眯眯眼說“不然如何讓那位宇文將軍考慮考慮呢?”

  我歪著頭看著這個瞬息萬變一會兒天真一會兒狡黠的家夥,無可奈何道,“你看這四周看著我們的架勢,怎麽可能讓我們去靶場比試那個,你要說比個什麽下棋之類的,恐怕門外的新越軍還能讓你如願,你這異想天看的架勢真是……若你真的很想去,展示展示醫術也行啊,你等那宇文將軍回來,給他說自己是醫官,可以幫著治療傷病,看看他樂意不樂意給你個機會,不就行了唄?”

  “倒也對。但我還是想展示展示我的武藝,”李聰實似智似愚道,“我高超的醫術埋沒了我的武藝啊。我從十三歲就跟著父親隨主上和各位將軍做醫官,可我至今都一直在後方,卻從來沒看過戰場什麽樣,卻又一直被要求苦練武藝。那,我們還能做點什麽呢?”

  “我倒是奇了怪了,”我爬起來把臉湊到他眼前,瞅了又瞅,撇嘴道“若是你身負武藝與醫術,那你該是宮中暗衛才是,又怎會隻是待在軍中當個醫官?”

  這回李聰實竟沒有說話。

  “那你可聽得過宮中許多故事呢?”我見他不說話,又打趣引他道“哪個娘娘樣貌美麗?主上有什麽風流韻事?那些皇子公主的八卦故事,說來聽聽打發一下時間。”

  “我去――”李聰實啐我一口道“見過沒樣子的,沒見過你這麽沒樣子的將軍,哪有一個武將巴巴去關心主上八卦的”

  “你忘了,我是斥候諜探馬,這等事,可是大事,怎能不知呢?”我樂呵呵道“就算已是知了,也要多收集一些說法,好自己從中甄別出真正有用的情報嘛。好奇心,探究欲,乃是成為好斥諜的重要要素好吧?”

  “陳年舊事的,又有什麽好探究的,”李聰實雙臂環抱,噗通坐在椅子上,似乎想了想道“主上的感情經歷?貌似挺簡單的。

  傳說主上年幼跟著梁山主公梁亦在外征戰時,得過梁何氏夫人相救之恩,一直心中欽慕梁何氏夫人。

  後來主上也大婚立了後,又娶了兩位夫人,卻並不十分寵愛,隻是敬重對待,從未引出什麽事端。直到得了現在的宋貴妃娘娘,才如獲至寶。

  主上為了免得后宮爭鬥不休,各宮皆是自建樓台,日常各自劃撥經費、各自自行打點衣食用度,雖是多費了些銀子,卻是讓各宮皇子公主都得以健康長大,少有那中途莫名夭折,頻繁難以養育之宮闈所謂‘內宮陰氣重,有礙子嗣’之說,這也是主上的睿智。

  那新越歷朝歷代夭折的皇子,鬥的不休的后宮,代代都能寫出一本后宮史書來,左左右右也就是那些招數,各自過活,互不干涉,各自自從自己母家帶來婢女侍衛,仆從伺候,誰也插不進去誰的手,

  又不在一處飲食聚會,更不用所謂禦醫看診,皆是自己家中自己派的信任人手,如此一來,平安無事的多了。

  像那皇后娘娘,雖然地位尊貴,也並不管什麽事,后宮中妃嬪不得互相串門饒舌,但是各宮妃嬪皆可以相助自家外臣生意,也可以自在見面。

  總之,規矩都是人定的,主上定的這套規矩,可是實惠了大家的,更是讓我北溟,有了這麽多位英姿颯爽,威武不凡的皇子呢――”

  見我眯著眼睛半睡半醒的聽,李聰實又道“我也說了不少了,莫非我說這些,你就答應求到了去戰場的事算上我一份?”

