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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小說叫回》新同桌
  住宿部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林浥塵發現,原先那個打過王衛彪的樓管竟不再宿舍樓裡出現了,而是頻頻夾著課本,與一些老師一起出入教學樓。這東西還真能當老師?林浥塵詫異的想。隨著新宿管的上任,林浥塵才確信了這個事實。

  新宿管是個理著平頭,穿著簡單的青年,與舊樓管一樣,他與所有住宿生一開始也是處在一種彼此安好言笑頻頻的狀態當中。只是不知這樣的局面會不會就在某天被打破,且,又是誰先打破。

  至於林浥塵宿舍內的新室友呢,他從宿舍門上的信息條中知道,其中一個叫宣玉寶,是個不太與人交流,往往與原班的女朋友走在一塊的男生;一個叫何崗,個子低,同樣是沉默的性格;還有一個是微微發胖的徐樹偉,他最大的特點是他用的洗臉盆,竟然是個易損易壞的不鏽鋼盆,他每次打水回來時都是哼哧哼哧地接整整一盆,洗漱的時候淋濺一地。這一點讓史都極為不滿,因為因為宿舍內的勞動一般都是他的(準確的說是他老搶著乾活),可每每因為地上那一灘灘泛著白沫的水漬,他都得多操忙好幾分鍾。他只是把怨氣向林浥塵吐吐,倒是一直沒有提醒過徐樹偉。最後一個床位是王衛彪的,但是他在這個學期轉成了跑校生,床位就此空下。

  與班裡一樣的,宿舍內的室友們也還處在一種含蓄的試探狀態,往往是林浥塵與史都相談說笑,剩余的三人做著旁聽。

  在開學後的第一個禮拜裡,應學校裡的號召,林浥塵為班裡做了一次板報。板報上僅僅是他“學習**精神”的六個大字便佔去了大半部分,以致於圖畫、宣傳語等只能居於邊角、做著可憐的補充。他那幾個頗費精力的字也受到了班裡人的議論,有人說“學”字寫得好,有筆力,有骨氣;也有人說“神”字才最棒,既灑脫,又有神韻。林浥塵裝作不知道的聽著這些議論,心裡面雖然高興,卻也在提醒著自己不要僅僅沉溺在這份高興裡。

  到了第二個禮拜,學校的一些新規程大都落實成型,終於輪到班主任們做些必要的彌補了。經董老師的倡議,班裡把幾張不用的桌子拚成一個板塊貼牆放著,學生們各自貢獻出幾冊課外讀物擺在那裡,以作班裡的“圖書角”。這些書人人能看、人人得看,也為了這些眾捐的書不至於搞混弄丟,董老師命離圖書角最近的林浥塵做了“圖書管理員”,當然,在同學們心中,他也該是最適合當這個“官”的人。

  新官上任得“燒火”,林浥塵的第一把火就“燒”在了這些書的“質量上”,他規定學生們帶來的書最好是新書,半新不舊的也可以,但是那種翻一頁就得粘一頁,看一張得護整本的“姥爺書”就盡量別帶來了,以免到最後散得沒了影兒,憑白讓班級和自己擔責任(捐書之後如果學生反應這批書都看完了,就可以將各自的書拿回去,再捐新的過來);第二把火他也是“燒”向了這些書的質量上,當然,這個“質量”說的是書的價值和類別,因為在林浥塵收書登記過程中,他頻頻見有些同學竟把什麽《格林童話》、《愛的教育》之類的書拿來,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講,捐這樣或看這樣的書不該覺得好笑嗎?自己做著這些書的審核員,就應該對同學們的眼球和智力“負責”;第三把“火”他燒得有些犯難了,因為這些書交上來,就有些別班的同學諸如蛋糕、史雨航等來找自己借書看,借還是不借呢?說實話,他覺得這些書又不是自己的,

自己沒必要操它們被窩折、損壞的“閑心”,況且他們都張口了,自己不借也不合適啊!可是一旦借出去,他們抱著看我的書的意識,一定不會把書看得有多重視,萬一將書給弄丟了,自己可怎麽跟書主交代?最後,林浥塵想了個辦法:做一個365班的印章,在每本書上都印一個印記,這不僅能以一個班的“班威”震懾住外班的借書者,讓他們看完後及時歸還;還能讓自己多攢一些順水人情,也在無形之中將讀書的風尚傳播更遠。  這個想法在林浥塵向董老師提出後,便得到了董老師的讚同,他說:正好,勞動委員史都也向我提建議,說要為班裡每個同學買一塊抹布、一隻刷子,往後自己腳下的瓷磚塊就由自己負責清理,這樣既比一兩個同學用拖布清掃的乾淨;還能鍛煉大家保護衛生的意識......

