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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魘》18 初勝
台下圍觀眾人“嘩”一聲喧嘩過後,議論紛紛,這一變化實在是突然。

  高鋒等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原本古純滿身是傷的場面沒見著,倒是見著了似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試過後,兩者累倒在地般。無論如何他也不相信一個俗事弟子,能有如此功力與一個無清觀高手戰成平手。

  莫非無清觀弟子有傷在身,舊疾發作導致傷重吐血?恐怕有這個想法的,場中之人不在少數。

  裁判長老也是一驚,原本見到古純三兩下便處了下風,以為便是一場一面倒的比試了,人老犯困,剛好打了個盹,卻被場中驚呼聲吵醒,一見之下,竟是兩人同時倒地。

  裁判長老動作也是快速,身形一動便化為一道青虹,先是到了倒地不起的清明子旁邊,擦看下發覺清明子並無生命大礙,隻是全身血氣翻滾,內髒隱有出血之態,似是比拚下為對方功力所震。難道剛才那個傻愣愣的落雲門弟子,能有如此的功力。

  正待轉身去擦看同樣倒地的古純,忽聽得圍觀人群發出陣陣驚訝之聲,原來是看似傷重的古純,正掙扎著坐了起來,一臉茫然。

  裁判長老來到古純身邊,為古純把脈擦看,發現除了氣血虛弱,手腳淤青等外傷之外,比清明子實是好得太多了。如此情況下,看來倒是眼前這個少年勝出了。

  裁判長老狐疑地看了古純一眼,心想難道這個少年實力深藏不露,可是見他此時情況又不像,委實想不通。無奈下,剛想宣布比試結果,忽地想起剛才比試急於開始,倒忘了問及他的姓名,於是問道:“你喚作何名?”

  此時古純剛從心底的那股凶戾弑殺之意中解脫出來,眼前血海翻騰仍歷歷在目,渾身顫抖,隻覺剛才便如跌進了無底深潭中,潭中升出無數的血手,硬把自己往下拖。忽然天空射下一絲金光,伸手一抓,竟抓了住,好不容易掙脫,正後怕不已,如何能曉得回答裁判長老的問題。

  裁判長老見古純隻是發呆不答,他本也是脾氣暴躁之人,便一伸手拍了古純一個後腦杓,怒道:“你這弟子,問你也不答,可是剛才摔傻了。”

  台下圍觀眾人覺得有趣,便有人哈哈笑了出聲來。古純捂著後腦杓,怔怔的看著了眼前這個一臉怒容的長老。記憶中只知道自己受了清明子一擊倒地後爬起,後來再有記憶,便是清明子大吼一聲倒飛而出了。

  眾人正哈哈大笑間,隻聽得一聲“小純,你怎麽在此?”台下躍起一人,正是葉天。

  原本葉天比試完,便去葉璿處與古純會合,哪知去到聽及葉璿說古純根本沒到此處,正為他不來加油惱怒呢。於是便和葉璿分開了去找古純,到得此處附近,聽得圍觀眾人哈哈大笑,一時好奇擠了進來,卻看見古純正一臉無辜地坐在了台上。

  見得葉天上得台來,似認識古純,那裁判長老問道:“你可是認得這位弟子?”

  葉天答道:“自然認得,他叫古純,是落雪峰弟子。敢問長老,究竟發生了何事?”

  裁判長老顯是早已不耐煩了,便轉身向眾人宣布道:“此戰,由落雪峰弟子古純勝出。”剛宣布完便話也不再說得一句,轉身即離去了。

  這回倒換了葉天不明所以,清明子仍自昏迷不醒,正由無清觀弟子擦看傷勢,敷藥救治。以葉天精明,從對方望及古純處滿是恨意的目光自然可以看出剛才定然有事發生。隻是看了自己的好兄弟,以他現在的狀態,無論如何也回答不出自己滿肚子的問題。

  落雪峰廚房後院,房中一張桌椅,牆上一幅古樸的舊畫,正是古純的房間。

  “小純,你是說你站在台上,被對方嚇得呆了,對方卻突然間口噴鮮血倒飛而出。”房中傳出葉天的驚叫聲。

  古純捂了耳朵,作勢欲倒,慘痛道:“小天,一路回來,你已經問了十二遍了,就是這樣。”

  回來的路上,葉天早已問明古純事情始末,隻是葉天隱隱知道古純定又是給高鋒給戲耍了,假如不是古純幸運,這虧可就吃大了,不由得氣憤填膺,如果不是正值大會期間,葉天早就打上門去了。隻是問到古純是如何擊敗對方時,古純的回答卻讓葉天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葉璿拉開了正*近古純做審視狀的葉天,道:“好了,哥,小純哥都這樣回答了,難道還會騙你不成。定是那無清觀弟子舊疾複發,才落敗的。”頓了一下卻又問道:“不過小純哥,你是說你站在台上,被對方嚇得呆了,對方卻突然間口噴鮮血倒飛而出。”

