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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將》第15節 終明志
第十五節 終明志

 PS:今日的第一更

 鄧海東回了船。進艙內,沈伏波迎了他後坐下,看著他道:“老魏倒是有些心胸氣度,卻是不凡。”鄧海東悶悶不樂:“若不是亂世,說不定同朝為臣,能養出和高公一樣的情分。”然後惆悵一歎:“但難回頭,本帥和他都無退路。”

 “便是他肯,他手下那些將門子也未必肯。”

 沈伏波雖然是說對方,其實又何嘗不是在說自家事?他在關中算是一方重臣,雖然說現在軍政兩分之後,權力減少了許多,不得獨立,可是他卻是關中水師唯一的主帥。

 他為兒孫而如此,不甘心勇烈不進一步。

 何況其他兒郎,其余家族,誰不想奪擁立之功呢?人同此心,除非鄧海東和老魏兩人之一,突然拱手讓出江山來,但各將也定不肯,開國無功的降臣之名,貫穿百代。子孫受辱祖先蒙羞。

 鄧海東也知道其中的道理,不然他豈能說,若是一掃天下而留魏家後裔的話?至於彼此,當世英雄誰會低首,真臨末路當自絕而全了身前身後名聲不墮!

 船隻緩緩轉頭,而後歸寨,鄧海東登上岸邊,宋缺和法師等都在等著,已經知道過程,宋缺笑道:“今日主公和老魏,赤壁會晤之事,必能流傳千古。”鄧海東心情也已經緩和,微微一笑,回道:“二叔說的正是,今日一見,來日廝殺再無遺憾,當全力以赴,橫掃東南!”

 “壯哉!”法師喝彩,長眉顫動,又說道:“今日燒了他赤壁軍船無數,江東木材不如北岸,如此大傷了江東元氣,是大喜。”

 沈伏波撫須而笑,這是他的決斷,諫言為鄧海東所納,現得以成功,他怎能不得意?鄧海東看他摸樣。伸出臂膀摟住了他:“老帥是我關中的橫江鐵索,赤水長牆,當記首功。”隨即回顧左右:“許褚和張巡等人呢?”

 鄧炎武稟報:“許褚張巡等,隻回了六人,人人重傷,許褚最重,身被數十創,但那些子弟們的遺骸都帶了回來。”

 趕緊去營地內看,可不曾進帳內就聽到許褚精神抖擻在喊叫著,而邊上有人說:“大丈夫怎能喊疼,你還算好漢?”許褚破口大罵:“臨陣廝殺時當然不疼,此刻喊聲疼就不是好漢了?最恨你這種鼠輩,拿著別人來充臉面。”然後帳內澎的一聲,許褚一聲大喝庸醫。

 有人慘叫,許褚狂怒更嚷嚷;“你叫了,你算好漢?有種給爺下毒。”

 外邊守衛人人面色古怪,忍著笑幫了鄧海東掀開帳,許褚看鄧海東沉了臉進來,他趕緊躺好,就看到這廝一身無****,而渾身肌膚如刻畫了一般。深淺痕跡箭矢刀創都有,地上藥罐打碎,一個醫倌抱著頭坐著,額上滴血不止。

 “醫者見多了生死,於是言語冷漠,你卻不必和他計較。”

 “是。”許褚找東西遮掩自己的東西。

 鄧海東卻轉頭看著那醫倌:“某的兒郎為關中死戰至此,僥幸生還,你說他不算好漢?”聲音冷厲,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就連剛剛在擠眉弄眼取笑許褚的鄧炎武也繃緊了臉,那醫倌看到鄧海東來,正站起來到了一半,聽到這句話,嚇的腿一軟又跌下了。

 “口中無德,傷人而以為得意,徒惹是非之徒。”鄧海東看他面貌,皺眉擺手:“拖出去二十鞭,叫疼就加十鞭,趕出軍旅永不錄用!”

