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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小說叫回》白貝兒問書
  話音未落,史都就乘車到了。進門後他朝耿強和林浥塵笑道:兩位公子(董老師不知怎麽從與蔚芙的談話中,推斷出她是開印刷廠的。有一次在以教育學生為主的班會上,他就拿林浥塵做了例子:“人家林浥塵就算不學習,將來還能繼承他母親的印刷廠,你們大家呢?有幾個家裡有這樣的條件?所以......”。由此,“林浥塵家的印刷廠”,和耿強平時表現出來的闊綽,以及史都出手的豪爽,就讓大家給他們取了“公子”這個稱呼。不過他們三都不敢承認這個稱號,卻經常用這個稱號調侃另外兩人)山珍海味兒吃膩了,來這兒改善夥食?耿強也笑道:確實是改善夥食,不過是糟糠爛菜吃多了......大家隨之笑起來。

  大家都讓史都點餐,推脫不過,史都就為每人都點好。之後更強又笑說:還少了兩份,王剛也跟著笑了起來。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是他倆還叫了女朋友(耿強的女友自是不用說了),王剛最近在高一認識了一個女孩兒,這些天裡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只不過剛才喬靜帶著她出去買飲料了,才沒有被史都算上。

  兩個女生來了後,各自坐到男友身邊,喬靜倒是罷了,跟眾人都是一個班的,說說笑笑沒有什麽拘謹,但王剛的那個女朋友卻不能這樣了。她依偎在王剛跟前,不敢在大家說笑時插嘴。喬靜就把座位移到那女孩旁,只和她說著話......

  其間耿強笑著跟林浥塵道:林兒啊!你把文學社以前的年刊,都發展成現在的“周刊”了,什麽時候也找個位置出來給我?

  王剛笑罵:你還說這事?這狗日的在別的事上還好,唯獨在“提拔”咱這件事上,摳門到不行。我這都做了一年的文字編輯了,他也做到了高二的分社長(兼總編),還不想著給我往高拔一下......

  等大三全退掉再說,林浥塵夾口菜,笑了笑道。

  這場飯局並沒有讓大家了解到史都沉悶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有女生的緣故吧!眾人的話題沒有一直圍繞著他——他也無心把話題往自己身上引,但史都無意中的一句話,讓大家知道了耿強的家庭背景:他父親,竟是沼州倒閉了的南國紅豆飯莊的大股東,而除去這個頭銜之外,他還做著沼州某銀行的高管......

  抿面、河撈,這些粗糧食品對大家來說都是稀罕物,幾乎每個人都把自己的飯吃了個乾淨。臨了,耿強大概是見史都情緒依舊不佳,加上時間還早,就建議眾人一起去KTV唱會兒歌。

  在KTV的包廂裡,史都被大家逼著唱了首《東風破》。清澈的嗓音裹挾著古韻,讓眾人直呼“是學播音的料”,史都對別人這樣的讚譽也僅僅是笑了笑,之後就只剩下王剛、王衛彪在乾嚎了。喬靜也唱了一首,算好聽,林浥塵和耿強卻一直坐著,

  耿強在來之前就申明:我隻負責帶你們去、給你們點歌啊!唱歌我可不行,再加上還有女生,我就不丟人了。至於林浥塵,說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來KTV這種場所,既興奮、又陌生,總歸是不敢去唱。眾人逼迫、鼓動了他一會兒之後,他還不上,就也隻好隨他了。

  坐在沙發的角落裡,林浥塵手裡的瓜子嗑得越來越慢。他看著耿強乘著氣氛攬住了喬靜肩膀;看著王剛邊嚎、邊握著他女朋友的手,倒是也想到了張馨,但他還是覺得:即便張馨在這裡,自己也不會有多舒心的......

  不舒心?對!自己就是不舒心,

這種感受在吃飯時還沒有,但在一踏進這個房間之後,就隱隱萌發了。或許他正是怕這種不好的情緒影響了眾人心情,才一直推脫不唱的吧!在KTV裡,他呼吸急促、腳步虛浮,頭暈陣陣......他想這一定是因為自己第一次來,不習慣,才會有的感覺吧!聽了好一會兒後,他真的感到自己有嘔吐的欲望了,告訴耿強一聲便奪門而出......  涼風一吹,那種不適感就不再有了。好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於是莫名煩悶的他不告而別的回了學校。。

  黃昏時分,眾人才都回來,稍稍責備了一下林浥塵的早退,便不再於此事上多糾結。耿強和林浥塵說:史都上晚自習之前,會跟咱倆說他的事情......