  古純絕望倒地。

  月朗星稀,喧鬧了一天的落雲門隨著夜幕降下倒是靜了下來。

  月光如水,灑了滿地。古純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今日台上之事一幕幕從眼前倒映而出。

  自己雖是被高鋒等人戲耍才上得台上比試,但結果卻是自己莫名其妙便勝出了。這其中莫說葉天等人,自己也覺得難以置信。難道自己的修行在不知覺間有了進步?這個念頭一出現便掐然而止,就算是有所進步,也實在不足以戰勝無清觀的高手勝出。

  不過想起那位無清觀弟子,古純倒是記起一事,當初在台上之時,對方使出的試探性一招,原本自己是避得開的,但卻發現對方招式中隱含的功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正待靜觀,旋風便到了眼前,隻得出手去擋。這倒是古純缺乏實戰經驗了,兩人對決,招招險要,哪來時間讓你去細細觀察。

  接觸時間太短,如今細想下也想不出為何會有那種感覺,正想作罷,卻見到窗前月光下,正靜靜地躺著一根黑棍。

  對於這根從落雪峰後山那個古怪山洞中得到的黑棍,古純心裡是又愛又怕。當初站在台上,面對眾多的嘲笑聲,黑棍與自己的血肉相連之感,緊緊相依,難以割舍,倒讓自己心中溫暖。可是想到每每拿起黑棍,心底深處便泛起那個竭斯底裡的戾嘯,以及毀滅一切的殺意,不僅又驚出一身冷汗。

  它,到底是何物?

  古純就這般坐在床上,癡癡地看著了那根黑棍,卻沒發覺到黑棍在那一刹那,微微地,輕輕地,動得了一動。

  不知過得多久,“咚”窗前響起了一聲微響,把古純從癡迷中喚了回來。

  古純轉頭一看,窗前除了撒了滿地的銀白月色,並無他物,以為是小白無意之作,卻發現它正蜷縮在了窩裡,睡得不知多香甜。

  古純輕輕站了起來,輕撫了一下小白,除了葉天兄妹,自己身邊的親人,便剩得它了。

  “咚”又是一聲細響,這會倒聽得真切了,是硬塊砸在了窗台之聲。緊接著,便見到一顆小石子,從窗台滾到了腳下。

  “誰?”古純走到窗前望了出去。

  夢裡吧,亦或是在前生,才碰見了如此情景。月色如水,灑滿了屋前的小小院落,叢花,矮樹,修竹,染上了一層銀光,怎一看去,便似活在了銀色的世界。

  蟲鳴聲聲,歡暢如飴,與清風連成了一片,如此夜晚,如斯夜景,叫人單是站著,便能如癡如醉。

  忽地“N”一聲輕響,打亂了原有的節奏,接著又一聲,似舞曲中插入了一聲諧音,初時別扭,可是不知覺間,卻早已形成了新的節奏。

  矮樹旁,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折段了枝椏,接著兩根手指一摁,枝椏分成了兩節。月光倒似女兒家的胭脂水粉,在她粉嫩的臉龐上印了淡淡一層顏色,不落俗套,倒顯得更加白皙美麗。眉頭微皺,是誰人,能得如此輕憐,能得如此煩憂。

  一個淡藍的身影,便這樣出現在這樣的夜晚中。

  “是他!”古純躍過了窗台,走入了月光中,沿著小院的石徑小路,站在了她的面前。

  四眸相對,不知為何,心沒來由的跳了一下。

  片刻之後,古純隱約覺得不妥,退了一步,問道:“藍兄弟,你為何在此處?白天裡我去比試場尋你,倒尋你不著。“藍翎兒為這聲“藍兄弟”愣了一下,旋即低罵了一聲“傻子”後道:“我倒是見著你了,原來你倒是深藏不露,連無清觀三代弟子都打你不過。”

  古純臉一紅,小聲道:“我,我那是運氣好,碰巧遇見對方舊疾複發。我剛修行不久,又如何是其他門派師兄們的對手。”

  藍翎兒心想如此才符合道理,三年前見他,便曉得他剛修行不久,短短三年,就算天資縱橫,加上名師指導,也斷無可能三兩招便打敗一個修行多年的高手之理。於是說道:“你明日可還要出試?可知對手是誰?”

  古純低了頭,呐呐道:“我,不管明日對手是誰,我明知自己功力不行,去了也是輸,但我還是要去的。”

  藍翎兒見了古純此樣,心裡不知為何卻有了怒氣,道:“傻子,你明知去了會輸,去了會受傷,可為何還要去?”