 許褚的副衛等暴雷似的一聲喝,這就抓了那求饒的醫倌而去,外邊隨即響起慘叫,鄧海東冷笑:“這廝不是好漢!”坐到了許褚邊上,親自為他上藥,許褚掙扎拒絕,鄧海東惱怒:“半推半就的乾甚子,爺不曾要臨幸了你,躺好就是。”

 帳內哄堂大笑,鄧海東卻變色:“剛剛可算某口中無德?”許褚連忙搖頭:“不算不算。”眼中感動和笑意怎麽也藏不住,於是咧嘴道:“主公。還是換個醫生來吧,你不如此,許褚今生也是賣命於主公的。”氣的鄧海東將一罐藥撒了他身上:“旺財說你傷勢最重,卻不曾算大事。”

 其實許褚傷勢不輕,尤其覆面甚廣,只是甲好,而重口都不在要害,所以還有力氣折騰,也虧這廝強壯,若是換了一個,現在絕對難動彈的。

 而許褚那句話後,趙山河喝斥:“無禮。”正好一罐藥臨傷口上,許褚嗷嗷慘叫,鄧海東哈哈大笑起來:“不賣命也不行!給他叫醫來,某去看張巡他們。”大步出了帳內,口中嘀咕:“居然沒死掉,下次綁了弩上把這廝射出去試試。”

 許褚頓時慌了,掙扎要起來,周圍人哄堂大笑,按住了他,而等了鄧海東走後,許褚之前被那醫倌激起的一口氣也弱了下去,而強人一旦松了神就徹底撐不住了。失血覺得疲倦,於是合眼就此沉睡而去。

 鄧海東又去看了張巡,張巡武藝不如許褚,受傷雖然不如許褚,但已經不省人事,還好醫倌確定他只是疲憊,傷了筋骨要靜養些日子,但無性命之憂。鄧海東再問了回來的幾人情況,放下心來,命令將陣亡兄弟們的名號都記錄在案,回去供奉忠烈祀內。並照拂家人終生。

 安排了這一切,鄧海東也困了,回自己帳內,看看暫且無軍務,就合衣躺下,外邊大軍也是如此,除了值備外,不多久赤水北岸的鼾聲就大起,人皆睡去,此時正是年關剛過,進了六九之天,忽然有鵝毛大雪紛飛,北風呼嘯更劇了幾分。

 炎武輕手輕腳的將暖盆內的炭火撥弄燒旺一些,木材劈啪的兩聲,鄧海東夢裡不知道囈語了些,鄧炎武他就仿佛聽到“給爺脫”之類的話,旺財竊笑,然後他也靠在了帳角的厚被褥上,迷迷糊糊之間聽到鄧海東一聲大喊:“殺!”

 旺財大怒,這廝如何睡覺也不老實,輕輕罵上幾句,繼續靠著休息,眼睛才閉起來,鄧海東問道:“你罵爺的?”走到了他面前, 小兒嚇傻了,眼睛向上,揚起頭看著鄧海東,卻看到一個鬥大的拳頭砸了腦門上,敲出了無數星星,他去解手,然後又回去睡了,留下旺財淚水橫流……

 可鄧海東其實沒有再睡著,只是合著眼睛在想著心事。

 安西折的內亂,有官渡,瀾滄,和祁山一線守護,便是有些變故也來得及反應。

 而今日他和老魏會晤後。思索交談的一些,提及那錦帆甘興霸,他當時為做無視狀,沒有仔細,但感覺的出那廝的確有些不簡單,一群將校站在就他氣息悠長而神思沉穩超凡。

 不曉得時候起,鄧海東已經能夠懂了看人,而知對方能成的氣候。

 他只是感覺,另外,老魏似乎流露出了江東亂局就此結束,已經如關中的摸樣,武門臣服新政全推,他不曉得是不是有詐,那老頭狡猾的很。但仔細去想,從這次周族這樣的反應來看,他覺得老魏言之或許誇大,卻不為太過!

 但若是江東武門一統,交付權限如關中這樣,那麽半壁江山成為整體,雖說赤壁軍廢,荊州南路盡頹,只是,那又如何?只要能成全局掌握,真如了一國的話,恢復起來不過數年就可。

 想到這些,鄧海東翻身坐起,披了棉袍,輕輕走到火盆前,側頭看旺財睡著,可憐的摸樣,他無語的搖搖頭,去給這孩子蓋上衣服,這次輪到旺財在夢裡嘀咕:“傻,傻叔有病。”

 鄧海東鼻子也氣歪了,懶得搭理他,坐回頭就取了木枝,燒枯成炭,在地上輕輕的畫了起來,根據圖錄,江東之所以稱江東,赤水東去之後過了荊州便有些折向東北,割了陸地一片再繞去大海,此地遂有此名。

 “不曉得滄海桑田之後,瀾滄北,赤水南,會不會板塊移動,最終和中原分離到天南地北不可相見?”

