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照深院重門,憑欄聽譙樓鼓聲,絲竹已散酒冷茶溫,把盞當歡曾有幾人,記何年筆墨留痕,半生似尊前一夢,香印成灰樓台煙雲,花月春風都作舊聞,看局中人世浮沉,算不盡此間遺恨,繁華闌珊虛實亡存,待回首已是百年身,五味炎涼落成文,百年筆下一瞬,回首空歎此身”
也不知這首亦詩亦詞的東東是何人所寫,卻是歎盡了世事之變幻。
無數的時光碎處組成了人一生的時光,當回首往事的時候,或許很多轟轟烈烈的當時以為是刻骨銘心的事情都已忘卻,唯記住了那點點的時光碎片。
也不知道回憶這些時光的碎片之時,是與昔日的那人執手重溫,還是真的回首已是百年身。
……
當霍小山他們五個人終於出現在特務連眾人面前的時候,人群裡爆發出了一陣歡呼。
因為此時距離他們二襲陽泉城晉豐鐵廠大院已是過去了半個多月了。
霍小山對自己打鬼子的事尤其是殺了多少鬼子從來不談,眾人便問那其他四人。
隨著小石鎖的講述,眾人或者高聲叫好,或者扼腕歎息,或者怒目圓睜,或者笑聲連連。
……
在會合的當天,霍小山便與趙文萱對從日軍那裡搶來的財物進行了劃分。
鑒於直屬團是主力,霍小山便分到了其中的一大部分。
霍小山也沒有客氣,自從他打鬼子以來,手下的弟兄已經陣亡了好幾百人了,逝者已去,能給他們的家人送去一些金錢無疑是對家屬最現實的幫助,也是霍小山對那些九泉之下的弟兄最好的慰藉。
霍小山將那金條中的大部分都和八路軍換成了銀元或者國統區或者日戰區的紙幣,這自是為了弟兄們的家屬生活所用方便,拿金條慰問看似豪爽卻是根本沒有可行性。
……
在處理完這件事後,霍小山又給特務連放假三天,讓他們在八路軍抗日根據地各自去看望自己想看望的人。
……
夜色之中的一間農舍裡,慕容沛依偎在霍小山的懷抱之中。
霍小山愛人在懷,大手不客氣的輕輕在後面探入了對方的懷中,卻是在黑暗之中輕輕的笑。
你笑什麽,慕容沛問。
霍小山答,都說你們八路軍生活困苦我怎麽沒有感覺到。
你怎麽這麽說,慕容沛奇道,我們八路軍天天穿的什麽吃的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沒看朱剛還是團長可是他那件棉大衣都縫出來了一百多個補丁嗎?
霍小山答,吃啥也沒感覺出來你這兒小了,反而又大了。
慕容沛這才知道自家小山子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卻也是極認真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回事,天天喝湯咽菜的這兩個東西也不見小。
隨後她又極認真的問,山子,你覺得大的好還是小的好。
霍小山答,都好。
慕容沛撇嘴,那象你的那麽大好不好。
霍小山答,也沒什麽不好。
慕容沛又問,那我要是現在變成了一個醜八怪或者打仗打得缺胳膊少腿了,那你也會說好嗎。
霍小山想了一下卻是用同樣一句話反問道,那要是我打鬼子打成跛子了或者瞎子了或者也缺胳膊少腿了,那你也會說我好嗎。
慕容沛答道,是你就好。
霍小山便答,所以我說“都好”。
慕容沛不吭聲了,過了一會又問,是不是你沒有了我也還會很好。
霍小山便答,大多數時候還好,反正別的女人我是不找。
慕容沛便笑著說,你就是和別人不一樣,真那樣你能想起我來就好。
霍小山笑答,
你知道我和別人不大一樣的。慕容沛隨後便不再吭聲,陶醉於霍小山的愛撫之中。
過了一會兒,霍小山便問,丫丫你怎不說話了,想什麽呢。
慕容沛答,想你。
霍小山便說,好,請讓我這名戰士吹響進攻的號角吧。
……
燭光之下,沈衝臉紅著嗯了一聲,只因為剛才細妹子問了他一句話。
細妹子問的是,聽說你去逛窯子了。
聽說你還說人家的那個什麽太小象小金桔太大象大西瓜你喜歡桃形的。
沈衝頓時有了口乾舌躁壞事被捉現形的感覺便問,你怎麽能知道,小石鎖那小子不可能跟你說這個啊。
細妹子便問,你先說有沒有這事吧。
沈衝只能老老實實的說,有。
細妹子便小臉發燙的貼著沈衝的臉問道,你想知道我的是什麽形狀的嗎。
沈衝說,想,賊想。
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細妹子羞羞的聲音象蚊子一樣在沈衝耳邊響起,你說我的象什麽。
沈衝說,一對小碗兒,白瓷的,透亮唄兒的。
以後不許看別人的,再有那樣的事你讓山子哥去,細妹子說。
沈衝問,為什麽非得讓他去。
他信佛定力好,細妹子用無比崇拜的語氣說道。
對此,沈衝只能腹誹卻也不能辯解,霍小山在細妹子眼裡那就是無所不能的神人哪。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知道這件事的嗎,細妹子又問。
肯定是石鎖那小崽子說出去的,可是怎麽傳你耳朵裡頭我就不知道了,沈衝猜。
他說你們這回打鬼子說的高興,就把這個事說了,劉思樂就知道了,然後他又告訴誰了,你猜。細妹子笑道。
沈衝哼了一聲答,都說到劉豆豆了,那後面的事還用猜嗎。
細妹子便笑,因為她想起來唐甜甜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後那副慌慌張張急急忙忙就好象天馬上就塌下來的樣子。
唐甜甜對她說,細妹子姐姐,你快去管管你家細妹子姐夫去吧, 他都學壞了,會逛窯子了,還說他喜歡桃形的凶器!
……
累了吧,鄭由儉媳婦邊心疼的給鄭由儉擦汗邊問。
不累,鄭由儉回答。
鄭由儉難得回來一回,卻是給自己家媳婦劈了一天的木半子。
看你都比原來瘦多了,原來的肚子到這兒,現在都沒有了。鄭由儉媳婦說道。
她現在特別滿足,她只是想能給鄭由儉當媳婦便好,卻從來沒有想過現在自家的胖子現在竟然會這樣知冷知熱的。
於是,她做了一個最大膽的決定。
她瞥了一眼門低聲說,今晚隨便你禍害。
鄭由儉的小眼睛在這一刹那就放光了,拉著自己媳婦就想進屋。
你急什麽急?閨女今晚回家吃飯呢。鄭由儉媳婦嗔道。
爹,你拉我娘幹嘛去呀?鄭由儉閨女推開院門進來了卻是正好看到了她爹拉著她娘的手要進屋。
那個啥,那個那個啥,我要教你娘怎麽做馬肉干。鄭由儉神色不變的說道。
……
一個月後,霍小山率特務連返回了長沙,然後他就找到了老虎仔將軍。
你個小滑頭輕易不露面,這回跑我這裡做什麽?老虎仔將軍笑罵道。
我想去到我陣亡弟兄的家看一下,所以想找您討幾張嘉獎令。霍小山答。
哦,老虎仔將軍點點頭,便喊道,霍雲,拿公章給這小子卡幾張空白的,讓他回去自己填去,咱們戰區司令部沒功夫伺候他!
一個小時後,霍小山帶著小石鎖返回了直屬團駐地,一人懷裡抱了厚厚一撂空白的嘉獎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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