  站在廁所門口,抽著煙(也偵查著政教人員),史都慢慢道:這事也不怕你倆知道......一年前,我爸在外面有了一個女人,他沒有刻意隱瞞,所以沒過多久,我們全家都知道了。他本身沒有工作、也沒有什麽本事,我媽估計著切斷他的財路,他就能消停下來——他確實也消停了那麽一陣子,但前不久,我媽剛買了一輛車,他借口說開出去練練,結果這車就沒回來過,他自然是帶著那女人走了(或者是乾脆到了那女人家)。我媽後來打聽到那女人的電話,打過去,不接;後來也知道了那女人的住處,我跟我哥正愁這事怎麽解決......

  愁什麽?既然知道了那賤人的住處,就找上門去,連男帶女狠狠地打一頓。那女的不是好東西,但你爸,你能說他是無辜的?打完我保證,你爸就會乖乖回來了,那女的以後也不敢再招惹......這是耿強的建議。林浥塵呢?他說:我也認為這原因在你爸身上,但我不建議你打他。他畢竟是你爸,打了他,他本來也——或許對你媽有意見——再經你哥倆一打,這關系就疏遠了。你哥倆該去那女的家裡,當著那女人的面,跟他好好的講道理。畢竟,將來他老了還得靠你們,你們的話他總能聽進去吧?只要能讓他們其中一個斷了念頭,剩下的就一個巴掌拍不響了......

  然而在林浥塵心裡,他並不期冀自己這些話能對史都有什麽用處。因為這話完全是“下意識”流出的,他當時心裡只在想:就連史都都有這樣難以解決的困擾,我又何必為自己那些微不足道的困擾而煩惱呢......他還思索: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了我的身上,我有沒有辦法解決?我的“放下”,會不會對事情有好的促進作用?

  三人一路說說叨叨,但史都對其余兩人的建議、始終都不置可否。臨到班時,他們又同時選擇了沉默。

  第一個晚自習下了後,史都就像往常一樣吆喝著大家去樓道胡侃了,林浥塵(或者耿強也是)想:這才是史都嘛!抗壓能力和自我修複能力都那麽強,如果他真的為那樣的事而消沉了的話,他還怎麽做大家的“領頭”?

  次日,林浥塵又是在上午的第二節課上,才見到了自己的同桌羅麗華。這個同桌怎麽說呢,最大的毛病就是她的隨性——想不來上課就不來了;不想上課就隨時走了,也幾乎沒有跟老師打過招呼。自打她被調整為林浥塵的同桌後,林浥塵也只是略盡了些同桌之誼,最多也只是聊過幾句不走心的話——因為即便林浥塵真想和她多聊聊,她也得在學校、也得是醒著的啊!

  她在第二節課快上的時候回到自己座位,林浥塵故作驚訝地問了句:呦!今兒來得早。羅麗華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對勁兒啊!林浥塵想:她只是不喜歡上學,但並不是不喜歡接觸別人,以往我這麽調侃她,她總能回一句半句的,今天這是怎麽了?林浥塵微微猶豫一下,見她整理出書本後,目光幾度從窗戶那邊掠過,林浥塵就也朝那邊看了一眼,又馬上轉過頭。是董老師,董老師盯著這邊看。

  他在看誰呢?肯定不是我,因為我表現都很正常啊!羅麗華朝那邊看的時候,明顯帶有一種目的性,那麽她知道董老師在那裡?董老師也確實是盯著她看的?這麽一想,林浥塵用眼角的余光瞥到董老師離開後,就悄悄問她:怎麽,他今天找你了?

  經常性的缺席,董老師不傳喚她才怪呢!但以往被董老師叫走後,她也不過幾分鍾就回來了,神色如常,證明她並沒有怎麽接受教訓。但今天可就不一樣了,董老師竟然親自盯著她上課情況,她呢?心情方面也再不是以往那樣的平靜。

  羅麗華頓了頓,說:他說我如果再遲到、逃課,就上報學校讓我退學......

  這警告可就夠嚴重了,林浥塵想:且不說她如果不知悔改,董老師到底會不會言出必踐;單單能令一向極其維護學生的他做出這樣的警告,就說明他已經動真格的了。林浥塵覺得自己不該在“退學”這個問題上糾纏,所以轉了話題。

  你為什麽要逃課呢?哪怕不愛學習,待在教室裡不也可以嗎?咱們學生不都這樣過來的?為什麽你偏偏要離開?

