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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貴性》第10章 改頭換面
  回到侯府,已是黃昏。  用膳時,樂琳大致說了一下今天在如意齋和八寶樓的事,便和石氏商量:“娘,這如意齋和八寶樓,孩兒想做一些改動,可以嗎?”

  本以為會費一番唇舌,不曾想,石氏爽快讚同:“如意齋雖有盈余,但獲利甚微;八寶樓更是虧損甚多,改動一番,有何不可?”

  樂琳心中甚喜,打鐵趁熱,趕忙把自己初步的想法告訴石氏。

  石氏初聽之時,眉頭緊皺,頗有些不解。不過,聽完樂琳為何如此這般操作的解析之後,讚許之情溢於臉上。

  末了,樂琳又補充:“孩兒的做法未必能起死回生,說不定還會……。”

  她雖有一千多年後的常識,也不敢輕敵自滿。

  “琳兒,”周圍並無仆人,石氏還是喚回樂琳的閨名,放下筷箸問:“這世上可有絕對獲利的買賣?”

  “娘?”樂琳不解石氏何出此問。

  “你便回答我,可有如此買賣?”石氏心裡明白,女兒既是有了主見,唯一顧慮,便是怕再連累府中,方躊躇不前。她有意推樂琳一把,語氣更加堅定。

  穩賺不賠的買賣,哪有如此樂事?樂琳似有些明白石氏的用意,回說:“自是沒有。”

  石氏笑道:“那便是了,這世間從無穩賺的買賣。”

  “可是,萬一失敗……”樂琳不敢盲目樂觀。

  石氏搖了搖頭,呷了口茶,問道:“當年,你曾曾祖父為太祖獻藥,難道事先便知一定藥到病除?成則平步青雲,敗則身首異處。為何你曾曾祖父明知此中凶險,依舊要獻藥?”

  樂琳不敢妄言:“孩兒不知。”

  “因他不甘當一無名小卒,庸碌一生,戰死沙場!”石氏說著,漸有些激動:“琳兒,我本不該說這些,但既然你是個有志向的,我也不妨直說了。”

  石氏歎氣,回首往事,不甘、無奈之情湧於心間:“你曾曾祖父是個好樣的!但之後,這樂家的男人便似死水一般,可曾為家、為國做過什麽轟轟烈烈之事?不思進取,終至今日境地!”

  樂琳驚訝,石氏竟對樂家這般的不滿。

  “娘不知道阿琅他三年前到底發生何事,”石氏眼眶發紅,語氣既悲,也怒,更是飽含無奈:“但是,他縱容自己這般不振作,他實在是……”

  石氏望向樂琳,欲言又止,終是說道:“他實在是枉為男子,娘對他好失望。”

  “娘!”

  樂琳忽而覺得十分內疚,她之前以為石氏讓女兒頂替兒子的身份,是因為偏心。而今看來,或許另有苦衷?

  又想到石氏她一個女人家,為這搖搖欲墜的侯府,硬撐了這麽許久,將心比心,也甚是心疼。

  拍了拍樂琳擦淚的手,石氏凝視樂琳,堅定地說:“琳兒,便按你的想法去做,莫想成敗。你不墨守成規,已是比許多人要上進!你銳意創新,比這樂家的男人都要振作!”

  作為一個古代封建女性,石氏竟有此般胸襟,樂琳不禁覺得敬佩,也增添了許多勇氣。

  ……

  ===================================================

  次日午後,驕陽似火。

  禦花園中,八仙花、紫苑、草牡丹,以及其他眾多博雅不知其名的花草,滿院怒生。

  柴玨下了官學,也無心細賞這百花爭豔,隻覺得饑火燒腸般,轆轆之聲自胃中傳出,

遍徹全體。  他心道奇怪了,平日也是這般時辰放的學,不至於這般饑不可待啊?卻是自己也未曾發現,今日在堂上,可曾聽入本句夫子所言?所思所想,全是昨晚那道“糖醋裡脊”的滋味,自然餓不可及了。

  帶著隨從,匆匆忙忙趕至八寶樓,但見大門緊閉,門前豎了一塊木牌,寫著:“本店裝修,擇日重開。敬請諒解。”

  裝修?何謂“裝修”?柴玨不解,然而心中更著急的是--吃不到糖醋裡脊了?

  正要叫隨從去拍門之際,門卻自動開了。原來是史昌指揮著兩個夥計搬著一張八仙桌出來,他自然認得柴玨這位貴客,便堆滿笑容,前來招呼道:“公子!”

  柴玨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史昌本就是吃四方飯的,熱臉貼冷屁股習慣了,也不惱,依舊笑呵呵:“我家少東囑咐說,見了公子就請進來,今日少東也親自下廚做了糖醋裡脊呢。”

  柴玨未料到“他”今天也親自下廚,略感到些意外。想起那爽朗明媚的笑靨,忽而有些殷切,便隨史昌而入。

  進了大廳,只見一樓裡的桌椅幾乎都已搬空,整個大廳空寥寥的,原先的窗簾雖說半新不舊,但均是精製的絲綢,也一盡拆下了。

  柴玨左顧右盼,好奇得很,正要細問,耳畔傳來那樂家少東的聲音:

  “那邊的,全部搬走!”

