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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莽蒼》第16章 尋盟設伏
  玄霜驚夜做離愁,  鐵馬金刀,莫負知遇莫成愁。

  桃李門生滿庭頭,

  難去難留,怎將心事付樓頭。

  ――《新越史詩・宇文免記》

  及至落日,我與寧親王、李聰實,皆已換好行裝,一處趁夜色登上小舟。

  船漸向河心,在月光下悄然劃去,至二三十裡外,登上另一艘廂式“商船”,並由地一層密室前往‘海龜’,“海龜”上操漿手已然在崗。“商船”趁夜拖著“海龜”一路順得風勢揚帆疾馳而去。

  寧親王自是北溟人,自小慣得坐船,我卻全靠孔立飛私下給的暈船藥才得於狹小封閉的海龜中保持姿態。本想問問秦清之事,卻因見李聰實在側,總覺不便開口,便乾脆倒頭便睡,養好精神。

  漸漸快天明時,感到靠岸之聲,明白是已到了青沙甸碼頭,“商船”靠岸後例行檢查,而我們則按動機關將海龜解下漸漸向西劃去,不大一會兒,“海龜”便被滑入了僻靜山谷中斷崖的裂縫,從探望鏡向外望去,四壁幽黑,刺鼻的苔蘚氣息。

  我們登了岸,見兩岸山色朦朧,嶙峋怪石,仰道望去,崖巔與泛白漸隱去的星空相連。

  “我先來,”李聰實說罷,將繩子系在腰間,抓住岩壁縫隙的雜草灌木,如若一隻壁虎,貼在岩壁上,一寸寸向上挪去――此番行事貴在快與密,所以選擇了此種線路。

  待李聰實爬了上去,便又放下繩子,寧親王與我抓住繩子攀援而上。少頃,一行人進入山中,便沿山路前行,約行了一個時辰,又向山腰左側道路出谷穿溪,風塵仆仆為汗巾濕透雖有些狼狽,但在這暑熱天氣,山中氣候卻十分涼爽,溪流涓涓鳥鳴依稀。

  “微臣推測,應當此處距宇文免將軍大營已經較為靠近第一層前哨地,”我對寧親王說著,又看了看李聰實,繼續道“新越與羅倭交戰,因青州失陷,東都守軍與羅倭軍戰事膠著,

  所以應當是命宇文將軍在東都與青州之間的山麓近溪處扎宅,並以斥候兵在山腰、山陰、山腳分別設防警備,所以接下來王爺是準備我們冒險繞過哨兵前行,還是使哨兵前往通傳呢?”

  “付將軍較本王熟悉新越駐軍崗哨與軍中情形,”寧親王看了看我道“此時無須再考慮瑣雜事務,隻用最快能見到宇文將軍的法子來吧。”

  “王爺,”旁邊的李聰實卻忽的開口道“末將以為,因此番是前來議和,而非探營,雖則或許繞過警哨更為迅速,然則新越國最是注重禮儀,不同我北溟風俗,既然議和,應以對方認為是來使之姿態,依照程序而行,而不可圖一時便利,免得使我等有探營之嫌。”

  “李將軍說的是,”我笑道“王爺也是為大局著想,既如此,我等便前去此處最近的山陰崗哨遞上拜謁貼子吧。”

  寧親王點點頭,我們便又沿路行走一陣,看見一正方形明崗,乃是新越習慣的外層四角邊每角一人,四邊每邊三人;

