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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將軍》第99章 生性殘暴
朱買臣嘴上形容兩個美人長相時,臉上的表情卻異常平靜。絲毫沒有好色男在敘述漂亮女人時那種特有的垂涎三尺樣,也沒有失意男在咒罵女人時那種恨其不死的狠樣,平靜的就跟柳下惠他兄弟一般,如一個得道的高人,已達到美女在他眼中不過是堆枯骨的境界。雖然他形容時的語氣很冷淡,甚至可以用冰冷來形容,但在聽的人腦中還是可以想像得出那兩個女人是那麽的高貴與美麗,世上其它的女人與之一比全成了丟在路邊無人撿拾的垃圾,除了天上有地上無來感慨一聲,還有什麽話能感慨?

 不過,在說女人時他能心如止水,說起劉遷的獸行時卻凶象畢露,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徐勝利都被他那股狠勁給震住了。

 “這兩個美女,各有各的好處,讓劉遷欲罷不能,愛到深處,頻頻對兩個女的發誓,許諾將來當了準南王一定封她們兩個為皇后。不用我再說什麽,你們也應該知道劉遷對這兩個美女有多好了吧。”

 “嗯!”趙燕點了點頭,有些自慚形穢,道:“沒想到劉遷還是個知道疼人的好男人。”頓了一下,又道:“而且頗有些手段,能讓兩個美人彼此不吃醋。不過,這樣看來朱丞相說後前後矛盾,你不是說天底下沒有不吃醋的女人嗎,她們不就沒吃醋?”“不吃醋,那是你還沒往後聽呢?”朱買臣冷笑一聲,道:“劉遷十足是個喜新厭舊的貨色,因個太子的身份平時裡在淮南國裡處處留情。到處沾花惹草,沒幾日又看中一個美女,二話沒說注弄進了宮裡。這個美女有手段,換作男兒也是個風雲人物,可惜身為女兒身沒能在廣闊的天地間闖出一番作為來。自從她入了后宮,后宮被攪和地翻天覆地,烏雲蔽日。”

 “慢!”趙燕打斷了朱買臣的話。笑道:“朱丞相,你學問有多深我不知道,可這講故事的本事嗎,唉……”

 “我講故事的本事怎麽了?”

 “你講故事的本事著實差勁!故事裡的人物若是一個兩個,不帶稱呼的也就過去了。如今我聽你講這個故事,似乎人物眾多。總得把她們地名字說出來,也好有個分辨。像你這樣講,所有的女子都以美女代替,一會還不把人的腦袋給聽暈了過去?”

 “哦,這個我還沒留意。不過故事也是聽旁人給我講的,裡邊的女子都叫些什麽還真記不太清。那就隨便取個名字代替。但,這名字雖不是真名字,事情卻是千真萬確的真事,還請公主莫真地把它當故事聽了!”朱買臣繼續講了起來:

 “那兩個劉遷最寵愛的美人,一個叫王蘋另一個叫王蒂,新入宮的美人叫趙信。人這一輩子哪有不生病的,劉遷雖貴為太子可也會生病,有一次他生了病,躺在床上茶飯不思。難受的要緊。那王蘋與王蒂是大戶人家地小姐,平時只有人伺候她們兩個的份她們哪伺候過人,所以劉遷病了她們也就噓寒問暖兩句,接著就回自己地屋裡歇著了。趙信呢,可沒這麽笨,她是個有手段有心計的人,才入宮沒多久,心中明白爭寵肯定爭不過王蒂與王蘋,於是耍了個心眼。趁劉遷生病這段日子。在床前侍奉湯藥,溫柔體貼。”

 “我知道了!”趙燕拍手笑道。那高興勁如同發現了天底下最大的一個秘密:“本來得寵的王蘋、王蒂,因為不懂得照顧劉遷而失寵,那個趙信則因為細心的照料而得寵,對不對?”

 “對,你說的沒錯!”朱買臣點了點頭,道:“王蘋與王蒂的確失了寵,不過不光因為沒有悉心照顧劉遷這個原因,最重要的還是因為趙信有強大的媚功,不然劉遷只會感激她,病好了之後很快又會忘記她,哪會對她愛得入骨,竟害了十幾條人命!”

