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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小說叫回》夜話
  當林浥塵在家吃過周末的午飯,將要去學校的時候,蔚芙才忙著從外頭回來。她看著正整理書包的林浥塵,笑一陣兒、愁一陣兒,最後才問:你在學校,跟同學們的關系怎麽樣?

  林浥塵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問這個問題。因為他也因這個問題正苦惱著,且急於尋找一個突破口,讓自己看清選擇哪種方式是對的。但他又不能把這事說給母親,畢竟他心裡覺得,當今社會的交際模式是母親、乃至是自己一家人都不擅長的一個領域,拿一個這樣“陌生”的領域找母親談,他怕倆人都談不來。

  估計你也好不了多少——你怎麽可能會好呢?你在你姥姥家那種氛圍裡長大,學的盡是一些古板客套的方式。而我現在才發現,交際這個東西真是太高深了。就像我給人家推銷一套“美顏”產品,人家只要做出一個不耐煩的表情,我就馬上心寒了......小白呢?又是說啊,又是笑啊,手舞足蹈的跟人家比劃,逗得人家似乎都覺得不買對不起她。加上她還帶著趙靈,靈靈這個小東西現在也學著她媽,這麽小的年紀也很有情商了,在人家家裡不是給掃地、就是幫倒水......她一天能賣出去的貨比我一個禮拜賣出去的都多,我還帶著她,呵呵......

  情商,這個詞一被蔚芙說出來,就馬上把林浥塵吸引住了。小白、靈靈是有很高的情商嗎?林浥塵覺得不是,他想了一陣兒,苦笑道:嗨!媽,你還不明白嗎?她們的交際能力哪裡是情商啊!你知道真正的情商是什麽嗎?

  前段時間我推薦你看過《阿甘正傳》這部電影,這電影裡面想闡述的一個重要觀念,就是情商比智商更具重要性。阿甘那樣一個人有智商嗎?很少,所以他剩下的品德基本上就都是情商了。他堅韌不拔、重情重義、敢於冒險、心地寬厚,這都是情商最本質的體現。然而我們現在說的情商是什麽呢?我們觀念中的情商僅僅是一個“高超的交際能力”。其實交際能力只是情商最微小的一個分支,我們為什麽要用“分支掩蓋整體”?

  《火影忍者》是部日本的雙主角動漫,我感覺它想表達的、也是對情商智商的理解。這部動漫裡的主角是個沒有多少智商的“愣頭青”,另一個主角卻是事事動腦、處處用心,但為人卻很冷漠的“聰明人”,這就將他們兩個的本質區分開了。他們最開始是很好的朋友,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歷的豐富,他們卻漸漸走向了不同的境地。“愣頭青”堅持著自己從一而終抱定的正確價值觀,歷經艱難,有了很高的成就;“聰明人”呢?他的智商是他的本錢,但這份本錢卻把他一步步引向了深淵,最後背叛了朋友、失去了所有......

  人們知道用情商來取得幸福,必定要經過很多的坎坷;智商卻可以略過這些坎坷,誰不願意一蹴而就?所以人們就都用智商來取代情商了——只要智商用足了,用情商能夠得到的它都能很快得到——然而人們也知道濫用智商了代價(就是那個“聰明人”的代價),所以他們為了掩飾、也為了使自己寬心,就將在人際交往中用的智慧說成是情商,其實那只不過是智商的變體,可以說成是“巧智”......

  蔚芙笑道:呦!“參透”得這麽深啊......(歎氣道)你看二毛,現在經常傍著那些有錢人家子弟的朋友,攬些業務啦,做點小副業啦,彩印部竟然是越做越好;他也是有空子就鑽,讓他媽給他牽線,

認識了她們教會裡的管事,最後竟然把她們的印刷生意都攬了過來。那天他還問我認不認識賣家具的人,說想要買一套高級沙發,我問他是他要買嗎,他笑著:我哪能買得起?這不是為了和一個酒店老板的公子打好關系(他買了新房),幫他買一下嗎?人家不可能欠我這點錢,我這也是強買強賣啊......你看,連二毛都能動得了這種腦子,咱不比他強?為什麽反而不如他?主要是古板的觀念太根深蒂固了。你將來要想在社會上生存,還管得及什麽“巧智”不“巧智”?能拋開的就拋開一些吧!  這麽一說,林浥塵反倒勸起了母親:你還說我,你自己不也得改變一下嗎?咱不用像小白一樣的往嘴上抹蜜,但跟各式各樣的人接觸一下,也沒什麽問題吧。我看每天早上街邊跳廣場舞的那些人就挺有意思,你跟她們學學,也去活動活動,既能認識些人,還鍛煉了身體,多好?

