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昨天則誠好像是問了我什麽?”; 清晨,還有些頭暈腦脹,從宿醉中剛剛清醒的曹操來到了外邊,正看到林文在那裡鍛煉身體,猶豫了好一會兒,糾結的問道;
林文停下自己的動作,輕笑道:“怎地?孟德兄連自己說過的事情都不記得嗎?”
雖然是笑著說,但曹操感覺到了林文的不滿與冷意,連連擺手:
“我自己說過什麽我記得清清楚楚,我想問的是,你最後說的那一句話,是什麽,我,沒聽的太清楚!”
“我說你的夢想太小家子氣了!你要有、你應該有更宏偉的目標——為天地立心,為生民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正如汝南許劭、太尉橋玄那般,我也一樣很看好你!清平能臣,亂世英雄!人中龍鳳!”
林文雙目一沉,嚴肅的盯著曹操:
“真的!我這個人,怎麽說呢,所學頗雜,相面玄學我也有所涉獵,孟德兄現在是金鱗遊淺灘,他日必有化龍時!”
“哈哈哈!瞧你說的!再說幾句我就是神仙轉世了!”;
曹操大笑不已,連連擺手,林文也是抿嘴輕笑,與曹操不同,他笑得很欣慰,也有陰謀得逞的意思;
他知道曹孟德心中的某些東西被他挑逗出來了!
面帶笑意,曹操又問道:“則誠啊!那你呢,難道就沒有什麽事情要對我說嗎?”
“有!”;
林文斬釘截鐵的回答,在昨天他詢問曹操對黃巾軍的看法的時候,他就知曉曹操會猜到什麽東西;
畢竟這個貌似“矮矬窮”有著尋常人比擬不了的智慧與精明;
伸了伸手,林文示意曹操坐下,眉宇輕蹙,歎了口氣,說道:
“我真是的身份,也就是某些人口中的黃巾亂匪了!我想,以孟德兄的精明強乾,這點兒事情瞞不住你!”
“的確,我已經猜到了!你說得如此坦然,就不怕我當場翻臉,置你於死地嗎?”;
曹操雙眸一凝,身上赫然是殺機陣陣,仿佛在頃刻間變了一個人一樣,充滿了威嚴;
林文癟了癟嘴,嬉笑著說道:“那算我瞎了狗眼!認識你這麽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哈哈哈!”;
曹操搖頭失笑,身上的氣勢為之一泄,又變成了那個嬉笑怒罵、喜形於色的曹孟德了,拍著巴掌,高興地說道:
“看來則誠真是一個謙謙君子,敢拿命與我交朋友,君以誠待我,我豈能以小人之心算計於你?”
“君子就免了!感覺你這是在罵我!呵呵!難得有不介意身份,不看重出身的人,就衝這一點,將來的某一天,若是孟德兄有事兒,又偏偏是我林則誠可以幫忙的,盡可開口,我,決不推辭!”
曹操點了點頭,接觸中,他能了解林文的為人,輕易的不會許下諾言,一旦許下諾言,那絕對會不留余力的去完成;
當下也不推辭,算是應承下來了,畢竟在他心中能得到林文這種大才的諾言,是一件很榮幸、很不錯的事情;
氣氛稍稍沉默之後,曹操沉聲道:
“以則誠的才華與手段,就算你是被脅迫加入黃巾的,將自己洗脫出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為什麽有那樣做?曹某沒有什麽能耐,如果則誠有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的!”
“現在還不是時機!就算我洗脫出來也沒有什麽好的去處,孜然一身的人是很難找到歸宿的!況且,在我最低落的時候,
也是這些黃巾眾救了我,我豈能拋下他們不管? 人都是有感恩之心的!我做不到啊!孟德兄!好意心領了!但我真的不會那麽做,如果你真的想要幫助我的話,我現在就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幫忙!”
林文面上盡是誠懇之色;
曹操微微動容,站起身來,拱手執禮:
“情義千金!豈能隨意割舍?則誠說的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強求,你有什麽事情,我會盡可能的幫助你!”
“離開!離開陳留郡!”;
林文舔了一下嘴角,眯著眼睛說道;
柳樹舒展開了黃綠嫩葉的枝條,在微微的春風中輕柔地拂動,就像一群群身著綠裝的仙女在翩翩起舞——春天來了!
夏侯惇腳步急促的闖進了林文的暫住房間,恭敬的躬身行禮,道:
“我從大兄那裡聽聞先生···好像有什麽事情?不知道先生有什麽需要!有事,弟子服其勞!”
“不!這件事情你不能參與其中!你是清白之身,不能讓你趟這趟渾水!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孟德兄不是要回老家了嗎?身旁也沒個人照應,天下大亂,匪盜橫行,你還是跟在他身邊穩妥一點兒!”
林文頭也不抬的說道,手上在一塊絹布上不知寫些什麽,好一會兒才舒了口氣兒放下了毛筆;
拿起絹布輕輕吹氣兒讓墨跡乾得快一點,隨手丟給了夏侯惇;
夏侯惇手忙腳亂的接了過去,展開一看,是一句話,也是林文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心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微微抬頭看向滿不在乎的林文,夏侯惇虎目泛紅,單膝跪地,正待說什麽,林文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道:
“別矯情!你既然拜了我當老師,我自然會悉心教導你!這句話,你給我好好的記在心中,回到老家之後多跟孟德兄學習兵法,尤其是那策三十六計,一定要爛熟於胸,將來,對你也是大有脾益的!去吧!”
“可是···”;
夏侯惇眼看林文有些嚴厲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道:
“不能跟在老師身邊,弟子又如何能夠學到本事呢?不直接下來先生會去哪裡?等我護送大兄回家之後,便去尋您!”
林文挑了挑眉毛,思索一番,道:
“也罷!三個月後你再尋我吧!屆時,我會派人在冀南魏郡的涉縣一帶接應你,想必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了!你能如此,我心中很是寬慰!很好!很好!”
夏侯惇狠狠的點了點頭,這不是他第一個先生,卻是第一個能夠讓他學到本事的先生!
就憑這一點,以夏侯惇的秉性,他才不會在意自己的老師是什麽人!
曹操與夏侯惇走了,林文沒有去送他們,因為彼此都知道還會再見面!
站在臨時暫住的院子中,林文仰望天空;
身旁的二牛傻笑著擦手中的一根黝黑的鐵棍,偶爾看向林文,想要說,卻不敢說,有點兒像想要獻寶的小孩子一樣;
紓解了一下心中的情緒,林文笑著大量了一下二牛的武器,長約兩丈,鵝卵粗細,全身漆黑,無甚稀奇;
乍眼一看還以為是燒焦了的木棍呢!
實際上卻是一根重達一百三十六斤的凶器!
林文笑著打趣兒:“拿著武器幹什麽?你也不敢殺人!”;
二牛脖子一梗,老大的不樂意:“俺,俺現在會武藝了!俺能保護先生了!誰敢動您,俺就敲爆誰的腦袋!”
“哦!”;
林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幾天夏侯惇閑來無事,的確是交給二牛幾招武藝,不過,以二牛這腦子,能記住多少?
況且,他那膽子···很小的!讓他打人還行,殺人?林文不太相信;
“先生!衛氏的人投來拜帖!邀您赴宴!”;
牛二木從門外行來,手中還拿著一份竹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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