 “媚功是什麽功?”趙燕天真而又無邪地問道。這個問題太過尖銳,朱買臣這樣的半大老頭怎能開口細講,不怕別人罵為老不尊?吱吱唔唔了半天,也不知該怎樣解釋。徐勝利見朱買臣卡了殼,而趙燕又是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式,不解釋一下只怕這個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於是道:“媚功就是會發嗲,迷惑男人。”

 “發嗲又是什麽,怎樣才算迷惑到男人?”趙燕又問道。

 發嗲?徐勝利還真解釋不出來,迷惑男人也不好往深裡解釋,這種事情只能意會而不能言談,哪能三言兩語說的清的。徐勝利頓了一下,道:“發嗲就是撒嬌,迷惑男人就是我讓你給我捶腿,你心滿意足的給我捶了,我就被你迷惑住了。你不給我捶,或者錘了但滿臉的不高興,那就是沒有迷惑住我?”

 “誰要迷惑你?”趙燕白了一眼,想到河南衙門大堂裡捶頭那幕,雖說不是心甘情願給徐勝利捶的,但心裡也沒怎麽不高興,心中一驚,暗道一聲:“莫非那時我就在迷惑他?”想到這一點,連忙又道:“誰要給你捶

 “我也沒讓你給我捶腿啊!”徐勝利呵呵一笑,轉頭對朱買臣道:“老哥接著講。”

 “這女人爭風吃醋起來可不得了!”朱買臣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徐勝利又看了看趙燕,道:“王蘋與王蒂,眼瞅著劉遷來她們地院子越來越少,對趙信越來越好,心中既恨又怒。有地女人遇到這種事情,也就哭哭鬧鬧,再狠點就上吊以性命威脅。有的女人遇到這種事情,那是惡向膽邊生,起了殺心。王蘋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地人,見劉遷移情別戀哪能不恨,一恨就起了殺心,時常在袖子裡藏了一把刀。準備找個合適的時機殺了趙信。”

 “她倒是夠狠的,如果有一天我遇到這種事情,會不會跟她一樣!”趙燕心中想著,不自覺得就朝徐勝利看去,見徐勝利也朝她看來,連忙低下頭,心跳個不停。道:“她真傻,殺了沒有?”

 “殺了倒好了,殺了就沒有以後發生地慘事了!”朱買臣道:“有一天,劉遷正在屋裡與趙信摟抱親昵,王蘋突然闖了進來,拿著刀便向趙信刺去。劉遷大吃一驚。慌忙上前去阻止王蘋,一個女人哪是男人的對手,很快王蘋手中的利刃被劉遷奪下,而人也被隨即趕進來的人拿下。劉遷見以前可人的王蘋如今跟個瘋子差不多,憤怒到達了頂點。紅了眼,把王蘋吊在梁上用鞭抽打。問其為何這樣做。王蘋挨不過,也就一一說了要殺趙信的原因。這事到這也就算完了,可是趙信哪能放了如此好的一個機會,要趁此機會連帶著要將王蒂一並鏟除,免得日後王蒂又來爭寵,附在劉遷耳邊道這種殺人地事情絕對不是一個人能乾的,王蒂也一定參與其中。劉遷那時正在狂怒,又沉迷於趙信的誘惑之下,想想也是這麽一個理。再次鞭打王蘋,問王蒂是不是同謀。”

 “本來以為他還不錯,原來竟是個糊塗蛋,輕易被人擺布!”聽到此,趙燕恨恨然的道:“後來怎樣?”

 “不能說他糊塗,只能說他不是東西,根本沒把王蘋當人看,那些情啊愛啊只是隨口那麽一說,僅把她當做玩物。喜歡的時候。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不喜歡的時候一腳踢開。恨不得能一刀殺了,免得在眼前晃來晃去煩人。如果,他真有一分愛王蘋地話,又怎舍得把王蘋吊在梁上鞭打,並逼問王蒂是不是同謀。”徐勝利道。一想到劉遷把一個柔弱的女子吊在梁上鞭打,氣就不打一處來。按說王蘋欲殺趙信在前,可打根起是因為劉遷喜新厭舊,能治王蘋有許多的辦法,可以逐出太子宮,可以餓她幾天,可以……方法千千萬萬,為什麽偏偏要鞭打呢?