  “誒!誒,那邊,那邊給我拆了,對,對,都拆了!”

  循聲望去,“他”正在二樓拐角處,指使著幾個夥計乾活。

  一身緇色提花綃衣衫,外面套的是鴉青色織金錦夾衫,時而沉思,時而大聲吆喝夥計,神色專注,全然不覺柴玨一行人進來了。

  柴玨今日穿的也是差不多顏色式樣的墨灰色衣衫,不由得自盼衣衫,奇哉怪也,同樣是神采俊逸的少年郎,但比照“他”,為何竟幾分自愧不如?

  是差了一些朝氣,抑或是差了那絲專心致志,柴玨亦無從說起。

  “他”在做什麽呢?心欲窮根究底,柴玨快步上了二樓。

  聞聲回頭,樂琳看見來人是昨天的少年,於是放下手中事務,朗聲打招呼道:“公子好!”

  又左右張望,不見那小妹妹,便問:“阿璃呢?”

  柴玨聽”他“喚自己妹妹的名字如此親昵,隻覺這人不懂禮,有些不喜,便不言語。

  樂琳頓覺自討沒趣,喚來一個夥計,吩咐說:“你帶這位公子去三樓雅座。”

  說罷,便不再理會柴玨,徑自和身邊的鄭友良商量著大廳的布置。

  鄭友良捧著個帳本,細細稟說:“這一、二樓的桌椅、窗簾都賣掉,可增大約九百貫錢,抵消新做的桌椅後,還余一百八十貫錢。”

  “好!”樂琳聽著實在驚喜,不由得輕拍了幾下手掌。本來還以為又要向石氏要許多錢,鄭掌櫃一招以舊換新,抵消裝修的全款之余,還有余錢。

  “但少東家,”鄭友良還是有點擔憂,皺眉道:“此計,當真可行?”

  樂琳又想起昨晚石氏對自己說的話,笑問道:“鄭掌櫃,這世間可有包賺不賠的買賣?”

  鄭友良微微一愣,應答說:“當然不曾有。”

  “正是。”樂琳接過鄭友良的帳本,翻開之前的帳目,信心十足說:“況且八寶樓虧損久矣,足以證明舊法不可為。努力改變,尚有一線生機,再不濟,也就是繼續虧損,不會更壞了。”

  鄭友良心中欣慰,雖不讚同少東的計劃,但新人新氣象,他自當樂見其成:“少東家所言極是。”

  柴玨也被樂琳的話所吸引,靜聞其詳。

  “不過…”,樂琳話鋒一轉,坦言道:“此舉還需有宣傳攻勢配合。”

  “宣傳攻勢?”

  鄭友良不解,正待聽解釋,卻聽見後方有人提問,二人忙轉頭看去。

  原來柴玨一直在旁細聽,二人心中一驚,也不知道他聽去了多少,希望他不是雲來閣或者荷香樓的人罷。

  樂琳長歎一口氣,攤手說:“公子,我帶你到三樓雅座用膳。”

  “本公子不餓,繼續。”

  樂琳不知道他是神經大條,抑或有心探聽。總不好在此翻臉,無奈地搖了搖頭,耐心說:“公子,我們在談的是八寶樓的商業機密,本不應大庭廣眾下談的,是我們考慮不周,還請見諒。”

  柴玨這才明白他們是怕自己是同行,探聽他們的計劃,頓時臉如火燒,尷尬非常。

  他一時惱羞成怒,手中折扇“啪”一聲合上,怫然作色道:“你是說本公子竊聽你們的機密?”

  “非也,非也。在下不才,讓公子誤會了。我是說,我們臨街當巷地說機密,讓公子不自願地聽到了,讓您左右為難,是我們不對,公子今日的午膳,就由在下做東,望公子海涵。”

  這以退為進的道歉,讓柴玨啼笑皆非。

  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也無從發作。加之,自己確實也十分想聽他們的下文,隻得壓下怒火,說道:“我未有自報家門,讓你們懷疑,也是我不對。”

  對方話已至此,樂琳隻得接著他的話道:“在下安國侯世子,樂琅,未請教?”

  說著,像古裝劇那樣“啪”的一聲抱拳。

  柴玨第一次看到這麽豪邁的見面禮,甚覺有趣,也學著抱拳回禮:“柴玨。”

  “柴公子……”

  樂琳話未說完,聽得鄭友良噗通一聲跪下,恭敬道:“未知三殿下前來,有失遠迎,請恕罪!”

  三殿下?

  眼前的少年沒有否定,反而點頭微笑。聯想到他的隨從仆役也是綾羅綢緞,又訓練有素,可知絕非一般人家。再者,冒認皇室罪名不輕。想來不會是假。

  樂琳隻好學古裝劇那樣作了個揖,道:“恭迎三殿下光臨。”

  柴玨見“他”不卑不亢,頓生好感,說:“不必多禮。”

  又追問:“你們是如何計劃?你說的‘宣傳攻勢’又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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