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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魘》17 參試
首輪比試過後,參加人數便少了一半,縱觀進入者,大部分都是正道三脈弟子,隻有少部分其他門派之人,正道巨擎,實力果然名不虛傳。

  山頂廣場倒是拆了一半的比試台,空間顯得更加廣闊。是日天朗氣清,廣場上人聲鼎沸,熱鬧更比首輪。皆因越到後面,比試雙方實力越強,場面也越精彩。

  古純早早便起身趕往廣場,思量著時間,便決定先往四十六號台為葉璿加油。廣場上人潮洶湧,指示牌卻不知為何不知所蹤,忽地發覺前邊站了幾個身著落雲門服飾的弟子,於是古純上前問道:“請問幾位師兄,四十六號台如何走?”

  “四十六號台往……”前邊一位身形高大濃眉之人邊說著邊轉過了身,隻是話到一半,與古純四目一對,兩人盡皆一愣,是他?

  第一次是在岩峰見著的,兩人都是孩童,貪玩之舉;上一次見著是在通往凝思閣的山道上,都是少年,意氣之爭;這次卻沒想到在這見著了。眼前之人,正是岩峰峰主高日升之子高鋒。

  雖然多年未見,高鋒早便認出古純,此人年幼時便害自己吃苦,幾年前又因他,讓竹峰的葉天差點衝入落雪峰主殿大廳,讓自己顏面無存。想到此處,不由心恨,於是冷冷道:“你怎麽在這?”

  “我是來看比試的。”古純答道。

  高鋒手往右邊一指,道:“哼,小小一個俗事弟子,湊什麽熱鬧。你不是要到四十六號台,往那邊去便是。”

  “多謝,多謝高師兄,我這便去了。”古純不疑有他,拱手一禮後便往右手方向行去。

  “高師兄,四十六號台在左邊,你為何讓他去了右邊?”古純剛走開,高鋒身邊便有同門師兄弟問道。

  “哼,你可還記得他?上次在凝思閣山道上阻止不讓我們上去的便是他,上次之事,讓我顏面掃地,這次我一定要報仇。你過來。”高鋒說完,接著在那名弟子耳邊耳語了幾句。

  “高師兄,這,這合適嗎?”那麽弟子聽完,似有所擔心,小心地問道。

  “怎麽不合適,到時我也過去,保出不了問題,你快去便是。”高鋒說完在那名弟子後背推了一把。

  “是,我這便過去安排。嘿嘿,有那小子受的。”那名弟子說完,轉身便走,卻是同樣的往右手方向去了。

  話說古純往右手方向走,前邊剛見著了比試台,忽地一人捂著肚子從前邊跑近,見著了古純,似見著了大救星般,道:“這位師弟,見你服飾,可是我落雲門弟子?”

  古純見此人神色匆匆,似有何事著急般,便答道:“是,這位師兄可是有何急事待辦,可需要師弟代勞?”

  那人一喜,道:“你代勞不了的,我定是昨夜吃食,吃壞了肚子,急於上茅廁。你幫我拿了此牌,到前邊比試台等我,我去去就來。”說完也不等古純回答,將一塊刻著三十五的木牌往古純手上一塞,三五步間便消失在人群中。

  古純莞爾一笑,這位師兄倒也糊塗,大賽之前也敢胡亂吃食。便拿了木牌,走到比試台前。

  片刻之後,比試台周圍圍觀弟子漸多,隻是剛才那位師兄還未回來。古純心中暗暗為他著急,莫不是腹瀉嚴重,耽誤了時間?

  “當”一聲銅鑼響後,比試時間已到,台上不知何時早已站了一位身著道袍之人,此人年歲倒和劉大成劉師兄差不多,背了一把長劍,想來應該便是無清觀弟子。

  “三十五號比試者在何處,速速上台,否則便判你輸了。”此台的裁判長老見鑼響後仍未見另一位比試者上台,便從椅子上站起來喝道。

  台下喧嘩聲四起,紛紛在猜測這三十五號比試者到底在哪,莫不是未打便已怕了。有者便左顧四盼,似要在人群中找出那比試者。忽地不知誰人喊了一句“三十五號比試者在這。”,場中目光頓時聚在了古純身上。

  古純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發覺四周的目光都盯著自己,應該說是盯著自己手中的木牌,心中一急,道:“不,我不是,我隻是……”

  裁判長老走到古純旁邊,拿過了木牌看了看後,道:“喂,你怎麽回事,沒聽到銅鑼響嗎?快上去。”

  古純急道:“啟稟長老,我不是,那比試者他走了,他肚子疼……”

