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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長》第三百七十四章 嫉恨滔天
“可是,這不是仁義,而是濫施仁義,我知道的,有一家的老母,兒子因為殺人流放到海外,留下的這麽一個老母也被養起來,而且是頓頓有肉的吃食,這讓人情何以堪,不瞞各位笑話,小弟在帝都準備等著什麽時候開恩科,卻是已經吃不起肉了,只能如此苟且啊,這朝廷薄待士人,顯而易見了,而那歹人以後還不都肆無忌憚起來,就應該讓歹人的妻女父母慘絕人寰,才顯示出天理循環啊。”

 鄭森見了,心中歧視的很,但知道此時是收買人心的時刻,說道:“小弟不才,願意補貼先生二十兩銀子,以壯聲勢,以全文名。”

 “鄭先生高義啊!”

 鄭森見自己這二十兩得到了滿堂喝彩,眾多書生都想著過來求助一樣,點點頭,於是說道:“大家都有什麽想法,可以暢所欲言嘛。”

 “在下湖南舊寧許林石,到了帝都,有一件事,讓人不可思議,就是帝都廢了跪拜禮,這樣可不是好事啊,尊卑顛倒,毫無禮製,這件事必須好好說說。”

 “是啊,大老粗越來越囂張,卻不能以舊例懲治,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許林石見有不少人響應,更是得意,說道:“在下在新朝廷並無功名,也不過是一個小民,但我願意見官下跪,以便讓官像官,讓官有官威、官儀、官氣,所謂君君臣臣、官官民民、上上下下嘛,現在不跪官,讓官們很自由,民無依靠,見官不知禮儀、尋無路徑、無應答之體,手足無措,言語失當,妄念叢生、怨憤恣肆。官們內心無不希望小民跪下才行,不讓民之身跪,讓其心其意志跪,這樣,實質上民還是跪,而官卻不講官威、不修官儀、不養官氣,於是,官沒責任了。不把官們稱父母官,官就不愛民如子了,也不做民之楷模了……”

 “對,許才子所言極是!”

 “真知灼見,真知灼見,帝都亂象,首要就是沒了尊卑,導致賤人橫行於世,我等良人卻只能蜷縮於室內,根源如此啊!”一個在妓院裡被一個不識字的富商搶走一個姑娘初夜的士子想起那些過往,恨恨至極。

 “讓官像個官,庶民跪官、下級跪上級,好處非常多,您跪官,官就是大老爺,有相應的官威、官儀、官氣,當官的怎麽能沒這些呢?沒這些就是自甘下流了。當官的必須上流。上流有上流的標準,比如,自古當官是居大,居大者不計小,所以,官員恥於與民爭利,這一跪下,權力就關在籠子裡了,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作為一個百姓,有這樣的官,多好啊。官因為要講官威、官儀、官氣,要獲得百姓的尊重和敬仰,就很不自由,而老百姓很自由。”

 鄭森點點頭,這帝都還是有人物的,他也知道,有些帝都小吏對於百姓不向其下跪,嘴上不說,肚子裡還是覺得,好不容易做了人上人,卻是不能享受將其他人類作為下等人進行壓迫的快感,實在是不高興。

 鄭森說道:“好一個恢復跪拜禮,當真是真知灼見,我中國人有膝蓋不跪,有何用處,許兄這篇文章一旦寫完,我一定拜讀……潤筆費是不會少的,當然了,要重點說長老的好話,長老們雖然是在海外仙山修道,但焉能沒有七情六欲,做貴人有尊卑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至於什麽人人平等,更是可笑,上人如何可以與下人平等?”

