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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聖騎士物語》第39章、聖女與傳說
  泰蕾莎居住的房間,明顯和弗利德的那一間不一樣。

  當然,旅店老板也是做生意的,自然不會弄什麽的差別對待,雖然會劃分上中下品,但不至於同品質的房間給予太大的差別。比如給弗利德很差的房間,或者給誰很好的房間。品質的差距,主要體現在服務和附贈的食物上,於房間本身的差別,只有大小等幾樣要素罷了。

  單從布局來看,兩人的房間都是沒情調的石頭堆砌而成灰色牆壁,四堵牆壁圍成了安寧的空間。邊角帶著黑乎乎汙垢的木頭窗框,上面糊著不太透明的白色油紙,本來因為黃昏而變得暗淡的光線,透過這層油紙之後變得更加微弱,和木桌上點燃的油燈發出的昏黃的光線混合在一起,搖曳出一點貧窮的光線。理所應當的,床和桌椅都是普通的木材拚湊的,算不得有多華貴。

  這些都是一樣的地方。

  泰蕾莎畢竟也是個旅行者嘛,不可能那麽鋪張浪費,旅費什麽的,永遠是旅行者永遠的痛。不擔心旅費的那種,不叫“旅行”,叫“旅遊”,這個遊字,就是遊玩的意思。

  那麽,明明說了這麽多相似的地方,為什麽弗利德還會覺著不一樣呢?

  排除了房間基本構造的差異之外,可能性就只有一個了。

  那就是裝飾品。

  泰蕾莎的房間裡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袋子簡直要把房間堆滿了一樣。

  簡陋的,有隨便用粗麻布包裹的,豪華的,有上等的金絲楠木的禮盒。有的包裝著漂亮的花紋布,有的則在乾脆就直接在禮物外面綁個絲帶。不用多說,這都是“禮物”。

  誠然,聖女給村民驅除瘟疫是免費的,但是,人家要不要是一回事,看病的人給不給是另一回事。退一萬步說,真要是有人免費看病,病人心裡也是一陣陣含糊,老覺著欠了人家什麽的。

  畢竟人家是救了自己的性命,每個人都不吝惜自己的感激之情,湊出大大小小的禮物,知道泰蕾莎一個女孩子不方便,就都送到了旅店裡。雖然每個人送的東西都不多,但架不住送的人多啊!

  最簡陋的有農副產品,比如雞蛋和蘿卜馬鈴薯,豪華一點的比如點心,桌子上一個漂亮的黑色木盒子裡正散著甜膩的味道,估計是泰蕾莎昨天沒吃完的。還有各種各樣報著袋子看不出用途的東西。

  假設看病的人裡每一百個裡面有一個願意送禮,卡洛鎮極其周邊地區,何止百萬人?人口基數一大,不管多小的幾率都變得龐大了。

  用一個詞語就能形容現在弗利德看到的情況,那就是“蔚為壯觀”。

  而泰蕾莎就坐在一大推大包小包裡,一副累慘了的樣子。

  輕輕撥弄著自己秀麗的褐色長發,少女纖細白皙的手指靈巧又漫不經心的編織著自己的頭髮,捏起三縷,快速把它們編織成一條小小的裝飾性的發辮,然後再解開,如此往複,似乎這樣就能讓她平靜下來一樣。

  而在她無力的發簾下面,琥珀色的雙眸隨著粗重的喘息聲而微微撲朔著,看起來有點恍惚,應該是精力消耗過大了吧。弗利德當年訓練的時候,練習太狠,當天回宿舍的時候就是這個感覺。

  聽到弗利德進來的聲音,泰蕾莎趕緊站了起來,清秀的臉上那繁多的倦意消散了一些,略顯渙散的琥珀似的眸子也重新聚集的視線,落在弗利德身上。她努力想勾起嘴角,露出個笑意,可嘴角卻不自由的打著呵欠——看得出,今天的“治病”讓她極為勞累。

  仍舊努力把自己的倦意驅散,泰蕾莎強裝著擠出了一個乾勁滿滿的笑容,道:“又見面了啊,弗利德先生。”

  “哎?我可不記得我什麽時候有過【聖女】朋友啊~”

  弗利德聳聳肩,雙手無辜的一個平攤,開了個小玩笑。

  領會到他是在逗弄自己,尋自己開心,泰蕾莎賠笑了一下:“別取笑我啦,什麽聖女的,怪不好意思的……而且,我也沒做什麽特別的事情啊。”

  “嘛,在我看來可是夠特別了。居然能驅逐那些大人物都做不到的瘟疫——你是怎麽做到的?”