 停了一下,又道:“我想,王蘋一定挨不住,承認了王蒂是同謀!”

 “一個姑娘家,又是大戶人家嬌寵出來的,哪能受得了雨點似的鞭子。王蘋吃痛不起,承認王蒂同謀。這一下劉遷更恨,派人把王蒂抓來,也吊在梁上用鞭抽打。”朱買臣道:“王蒂骨頭硬,再說事情本與她無乾,咬牙堅持說自己不知道有這回事。劉遷受蠱惑打骨子裡相信這事王蒂一定參與,趙信又在旁邊火上澆油地說王蘋與王蒂兩個平時好的跟親姐妹一樣,怎會不知情?一百個不信王蒂與此事無關,勃然大怒,恨王蒂不痛痛快快地交待,命人剝光王蒂的衣服,用鐵錐猛刺。直刺到面目全非,身體成為一團血肉,王蒂見再不承認會被活活刺死,隻好招認!”

 “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趙燕氣呼呼的道,嘴唇都開始哆嗦起來。

 “一夜夫妻百日恩,他竟真能下得了手!”徐勝利搖頭歎道,低頭看時,手中的一雙箸不知什麽時候已被他捏斷。

 “再往下聽,你不光要殺他,連吃他的心都有了!”朱買臣接著道:“王蒂既已招認,劉遷準備整頓一下后宮的亂勢,叫來所有的美姬宮蛾聚於殿中,也是個殺雞儆猴之意。他先是把王蘋、王蒂兩人的罪行說了一遍,談笑間舉劍砍死王蘋,又教趙信如何殺王蒂,就好像在教趙信如何玩遊戲一般。嬉笑間,兩個美人,霎時死於劍下。這下總該罷手了吧,可趙信仍不放手,深謀遠慮的道:兩個狐狸精地婢女們可能也參於此事。於是,三個可憐的婢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被劉遷派人絞死。”

 “太狠毒了,女的狠毒,男的也毒,兩個人都是蛇蠍心腸!”趙燕氣得牙癢癢。

 “狠毒?毒的還在後邊,事情遠沒完呢!”朱買臣道:“可能是殺人受了一點驚嚇,沒過幾天趙信患了病,迷迷糊糊間夢到王蘋與王蒂的鬼魂來向她索命。醒來之後,她便把這事告訴了劉遷。劉遷不聽還好,一聽完咆哮道:兩個賤人,死了還不安生。今天敢來嚇你,改天還可能來嚇我,要把她們徹底消滅!說完,下令把兩個美人的屍首挖了出來,用火燒成灰燼,然後撒到護城河裡衝走。”

 人死了還要挫骨揚灰,趙燕已經無話可說。一張小臉嚇得慘白。不經意間握住了徐勝利的手,冰涼地手才感到一絲地暖意。從驚懼間緩過一口氣來。

 “人都說,青蛇口中信,黃蜂尾後針,再毒毒不過女人心。以前我以為這是有人在胡說八道,看來趙信就是蛇蠍一般地女人!”徐勝利感覺出趙燕手的頭涼。用力握著,道。

 “是啊,她是一個蛇蠍心腸地女人,她的容貌與歹毒成正比。她想要完全佔有劉遷,容不下別的女人出現。這當然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因而引發一起起更慘酷的殺戳。”朱買臣道:

 “劉遷就是那種見了腥走不動道的貓。很快又把兩個美人弄到宮裡,一個叫陶青另一個叫崔月。趙信自然容不下這兩個新人,先是誣蔑陶青對她不尊重,見了她也不行禮,而且衣服穿得也比她漂亮,常把宮裡的東西賞賜給下人等等。那時,劉遷對陶青的新鮮感正濃,根本不去理會趙信的誣蔑,還說你說陶青地壞話沒有。不能減少我對她的愛。除非她背著我跟別的男人通奸,給我帶綠帽子,那麽我便用大鍋煮了她。也是說著無心聽著有意,一語驚醒了夢中人,從此趙信改變了手段。”