 許林石聽到潤筆費三字,已經激動的如同哈巴狗一樣,說道:“是了,是了,要先將長老們尊貴出來。”

 其他人也躍躍欲試,有人馬上搶答道:“在下薑慶,曾經在宋江府拜訪過徐光啟閣老的兒子徐安友,聽他聊起過這西方之政,這西方,有所謂國教,之物,我等就可以從此請長老出面,將儒教立為國教。”

 國教一詞那是徹徹底底的舶來品,其他人自然是懵懂不知,有許多人詢問,那薑慶卻是得意道:“今日之世,卻是沒有真命天子在,百姓惶惶不安,必須全方位地複興儒教為國教,複興儒教就是複興士紳聲威的當務之急。”

 有人急切問道:“那該如何進行呢。”

 “設三院,先設國體院,國體院把孔丘後裔、顏淵後裔、曾參後裔、孟軻後裔、朱熹後裔都請來,眾正盈朝,這些聖賢後裔是代表天道治理國家,由衍聖公世襲議長,這個國體院的議員則由衍聖公個人任命,乃是儒教國的中樞所在,乃天下之至尊之所,而長老們掌握大權,自然是長老會在中間,如同現在一般,而還有一院,名曰通儒院,這個通儒院隻接受富有名望的民間大儒,除了飽學之士,其他人不得進入,而有帝都通儒院,也有地方通儒院,上下之分而已。”

 “那不就是官府嗎。”

 薑慶說道:“官府不過是管著收稅和巡捕等事,而這通儒院,做的卻是庶民日常之事,日常教化之德,每旬之中,那些庶民都要去祠堂學堂,聽儒士講解為人之道,尊儒尊孔,學習一生遵從國教的教化之德啊。”

 “那這儒士……”

 “所謂儒士,可以收取那些賤民十分之一的收入,名曰什一稅,要交給地方上的通儒院使用,這些什一稅,分給中央通儒院一部分,其余自留享用,自然是給通儒院裡的飽學之士食用,而以文采取院長,院長可以享用本府出閣女子的初夜權一次,作為其傳播儒學辛苦的補償啊。”

 幾個窮苦一些,至今尚未娶妻,或者來帝都後,窯姐兒們更喜歡接待富商,冷落窮鬼儒生,早就憋壞了的家夥,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這樣的好事,簡直是美啊。

 “立儒教為國教,傳萬世之根基,百姓入教繳納什一稅!”

 鄭森記憶了一下,這與其父加入的天主教相差仿佛,而那些天主教的教士卻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這一點在其父改名尼古拉的時候就已經確定。

 他按照家鄉的經驗,明白得士心才是要緊的,想起去日本看望母族的時候,所見所聞,說道:“大明朝的最大問題,就在於貴賤難知,使得百姓沒有敬重,要做的,就是要知道貴賤,我的想法,是允許文士可以佩劍而行走,如果路遇賤民不肯跪地讓路者,文士可以當場斬殺之,既如此,才能讓文士們有威望,說話管用啊。”

 作為一名混血兒,鄭森倒是沒有太深厚的民族主義情緒,正如某位長老所言,發展才是硬道理,不過帝都的官場讓他看不懂,最讓他驚訝的是,帝都的商業環境被刺刀和步槍保護的非常完善,任何企圖伸手索要乾股或者利用權力排擠人的行為都被進行了清洗,甚至也有福建的鄉黨就此慘死,回到福建老家後,鄉親們不敢置信這麽一點貪贓枉法在大明朝就好像呼吸一樣正常的行為到了新朝廷就要遭遇滅頂之災。

 這種環境,如果是原本做海商的那個鄭芝龍,也許會感動而高興,但已經逐漸成長為反動托拉斯主持人的階段,卻是驚疑不定,與帝都雖然在廣南省的所謂合作非常順暢,旗下的船隻賺的很不錯,幾乎可以達到今年三分之一的收入,但數錢數到手抽筋的鄭芝龍在盤算新迎娶哪個小妾的時候,突然驚覺,雖然錢賺了不少,但現在,帝都已經是在廣南扎下根,從此動兵再也不需要從北方來,而是可以從廣南一地席卷整個大明了。

 未來再也容不得首鼠兩端,那些大鐵船逐漸可以賣給北方良民,甚至賣給他,但那些船可不是好來的,需要在北方有所謂的注冊公司,那就意味著要把他的家底都給長老們看見!

