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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風流》第5部 尚書省內 第10章 元秀來訪
( ) 第十章元秀來訪

 丁晉的新工作開展得還算順利,有著數年地方“一把手”的“禦下”和管理經驗,“坐堂都事”對他來說,並不算太大的挑戰,一切,漸漸了軌道。

 zhōng yāng官員,有特定的休息時間,叫“休沐”。一般是十rì一休,是為“旬休”。“旬休”的時間,一般都定在旬尾,即十rì、二十rì和三十rì,凡遇旬假,照例是從朝廷到百司全都停止辦公,隻留值班小吏看守應付臨時之事,而不再像漢魏時的“輪休”,即部分官員休沐而行政體系照樣運轉。

 這一rì,又是“休沐”之期,丁晉本準備帶著已身子笨重、行動不便的妻子去市集看看熱鬧,順便買些零散事物,正準備出門,丁翼來報,有一位元姓官員前來拜訪。

 姓元?丁晉尋思著自己認識之元姓之人,好像他們都不應該在長安,到底是誰呢?

 懷著疑問,丁晉出門迎接,只見門口站著一位年輕的青衣官員,此人身材單薄,眉清目秀,臉sè有些不健康地蒼白,卻正是數年不見的元秀。

 “本才!”丁晉歡喜地叫道。

 元秀臉閃過一絲不自然的尷尬神sè,隨即也激動地道:“丁三哥,三哥,終於再見到你了!”

 “快快,快裡面請。本才,你可真是一位久盼不至的貴客啊。”丁晉哈哈大笑著,拉起元秀進入屋內。

 “你我二人多少年沒有見面了?”丁晉有些唏噓地道:“記得當年瓊花院一別,我外放汾州平遙縣,而你卻是查無蹤影,本才啊,你可知為兄當時是如何著急擔心?”

 元秀有些羞愧,當年自己落魄下任xìng妄為,確實很對不住這位一直關心自己的人。

 只聽丁晉又接道:“直到兩年後。你終於給我信。信中言道你已披紅登科。且高中狀元之首。哎。某才放下心來。也為你歡喜不已。本才兄弟終於成才了!”

 丁晉地一頓話。首發至情至理。讓聞者感懷良多。元秀單薄地身子有些顫抖。似乎更顯得弱不禁風。他低了低腦袋。竭力不讓對面地丁晉看到自己眼中地濕潤。半響。才哽咽道:“某實。實慚愧。愧對三兄一片至誠。難得三兄。三兄待元秀始終如一。。。。。。回想。回想當年。。。。。”

 說到這裡。他哽咽至無法出聲。想起當年在瓊花院時。丁晉多有提攜照顧。後自己年少不懂事。誤入青樓粉紅之地。花光了隨身積蓄。被人趕出粉窯地狼狽和侮辱。又是丁三哥委托韓泰幾經周折。資助自己一筆錢銀。這才有了自己以後能靜心讀。從而一舉考中狀元地運道。如果不是這位兄長苦心維護。自己只怕早已身敗名裂。甚而身死他鄉了。

 丁晉歎息。走到元秀身前。拍拍他瘦弱地肩膀。笑道:“過去之事。又提它乾甚?罷了。不說從前。本才。今早晨時。某院內便有喜鵲喳喳歡叫。某還以何事。卻原來是你這位貴客登門。某心中實歡喜。”

 元秀控制住自己地情緒。強笑道:“知道兄長今rì休沐。所以才來登門拜訪。希望沒有打擾兄長地清淨。”

 丁晉不悅:“這是何話?你我兄弟還用學客套謙偽之言?”

 元秀趕忙道:“哥哥喜怒,勿發雷霆之怒,小弟再也不敢了,呵呵。”他乃乖巧伶俐之人,先前雖因情緒激動有些失常,但是一經平息下來,馬恢復機靈乖巧xìng格,這也是元秀的優點之處。

 “這才像話!本才,你不是在渭陽縣任職嗎,怎麽會來京城?”丁晉疑問道。

 他有此疑問,是因為元秀當時剛剛外放“京兆府”下屬的“渭陽縣”主薄,來長安述職之前,他還給元秀寄了一封信,大致說了自己要來京城的情況,還歎息原本在京城做官的元秀,外放到了地方,恐怕兩人又無緣見面了,甚為可惜。

 而按照大周的職官令,地方官員未經朝廷允許,是不準隨便離開轄地的,所以丁晉故有此問。

 元秀支吾道:“小弟,小弟昔rì在太倉署做公,有些事情尚未辦理妥當,因此司農寺卿錢伯芳大人特命小弟前來有所垂詢。”