 “她從奸情上下手了!”徐勝利冷笑一聲,道。

 “沒錯,她從奸情上下手!”朱買臣道:“過了沒多久,趙信找了個機會,對劉遷說:有件事情你得注意。前些時不是請了個畫師來給我們畫像。我看到陶青把衣裳脫到露出肩背,而且對畫師眉來眼去的。這小狐狸精還常偷看那些衛士。裡邊恐怕有問題。怕自己的女人跟別地男人有奸情是所有男人的通病,趙信又說地有鼻子有眼,劉遷自然起了疑心,從此對陶青開始冷淡,並暗暗觀察。人一起了疑心,怎麽看懷疑的對象怎麽覺得有問題,過了沒多久劉遷準備試控一下陶青,於是設宴請來所有的美姬在旁伺候。酒過三巡,劉遷高聲唱起自己編的一首歌!”徐勝利實在沒有想到,一個輕浮、愚蠢,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情,嗜殺成性的人還會譜曲唱歌,問道:“唱的什麽歌?”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歌是這樣的!”朱買臣道:“背叛了我的人啊,就像殘花一樣,飄飄蕩蕩,隨時都可能凋落。這是多麽奇妙地想法啊,是你自己不識好歹,是你自己東奔西跑,是你自己要投入羅網,當初是那麽的恩愛,如今你卻要自己找死。他一面唱,一面叫所有的美姬都跟著唱,不去看別人,只看陶青。本來,他殺兩個美姬的事情宮裡上下的人都知道,如今他又凶巴巴的看著陶青,陶青哪能不怕,自是嚇得渾身打顫,臉色蒼白,讓人懷疑。劉遷見陶青到這時還不主動坦白,請求原諒,當時就起了殺心。不過也沒說什麽,叫美姬們都散了。”

 徐勝利開始為陶青的命運擔憂,心中把那個編了一首不知所謂歌的劉遷罵了一千八百遍,道:“於是,趙信又往火上澆了一把油,推波助瀾了一下!”

 朱買臣苦笑一聲,他完全能夠理解徐勝利的心情,當他剛聽到這個故事時也是憤怒異常,道:“趙信知道劉遷心中中下地蠱惑毒劑已經發作,只要再踢上一肢,就會逼得劉遷發狂。過了兩天,花錢買通一個郎衛,密告劉遷說:陶青常去禁衛地房間,與一個叫錦的郎衛眉來眼去,有時候還把門關上,也不知在裡邊乾些什麽。昨天他不知情撞了進去,兩個人衣裳不整,神色甚是慌張,可能有什麽奸情。劉遷聽了誣告,毫不懷疑,狂暴如雷,立馬領著上衝入陶青地房間,把她渾身脫光,先是一頓毆打,又下令姬妾們每個拿一根燒紅的鐵條,灼燒陶青的身體。劉遷的姬妾有多少?一人燙一下還不把人給燙熟了?陶青哀號逃命,投井求死,劉遷急令人把她從井裡救了出來。”

 不知什麽時候,趙燕已癱倒在徐勝利身上。渾身打著顫,眼裡滾著淚。聽到朱買臣講到劉遷急令人把陶青從井中救出,終於有了一點欣慰,勉強的一笑,道:“他總算還有點良心,把她救了出來!”