  古純聽了,隻是不語,末了,似是在回答,又似在說給自己聽,抬頭望了藍翎兒,道:“我自小由師傅養大,師傅待我恩重如山,他老人家一生所願,便是我能有出息,我,我不想讓他失望。”

  藍翎兒默然無語,隻是看著了古純,眼前這個一臉決然的少年。忽地她笑了,隻是輕輕的一笑,古純覺得這個笑容勝過了滿院花開。

  藍翎兒抬手一拋,一物從空中劃了一道弧線,穩穩地落在了古純手裡,接著道:“見你此時步履平穩,想是今日受傷不重,如果不懼此瓶是毒藥,便拿去明日比試過後,受傷之時用吧。”

  古純握著這個仍帶了余溫的小瓷瓶,一時無語,正待說話時,便見得藍翎兒轉身正欲離去。

  “藍兄弟,你等等。”古純奔了過去,道:“你住在何處?你,如果你不嫌棄,倒可在我屋中落腳。我那床,倒是寬大得緊。”

  黑暗中藍翎兒臉一紅,再次罵了一聲“傻子”後,道:“這個不勞你費心了。”說完不待古純回答,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古純握著小瓷瓶,心想這位藍兄弟倒也古怪得緊,神出鬼沒。不過想到除了葉天兄妹外還有人對自己如此掛心,心中委實溫暖,一時間倒把對方“奸邪妖人”的身份給忘了。

  轉念一想到明日裡的比試,又憂心忡忡,自己修行時間善短,該如何是好。右手腕處早變回黑圈的黑棍,適時地傳來一陣溫涼,似在安慰著古純不必擔心,倒衝淡了心中的不安。

  月光下,站著了一個少年,倔強,堅韌,為了一個老人釋懷的一笑向命運抗爭。

  今夜,又將是個不眠夜。

  經過第二輪的比試,又淘汰了一半人,將本屆的三脈論道大會向*推進。進得前五十名者,無一不是門派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深受師門器重之人,當然也有例外,那便是古純。

  三脈論道大會比試第三日,薄雲遮陽,各派弟子早早便由落雲門安排的住宿地用完早膳,來到了山頂廣場靜候安排。

  主席台上依舊坐著三大掌門和長老以及各派掌門,只見落雲門岩峰峰主,刑罰長老高日升在掌門楊鼎示意下,走到台中央朗聲道:“經過前兩日比試,已有五十名我正派弟子即將進入第三輪比試。勝者也好,敗者也罷,須謹記論道大會宗旨,修行之道,其心在誠。勝戒驕,敗戒餒,過則思之,陋則戒之。接下來,執事弟子念到名者,上台抽簽。”

  隨著比試弟子被叫到名字一個個上台,古純在人群中心裡忐忑不安。雖然非自己主動,但自己卻是實實在在的頂替者,如果被識出,落雲門臉面何在?不過到了這個地步,也唯有壓著牙關堅持到底了。

  “落雲門,古純。”執事弟子最終念了古純姓名。

  古純硬著頭皮上了主席台,心裡已經做好被認出的準備,不過不知應算幸運抑或不幸,從他拿到比試木牌,到返回位置,並無一人認出他來。

  隻不過古純不知道的是,此時台上眾人心中的想法, 隻能以精彩形容。

  落雲門諸長老在聽見古純姓名之時,都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想道對方竟然培養出如此弟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可以進得第三輪比試,看來自己要多加督促門下弟子加緊修行才是,免得落了後乘。

  而其他門派掌門則認為落雲門不愧天下第一大派,今次進得第三輪,多是年紀較小弟子,看來這些年門派內必大力培養年輕弟子,以望坐穩天下第一之名。自己門派要向之看齊,多多接觸才能在正道中站得一席之地。

  至於諸峰峰主仍記得古純者,則齊齊看了掌門一眼,見掌門楊鼎不動如山,以為他另有安排,再互望了一眼,想從對方眼中找出答案,怎奈諸峰峰主個個城府深如海,表面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如何能看出分毫頭緒?隨即皆不再言語。

  如此情況下,古純倒得以繼續參試。如果說場中仍有關心者,便是設計陷害古純的高鋒一群人以及葉天兄妹了。

  葉天兄妹見古純平安過關,倒是暫時松了一口氣,隻是又為他後面的比試擔心。而高鋒等人則在心中暗罵古純不自量力,僥幸過了一關仍不找借口逃去,還要自找罪受。同時心裡盤思者到時事發該如何找理由撇清關系。

  比試場浪潮聲聲中,眾人議論紛紛,古純再次踏上了比試擂台。(快捷鍵←) [上一章][回目錄] [下一章] (快捷鍵→)書簽收藏 投推薦票 打開書架 返回書目 返回書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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