 那些一無所有的漕戶也許可以因為北方的充分供給的糧食而直接用腳投票跑去北方,但對於已經是福建一霸的鄭芝龍卻不做如此之想。

 對他來說,要思考的是如何將家族事業長治久安下去,銀彈攻勢都是毛毛雨而已,他曾經讓繪裡香閃爍的提起過,福建可不可以裂土分茅,他願意每年給予歲幣也行。

 得到的回應是帶著血淋淋味道的回答,想分裂,從他們的屍體上踏過。

 鄭芝龍急的跳腳,作為多年的老海狗,他可是太知道,自己面對的戰爭態勢有多麽的艱險。

 從繪裡香那送回的消息裡,帝都是有著射程幾裡地之遠的大炮的,任何什麽紅衣大炮都好像笑話一樣,而且最可怕的是,那種炮小巧至極,一兩個漢子就搬運的動,再不懂陸戰的人,也該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麽。

 最可怕的是,帝都似乎極度厭惡官員經商,以及利用官位索要乾股等行為,但鄭芝龍目前做的事情,還不是如此?

 他不知道未來會如何,自家到底賺了多少錢,鄭芝龍自己實際上都不敢計算,但絕對是一筆天價,他之前給自己準備的墳地,從請各路風水先生,再到設計,挖掘準備,已經花出去五千兩,還僅僅是個開始。

 擁有如此多的巨富,但鄭芝龍卻是每日處於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中,最關鍵的就在於此了。

 鄭森此行進帝都,首先就是為這裡的一切感覺震驚,城市是如何修建的如此整潔且不去說,人群的精神面貌沒得比,他雖然也知道,這是提前多少年將成立的流氓混混和乞丐都抓走的好處,甚至帝都已經明令,有乞討者,立刻送去海外墾荒!

 但不好受是必然的。

 以往依靠水手、日本武士以及外購黑鬼在福建稱霸商界的行為在帝都是行不通的,也就是說,必須進行慘烈的價格戰和質量戰,但福建的商業,本質上還是依靠外賣海運,事實上,最大的拳頭產品不過是茶葉而已,而且比起後世的商業化,佔據淘寶半壁江山的淘寶茶葉店鋪,還顯得很稚嫩,也不太會炒作,而天津到外海的航路,卻是一個非常自由而開放的航路,鄭芝龍雖然想把他收取令旗賺錢的先進經驗推廣過來,但長老們卻是堅決反對。

 當然了,最大的不安理由,卻是帝都在拚命的鼓勵沿海漁民以及原漕運漕戶轉入海運,雖然比起因為活不下去,大量下海的福建漁民,早已形成的趕海傳統,但以北方龐大的人口基數,這種生意從一開始就很難逆轉。

 這才是鄭芝龍越來越遲疑的緣故了。

 福建人在外喜歡抱團的習慣,也許可以作為一個地域風俗對待,但對於形成壟斷階段的資本家來說,他的壟斷地位就是一切。

 鄭森此行,所謂的投資報刊,不過是個添加劑,聊勝於無,但已經非常重要。

 雅易安、許林石等幾人的表演其實還算賣力,當然了,在交流了幾句後,他是真發現,這些秀才已經對帝都這些官員不僅僅是憤恨和懼怕,而是一種無力的掙扎,中國幾千年來講究的傳統被一點點打破,他們想做什麽都是做不到的。

 哪怕是鄭家自己, 也不過是打算利用這些人打成自己的目的,然後就放棄扔掉而已。

 “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能得罪長老,要時刻將長老的功績,算進是我儒家一脈的功勞裡面,長老們修鐵路是因為仁義,而仁義是儒家的精神,所以長老們是講儒家精神的,長老們體恤小民是有德,我儒家講究有德,所以長老們都是自小就讀儒家經典的人物。”

 “這不是有些……”

 “所謂名不正言不順,反正只要正名,也就可以無所顧忌,百年之後,青史留名的,自然是會書寫史書的人。”

 鄭森也算是循循善誘了。

 “鄭公子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們如果不聽,不就是不識抬舉嗎,這件事做了。”

 許多人當場就發誓照做,而鄭森也是非常大方,開席後,這一頓可不簡單,從帝都目前最高檔的老虎肉,再到幾家仿膳的禦廚,甚至還有從西洋來的美酒提升逼格,可以說吃到最後,賓主盡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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