 “是啊,把她從井裡救了出來。救出來時人還沒有斷氣。可是,救她並不是為了饒她,而是要她受更大地痛苦!”朱買臣悲憤異常的道:“為了防止陶青再次逃跑投井,劉遷綁住了她的手腳,用木橛塞入她的下體,手持剔骨尖刀割下陶青的鼻子。又割下陶青的雙唇,見陶青在那叫得讓人心煩,拽出舌頭也一把割了。凡是有良心的人,見此情況都會閉上眼睛不忍在看,那些美姬們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有膽小地當即就嚇暈了過去。劉遷的良心完全叫狗吃了,陶青越痛苦他笑的越開心。陪著他笑的還有另外一人,便是那個蛇蠍心腸的趙信,附在劉遷的耳邊繼續慫恿,道:前些時候殺王蘋、王蒂,她們地鬼魂半夜三更出來嚇我們,這次不能再讓陶青來嚇我們。我記得,你曾說過陶青若敢有奸情,你要用鍋煮了她,不如就用鍋把她煮爛。讓她不成人形,看今後如何嚇人。劉遷當即同意……”

 “朱大哥!”徐勝利叫了一聲,輕輕搖了搖頭,趙燕在懷裡抖個不停,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襟,怕她承受不了人間的這等慘事,又道:“別講了!”

 “不,讓朱大哥繼續講下去,我倒要仔仔細細認清這頭禽獸!”趙燕倔強的道。

 “唉!”朱買臣歎了一口氣。雙眼也是一紅。又道:“陶青早被折磨的斷了氣,劉遷命人把她放下。用利斧剁成碎塊,丟到大鍋裡煮。怕煮地不爛,往裡邊撒上桃灰。還是怕煮的不爛,又往裡邊扔上毒藥。煮就煮吧,他還叫所有地美姬都圍在旁邊看,誰若敢扭頭或者閉眼,一頓鞭子就抽打過去。就這樣,大火不熄,一擔一擔往裡添著水,一直煮了一天一夜,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被煮成一團肉糊。陶青還有個妹妹,跟姐姐同一天被劉遷召入宮中,實在不忍心看到姐姐的慘死,一頭撞死在柱上。”

 趙燕已被嚇得不成樣子,朱買臣痛苦得也很難再講下去,準備盡快結束這個悲慘的故事,道:“劉遷沾上一個花,趙信便伸出自己的毒手殘害一條性命。最近,他又找來一個名叫榮愛的美人,因其擅飲,常叫榮愛陪他喝酒。除了喝酒,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很短,趙信還是不肯放過榮愛,找了個機會對劉遷說:我看那個榮愛,神態眼神整日恍惚不安,似乎有不可告人的勾當。劉遷留了心,再與榮愛喝酒時便打量榮愛的神色,果真看出恍惚不安來。不入太子宮地人不知道,進入太子宮的人又有哪個不知道宮裡的腥風血雨,榮愛的恍惚與不安是怕不知什麽時候災難就降到自己的頭上,哪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雖然她處處小心,盡一切可能與劉遷保持距離,而災難還是降臨到她的頭上。

 劉遷心中有了懷疑,氣就不打一片來,突然站起身,兩步來到榮愛面前,抓起酒樽摔到地上。榮愛瞬時明白惡運降到了自己頭上,不願忍受陶青她們所遭受到的酷刑,起身逃出屋子一頭栽進井裡。劉遷見自己一句話沒問,對方便投井自盡,認定這是做賊心虛,更加相信榮愛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叫人急行把榮愛從井裡救出,痛加鞭打。榮愛受刑不過,隻得承認跟上次給她診脈地大夫有私情。這一承認劉遷立馬發了瘋,把榮愛綁到柱子上,先用燒紅了地牛耳尖刀刺爛榮愛秋水般的又眸,又一塊塊小心翼翼地割了榮愛屁股上的肉。雙眼被灼刺爛,又承受一塊肉一塊肉的凌遲,人自然會痛苦的大叫。

 劉遷聽著哀號,怒斥其偷了人還有臉叫,命人用一碗鉛汁從榮愛嘴裡灌了進去。可憐的女人,就這樣死了,不過她也自此從痛苦中解脫。雖然,劉遷又把她的四肢剁下,用帶刺的荊條纏繞埋葬,美名其曰要讓榮愛的靈魂永遠活在痛苦之中,可人一死。又怎能感覺得到四肢被剁下地痛苦,天知道靈魂會不會永遠生活在痛苦之中。”