  說什麽呢,那些都是些什麽人啊!沒個正經東西,我可不跟她們打交道......

  林浥塵笑了笑,嘴上沒再說話,心理卻暗暗道:那可不是“人正不正經”的問題,是你敢不敢邁出那一步的問題......

  說了那些話,也聽了這些話,林浥塵腦袋裡的矛盾漸漸消失掉了。

  林浥塵覺得現在的同桌焦珊,大概是自己在宇林遇到除小敏之外的,第二個有特點的女生了吧!小敏,是那種正正經經、不容邪侵的類型,盡管她曾對林浥塵疏遠過,但林浥塵卻從沒丟棄掉對她的尊重,因為他覺得很大程度上,自己和她是一樣的。而焦珊呢?說她不正經,不對!說她正經,又不準確,她是那種“亦正亦邪”的類型。這個“類型”給她帶來不錯的交際狀態(不論是男生還是女生,她都可以在其間打得火熱),所以林浥塵得出一個結論:她是有些心計的。

  可能是張馨、喬靜這些沒有多少“城府”的大眾型學生,不能給他一些思考上的領悟吧!所以他漸漸的,對焦珊留了心。

  而她本人呢?不知是不是已經發現了林浥塵的“好奇”,以前對他那種似引逗又似排斥的態度,又加深了一些:

  她睡了一節課後醒了過來,揉著腰:唉!老了!老了!這副老腰啊!林浥塵笑道:我是推拿聖手,看過《黃帝內經》,要不要我給你治治?

  《黃帝內經》?這小說名兒也太汙了吧!焦珊噗嗤笑道。

  對!這破小說,林浥塵也跟著笑。其實他看黃帝內經完全是因為看《天龍八部》時,想在上面找關於“六脈神劍”的解釋,可是僅僅看了一天,他就因那書的枯燥而斷然放棄了。不過他確實因經常為蔚芙按摩、手上多了點力道。

  頂用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林浥塵話語中步步逼近。

  焦珊又笑了:你敢給我按?她朝張馨的位置瞅了瞅,近來因為林浥塵和她的一些親密做法,張馨竟和她“決裂”了,也和林浥塵“分手”了好幾次。

  林浥塵沒有順著她的目光看:你敢讓我按,我就敢給你按!

  ......

  在班裡人的譏笑之下,焦珊活動了活動:嗯!真的不疼了,還挺舒服的......要不,我就收你作弟弟吧!一舉兩得——既可以幫我寫東西,還能給我按摩......

  寫什麽?

  當然是給帥哥寫情書啊!焦珊笑道。

  林浥塵陷入對她的意思、不休的猜測當中:她到底是怎麽看我的呢?甚至他還想:我對她到底是一種什麽心理?但隨後他的思維又反了過來:我到底注重他哪一點?她既沒有好的相貌,也沒有一個“好學生”該有的樣子,我為什麽會因她有這麽多想法?身材的原因嗎?可張馨也那麽苗條,我為什麽會想到“丟了西瓜撿芝麻”......只是一旦他確定了焦珊對自己沒有吸引力,最開始的猜測卻又卷土重來,不眠不休。

  夜晚就寢時,萬籟俱靜,林浥塵便和史都探討起了焦珊這個人。史都這個人經常失眠,而現在的林浥塵也一樣,仿佛枕頭就是提神劑似的,不到後半夜都睡不著。

  史都的分析很有見解。林浥塵知道,他與焦珊沒有像自己一樣交集過密,但他卻僅能憑著觀察、把對焦珊的理解提升到一個跟自己差不多的高度上,林浥塵不得不吃驚。有了這個先例,他倆便夜夜小聲探討起這些看人、看事的方式方法,林浥塵覺得自己受益很大。

  有天夜裡,林浥塵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和小時候的好友聶淼背靠背坐在一起,兩人都擺弄著手機,誰也不理誰。好久之後,聶淼問了他一句:你在看什麽呢?他囁嚅著不知道怎麽回答,因為手機上什麽也沒有啊!自己無非就是翻翻日歷、弄弄相機。聶淼見他不說話,就把他手機搶了過去:什麽啊這麽神秘......林浥塵在手機脫手的一瞬間,看到屏幕上無緣無故的彈出一個不健康的網站來,他嚇得不輕,忙要搶回去,可是聶淼已近看到了。

  她臉一紅,把手機還給林浥塵,也不玩自己的手機了,就和他這麽坐著......