  裁判長老顯是等著久早不耐煩了,把古純往台上一推,道:“什麽亂七八糟的,快上去,身為我落雲門弟子,怎麽可以在此際退縮。”

  古純上得台上,只見台下無數眼光盯著自己,喧嘩聲一片,指手畫腳,議論紛紛。何時曾遇見過,心中一急,更加的手忙腳亂,腦中一片空白,連解釋自己不是比試者的話語都說不出了。

  “這位師弟,這位師弟。”古純回神之際,見到對面站著的無清觀弟子對自己揮了揮手,顯然已經喊過古純好多聲了,隻是古純此時心中焦急,自己根本便不是比試者,一時便聽不見了。

  “哦,你說什麽?”古純下意識的問道。

  無清觀弟子倒是不急,笑道:“落雲門不愧是大派,師弟小小年紀,便能參加三脈大會,且入得第二輪比試。我如你這般年紀之時,隻是侍奉家師身邊勤加苦練而已。”

  古純急道:“這位師兄,你誤會了,我並不是此次大會的比試者,隻是剛才那位師兄上了茅廁,我代為保管木牌,他待會便會回來的。”

  無清觀弟子呵呵一笑,心裡無論如何不相信這種荒唐的事情會發生。想今次大會,哪個弟子不悉心準備?就算發生此種荒唐之事,也斷無把參試木牌交與一個不相識之人保管之理。能進得第二輪比試,誰人不是具備相當實力?以為古純有心謙虛,於是笑道:“師弟說笑了,此次大會,意在三脈弟子切磋,師弟請指教。”說完便從背後緩緩地抽出了長劍。

  古純見對方已經抽出了兵器,正待丟了木牌跳下台去,忽地背後人群中傳來一聲:“看,他嚇傻了,不知他師傅是誰,教出這麽個徒弟,丟人現眼。”接著又有一人接著道:“就是,丟盡我落雲門的臉面啊。滾吧。”人群中頓時一片議論聲響起。

  嘲諷的話語便如一根根的細針,刺入了古純心靈深處。是什麽?在心底呐喊。是什麽?在腦海中回旋。少年啊,心底深處騰起深深的渴望,這種渴望便如雨後的野草,瞬間便漫布了整個心田。為的,並非冷言冷語,為的,並非逞強好勝,隻是為了,一個老人開心的一笑。

  右手處傳來一陣涼意,順著手臂,瞬間便進了心底。是什麽?在躍躍欲試。是什麽?在桀驁不馴。仿佛遠古傳來的厲嘯,隻是厲嘯聲中,夾雜了不甘以及恨意。

  不知在何時,台下圍觀的人群發現古純手中多出了一根二尺來長的黑棍子,棍身黝黑竟能反射陽光。忽地不知誰笑出了聲,引得四周笑聲一片。“天啊,這該不會是他的兵器吧?有誰能告訴我那是什麽?”“這,這到底是何兵器?一根,一根通渠棍?”“哈哈,笑死我了,這種兵器,使出來不是臭氣熏天,便是熏也熏死了。”

  古純握著手中黑棍,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在修行中,不知從何時開始,本來戴在右手腕處的黑鐵圈,就能隨著自己的心意變回黑棍。隻是每每手中握著黑棍,古純心中便有陣陣的悸動,似有一個聲音在心中不甘的呐喊,掙扎,想要摧毀一切。

  對面無清觀弟子驚疑不定,想笑又不敢笑,最後終於忍不住嗤的一身笑了出來,爾後又覺得不妥,憋住了笑意,道:“呵呵,對不住了,這位師弟,我實在控制不了,這,這便是你的兵器?”

  古純隻是不答,並非他不想回答,隻是此時那個狂傲的聲音正在心中越來越大聲,狂暴的四處亂撞。手中黑棍在所有人都沒覺察的時候,慢慢地,慢慢地騰起黑霧。

  無清觀弟子慢慢地斂了笑容,不知為何,修行多年的本能讓自己感覺到,從少年的身上傳來一股涼意,說不清,道不明,隻是覺得陰冷撲鼻,凶險異常。

  於是他舉起了長劍,道:“此劍名曰‘呼風’,請師弟賜教了。”話音剛落,只見比試台上無端刮起一陣旋風,吹得在場眾人衣襟剌剌作響,呼嘯聲中,直指對面那個手拿黑棍,心中仍自苦苦掙扎的少年。

  旋風將至,只見少年隻是本能的,抬起手臂,拿了黑棍一擋。“當”一聲,黑棍離手,“呲”一聲插在了大理石地板的比試台上。而少年則是胸口受了重重一擊,倒退著飛出了幾丈遠,摔落在了地上。