  內側四角邊每角每邊二人之常規斥候小哨設置,

  我見此情景,趕忙前去合手致意,並說明來意,令將我自己親筆寫的前來拜謁信箋遞到哨兵手中,並暗在下方遞了一片金葉子與他。

  此事我雖則難以啟齒,卻是新越常情,若是異國事由,向來較為怠慢,兼之我等形容狼狽,衣著也不甚華貴,隨則還是會依著規矩辦事,但是速度若要加快,便必得下些本錢的。

  見那哨兵微微愕然,猶豫一下,

還是遮了金葉子縮回袖筒中,而後對我們說“諸位稍等,我等且派人前去通穿。”  “拜托。”我又一拜,道。

  約莫等了兩個時辰功夫,見遠處山邊陣陣馬蹄奔跑之聲,我想或是接應我等前去的,便仔細看去。

  只見那馬上將領黑面長身,板肋虯髯,形容甚偉,持槍乘馬,引眾而至,原來正是宇文免將軍的二公子宇文勇,我在宇文免處學習時也曾見得。

  宇文勇見了我三人,又看我數眼,不露異色,隻隱隱聲音微微亮些,道“封父親軍令,前來接三位入帳。”語畢命人為我們備馬,一同驅馬奔入一方形軍帳之中。

  待進了帳,我們便擺了宇文免將軍,我見到老師,自然也是頗為高興,隻是此事畢竟牽涉甚廣,也不便多言,便一直跟在寧親王身後。

  聽寧親王與宇文免一言一語將來意說明,並鄭重掏出祝將軍和寧親王蓋印的國書與信物。

  宇文免聽得此事,看過國書,沉吟良久,道“此事事關重大,老夫須與帳下諸將商議。況友軍親王攜二位將領遠道而來,軍中雖然簡薄,但也需為各位接風洗塵才是。”

  於是喚過副將申鴻名其帶我等前去安置,這申鴻,亦是當年宇文免門下弟子,與我也有過幾面之緣,故也頻頻對我狐疑多看數眼。

  我心下暗道鬱悶,這位付邵和父親口中的新越小“明君”皇帝,自從兵諫後就開始大舉重用不少與父親甚有共識之將領,看來還真是所言不假,想來宇文免將軍當年不過是一個武校名師,

  年過五旬因其過於理論為主,並不得甚重用,現在卻一躍成了一軍主帥,雖則不見得其軍事才乾若何,但畢竟其弟子遍布新越天下,多是後起之秀,

  且其三子皆是戰場上一戰成名的勇將,這番任命,不可謂不是明君之姿的精明事,可是卻苦了我這變為付延年的薛久道“已故”之子,

  雖然極相熟的人很少,可是一兩面之緣的青年在軍中著實也讓我操心。申鴻按著宇文將軍所言,將我們分別安置並給予梳洗生活用具,說是晚上要設宴洗塵雲雲。

  寧親王亦十分配合般,名我和李聰實各自休息。果然,不多時,宇文勇見我一人在帳中,便興衝衝前來道“原來真是你,你怎麽投了北溟,還成了北溟將軍?”

  “此事說來話長,”我也握著他的手,感受到他的真情,道“老師那邊現在可方便我前去一拜?”

  “便是父親來讓我帶你過去的,”宇文勇道“父親也知北溟那邊或許情形甚急,卻又不敢擅作主張,已然一面八百裡加急遣飛騎疾馳送密折與皇上討示下了,隻是還要與你私下再做些了解。如此,我們便去吧。”

  我應聲說好。到了宇文免帳中,見老師一人負手而立,我雙膝一軟,便跪拜於地,略有傷感道“此生還得再見老師,真乃人生大幸也。

  劣徒自知委身北溟,辜負老師厚愛,然則亦是命運無奈,請老師寬恕。”說罷,拜於地上,一動不動。新越禮製,講求上跪天子、下跪父母師長,並不似北溟一般男兒膝下有黃金。見到老師,又有負其教導,自然應當如此。

  宇文免轉身扶了扶我,歎道“為師明白。為師雖然已是年邁,卻並不是頑固迂腐之人,人生在世,總是如此了。”

  而我卻定定跪著,一動不動,半響,聽得宇文免問道“這是何故?”