  我想了想,半真半假對他道“吃飽喝足,休養生息,你不必動什麽歪腦筋了,你這叫純屬胡鬧,哼”說完繼續在床上裝屍體,死活不搭理他。

  過了一陣,隻感到有人用手動我,又動我,我隻得不耐煩道“我不是說了,”結果,一睜開眼,愣了,原來是宇文勇,我隻得悻悻道“來了啊”

  “醒了啊”宇文勇道“我給你帶個信過來,”他面色有些赧然道“北溟那邊說,和羅倭已經開戰了兩次,都是小規模的。”

  我一骨碌爬起來,難以置信道“怎麽會?這麽快?怎麽樣了情況。”

  見我這般,宇文勇又有些不悅道“至於麽,你是北溟人麽?關心成這樣子。”

  我隻得道“不瞞你說,我雖是新越人,可我娘子可是北溟人,而且還在和羅倭水師的各種刺諜中現在還下落不明,你說,我怎麽可能不關心?”

  “你成婚了?倒是成婚的挺快。”宇文勇道“我也不管你究竟是關心什麽,反正我們已經定下計劃要打一場大戰以奪回我青鏡港,你父親當年在斥候諜探一道無人能及,

  你也並非凡類,所以我們拿到點東西,但是解不開,隻能冒險,找你看看”說罷,拿出一張羊皮樣式的破不兮兮的東西。

  我打開來看,那裡面的東西並不見加密,隻是倭文所寫的次序非常奇怪,看過去不是一段話,又似乎是一段話,放在水中,也不見其它顯影,再看看,還是看不出什麽,隻是這東西的氣味十分奇怪,

  酸苦味道十足,若是王庚在,自然是一聞就知此處是否有疑的,可我,卻看不出端倪。

  “我也看不出,哎,隻覺得這氣味有些古怪,你們哪裡得到這東西的呢?也不知是本來就沒有加密,還是我對倭文懂的太少,竟然幫不到你。”我喃喃道:

  “不過,宇文勇,我覺得,我是一個新越人,我不會做任何對不住新越的事。此番事情,我也曾想過,會不會北溟說是說,他們由靖親王誘敵到青鏡灣,

  其實,卻是讓我先攻打青鏡灣後,利用青鏡灣的主將中川馬之助乃是羅倭援軍水野中正的主家之養子這一隸屬關系,引羅倭與新越相抗,而後兩敗俱傷之時再行漁翁取利之事。

  但是我總覺得,這種可能並不大,一來,救援並不會傾巢而出,靠救援青鏡港引出的水師援軍數量,達不到北溟所期待的效果,不值得寧親王親身涉險;

  二來,水野中正已經逐漸做大多年,並不一定還會奉行武士的信條,對主家盡忠,畢竟,取主家而代之的倭武士不正掌握著天下麽?

  第三,萬一如此,我也願與新越共存亡,我想,隨你同去。

  其實,寧親王和李將軍也想去, 他們是為了看新越的陸上作戰實力,還是想刺探什麽,或者是真心想參加此番大戰,我都不得而知,但我知道,我自己的心思,是不會背叛新越的――雖然,我也但求不負北溟。”

  “哎,”聽了我的肺腑之言,宇文勇也放下了許多煩擾,道“或許世界太複雜,同化了我們,或許我們太簡單,誤會了世界吧”

  “你最近似乎有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的吳下阿蒙之感啊”我笑了,道“這話說的,挺繞的。但是,說的對。”

  “我想,不論是出於對你們的安全和使者身份考慮,還是出於避免被刺探軍情考慮,這次前去攻襲青鏡港,都是不能帶著你們同去的,

  但是,待攻下了青鏡港之後,我想我可以讓你參與一同對抗羅倭水師的一戰,也可以幫你打聽打聽你家娘子的事。也方便你們到時能夠隨北溟水師返回。”

  “謝謝。”我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和寧親王,李聰實一道,過著少有的與世隔絕般的時光,既不知道雙方戰事的進展,也不知道所牽掛的人今夕何夕。

  直到宇文勇帶我們一同前往青鏡港那天,我才再次回到了無常縱橫的沙場和朝堂。

  在我並不算崢嶸的戎馬生涯中,青鏡港海戰無疑是我目睹過最悲壯和慘烈的戰事。

  然而也是那一戰之後,我已然完全成了靖親王的小粉絲,明白了為何寧親王那樣人物,卻願做兄長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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