 朱買臣的故事講完了,趙燕又驚又嚇癱倒在徐勝利懷中,雖意識到這樣不妥,可渾身無力哪能起來。在徐勝利的輕輕拍打撫摸之下,恢復一點力氣之後,努力坐起身。道:“朱大哥,天底下哪有如此惡毒的人,你一定是編了個故事嚇我。如果是真的,似這等絕密大事,都是宮中秘聞,根本不可能從太子宮裡傳出來。你又怎麽會知道。”

 朱買臣想告訴她,這個故事絕對不是自己編出來的,而是榮愛的一個親戚告訴他地。這個親戚在太子宮裡呆了很多年,太子宮裡的事情她全知道,因此能夠講得這般詳細。而且。他現在住的院子就是以前的太子宮,那些殺戮就是在這裡進行的。他也在後花園裡挖到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相信屬於以前如花似玉地美人的。然而,徐勝利給他使了個眼色,他看出徐勝利眼色裡包含的意思,那是不忍趙燕再被慘事所嚇的關切,苦笑一聲道:

 “公主就是聰明,一猜便能猜出我是騙你的。”

 “我就知道你是騙我地!”趙燕笑了笑,道:“你給那個蛇蠍女子起了個趙姓,是不是暗喻我便是那個蛇蠍女子啊!”

 裡邊其它女子的名字是假地沒錯。可趙信這個名字絕對的千真萬確,如今人就在太子宮裡,隨便找個人問下就知。朱買臣連忙擺了擺手,道:“公主千萬別誤會,我絕對沒有一點那種意思!”

 “我騙你玩的,你還當真了!”趙燕咯咯而笑,笑聲中帶著苦悶,道:“朱大哥,既然現在我都問你叫大哥了。你也別再問我叫公主了。就叫我小妹行了!一個蠻夷的公主說出去讓人笑話。”

 “好,那我今後就問你叫小妹了!”朱買臣笑了笑。道。

 “喂!”趙燕轉頭對徐勝利道。雖然徐勝利已嚴重要求讓她今後別問他叫喂,可她稱呼徐勝利什麽呢?叫大哥,兩個人的年紀差不多。叫大人,顯得有些生份。她倒是想叫徐郎或者直接稱勝利,可又顯得太過親昵,還是喂來的自然。

 “我心裡發悶,想出去走走。”

 “好啊!”

 徐勝利有要事與朱買臣商量,很顯然現在不是時候,至少不是最佳的時候,站起身拱了拱手道:“我們兩個上街轉轉,今夜就在老哥的府上叨饒了。”

 “什麽叨饒,我正求之不得呢!”朱買臣把兩人送出門外,轉身回到屋裡。剛才給徐勝利、趙燕講過故事後,心情除了鬱悶便是憤怒,更想馬上把這件事情稟報給劉徹,提筆愣了一會神,又不知該從哪裡講起,放下筆歎了一口氣。

 徐勝利與趙燕在壽縣裡隨隨便便的走走看看,每個百姓臉上都暢漾著富足地很笑,走出大約裡許地,趙燕突然問道:“朱大哥剛才講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假的!”徐勝利笑道:“他不是說了,他是在騙你玩呢。”

 “是真的,我知道那一定是真的!”趙燕道,頓了頓又道:“我看見你給朱大哥使眼色了。”等了一會見徐勝利不說話,又道:“我知道,你們兩個怕嚇壞了我,因此騙我說是假的。”

 徐勝利還是沒說話。

 “我有個想法!”趙燕說:“你不是皇上的特使嗎,可以寫個折子告訴皇上,讓皇上殺他的頭!”

 事情如果能像趙燕說地這麽簡單,那就好了。他徐勝利前來百越是讓南越免除閩越地攻擊的,不是多管閑事地。河南郡出了那麽一檔子事,頭頂已懸了一把劍,這時再管淮南國的事,只怕這把劍不會再懸著,而會掉了下來。再說,為何朱買臣沒把這事上報?裡邊一定有著許多的彎彎道道!或者是因為時機沒有成熟,或者其中還有其他的什麽原因。更重要的是,剛才朱買臣透露出來一點信息,淮南王與閩越有勾結,如果能拿到淮南王意圖謀反的證據,再把百越數十國一並收入大漢版圖,這絕對是一件無強比擬的大功。

 徐勝利道:“只怕不能!”