  下午的課間活動時間,董老師便招呼林浥塵,用摩托車載著他往雜貨店與做印章處跑了一遭。坐在摩托車後面的林浥塵一開始還有些拘謹,因為他還沒有過在校外和老師這麽親近的經歷呢!但同時他也慶幸自己能與董老師處得這麽和諧,用不著再往這方面下太多功夫了,他覺得自己現在該做的就是維持好與老師的這種關系、然後創建好與這個學校的和諧......董老師見他只是用雙手支撐著摩托車的後梁,笑道:離開學校咱就是朋友,你不用那麽拘束,小心掉下去。他向後伸過手,拽著林浥塵的胳膊圈在自己腰間。

  做朋友,這話廖老師也曾和我說過,然而當時的我卻沒有聽進去,沒有將她擺在我面前的機會把握住,以至於我們現在的交流雖然不少,但因為我自身的原因還是顯得有些僵硬乾燥。現在董老師也向我拋出這樣一個機會,我能再次錯過嗎?不能,堅決不能了!我不能再握著大舅們遞給我的那根乾枯的稻草,遵循著那種三跪九拜式的尊師重道,我要在可以與同層次的人之間毫無壁障的基礎上,滲入到更高一層的人當中——這不是好高騖遠,而是給十多年來“動都不能動”的我,定的一個最低的目標。

  一路上董老師還向林浥塵說了一些他自己的事情,比如他說自己來宇林本來是試教的,但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是得長久的乾下去了。他的妻子也快要臨產了,他將在這裡買房、買車,盡快擺脫教師公寓,為即將出生的孩子打造一個家。但是他又說,孩子可以在這裡養——畢竟這裡氣候好——但是自己絕不會讓他在這裡上學,因為這裡的風氣並不是那麽好,家長、學生的素質都急需提高(林浥塵就這個話頭與董老師說了一些自己的看法,最後還建議董老師用班費,再為同學們買一些有思想性的書。他說單純的故事性書籍現已不適合他們這個學齡以及年齡看了,抒情性的呢?更是為歸縣學生看不進去,意在提升大家精神世界的話,買些世界級名著讓大家看是有必要的。董老師沒有反對,卻訕笑說自己也沒有看過太多書,如果林浥塵覺得哪些書有必要買的話,可以將書名寫在紙上給自己看看,他會在網上去訂購——網上比較便宜)。他會把孩子送到省城的父母親那裡、讓他們照料,自己在這裡安心教書。

  董鋼的妻子也是宇林的老師,與董鋼在同一個年紀任教,經他這麽一說,林浥塵才想起平常看到他們從教室公寓裡出來,不知不覺的她的肚子就大了。他們兩人也頗有意思,一個人高馬大,一步能邁出去老遠,一個小鳥依人,甚至得小跑著跟在後面,同學們看到還常常私下笑說,董老師真是粗莽,不夠體貼妻子;一個喜歡說話,唾沫星子老是在口頭亂飛,一個沉默文靜,幾乎都沒怎麽見過她動嘴,大家都暗暗納罕:這兩人怎麽就吸引到一塊兒了?

  此外,董老師還跟他講了一些自己關於買車的設想,他說自己早想把這輛摩托車換掉了,錢管夠,可是一直找不到一部自己鍾愛的車子。在他又說了一些關於他和前校長陳儒的往事之後,林浥塵想:他果然是有點小小的虛榮,但這點子“缺陷”,實在是不能掩蓋他人格魅力的分毫。

  買好東西後,董老師把那一大包清潔用具用雙腿夾在摩托車車梁處,林浥塵搶著要自己拿,董老師因怕累著他而沒允許......

  當天的晚自習上,張馨大概是因為著涼了,剛剛上課沒多久就嘔了起來。幸好她晚飯只是喝了點粥,嘔吐物不至於過分狼狽。林浥塵明裡做著班委,私底下又是她的男朋友,清理的事不由分說地落在他的頭上。他從學校體育場的沙坑裡鏟來些沙土,將那些嘔吐物掩埋好,這時第二節自習的鈴聲也已經響了。

  他見自己掩埋地面時,張馨看自己的目光有點躲閃,所以想了想之後,他就和張馨的同桌調換了座位。

  還難受嗎?要不請個假回宿舍歇歇——我去找值班老師說。

  不了......張馨紅著臉道:上課了,只能等下課後再把它們倒出去......你坐在這兒不嫌棄嗎?

  林浥塵嘿嘿一笑:要是你回宿舍了,那它們就是我避之不及的東西;但是你坐在這兒,我眼裡哪還有別的東西?

  呵呵......

  隨著時間的推移,新舊生之間那種原本隔絕的狀態起先在宿舍內被打破了,舍友們之間的交流漸漸多了起來,這讓林浥塵了解到:宣玉寶竟然是歷史宣老師的親侄子,有著這層關系,他竟還敢在學校裡談戀愛,林浥塵不禁“佩服”起這個人的膽量(其實嘛,學校裡像宣玉寶、林浥塵這一類,看上去越是和女朋友走得近的,越是隱藏得深,不容易被老師發覺。因為這一共同點,林浥塵就他走得比較近些,可是了解了幾天之後,林浥塵就覺得他這個人有些無趣了。因為他與人交流起來,總是會顯得很驚慌急躁;跟別人聊天、話題翻來覆去的老是那幾個,沒有半點新意,還就喜歡跟別人較真兒較勁兒。閑著沒事的時候,喜歡縮在被子裡和女朋友、家人打電話,話中還往往滿是“做派”,教育著女朋友和自己的弟弟。所以自然而然的,林浥塵又跟他保持了距離);何崗的確是不大能說話,但他也絕不是那種沉悶的性格,逢著宿舍內的交談陷入真空時,他經常突兀地問出一兩個與現在狀況毫不搭邊的問題,勾引得狀況頓時又活潑起來(因他這話題的“無腦”而活泛);至於徐樹偉呢?他表面上就像當初的二毛一樣,有種憨乎乎的氣質,是宿舍氣氛的天然調劑......

