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之前冒犯您的那個護衛已經被我夫君逐出衛府了!我們自問也沒有在什麽的地方得罪你,你這樣撕破臉皮的蠻橫手段,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 蔡琰深吸了一口氣,面上的嬰兒肥都有些顫抖的說道;
她從前也是個大家閨秀,即使是現在也是豪門貴婦,怎見過這等場面?
手腳冰涼,嬌軀戰栗,只不過衛寧身陷敵手,她也只能硬著頭皮進行交涉;
林文不屑地拍了拍衛仲道的臉頰,這更令衛寧倍感羞辱,但是脖子上冰冷的刀鋒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
冷笑迭迭的林文,說道:“我的氣量還不至於狹小到那種地步!說起來,我的身份,很有必要告訴你們了!”
心中一驚,衛仲道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澀聲道:
“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亡命之徒,咳咳咳···,亂匪蟊賊!有什麽手段盡管施展!河東衛氏的人是不會屈服的!”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些什麽!恩!很好!我就是你們喊打喊殺的黃巾賊!沒錯,想不到一個黃巾賊也會有如此文采,如此計謀吧?沒奈何,這也是被逼出來裡的嘛!”
林文笑了笑,說道:“放心,我並不打算對你們河東衛氏要什麽,也不會讓你們帶上通敵賣國的罪名!不過嘛——陳留衛氏比起你們來似乎更有價值啊!”;
“不要裝出一副大義稟然的樣子,就算你死了,我也有一百種方式讓你死都死不安生!”
冰冷的語氣中,衛寧感覺到了一股冰寒刺骨的氣息,身體不由的戰栗!
身為鼎鼎大名的衛公子,什麽樣的人他沒見過?
官威滔天的重臣,權傾天下的士族掌舵人!甚至是高高在上,虎踞天下的天子,他也見過!但是他從未有今天這般···害怕!
是的,害怕!本不應該出現的一種情緒!那是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心中更是生出了一種屈辱!
“君本佳人,奈何從賊?不如···”;
蔡琰還想說什麽,卻被林文一聲斷喝嚇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閉嘴!給我講大道理,也不看你夠不夠資格!如果你不想讓你的這位夫君出什麽事兒的話,讓這些護衛扔掉武器,去了甲胄,立即滾蛋!”
“夫人!!!”;
一個面色嚴肅的護衛拱了拱手,神情中有些猶豫不決,這個人,是個經驗豐富的護衛,綁票勒索之類的他不是沒見過;
遇到這種事情,最怕的就是被人家牽著鼻子走;
蔡昭姬深吸了一口氣,一雙大眼睛強忍著不讓淚水流淌出來,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扔下武器!脫掉甲胄!回城!滾——!”
“很好!這才像樣子嘛!喏!我的要求全都寫在這卷書簡上了,蔡小姐不妨看一看,當一回信使,將這東西交給陳留衛氏真正能夠說得上話兒的人,另外,我會說到哦!可千萬不要跟我耍什麽花樣!”
“啪——!”;
一卷竹簡遠遠的仍在蔡琰的腳下,濺起了朵朵土花兒,蔡琰蹲下身來,粗略地看了一遍,微微蹙起了眉頭,說道:“我要求···”
“要求個屁!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商量嗎?我是在命令你!”;
林文雙目一凝,直接打斷了蔡琰的話,手中的鋒利匕首刷的一下劃在了衛寧的肩膀上,霎時,一片殷紅!
衛寧隻感覺到手臂上血流如注,本就蒼白的臉更加蒼白起來,一向不溫不火的他,
也崩潰了,尖叫道: “啊——!混帳!你們這些蟊賊!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不要——!聽你的!全都聽你的!嗚嗚嗚···”;
到底是個女子,眼見如此慘烈的畫面頓時癱軟在地,淚崩了;
“啪!”,
一巴掌抽在衛寧的臉上,林文冷冷的說道:
“等你能從我手上逃出去再說吧!二木!把這輛白馬香車趕過來,咱也享受一把,走了!回家!”
“林先生稍等!”;
鼓足了勇氣,蔡琰攔住了已經開動的馬車,看著面色不善從馬車內伸出腦袋的林文,咬著嘴唇,道:
“我夫君自小體弱多病,經不起折騰,我願意替換他!還請先生成全!”
“呵呵!”;
林文笑了,嘲諷的笑了,毫不掩飾自己對蔡琰的鄙夷,這位大才女想必是讀書讀傻了,什麽都不懂啊!
當下,毫不客氣的說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這是商賈做生意討價還價嗎?不要自作多情,你,不值五十萬石的糧草!他,才值!”
“我···我要跟著我夫君一起!這個條件,你不會拒絕吧?我不知道你們要去什麽地方,但你們一定照顧不好我夫君,如果他出了什麽意外,你什麽也拿不到!我跟著他,會照顧好他的!”
蔡琰好不退卻的與林文對視,即便是那雙漂亮的眸子令她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甚至會有刺痛感,但她還是堅強的挺了過去!
“咳咳咳···”;
車廂內的衛仲道恰到好處的咳嗽個不停,林文回身一看,就看到這位病秧子公子滿頭大汗,蜷縮在車廂的角落中,似乎,病的不輕;
“也好!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吧!多一個人質,也算是多了一份保障!對了,把你手中的書簡扔在這裡,我想會有人看到它的!呵呵!”
冷笑兩聲,林文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草叢,那裡隱隱有人影晃動,想來是剛才的護衛去而複返,知道留下眼線,以備追擊他的時候用;
看來,他們也不是那麽廢物嘛!
牛二木騎著高頭健馬在前方開路,二牛在車轅上趕車,一行人,漸行漸遠;
草叢中這才竄出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一個撿起了竹簡看了兩眼說道:
“將這份竹簡送給陳留的衛大人!我去追蹤他們,沿途會留下記號···嗨!但願公子不會出什麽事情啊!”
五匹白馬拉著這一輛大得離譜的馬車,從外表看, 這就是一個豪華的馬車,進入其中,更是另有乾坤;
車內空間很大,甚至能直起身來,還擺放了不少東西,有書案、筆墨、香爐、書籍,地上鋪著羊毛毯子···
盡顯奢華啊!
林文打量了兩眼,忍不住看了一眼對面的小夫妻,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感歎:
“貧富差距大,是導致王朝根基不穩,黎民百姓不滿的根源啊!一個河東衛氏就如此,真不知曉四世三公的袁氏又當如何!”
“為什麽?”;
失血過多,衛仲道看起來就像是要離死不遠了似的,嘴唇蒼白如斯;
“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像你這樣有才華的人卻要甘心做賊?為什麽又要綁架我?為什麽要···咳咳咳!”;
衛寧有些激動,蒼白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病態的潮紅,蔡琰連忙為他拍打後背舒氣兒;
面對衛仲道的問題,林文閉上了眼睛,靠在馬車的壁障上隨著白馬的奔跑晃動身體,像是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沒聽到這個問題一樣!
過了許久,林文慢騰騰的說道:
“不為什麽!我喜歡!”
衛寧與蔡琰睜大了雙眼,充滿了驚駭!只為了——喜歡?
凶戾的雙眸,高亢啼鳴於天空之中!盤旋在累累屍骨之上!發出桀桀怪叫!
小心!他是一隻屍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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