 想到這些,鄧海東一驚,屈指算算自己來了這一世已經多少個年頭,不是突然亂想,甚至忘了前世種種,那些隨行死士的面貌已經模糊,笑聲卻還清晰在耳邊回響,他怔怔的出了一會兒神,才把思緒拔了回來,但已經定不下心,於是走到帳外。

 中軍帳,向來為全軍拱衛之中,是指揮樞紐,如在平原地帶,也要墊土,使得主帥居高臨下可一覽全局。

 鄧海東站在帳外,看著連營數裡,一尉三帳,縱橫成營,至旅,各部旗號,依階高低有致,而那雪花覆蓋於是篷頂潔白,有鐵甲兵丁持刀在來回巡邏著,遠遠看到到,因為兄弟們在沉睡,於是無聲舉刃行禮,然後繼續來回。

 而此時天幕陰霾無盡的蒼茫,蒼茫之下,是任他驅使的虎狼,身前赤水,身後更有無邊的河山,藏有無數的勁旅,鄧海東因此滿腔豪情,抬頭去看長空,鵝毛大雪還在隨風飄飛,落了臉上冰涼入骨,卻澆不去他心中火熱,今日是他第一次,對了別人說出,若有一日,定要橫掃天下的壯志。

 且是對的敵手,是世之名帥,江東虎臣。

 如今,這天下,還有他一人可並肩稱雄,但等到來日,這銀裝素裹,如畫一樣的萬裡河山和無數子民,就將為一人掌握之中!

 鄧炎武悄悄站了他身後,帳前還有親衛等兩列,聽到他呼吸越來越沉重,人人側目看來,就看到他們的君候面色潮紅,握緊了拳頭,然後堅定的,重重的揮出,一字一句的道:“我,欲,這,天,下!”

 親衛等楞住了,不過轉眼之間無不狂喜,帳下武門子,在關中制度,和他的個人魅力下, 早已忘家而有國,聽到主公如此決斷之聲,整齊的鐵甲鏗鏘,刀槍撞擊,跪了雪地之中喝道:“我等,誓死追隨主公!”

 “必定不相忘!”

 此言,隨即傳遍全軍上下,多少子弟們發出發自內心的歡呼,過去口稱主公,總是不知道主公想些,天佑孤忠是為報了君王之恩,但唐庭正支已無,而今天下三分,安西稱王,江東引而不發但遲早事耳,獨關中強鎮,主公不曾吐出一字一句過。

 但今日,在敗安西,燒赤壁,銳氣大勝之時,主公終於明志!

 江東魏虎臣,船歸於南岸,老魏正睡了醒來,口乾舌燥取了一杯清茶漱口,忽然聽到天際傳來的雷聲滾滾,再側耳細聽一番,手中杯盞翻落在地,他騰的一下起身握劍走到了船頭迎了一陣北風,隨風飄來是關中虎狼,山呼海嘯一樣的沸騰:“勇烈天下,勇烈天下,勇烈天下!”

 北地雄音,久久的在赤水上回響盤旋…

 身後魏家子為他披衣,魏虎臣揮手斥退,有凝望了半響,隔了天水茫茫他仿佛看到了,遙遠的北岸大地上有千軍萬馬舉著刀槍,正整齊的向著一個方向歡呼致敬,那裡,那人,年不過而立,勇絕天下且氣宇軒昂,手下將相有名,子民歸心,佔據著富饒川蜀和表裡的一片河山,領袖無敵虎賁,如今挾勝而明志向!