 “為啥不能?”趙燕道:“你是特使沒錯吧!”

 “沒錯!”

 “殺人需要償命吧?”

 “需要!”

 “劉遷殺了那麽多的人,把他地惡行告訴皇上。皇上怎會不殺他的頭?”

 “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徐勝利沉思了一會,道:“這裡是淮南,劉遷是太子!”

 “我聽說!”趙燕撇著嘴,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莫非你害怕劉遷的身份?”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多麽冠冕堂皇的說法,同樣的罪,平頭百姓怎能跟有權有勢的太子能一樣嗎?這件事情報到長安,先不說會不會打草驚蛇。最好地結果就是廢了劉遷的爵位,發配到較遠的邊疆居住,以命償命,天大的笑話。

 由此,徐勝利突然想到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劉遷的肆殺美姬。寧成地草菅人命,究竟是因為什麽造成的?還不是無限的權力造成的。無限的權力是可怖地,就因為他們在自己地盤上說一不二的權力造成他們殘暴無比地凶殘,要想製止這樣的事不斷重演,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製衡權力。怎樣才能製衡權力?

 徐勝利想到的民主監督的機制。馬上。他又覺得自己這個念頭挺可笑的,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劉徹為什麽尊儒。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能夠使權力最大化,現在你想把權力給他縮小,這不是與虎謀皮,只怕話才說個頭,項上的腦袋就沒有了。

 趙燕等了許久,見徐勝利一句話不說,緊鎖雙眉,毫無目地的往前走著,以為對方正在苦惱劉遷的身份。權衡舉報劉遷地得失,道:“你在想什麽?”

 “沒想什麽?”徐勝利回道,抬頭一看眼前是壽縣的買賣市場。他有些奇怪,不知自己怎麽莫名其妙的轉到這裡,從朱買臣府上出來,他本打算去淮南王宮附近轉轉的,誰知莫名其妙的竟來到了這裡。

 轉過身,正要往淮南王宮的方向走,又想起去朱買臣府上時曾經遇到了李背與王春。在長安遇到李背與王春並沒什麽。或許他還會假裝沒看見。可這裡是壽縣。在壽縣與在長安唯一的不同是長安城裡他認識許多的人,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寂寞。在壽縣除了認識朱買臣之外再無第二個認識地人。因此心裡很寂寞,想找人說說話,雖然認識地兩個人實在不怎麽樣,曾經的賊現在地商人。

 “我想求你一件事!”趙燕道:“我知道你現在有你的難處,也就不難為你了。如果將來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替我殺了劉遷,給那些屈死的女人們報仇!”

 “我答應你,一定會的!”徐勝利把身子又轉了回來,朝市場走去。

 “我們現在去哪?”趙燕問道。

 “去市裡轉轉!”徐勝利答道。

 “那裡有什麽好轉的,都是一些唯利是圖的商人。”趙燕皺了一下眉頭。

 “跟你認識這麽久了,還沒送過你什麽東西, 去裡邊轉轉,若有中意的東西我買來送你!”徐勝利不能說去找李背、王春,再說兩人也不見得就在這個市集裡,隨口道。

 送東西就代表著有好感,哪怕是一文不值的東西。趙燕很是高興,但下意識的拿捏了一下,道:“誰稀罕你送的東西,這裡又有什麽好東西可買!”嘴上這麽說,腳卻率先的朝市集走去。

 市場裡的人很多,東西也很豐富,兩個人走走停停,正走間聽到有人壓抑的喊了一句:“大人!”同時,伸出一手拽住徐勝利的胳膊,輕道:“恩人,這真是太巧了,你怎麽到這裡來了?”

 徐勝利回頭一看,正是李背,笑了笑反問對方:“原來是你,你怎麽到這裡來了!王春呢?”

 “他在那裡賣貨物呢,知道您來一定高興的要命!”李背朝一堆人中指道,臉上綻放出真摯而又開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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