  我方答曰:“北溟水師此番抗倭遇到巨大阻力,若遷延時日,未能達成盟約,而為羅倭水師擊潰。則羅倭陸上補給亦會越發順暢,與新越交戰也便越發勝算在手,唇亡齒寒,還望老師不計前嫌,能從中周旋早日促成此事啊。”

  “哎――”宇文免長歎一聲,道“你先起來吧,我怎會不知,隻是此等關乎國家交往之事,必等陛下示下方可進行,

  盡管陛下給予我等在外將領密折直奏,在外便宜行事之權,但是你要知道,此事未經陛下首肯,便先行自作主張商議起來,那是做臣子萬萬不能的啊。”說罷他又歎了口氣,道:

  “為人臣子,當守本分,方不至惹禍上身,你父親便是如此而今才幽禁家中,再無機會一展所長,你如何得脫困局我不清楚,但軍政絕非全然分離之事,事涉北溟,縱然天子聖明,又豈知若不稟報在先,一旦為小人據本參奏彈劾,這可是私通異國的欺君之罪啊。”

  “徒兒明白,”我遂站起身道“徒兒並非要師父在得到陛下旨意前便與寧親王直接商議此事,徒兒隻是因事出緊急,希望由徒兒先私下將北溟方面的具體打算,以及新越軍的具體奔襲策略與師父師徒探討一二,

  陛下聖明,自然倒是便有旨意,我們自當遵旨而行。”

  “你啊――”宇文免敲了敲我的額頭,道“你哪裡像個武人?分明像個斥候精小滑頭,我怎麽有你這等學生的?”

  我自然知道師父乃是明貶暗褒之言,隻是謙謹含笑,而旁邊的宇文勇卻是個直脾氣,便直接說道“我看這法子行的,趁著前去稟報皇上並回書這幾日,我等先商定了細節和一切方案,準備妥了所需,待皇上聖意一到,便可直接簽盟國書,投入作戰,卻是能省去不少時日呢。”

  “你不說話為父當你是啞巴嗎?”宇文免微微斥道。

  宇文勇也立刻發覺失言,於是憨憨的笑了。便直接向我道“我也看了北溟的國書,此計雖好,但難免還是有一疑處。”

  “但說無妨。”我對著宇文勇道。

  “國書上所言,由我軍騎兵步兵奇襲青鏡港,而北溟則誘敵直青鏡長峽,水陸會和伏擊,一舉大挫羅倭,之後陷入困境的羅倭水師必然向在青州,甚至涿州、東都處倭軍求援,

  而後我新越東都與青州軍隊各自於必經之路上設伏,再圖挫其援軍,彼此各的所願,此固是很好,”宇文勇道“然而隻有一點,以我和羅倭交戰的經驗看,恐怕想要誘得羅倭水師入此等險地,幾無可能。”

  “只看了這國書,自然是如此想法,”我說著,從袖筒中掏出一隻雙火漆封印的密信,雙手過胸,恭敬遞給宇文免。

  “此乃靖親王給老師的親筆信,按照北溟軍議結果,到時候將由靖親王親為誘餌,誘敵入局。”

  “想來羅倭諜探也是不俗,靖親王在北溟將帥中的威望於北溟絕非凡類,一旦靖親王有閃失,就意味著北溟主上方均誠隻能親自掛帥出站了,以靖親王為餌,確是可能有些用的,”宇文勇道:

  “可是,羅倭乃極多疑狡猾之輩,盡管誘惑極大,這輕涉險地之事,總讓人擔心其不肯入局啊”

  “宇文勇將軍果然國之名將,”我用敬佩的眼神看看宇文勇道“羅倭雖謹慎多疑,卻驍勇尚武,如此大的軍功,再心如止水、視名利如浮雲的將領都是極難抵擋的,

  何況,城中的阪本正奇乃是被北溟所刺殺的大名西鄉隆谷的養子,救之於危難之中,提拔於行伍之間,兩人感情勝過父子,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有此戰機不報大仇?

  便是他不動,那帶援軍前來的主將水野中正,怕也坐不住失去這等重創北溟水師之戰機,這可是他躋身現任羅倭軍政府大名之中四大老地位的唯一機會了,靖親王定會設計讓他貪功冒進的。”

  見我如此說,宇文勇臉色慢慢緩和,鎖緊眉頭開始思忖什麽,這時,宇文勇道“未知北溟水師與羅倭水師之軍力對比如何?”

