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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貴性》第16章 所圖非小
  課畢,育才學館的報名處絡繹不絕,鄭友良連水都來不及喝,就被幾個學員圍著請教,分身乏術。  鄭友良雞血滿滿的一堂課,複式記帳法的精妙偉大,讓柴玨也興奮起來,他以為文彥博會與自己一般被打動,卻發現對方翻著報名附贈的課本在發呆。

  “少保?”

  被柴玨打斷沉思的文彥博回過神來:“三殿下?”

  “少保何以心不在焉?”

  文彥博並不接話,再翻了翻那課本,輕拂胡須道:“殿下這位好友,所圖非小。”

  柴玨不解,接過課本細看,不過是把剛剛鄭友良所說的內容寫得詳細些,又加了許多案例和習題,並無不妥。

  “少保多慮了。”

  文彥博搖了搖頭,盯著不遠處的“樂琅”,目光如炬:“殿下與他去做調查問卷之時,可曾料到八寶樓有後來的改變?”

  柴玨直點頭道:“當然不曾,我還當他是死馬當活馬醫而已。”

  “八寶快餐殺出一條血路,也打破了汴京食肆之舊局。”

  文彥博洞若觀火――八寶快餐十來文錢即可有葷有菜有湯,對東市的小攤小檔衝擊最大;其菜式美味非凡,亦會分流雲來閣、敘福居等酒家的部分顧客。

  最重要的是,其他食肆想要爭回客流,也隻得參照“快餐”的形式來,但到其時,“八寶快餐”的招牌早已已經深入人心。

  柴玨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心想,八寶樓快餐生意是不錯,但也不至於如此誇張吧?

  “殿下,”文彥博歎道:“他不簡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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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廂,樂琳回答完一些學員的疑問,正想過去與柴玨他們相談。

  然而,剛報完名的傅紹禮急衝衝拿著附贈的課本前來,樂琳隻好應酬。

  “老朽有一事不解,欲請教世子,”傅紹禮指著那課本的封面問道:“此處寫‘第一版教材’,可是還有第二版、第三版?”

  “教學需與時俱進,課本中的案例與習題在會不定期更新。”

  傅紹禮聽罷,不知何故有些激動,深吸了口氣,搓了搓手,忐忑道:“老頭子我對記帳頗有些心得,我十一歲便在德興泰做學徒學記帳,到如今都五十多年了,各樣奇怪棘手的帳都碰到過的……”

  樂琳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何以絮絮叨叨說這些,敷衍說:“傅掌櫃是記帳界的泰鬥,必定有許多心得想與鄭掌櫃交流,你們大可約個時間詳聊。”

  傅紹禮喜出望外,兩撇花白的八字胡也跟著翹上來,咳了幾聲,清了下喉嚨,他試探問:“世子的意思是,往後版本的課本編著,老身能加入?”

  原來他想說的是這個,樂琳恍然大悟,卻又不好草率答應,便解析道:“傅掌櫃,這課本雖說會再版,但最快亦要一兩年後,我不好現在打包票。”

  傅紹禮一聽,心也墜了下來,無奈地強打精神說:“也是,也是。世子見諒,是老身逾越了。”

  樂琳看他如喪家犬般,心中好奇得很。

  當日和鄭友良說起培訓班這個計劃,說到課本的編著要署他的名字的時候,鄭友良亦是一副來生結草銜環以報大恩的樣子。

  “編著的身份很重要?”樂琳脫口而問。

  傅紹禮也是一呆,沒想到這安國候世子這麽直白,想了想,坦然道:“著書立說,是讀書人的畢生志願。老頭子不是讀書人,

但一身記帳的手藝,也盼望能傳以後世。”  歎了歎氣,想到自己已經是行將就木的年紀,愈發覺得無奈、淒然,他感到自己的眼眶都有些許濕意:“我雖有兒女,可是,幾代過後,傅紹禮便不過是神主牌上的三字。倘若能將手藝編著成書,縱百年之後,世人見傅紹禮之名,便可憶起我的手藝,老頭子一生不至於過得無聲無色,碌碌無為。”

  樂琳生長的時空,是一個人人都能上網發表觀點的自由社會,每日都有數以千萬計的書籍出版,而沒有出版的網絡文學更是不勝其數。那是每個人都可以是一個媒體的美好時代。她自然無法感受著書立說背後的深意。

  在這個古代時空,著作一本書,意味著流芳百世。

  樂琳聽他解釋,仿佛有點理解此中的意義。

  不忍眼前老人悶悶不樂,樂琳想了想,笑道:“傅掌櫃,課本改版雖未有期,不過,我們可以出學刊,您可以把心得寫成文章發表。”

  “學刊?”