 如烈虎已添翼,天下還有何人是敵手?李,魏。

 “生子,當如海東青啊。”魏虎臣緊緊的握住了長劍歎了一口氣,一臉落寞時,看到身後諸將不服輸的眼神,他微微搖頭:“不是老夫自滅威風,江東剛定斷不可尋釁。”說到這裡,這本有些情緒低沉的老人卻挺直了腰杆:“但我江東子,怎會不如關中子?唐庭既滅,江東一統之際,有瑞星紛紛,我輩當養精蓄銳,數載之後。”

 他猛回頭,拔出了手裡的前周古劍,指著對岸,瞠目大喝道:“隨老夫,踏破北邦!”

 “臣等,誓死追隨主公!”

 “興霸。”魏虎臣回腕,卷出一片寒光攪碎了幾片落雪,將那前周古劍擲在甘興霸面前,長劍釘入甲板內,嗡嗡有聲顫抖著,明晃晃的劍眏出碧色,甘興霸手按住了劍柄上,魏虎臣將劍鞘遞去:“劍名青虹,乃前周謝公佩劍,淝水一破鮮卑,後至周公瑾手中,赤壁一戰破突厥,如今本帥賜你,內斬不臣以號令全軍,再待來日持它建那滅一邦國的功勳。”

 “末將,定不辜負主公厚望。”

 “節度水師,欲如何行事?”“休養生息,避而不戰,是為來日雷霆。”

 “先守後攻。”“是。”

 “能如此,赤壁無憂也,采石磯大軍盡於此處便是!”“是。”

 魏虎臣看向周圍水軍將領:“封甘興霸,為江東水師主帥,節度赤壁水師各將,魏延副之,其余安排皆有甘興霸自理,老夫全權托付。”又對了魏延:“留你在此,不為看管忠良,是為讓你跟隨前輩學習,若是妄為,興霸取他頭顱。”

 “是。”

 魏延說是,甘興霸磕頭在地:“臣!”已經哽咽,魏虎臣安排妥當,大笑著去扶起了甘興霸,看著他,一拳擂在他胸口,欣喜的道:“沈伏波已垂垂老矣,興霸卻正當年,哈哈,沈伏波老矣!”擺擺手,這就回了艙內,靠在火爐邊上,丟了軍事安排,盡數要人卷走給甘興霸去。

 自己則飲茶看旗,甚是悠閑自得的很。

 而北岸處,鄧海東聚集著諸將,已經在討論襄陽路的種種事宜,鄧族子弟為襄陽守備,但資歷武功都還不夠,鄧海東心中覺得江東更是大患,這襄陽是赤壁對岸橋頭一樣,若是有失,關中失去主動,於是在商議著,決定加建軍馬於此。

 放出親衛領內,這次立功的許褚領袖步兵,騎兵則由武藝長進甚大的劉秀來掌握。

 襄陽城外,營盤和棱堡也開始建築,沿著水岸線邊慢慢添加防禦,因為人人知道,後面若是再有廝殺,再無行險可言,都是真刀實槍的大軍來回,穩才是第一的,於是紛紛又獻計,覺得許褚畢竟還年輕,便準備開春,再撥了駐扎官渡處的樂進部前來此處,樂進為正,許褚為副…

 許褚這廝卻不肯, 掙扎了喊要見君候。

 鄧海東也甚寵他,居然來見了他,許褚躺在那裡還在喊叫,看他來了就叫:“主公,我不做將,我隻曉得廝殺。”

 “混帳話,武功武功,武藝功業!”

 “實在做不來,大字不認識幾個。”

 這廝叫完了喘口氣又叫:“趙山河武藝不如我,但他比我曉得軍略,主公用我會誤事的。”這軍馬事情總要討個口彩的,這廝這麽一說,帳內無不面面相覷,宋缺也是甚喜歡他的憨和勇,開口罵道:“胡言亂語?小心皮肉。”

 許褚死活不肯,乾脆把自己喊成個災星,說生辰五行缺水,在這邊斷然沒幾天日子可過,馬上死了不說還會耽誤兄弟性命,只有不在這裡才能如何如何,簡直成了神棍,也不曉得這憨貨學的那裡的口舌,鄧海東氣極反笑:“你這廝一輩子就做個親衛的前程吧!”

 “好,主公無戲言,某願學唐時開國尉遲公,隻隨太宗終生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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