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過五味之後,上官迪穆端起酒杯,說:“朱小姐,我敬您一杯。” “長官,我酒量不行?怕是喝了會醉酒的。”史茜妮連連推卻。
“還叫我長官,我叫上官迪穆,你直呼我名字即可。”上官迪穆搖手道,“這是紹興花雕,酒勁挺小的,我先乾為敬了。”
上官迪穆一仰而盡。
“上官公子,要我喝也不難,但是你得證明在車上你說的話真確。”史茜妮賣著關子。
“你是說圍剿新四軍的事?別說是電文偷來,就是把整個的作戰計劃拿到手,也不是什麽難事。”
“你若果有此本領,我就是陪你喝到天亮也心甘,為表誠意,我也喝了這杯。”史茜妮飲後把空酒杯朝外,示意酒杯已空。
“那你稍作休息,我去去就來。”上官迪穆拔腿就走,把門掩上了。
史茜妮也覺頭腦昏昏,移步到床邊上,歪躺在床上。金絲帳子垂了下來,隔著鏤空的帳子,她眯著眼,閑閑地瞧著這暖香的室內。
並沒有什麽異樣,她心想,天無絕人之路,上官雲相素來以機敏著稱,沒想到他兒子居然如是的混蛋和胡鬧,豈能成事。
“朱小姐,我回來了。”上官迪穆敲了幾下門,就躡著腳步進來了。
“上官公子,你去的可是迅疾了。”
“呶,這是本次任務的詳細情況,不信你瞧瞧。”上官迪穆從衣服內扯出了一堆文件,“快看一看,我還要帶回軍隊,這種文件是不允許帶回住所的。”
史茜妮翻動了幾頁,仔細熟記著文件內的信息,****果然在西北和東北兩條路線上埋伏了重兵,她看到裡面最後寫道:“務必把新四軍消滅於長江以南。”
史茜妮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上官迪穆把手圍住了她的後項。
“上官公子,你果然是本領通天,這也能做得到。”史茜妮邊說便把他的手輕輕地撥弄開。
“朱小姐,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日月可鑒。”上官迪穆急切地說。
“看你心急的,我們慢慢地喝杯酒。”史茜妮走到餐桌前,斟了一杯酒,“來,上官公子,小女子敬您一杯。”
上官迪穆樂開了花,搶步接過酒杯,“咕嘟嘟”灌入肚內。
“朱小姐,文件你也看了,那我們就……”正說著,上官迪穆一頭栽倒在餐桌上。
史茜妮見蒙汗藥發揮了效力,從後拖著他的兩隻胳膊,死拖活拖地拉到了床上,然後掩上了帳子。
她把有關作戰計劃的那張文件抽出,小心翼翼地折疊好,,又取了上官迪穆的通行證,塞進自己的皮包內。頭髮亂蓬蓬的推開了門,邊抿著頭髮,邊笑嘻嘻地衝著屋內說:“上官公子,我先回去取件物什,您先睡下,我一會來陪您。”
她把聲音的調子故意提得高高地,讓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聽見。
她登上車,對司機道:“帶我去雲來客棧。”
司機聽了她剛才的話,也知道她是上官迪穆新近喜歡的女子,惹不得,便調轉車頭,出了院子。
史茜妮忽然命令司機開到城外,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舉槍對著司機的後腦杓,說:“乖乖地下車。”
司機驚了一下,下車舉起雙手,說道:“小姐饒命。”
史茜妮也不理會他,開著車徑直而去。
有了車的助力,再加上她有上官迪穆的通行證,很快地他就駛出了第三戰區的勢力范圍,來到了雲嶺附近。
雲嶺較之上饒,更是偏僻,在崇山峻嶺中的一處低矮的盆地內。這裡地勢更加險要,易守難攻。
前面是一處哨所,橫著柵欄,史茜妮把車停了下來。
“請您配合停車檢查。”士兵敬了一個軍禮說道。
待他們檢查完畢,史茜妮問道:“我有緊要的事要找你們領導。”
“您要找哪位領導?”士兵是個十來歲的小夥子,瘦長的身材,有些營養不良。
“越大越好。”
士兵搔了搔頭皮,說道:“這可不容易,我們是有紀律的,我帶你去見我們指導員吧。”
史茜妮隨著他走了百余米,到了一處軍校場。
“指導員,這位小姐要見您。”士兵敬禮後站在一邊。
“指導員,您好,這裡人多嘴雜,我有緊急公事,要找我們新四軍的領導匯報。”
“您是?”指導員一本正經地問。
“我是SH地下黨成員,我有關於第三戰區的緊急公文呈送。”史茜妮越說越慌張,她明白時間已經不多了。
指導員也知茲事體大,迅速帶她去見了上司,沒多久,史茜妮就來到新四軍軍部。
門口的衛兵道:“葉軍長,項副軍長,這位小姐到了。”
“快快有請。”一個身著戎裝,身材高大的將軍迎面而來。
身後是一個留著一撮胡子,穿著敝舊衣服的另一個人。
“葉軍長,我是SH地下黨成員,****已經準備圍剿新四軍,西北一路沒法走了,他們準備了重重陷阱,東北一路也是如此,我們需要另想計策,這是他們的軍事部署。”史茜妮從包內取出文件,展開來遞到葉軍長手中。
葉挺仔細上下打量著她,問道:“小姐,您是怎麽得到這麽重要的情報的?”
史茜妮把從SH來的一切遭遇簡要的說了一番,然後道:“請葉軍長相信我。”
“葉軍長,這位小姐的話,我們還是要仔細地思量一番的,可能會中了敵人的全套。”站在一旁的項英發話了,史茜妮也聽聞,新四軍名為葉挺是軍長,實際上大權在項英手中。
“項副軍長,請你相信我。”史茜妮心亂如麻。
“我們同軍統特務過招甚多,你的身份還有待查明。 ”項英有些狐疑地說,“***也不會這麽急切就動手的,葉軍長,他們不會不考慮國際影響,即使後天是最後通牒日期,我想還是有回轉的希望的。而且好像也沒有情報人員說第三戰區有部隊的異常調動。”
史茜妮也曉得自己是瞎忙活,在這裡,項英的權力最大,他在黨內的資歷頗高,一言九鼎。
“史小姐,我們還要好好地研究一番,再下定論,來人呀,帶史小姐道招待所休息。”
史茜妮隨人到了招待所。這裡是一溜的矮房,白白的牆壁,整潔的庭院。為了照顧方便,一個女戰士隨她左右。
“項副軍長好像不願意離開此處?”史茜妮問道。
女戰士邊擦拭桌子,邊說道:“可不是嘛,我們項副軍長對於雲嶺這個地方頗為留戀,開辟了四年的根據地,不能說走就走。中央也來過幾次電文,要我們早點撤離,他都把電文壓下了,說從長計議。大家都覺得天天在***的眼皮底下過活,也不是個事。今非昔比了,****把我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除之而後快。”
“你知道的倒是蠻多的。”史茜妮笑道。
“我們軍部就百十號人,誰的脾氣品性,大家都知道。”女戰士揩拭著汗水,“小姐,這裡給你收拾乾淨了,有事就招呼我。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麽說服項英離開此地?史茜妮又遇到了一個老大難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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