  林浥塵在宿舍裡幾乎是每天早上最早醒來的,這一定歸功於家裡人所說的、他的良好的生活習慣吧!但是醒來了,他卻從不做第一個起床的,往往是床對頭的史都先坐起身,他也才慢騰騰地揉眼睛、疊被子,然後等史都挨個兒叫醒別人。這天早跑過後,林浥塵問起了史都、為什麽一開始他在班裡“默默無聞”,直到現在才展露出能力。史都笑說:因為那時的班裡,像我們這樣的人也有很多。我從沼州返回來,一時“鬥”不過他們本地人,自然得避讓開。就比方說王宇,那時我就發現他很會指使別人,他在宿舍裡能夠“掌控”楊國棟、王衛彪——這兩人在交往上,都沒有足夠的主動意識——我要跟他“爭”,未免身單力薄(即使把吳卿“拉攏”過來,他也抵不上多大作用;你呢?我覺得你當時還是“自顧不暇”,又哪有閑工夫參與到這種競爭裡?)。就隻好和別的班、別的宿舍裡的人瞎搞了;在班裡,也同樣有那麽幾個像王宇這樣的,我又只能和蛋糕一塊兒湊合......

  蛋糕,這個人也很有意思呢!林浥塵道:自從那次你被寇老漢看到吸煙,他卻偷偷溜走,我就看出來:他雖然在人際交往上很有能力,但本質上卻是畏縮膽小,沒有練出自己的一套原則。當時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就會首先評定一下我倆都被寇老漢抓到、和你一個人被抓到的得失多寡,然後再在其間選擇一個執行下來。說白了,當時要是我,我就會留下來,畢竟寇老漢那個人,我們都知道的嘛......

  所以我後來就找了個借口,不和他走一塊兒了嘛......

  我不也一樣?找他應付過一陣子,然後就離開他了。

  由此,在沼州生活了兩年之後的林浥塵,認為有必要開始制定自己那個“原則”了。他覺得自己及家人之所以“不能為社會所接納”,就在於他們身上那種板滯的道德禮製觀念扎根太深,而這種觀念把人的“活性”都禁錮了,導致他們的一言一行都生搬硬套、不切實際(“計劃”到這裡,他又想到自己上學期時曾抱有過的心理:要內心強大。現在的他覺得,這真是個扯淡的說法,因為內心強大、無知無覺,免疫外界侵擾,長久下來這侵擾或許會有所停歇,但那也是由於侵擾者覺得這個“沙袋”似的人對侵擾沒有知覺,從而失去對這個人的興趣而停歇的,那麽這人從此也就成為了一個孤獨者——我不要做這種背著鐵鍋抗拒洪水的人,要做,也要挺著小舟順流而奔的那個)。

  林浥塵認為自己的“原則”中,首先就要“放下”那種自我安慰式的道德觀念——因為世界是數學的世界,一切的道德體制都是為了不讓這邏輯的世界顯得太單調,而作為一種潤色的補充——從而滲入到世界的本質當中去解鎖事物。當然,像史都那樣在不打擾好學生學習的前提下胡鬧一樣,他認為自己的“放下”也要以不違背大的原則而進行。

  除此之外,林浥塵還認為自己需要佔據一個“極端”, 他覺得自己認識的好多人,都是因為沒有佔住了這個“極端”,從而陷入物質生活不能夠慰己、精神生活又不能愉人的境地。而像姐姐一樣,佔據拚搏努力的“極端”,她就有了好的“功名”;小白佔據了貪婪的“極端”,也有了好的物質生活。相反,母親一方面想漁利,一方面又放不開老套的思想,所以在物質與精神間相遊曳;林建一方面渴望利惠,一方面又畏畏縮縮,所以也沒有好的結果。

  我呢?我不能循了父母的老路,但也不能生搬姐姐和白姨的方式,我要有自己的“殖民地”——就是“放下”。我要在“極端放下”的前提下,取得我所期望的。

  他知道要做到這個“放下”,對自己來說是很艱難的,所以他渴慕著一個能夠能盡快達到這個目的的“契機”。

  在白貝兒那裡遲遲等不到回應的耿強,逐漸把目光轉向了班裡另一個頗有“威望”的女生,即是喬靜。他倆好上之後,林浥塵不僅沒有在意,還在心裡泛起喜悅。說實話,他心裡對喬靜的愧疚感已經不剩多少了,在看向她的時候,他目光中透露出的情緒,全是因為喬靜在班中給他的交往造成一個“真空團”而生的——喬靜和她那一幫女伴兒,因為林浥塵當初的做法,面對他的示好總是不予回應——林浥塵一直想打破這個“真空團”,但苦於遲遲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如今耿強和喬靜好上了,我能否憑著與他的關系,乘機和喬靜解決掉這份“宿仇”呢?如果這個“真空團”打破了,那麽我在班裡的位置,恐怕又會提高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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