  樂琳解析道:“每月一刊,學員可以提交心得,講師經過篩選後,選取優秀的進行編印。”

  “當真?”心情大起大落,傅紹禮有點難以置信。

  “當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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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的文彥博與柴玨完完整整地聽完了他們的對話。

  文彥博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望向柴玨。

  柴玨心裡為“樂琅”抱不平,不由得翹起雙手,撇過面去不願與文彥博對視。

  他和“樂琅”認識的時間不算長,卻感覺投緣得很。“他”確實聰明,但絕非文彥博所說那般,是個居心叵測、深藏不露的人。

  碰巧“樂琅”與傅紹禮寒暄完,走了過來,柴玨朗聲問道:“樂琅,你這育才學館,隻是傳授記帳法而已,並無下文吧?”

  樂琳聞言,笑著回說:“當然有下文,樂某的抱負,又何止區區一家培訓班?”

  前幾天,她左思右想,樂家虧損的產業雖然都可以用後世的經營方法來改進,總難免被其他行家抄襲借鑒,杯水車薪,難以填補安國侯府三代積下來的大坑。

  正在苦思冥想之際,石氏端來一盤水果,看到她對著帳本苦惱不已,心疼說:“琳兒,用些水果再忙吧。”

  樂琳感激地接過水果,但還有兩本帳本未看,便回石氏道:“娘,我看完這兩本帳便去吃。”

  “長命功夫長命做,長命天坑長命填,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你看這桑葚,可是在後院裡剛摘下了的,最是新鮮了。”

  樂琳聞言,看見盤裡果然有幾串紅得發紫的桑葚,鮮嫩飽滿,讓人望而生津。嘗了兩串,一口咬下去,汁水瞬間充滿口腔,酸甜適中,愜意舒爽。

  她不由得對石氏歎道:“孩兒近日也是忙得昏頭轉向的,連後院裡有桑樹沒有察覺。”

  咦,桑樹?

  忽然,樂琳想起她大學的金融課上,聽教授說過的一個故事。

  倫敦的英格蘭銀行中央的天井裡,種著一棵在英國少見的中國桑樹。

  為什麽呢?

  因為“交子”的原材料就是桑樹葉。

  北宋名臣張詠在治理四川的時候,創立了“交子”制度,一張鈔票抵一千文錢,這是世界上最早的紙幣。

  想到這裡,樂琳心中大喜,有行業能什麽比金融業更賺錢?!

  趁如今的宋朝還沒有交子,她大可搶先一步開銀號,進而把銀行業制度也建立起來。

  於是她立馬喚來鄭友良,商量開班授徒的事情。

  她吩咐鄭友良在授課的課程中,遇到有潛質的學員,可以暗中招徠過來。

  在她進軍“金融業”的計劃裡,每個環節都需要很多懂得後世會計操作的人,待到樂家的其他產業都恢復得差不多,資本累計足夠之時,便可進行交子計劃。

  這些,她並沒有和鄭友良說起過。

  柴玨竟能看出來?

  她不禁對他另眼相看。

  柴玨心頭一震,萬料不到“他”竟會如此回答,目光冷冰冰的,被背叛的感覺充斥於心――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毫無保留地,選擇相信一個相識不久的人,甚至為了“他”和教育他五載有余的文少保置氣。

  這話, 似一個耳光狠狠扇到他臉上,他直覺得整個臉都火辣辣的。

  但電光火石間,柴玨又想到,倘若“樂琅”真的有什麽陰謀,“他”必定會百般遮掩,怎會反而說“當然有下文”,這正正說明“他”是坦蕩蕩的君子。

  於是,又還給文彥博一個“如我所料”的眼色。

  文彥博也不惱,對“樂琅”的率直更是讚許。

  “若我沒有猜錯,世子的下一步是‘學刊’?”

  學刊?樂琳想不到文彥博聯想到的竟然是學刊,正好順勢而下:“是的,但還未有詳細的規劃。”

  文彥博正色道:“學刊之事,老夫略懂記帳,文筆亦尚可,世子若有需要老夫的的地方,大可放心開口。”盡管還不知道“樂琅”的計劃,為官多年,憑著敏銳的觸覺,他判斷此學刊定會讓汴京有一番新氣象,便不妨賣個人情給“他”。

  樂琳也樂得有個殿中侍禦史參與其中,趕忙拱手道謝,正想約二人改日詳談之時,忽聞得柴玨插話說:“你還有閑情逸致討論這個?”

  “殿下何出此言?”

  柴玨一敲她的腦袋,笑問:“你難道忘了明天是什麽日子?”

  樂琳迷迷糊答:“我確實忘了。”

  “明日是初十啊!”

  “初十?”

  古代有什麽節日是在七月初十的嗎?

  柴玨看他傻頭傻腦般還想不起來,歎道:“你明日不是要面聖嗎?”

  面聖!她竟全然忘了此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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