  “羅倭水師與北溟水師的將士隨大都是水邊長大,然而羅倭水師更多人熟悉大海,依賴大海,羅倭統一第一任幕府將軍織田信長都號稱是自小一年四季游水不間斷一日的,因而於水戰一路更靈活機動,且有鐵甲船,和更銳利的炮火,自然是戰力更強些。

  但雖則羅倭水師指揮得當、紀律嚴明、勇武善戰,兼之羅倭重賞軍功,依靠軍功,乃是武士成為大名,大名成為將軍的唯一道路,卻也因如此,盡管性格謹慎多疑,但是為了軍功不惜豪賭,富貴險中求的個性,於羅倭軍中十分常見。

  所以,就目前而言,北溟水師即使傾盡全力,僅作遭遇戰而說,未必是羅倭水師對手――然而,北溟水師的戰力遠在新越之上。”我回答的不能不說是有些殘酷的誠實了。

  為了讓宇文免更加有唇亡齒寒的危機感,我隻好打了文字功夫,我說北溟水師戰力在新越之上,其意事實上是說北溟水師戰力比新越水師強,

  但我並沒有說北溟的陸上和騎兵戰力也在新越之上,然而,倘若宇文免理解失誤的話,此言,便是很有壓迫感的了。

  “啪――”宇文免果然雙目圓瞪,扔了手中杯子,門外哨兵待要前來,宇文勇勸住說隻是自己不小心打了茶盞,這才無事。過了半晌,宇文免對自己歎了口氣,似回過神發現了我的小聰明般,喃喃道“薛凡泰啊薛凡泰,你養了個好兒子!”口氣頗為怨念。

  我隻得再次跪下,到北溟時間久了,其實對於頻繁下跪這件事,我已然並不那麽習慣,然而我也知道,此事我為了達成目的,卻是有些過分,然而我又自問內心,這所欲達成之目的確實對新越和北溟皆是有利的。

  所以隻好垂眉耷眼,跪稟道“老師,不論如何,此事對新越絕無害處。老師可知,此番專程由寧親王親自前來,且北溟命我三人作為使臣,也作為人質和保證,直至戰事結束,對我等不做接應,便是新越有任何損失,我三人性命也便任由老師了。”

  見宇文免神色動容,我便又接著道“即便我與李將軍不足惜,寧親王乃是靖親王同父同母的唯一親弟,二位王爺的母妃乃是寵冠三宮的宋貴妃娘娘,舅父乃是北溟第一軍火軍資供應商宋仲方。

  寧親王身份不可謂不是千金之軀,難道北溟沒有誠意,會命寧親王親來為使為質麽?”

  宇文勇重新倒了茶,雙手恭敬端給宇文免,也道:“父親息怒,兒臣以為,無論北溟方面誘敵是否得以成功,此番情形,倒是確是一個好的戰機。

  畢竟那青鏡港,本就是我們爭奪青州必要爭奪的兵家要地,若無北溟此番之和議,我們一樣要拿下青鏡港,而拿下青鏡港得不得以長遠守之的重要條件,便是羅倭水師會否與陸上羅倭軍隊策應,夾攻以重新奪回青鏡港。

  而同樣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襲青鏡港,若是我們拿下了青鏡港的同時,又得北溟水師共禦羅倭水師,此確是最佳局面,若不得其協助,或北溟未能引得倭軍水師前來,北溟水師正與羅倭水師交戰之際,不會分兵青鏡港,

  那麽我襲擊奪取青鏡港,再築防禦工事,待其騰出手來想再奪回青鏡港,可就不能了。”宇文勇臉上神色從容,侃侃而談。他對朝局人心之鬥爭如若出塵,但是對軍略,卻深知大義,讓我甚為佩服。

  宇文免聞言,亦知確是如此,但又並不說話。

  我略等一陣,才緩緩道“老師,老師當年在武校中時常賦詩,徒兒悖劣貪玩,雖不敢說字字句句都記得上心,但是其中許多句子,至今還常縈繞耳邊

  ――繁華消歇轉瞬事,不朽功業成桑田。由來人定天能勝,抖擻奇才羽扇間。危世最是英雄見,運起俊傑早至君。橫刀立馬平生願,彩筆奇文熠古今。――而今,老師難道不想為新越開太平,實現心中溝壑麽?”

