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對比才能看出差距,以前隻覺得兒子雖然不成器,但起碼能看的過去。但自從見過雲行後,他竟然有種將兒子給掐死的衝動。 皇帝陛下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翻湧的怒火,呵斥道:“還不站起來,趴在地上成何體統。”
雲卓文一個哆嗦,畏畏縮縮的站起身,腦子裡還想著自己最近是犯了什麽錯,竟然被皇帝給抓到了宮中,這是要秘密處死的節奏嗎?
“小四,你替朕……”
皇帝還沒說完,雲卓文已經被自己的腦洞給嚇趴下了,立刻哭著喊著求饒:“父皇饒命啊,兒臣是冤枉的,父皇饒命……”
皇帝:“……”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怒火飆升猛的一拍桌案:“混帳,嚎什麽,再嚎就拉出去斬了。”
雲卓文被皇帝陛下這股邪火擊個正著,終於冷靜了下來。將事情從頭想了一遍他才發現皇上並沒有要殺了他的意思,反而是想要他做什麽事,畢竟這段時間他一直乖乖呆在府裡哪裡都沒去。
雲卓文醒悟過來後臉色發白的站起身道:“是兒臣失態了,父皇有什麽吩咐?”
對於雲卓文冷靜下來並能迅速判斷出情勢的表現,皇帝還是比較受用的,他重新坐下,目光灼灼盯著雲卓文:“朕聽說你跟鎮國公府的楚天挺熟的?”
雲卓文硬著頭皮道:“回父皇,也不算很熟,平時偶爾有個走動。”
“那太傅府上的郭峰和威遠將軍府上的薛淨呢?”皇帝繼續問道。
雲卓文:“……偶爾遇見了會喝兩杯。”不知道父皇會不會覺得我在拉攏朝中百官,然後覺得自己皇位受到威脅直接將我砍了?
雲卓文心中有些哆嗦,但他想到雲卓喆跟他差不多便松了口氣。
畢竟都城就這麽大,皇帝成功存活下來的皇子也就兩個,眾位大臣不是選他就是選雲卓喆。皇帝身體也算硬朗,文武大臣也不急著站隊,各家年輕一輩的孩子跟兩位皇子的關系都是不遠不近的。
說實話,雲卓文真是高估了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如果是以前,皇帝說不定覺得心裡不舒坦呢,但自從見過柳雲止後,皇帝對於兒子的忍耐力達到了最高。只要倆皇子不造反,隨他們怎麽鬥,能鬥出火氣,鬥出血性,能將城府心機提升,他比誰都高興。
畢竟看著敵人的兒子長成蛟龍,自家兒子長成兔子,那種心塞氣悶簡直無處訴說。
“如此,你回去後邀請那三個孩子去府裡聊聊。”皇帝隨意說道,然後擺擺手:“送殿下回去。”
黑衣人憑空冒出,沒有行禮,扛著雲卓文就飛身離開。
皇帝沒有注意這一幕,反而想著接下來的事情。以四兒的腦子肯定不知道他的用意,不過無妨,四兒府中還有幕僚,只要有一個幕僚猜出他的用意,這件事就成了。當然,那一個幕僚是皇帝陛下親手送進去的。
雲王府,舞如是剛回來便看到站在門口笑容和煦的青年,她上前一步,挑眉問道:“哥哥站在這裡做什麽?”
柳雲止伸手牽住舞如是的手,發現這人沒有掙扎反而默契的拉住他,柳雲止嘴角的笑意更深。他牽住舞如是朝府中走去,邊走邊說:“我看了會兒書覺得有些疲憊,看了看時間,覺得如兒快回來了,所以前來接你。”
舞如是嘴角一翹,握著柳雲止的手緊了緊,說:“哥哥越來越賢惠了啊。”
柳雲止低聲悶笑,隨即問道:“去了一趟皇宮,收獲如何?”
舞如是斜睨了他一眼,
蒙上一層霧靄的眼眸看不清真實的情緒,但臉上卻帶著戲謔:“原來你所關心的重點在這裡啊,我還真以為你是關心我呢。” 柳雲止緩步輕踱,看著那雙看不清情緒的鳳眸,心裡有幾分不悅。他努力忽視這種感覺,笑笑說:“我當然也關心如兒了,畢竟你可是我的夫人,未來的道侶。”
舞如是似笑非笑看著他沒有接話,反而回答前一個問題:“去了一趟皇宮,除了那位皇帝又出了昏招外一切順利,如今只等著太后出手了。”
柳雲止腳步頓了頓,側頭看著舞如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裡碎滿了星光般的溫柔:“如此,我們該在太后出手前舉行大婚了。”
畢竟太后一旦動手,就跟皇帝那幾個孩子最後隻活下來兩個不成器的一樣,皇帝的性命絕對不保。彼時天下縞素,三年不準婚嫁,他可等不了那麽久。
至於他們還在孝期的身份,唔,那完全沒必要理會,反正太后旨意一下,他們也是迫於無奈不敢抗旨不是嗎?
很明顯,柳雲止拿太后當擋箭牌用順便坑了太后一把。
舞如是當然也清楚這點,她深深地看了眼柳雲止,輕笑道:“如此便讓曾管家暗中去置辦大婚所需之物吧, 等太后懿旨降下,便挑個日子成親。”
柳雲止寵溺的摸摸舞如是的腦袋,說:“我就喜歡如兒這乾脆的這個性子。”
舞如是一雙朦朧霧靄的泛起淡淡的波紋,如同雨天氤氳的霧氣,神秘的讓人忍不住想去探究。她伸手環住柳雲止的腰,耳朵貼在柳雲止的胸口聽著這強壯有力的心跳,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柔聲叫道:“夫君~”
這一聲柔腸百轉,舞如是滿意的聽到耳朵下猛然加快的心跳,好似要跳出胸膛一樣,她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柳雲止無奈拍拍她的後背,省得懷中人笑得差了氣。
他聲音溫煦寵溺,呵斥的話語說出來沒有半分威懾力:“別胡鬧。”
快要走到大廳時,柳雲止看到經過的曾安,輕聲叫道:“曾管家,你過來一下。”
曾安一愣,隨即立刻跑了過來,看著膩在柳雲止懷裡的舞如是愣了愣神,對於兄妹倆人這樣不合規矩的姿態沒有半句多嘴,反而一臉恭敬道:“世子有何吩咐?”
柳雲止摟著舞如是的手指輕輕一彈,一疊紙飛曾安:“以最快的速度將裡面的東西準備齊全,如果差了什麽,便去找薛淨、郭峰和楚天三位公子。”
曾安立刻將紙疊放整齊放進懷裡:“是世子,奴才這就去準備。”
看著人影遠去,柳雲止才低頭捏捏舞如是的臉,說:“你早就知道他是誰的人了。”疑問的問話卻是肯定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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