  弗利德找了個大件的穩定的禮品盒子,坐了上去,雙手支在膝蓋上,拖著下巴,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他坐下了,這是一個信號,暗示泰蕾莎也坐下聊。畢竟她今天累了一天了,弗利德可不想多增加她的負擔。

  泰蕾莎看他坐下,果不其然,也重新坐回了床上,疲倦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一提到自己的本職工作,泰蕾莎馬上來了興致。

  “哎嘿,其實,是一個突發奇想啦。”

  接受了黑騎士話語中隱含的讚美之情,泰蕾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臉頰飛起一絲紅暈,一臉小孩子被誇獎時候,又欣喜又靦腆的樣子,不過她很快就沉浸在自己的魔道中,繼續解釋著:

  “其實,也不是那麽困難的事情啦。在【格海姆尼斯】裡,有很多的東方來的學者和術者,他們使用著名為【符術】的技術,將魔道的力量注入符紙之類的地方,保存起來使用。有點類似劣化版的魔法卷軸吧,不過據說比西方的卷軸早了百余年呢!雖然有效果略有劣化的缺點,但勝在製作簡單,而且效果發作更快。我就是收了這個啟發來著。”

  一提到自己的專業——泰蕾莎提過,她出來旅行就是為了應付魔導國的魔法師升級考試,不出意外的話,她剛剛說的東西都會作為考試的論文的一部分。跟弗利德講解的時候,泰蕾莎無意中感覺,自己好像是站在魔導國的講台上,對著下面萬千的魔道探尋者,明顯有點興奮起來,語速漸漸加快,臉頰的紅暈越發明顯。

  簡單來說,泰蕾莎就是開創了一種特殊的驅咒魔法。

  泰蕾莎將水屬性【驅邪術】(就是弗利德和格倫任務中被使用的那種,被親切的稱之為【護身水】的魔法)製作成符咒,然後將魔道的力量擴散到水裡,以水為介質,讓符咒從人類的體內發揮效果。

  和一般的【驅除病毒】的魔法完全相反的,泰蕾莎想到的是自內而外的【吸收】毒素,利用“護身水”的特殊魔法效果,將人體的毒素聚集起來,然後隨著新陳代謝排出體外。

  原來如此,弗利德馬上理解了為什麽泰蕾莎的方法立竿見影了。

  對於醫生而言,治療疾病是基於草藥調配的藥水藥劑,這種方法雖然對普通疾病和突發性疾病很有效果,可是對於死氣積累這種特殊的病因而言,毫無用途。

  因為死氣並不是一種病毒,自然草藥也就沒法驅除了。

  再加上這是多年死氣的積累,保不齊這些草藥裡本身就含有濃重的死氣,服用了之後,病情沒有加重就算是好事了。

  就算真的驅除了死氣,那也是治標不治本,過不了多久,死氣就會順著各種渠道進入他的身體。

  而對於牧師和祭祀而言,他們往往都只是掌握了神聖屬性的【療傷】魔法,比起“醫護”他們更擅長“傳教”。

  缺乏作為醫者經驗的他們,看到病人知識體質虛弱,便隨隨便便加持一些強體的增益型魔法,然後放一些驅散魔法,然後喂給他們一些常規的驅邪藥。

  問題和前者一樣,治療術也好,驅邪魔法也好,都只能驅除淺層的病毒,對深入五髒六腑的死氣沒用。雖然當時見效,但是魔法效果漸漸衰退之後,沒有被連根拔起的病魔自然而然的再次削弱了人體機能。

  而且,光與暗的強烈碰撞,只會讓病人痛苦,這一疼,自然打心裡就感覺沒有什麽醫療效果了。

  而泰蕾莎想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水屬性的魔法中,治療相關的魔法相當的多,泰蕾莎選用的就是【驅邪術】,或者叫做【護身水】。格倫意圖謀害弗利德他們的那次,給他們施加的魔法就是這個。

  這個魔法的特點就是把人體內的雜質吸附到魔法水流裡,然後排出去。這樣一來,人體自然就恢復健康了。

  這點上,神聖屬性的【疾病驅除】就要麻煩的多了。

  泰蕾莎坦言,自己並不知道瘟疫是怎麽回事,但是她覺著,不管是什麽問題,都是因為病原體導致的,只要能想辦法驅除了它們,自然瘟疫也就消失了。

  於是,泰蕾莎將水屬性魔法注入符咒作為載體,再把符咒切碎成小片撒入水裡, 水和水屬性魔法自然是相容最好的,服下了符咒的人,水屬性魔力會在他體內流動,吸附他身體裡的汙穢,最後隨著正常的新陳代謝排出體外。

  而且,符術的特點就是製作簡單,比起魔法卷軸來,消耗魔力小,而且材料簡單。可以大量應對消耗。

  所謂的“藥到病除”“立竿見影”,其實就是因為驅邪術大量吸附了死氣,人體內堆積的死氣少了,自然就感覺舒服多了。

  然而……

  弗利德眉頭緊皺,明顯是想到了什麽。

  看他面色沉重,泰蕾莎還道是自己說的話題太無趣了,想來也是,除了魔法師,誰會對魔法感興趣啦!

  大概黑騎士只是隨口那麽一奉承,結果自己就當真了,滔滔不絕的說了這麽久,怪丟人的……

  想到這裡,她趕緊轉移話題:“那個,哈特先生呢?你們還在一起旅行嗎?”

  “哈特的話,在睡懶覺喲。嘛,之前做了一些冒險者的委托工作。”

  弗利德微笑著使用了所謂的會話技術。他說的都是真的,哈特在睡覺。之前也做了一些冒險者的工作。然而卻沒有明說因果關系。雖然是真話,但是卻能達到謊話的效果,也就是所謂的“用實話騙人”。

  誠然,騎士道裡有“誠實”這個美德,但是誠實和什麽玩意都往外說,是兩回事。

  “啊哈,聽上去就很有趣的樣子……跟我講講吧!你們的冒險!”

  想要挽回自己尷尬的泰蕾莎趕緊借著這個話題繼續講,在搖曳的燭光中,少女的笑顏仿佛純粹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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