  良久,宇文免才道“你先去吧,等晚上宴飲完畢,我再命勇兒去你那裡與你商議細節。”

  我知此便是允了的意思,心中歡愉。趕忙起身告退出去。

  到了晚些時候,洗塵宴上,宇文免還是拿出新越的禮數招待之道,讓軍中歌舞女樂彈唱,自己則拉寧親王同居主位榻上跪坐讓酒,我知寧親王不甚喜歡這些,但想來也不會反感,便也沒有事先多說什麽。

  兩人便一番推杯換盞雖如常,但我也看得出寧親王一直都沒化開的眉。

  我思忖著,許是事情未能落定,即便檀口笙歌,金樽酒祿,一派綺羅,也遠不及戰事要緊,但尋思著等晚上把具體方案和宇文免將軍議定了,再偷偷私下與寧親王知會。

  卻見李聰實向我微微示意,我便會意借口出去方便與他前後腳出了大帳。待到了李聰實帳中,二人坐下,李聰實便開口道:“此事緊急,怎麽新越軍中還這等景象?聽聞新越素來重視禮儀,可是大敵當前,也不是這等辦法。”

  “哎,人嘛,多是以己度人的,”我無奈笑道“你不知,新越文官政治多年,當朝大員都喜好聲色事,若是來了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招待,落了失禮的說頭去,萬一來者喜歡這些,覺得是輕慢了他,那便落了很多矛盾不是,甚至有人丟了烏紗。

  況且――畢竟新越也需要些時間將我們所要商討的事,向上下溝通安排,討示下,所以,也是禮遇寧親王和我們,表示態度上是願意合作的,需要時間而已的意思。也不是人人都有資格這般招待的,雖是陋習,終究時日久遠,革除積弊,並非朝夕之事,入鄉隨俗吧。”

  不料李聰實見我不慌不忙,會錯了意,竟脫口而出道“你可千萬別因為秦清將軍的事怠慢了這件大事才好。

  寧親王當時根本隻是給衛羽城主回信,假借帶回信之名讓秦清帶了五百精銳把衛羽城主給“保護”出城了,確保他不能玩花樣而已。本是做好了十足安排的。

  誰知羅倭忽然來襲,竟然讓秦將軍下落不明,王爺亦感到抱歉的。靖親王交待了我,若是寧親王不便開口解釋,便不惜泄露些軍機給你,也讓你務必明白寧親王對你的一片真心,也希望你能一力助成此番聯新越作戰之事。”說完還對我行了一禮。

  我自是認識這個為人孤傲,也為我治過傷的醫官李聰實的,此人做事執著認真, 甚為可愛可敬。便也並不隱瞞,道“我豈會不信寧親王呢?

  我已然在暗自和宇文免將軍商議此事了,隻是新越這邊的情況複雜些,你想啊,咱們畢竟是一個王爺來議和,自然是有分量說話辦事的。

  可是宇文免將軍再怎麽有權力便宜行事,終究是個將軍不是?將在外,和友國議和,也得討皇帝恩準不是,其實宇文將軍是個聰明人,甚至其中利害,已然派了密奏加急前去請皇命了,不過此事務必保密,你切不可與寧親王外任何人提起,等新越國君密旨一到,便可動手的。”

  誰知李聰實萬分失望的神色,道“新越國君遠在西京,縱然八百裡加急,從青州到西京怕是也要個三日吧,待回來又是三日,到時羅倭水師休整好了,我們會不會勝算就小一分啊?”

  我聞言搖了搖頭道“你以為新越的八百裡加急那麽慢啊,新越北境盛產良馬,軍中的精騎更是一人三馬,

  送信時不斷換馬驅馳,中途驛站還會更換人和馬,且馬的價位成本也是新越比北溟低個三四倍呢,所以新越的精騎八百裡加急最多一日半就可以奔襲至西京,一日半返回,只需三日。”

  說罷,我安慰的笑了笑道“你可放心些沒?若是放心些了,我們可得回大帳了,可是設宴給我們三人洗塵呢,我二人都溜之夭夭了,在新越,這可是忒不給面子呢啊。”

  說完便拉著李聰實一道,大步返回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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