  僅僅是開學三個禮拜,林浥塵就有了三次與張馨“分手”的危險,這讓他對他們之間的關系稍稍泛起些反思:我們第一次的裂隙是在假期產生的,她嫌我整個假期內都沒有和她說過幾句話,所以一開學,她對我表現得很冷淡,害得我又“解釋”了半天;之前的換座位又是一次危險;而最近這一次,說來也可笑,她早先明明還勸過我要和班裡的人多交流,我如今真的踐行了——登記借書時和他們侃兩句——與她的新舍友焦珊多說了那裡麽兩句(或許態度親昵了些),她就惱著說:你知道別人看你們那麽說話會怎麽想嗎?你也不在乎別人是怎麽想我的嗎......她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沒料到“感情”這種東西發展下來竟然會變得這麽無聊,彼此間關注的東西竟變得這麽瑣碎,能找到的刺激點在一步步減少,而相互的刺痛點卻在逐漸增多。包容心、鑒賞欲都被這麽近的距離、這麽親切的目光所遮蔽,視線停留在對方臉上,逡巡著想找到一處瑕疵。林浥塵突然又不知道該怎樣把這份“感情”經營下去了。

  每次習慣性的和張馨和好後,兩人之間的話就會突然多出一些來,而這次林浥塵從張馨那裡聽到了她宿舍新室友對自己的評價:有個性、有文采、憂鬱的帥氣......林浥塵為這些評價感到十分受用。

  他是在下了晚自習後、兩人相伴著回宿舍時聽到這些話的,當時除了應對班裡幾個新同學的打招呼之外,他們還得應付楊國棟一路上“挑釁式的調逗”。他聽到張馨這麽說林浥塵,就在一旁大肆地揭林浥塵的短,意在抹殺他的這個新形象。林浥塵不知如何應對,一腔氣惱憋在嘴裡,卻只能笑著聽他說完,然後便拉著張馨向另一條回宿舍的路走。途中碰到了宣玉寶同樣和他女朋友走在一起,林浥塵謔心忽起,把宣玉寶撥向一邊,自己和那女生保持同行。她羞得走了幾步就不走了,站在原地等著後面的宣玉寶,林浥塵哈哈笑著和張馨走開了。

  這份迷惘在第二天上午的自習課上便緩釋了。當時林浥塵正處在紛紜的臆想中,偶爾瞥見跟前的史都、王剛正打鬧得起勁兒。史都身形上雖然沒有王剛高大,但逢上這種時候他卻總是做著壓製的一方,只見他雙臂環著王剛的脖頸用力的搖晃,咬著牙笑罵:看我以後圍住人怎麽治你!

  王剛對這話並不在意, 隻當成好友之間的戲耍,縮著脖子艱難地笑著,並做出無謂的反抗,但一旁的林浥塵卻是聽進去了。原來,人是要圍的啊!“圍人”並不是被動的能力,而是帶有自主意識的行為......他想起史都在初中時最常見的狀態:數人圍站在他周圍,說著話,打著趣,仿佛他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這就是“圍住人”的體現吧!

  仿佛找到了新大陸一樣,林浥塵頓時覺得的活力有了新的發泄方向。而座位制度好像也在為林浥塵的這個“方向”掃開塵土:第二天,董老師就因為八人圍坐,同學們容易搞小動作,而率先打破了學校的制度。365班又回到了兩人同桌,依次排序的傳統座位模式,林浥塵沒有再和自己同桌了一年的小敏坐一起,他的新同桌剛好是那個焦珊。

  焦珊像大多數人一樣,隻把開放的性格展示給熟人,對常人卻也不大能說話。而林浥塵憑著與張馨的關系,和她之間自然屬於前者。林浥塵想著既然她是張馨的室友嘛!自己何不學學當初的蛋糕一樣、和她也能插科打諢的玩鬧呢!所以平常的調笑兩句、推搡兩下,兩人也都“樂在其間”。林浥塵心中這麽想:這個焦珊相貌上並沒有什麽吸引人之處,但她這種與熟人能開得起玩笑的性格、卻是有一定吸引力的,那我與她玩鬧間稍稍越矩以求吸引別人視線(這種心態在上次與張馨“分手”後還沒有改變),也是可以的吧!所以給林浥塵安排這樣一個同桌,他心裡還是稍稍欣喜了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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