 他口中所說地“司農寺卿”錢伯芳,丁晉是知道的,這個人是先帝遺命輔助幼帝的“七大臣”之一,聽說是個運氣極為好的人,從前不過是一位得寵的近侍官,念宗皇帝臨終時,卻委以重任,越級提拔為“尚右仆shè”,位列“顧命七大臣”之一,後來因為犯了政治錯誤,被移為“司農寺卿”,但由於身份特殊,還是以“參知政事”的頭銜,作為副宰相,出入政事堂決策朝廷大計。

 元秀考中狀元後,曾依附於此人,還曾寫信給丁晉,有些如小孩子般的炫耀sè彩。不過後來元秀的信中,依稀可看出他對錢伯芳有了一些抱怨,再以後,元秀這個“狀元郎”便被外放為一縣主薄。

 “真是如此嗎?本才,如果有何困難,不妨對某講來,也許為兄可以幫得忙。”丁晉對元秀的掩飾之詞不是太相信,他有些擔心這個執拗偏激的人。

 “三兄。。。。”

 元秀剛出言,門打了開來,小板端著兩杯“鹽茶”走進來,低聲道:“夫君,妾剛煮好地新茶,請貴客用茶。丁晉忙接過妻子手中的茶盞,皺眉道:“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這些事讓阿翼來做便可。”

 小板看丈夫有些不悅,緊張地低下頭不知該如何辯解,丁晉柔聲道:“好了,我不是怪你,只是你身子不便,更要注意才是。這些瑣事以後隻管吩咐丁翼,過幾rì我再為你買兩個小婢女。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為夫的好,元秀元本才,本才,這就是某地妻子。”

 “見過嫂嫂。”元秀忙大禮參拜。

 小板慌道:“快起來,元,元小弟,在自己家裡,不必多禮的。”看元秀就要拜下去,她慌得想要用手去扶,又覺得不便,慌亂地看向丈夫。

 丁晉笑道:“受他一禮也是應該的,誰讓這小子數年都沒來拜見一下兄長嫂嫂。”

 元秀也笑道:“兄長冤枉弟弟了,如果早知嫂嫂如此賢良溫婉,元秀就是拚著被朝廷責罰,也要丟棄官印,前去拜會哥哥嫂嫂。”

 小板臉紅了紅,雖被讚賢惠有些高興,但又覺得這個少年郎有些油嘴滑舌,不是太喜,於是微微福了一禮,退了出去。

 丁晉看著妻子笨重的身影,慢慢出了房門,心中滿是憐惜:小板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生第二個兒子“chūn哥”的時候,又受了“熱病”,不僅chūn哥十分孱弱繼而夭折,妻子也就此落下了病根,雖經數番調養,氣血終究是虧敗了,因此,這次懷了身孕,他對妻子地健康就更為擔心憂慮了。

 元秀偷看看去,見丁晉臉帶著難掩的愛惜神sè,有些納悶:這嫂嫂,左右看不過是個尋常俗sè,待客周旋也無得體出sè之處,配我兄長確實有些遺憾,兄長怎還如此視之深情呢?我這三兄啊,就是太重感情了。

 丁晉搖搖頭,不去想煩心事,對元秀道:“本才,剛才所言之事?”

 “三兄, 呵呵。且放寬心,弟並無大礙,如果真有為難之事,定會求助於兄長。”元秀覺得今rì是個挺高興的rì子,不想講些不高興的東西,於是將原本準備出口的話收了回去。

 “恩,本才素有機智,做事也靈活,某是知道的,不過官場險惡,更需多份謹慎。錢大人是當朝宰臣,這次垂詢,本才務要謙虛恭敬啊。”

 元秀知道丁晉是誤會自己和錢伯芳有矛盾了,不過他也不便在此事多做解釋,故意將自己冷落及外放到地方為官的用意,不正是要在旁人眼中造成如此假象嗎?於是,他只是笑笑,當是默認了丁晉的猜測。

 隨後,兩人又聊了挺長時間,不過都是些無關官場的事情,丁晉雖有猜測,但也不好再多嘴多舌,元秀不比韓泰,此人xìng子極為偏激古怪,說多了或許反而惹他不喜,自己也犯不著去做“好心惹人厭”地事情。

 中午,丁晉讓丁翼出去到附近酒樓買回了十多個jīng致菜肴,又兩壺香氣撲鼻“石梁chūn”,和元秀分著喝了,兩人且吃且談,宴後,看元秀走路有些飄忽,讓他在一間專門安置客人地屋子睡了,丁晉帶著妻子小板自去逛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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