  全場傳出“嘩”一聲,接著議論紛紛。能入得第二輪面試的落雲門弟子,如何會連這麽簡單一招也接不住,還摔得那麽難看。

  台下眾人中,唯有高鋒與一群師弟得意的冷笑。自己不惜讓岩峰弟子讓出一個比賽名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哈哈,這是哪個師傅教出的徒弟,這麽簡單一招都接不住。”“認輸算了,不要再丟人現眼了。”“落雲門的臉面就快給你丟光了。”

  人群中擠出了一位身著淡藍服飾的少年,看了一眼台上情形,不僅面露憂色,正是藍翎兒。

  原來她行過比賽台,發現這邊不似其他比試台般,圍觀的人群喝彩加油聲,卻是發出一陣陣笑聲,心中好奇,於是擠了進來觀看。沒想到卻剛好見到古純中了一招後橫飛倒地。

  藍翎兒擔心地看著古純,隻是心中奇怪,這傻子如何又上得台上去參加比試了?

  裁判長老眉頭一皺,剛才那招,很明顯便隻是試探,只需躲避,便可輕松化去,這弟子不知是哪一峰的,竟然傻到去擋。即便是擋,要想化解此招後勁,也並不難。剛站起想過去確認古純是否能繼續比試,卻見到在全場的噓聲中,一個少年正掙扎著,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於是他便示意比試繼續。

  也許全場最驚訝的,應該要數對戰中的無清觀弟子清明子了,倒不是對於古純對自己試探性的一招全無還手之力,而是發覺在古純中招倒飛之後,不知為何,竟從自己劍尖處傳來一股陰寒淒厲之意,一接觸,自己全身便血氣翻滾,欲嘔未嘔,惡心非常,險些手中的長劍也握不住了。

  眼前這個落雲門弟子古怪非常,能進得第二輪比試,理應具備實力才對,可是卻連自己試探性的一招也接不住,但卻能讓自己如中了高手招數後氣血翻滾。莫不是他隱藏實力,伺機後動?

  想到此處,清明子再也不敢保留實力,腳踏七星,口中低頌,繼而長身而起,在空中舞得幾舞後,一聲“風起”後,比試台上忽地刮起一股颶風,伴隨著轟轟聲響,風璿中竟帶了雷電,此招之強,讓台下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颶風瞬間便把古純包裹其中,身在半空的清明子此時見到,風眼中一個青衣少年,舞著不知何時回到手中的黑棍,正苦苦地抵禦著颶風肆虐。

  壓力越大,少年臉上泛起痛苦之色,身上衣飾與風力接觸處,早被割成了碎布。清明子一喜,自己全力一招下,少年果然接不住。便輕喝一聲,從半空一躍而下,手中長劍化成無數斑點,直指掙扎中的少年。

  眼看長劍就快擊中,清明子卻分明的見到,那根古怪的黑棍突地騰起了黑霧,黑霧中,原本正苦苦掙扎的少年,雙眼血紅正盯著自己, 臉色猙獰,便如那剛從九幽地府深處爬上來的惡鬼般。

  清明子再次感覺到了那股邪惡的冰涼,全身精血翻騰欲嘔,眼前竟似滿布屍山血海,耳邊傳來淒叫連連,便如墜入十八層地獄般。

  清明子大驚失色,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遇見如此古怪的一幕,隻是此時想抽身,卻是不能,那股冰涼附骨隨形,甩之不去,欲要啃食到自己屍骨無存才罷休。

  “嘭”一聲,黑棍上散發的黑霧,便如火焰般,冒出了一絲輕煙,在清明子胸前輕輕一碰,清明子霎時如受重擊,全身翻騰的精血如找到宣泄點般,從口中狂噴而出,一聲大吼之後,往地上橫飛而去。

  黑霧接觸到清明子噴出鮮血,嗤一聲擴大不少,似在歡呼雀躍有越騰越大之勢。隻是黑棍棍身閃爍著金紅黑三色,似無形的手,緊緊的抓牢了黑霧,片刻後,黑霧竟被黑棍一點一點地吸了進去,最終消失無蹤,隻是不甘的嘶吼便如從地獄深淵傳來的厲嘯,讓人不寒而栗。

  這從清明子發出厲招,再到他輕喝落下,這一切都發生在雷鳴轟轟的風旋之中。原本台下眾人見清明子面露喜色一躍而下,以為他一招得手勝券在握。卻沒想到他躍下後竟大吼一聲倒退飛出,風旋散去後與古純雙雙倒地不起,這一變化,大出眾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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