  羅麗華微微一笑:也沒有“為什麽”吧!就是單純的不想在這兒,可能是別人沒有逃課的“膽子”,我卻膽大吧!

  哈哈!你膽大,林浥塵笑道:你是只有逃課的“膽子”吧?要不然剛才怎麽還會顧忌董老師、偷偷看他呢?你的膽子還是很“學生態”的。

  這麽一說,羅麗華方才的陰霾頓時清了大半,笑道:確實是!我往常逃課後,心裡都沒什麽顧慮的,但是他剛才那麽一說,我真的有些害怕,你說這是怎麽回事呢?

  我哪兒知道怎麽回事,林浥塵心裡面苦笑。他又覺得不能在這個話題上聊下去了,所以又暗暗轉移了話題。

  其實不逃課,你在教室裡睡覺、看閑書,不也一樣嗎?你出了校門回了家,不也只能乾這些?沒必要做這種人人都不敢做的事。(讓她學習?別開玩笑了,我有什麽能力勸一個心思根本不在書本上的人“回頭”?)

  睡覺,那都是老師看得嚴,不能逃走的辦法了;看閑書的話,又哪有那麽多閑書可看呢——你最近都不怎麽帶流行小說了,你現在帶來的書我都看不懂......

  呵呵!林浥塵笑道:那你逃課我都有責任了?

  羅麗華也跟著笑了笑,又說:真的誒,你為什麽不怎麽買流行小說了?我覺得那種書裡面的主人公都挺有意思的啊!性格冷漠、但是外冷內熱;身懷絕技,卻輕易不會顯露......

  經她這麽一說,林浥塵想到了平常她在看小說時,那些對她本身來說“不尋常”的表現:她常常會把一些自認為精彩的情節語句,連拉帶扯地強迫著旁人去看。那些在林浥塵認為不足道、且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卻讓她一廂情願的認為別人看了之後也會有共鳴。以前林浥塵覺得這也沒什麽,頂多就是她想把自己的激情擴散到別人身上,別人的反應對她來說並不是那麽重要。但現在林浥塵又猛然覺得:這樣的語句在被寫出來、被閱讀過程中,達到了三次作用:寫成時作者被憋蓄的激情得以發泄;被讀時讀者的激情也被緩慢分散;以及羅麗華的傻笑和喋喋不休,並向周圍人傳播這種激情。她們到底隱忍了多久?憋蓄了多少?值得這樣大肆地發泄呢?她們這形形色色的發泄方式,到底能不能達到目的,且是對還是錯?

  多無聊......林浥塵為羅麗華客觀分析了一遍這些主人公、這些書的虛偽,但見她並沒怎麽聽進去,就馬上刹住了話頭。

  真盡興,末了,羅麗華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跟一個男生聊這麽多呢!

  你不光可以跟我聊、跟任何人都能聊啊!其實開一個話題、豐富一段交談都沒那麽難的,可別瞎崇尚什麽“外冷內熱”的小說人物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跟別人說話啊!我連順著別人的話往下進行都覺得很難,要是想主動跟人交流、自己找一個話題,那簡直都要命了......

  這個嘛,或許是你在交流上有滯後性吧,我以前也一樣。至於怎麽改善,那可得看你改善的決心有多大了……

  ......

  為什麽要跟她說這些話呢?事後的林浥塵有點暗暗後悔,因為他覺得,她的內心世界真是無趣,無趣到自己嘗試著在裡面徜徉半天,也摸索不到一根稻草;無趣到自己在她心門前扣了半響,還是不能得到一個回聲。為什麽要跟她說這些話呢?大概是我在無意中、想探尋一下她這種“追求自由”的精神內涵吧!可是她哪有什麽內涵?她的不守規則,是被一種沒有規模、沒有生命、沒有思想的思想主導著的。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林浥塵蠻橫地讓張馨跟著自己學習古文、古詩詞,以及了解一些名著小說。這種事在以前是張馨曾要求過的,但當時的林浥塵完全沒那個心思——他同樣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心思從何而起,只是單純的覺得,與自己相好的如果沒有與自己一樣的特長,有點說不過去。他親自挑選了許多名篇,逢上下午課間活動或是自習課上,就與張馨坐到一起(張馨同桌看到他過來,就主動到了他的位置)。為她講解的時候,林浥塵盡量做到不貼眾意、別具一格,以致後來他慢慢發現:自己往好了說是個能“獨立機杼”、往不好說就是個“走歪路”的人。這樣“有意義”的講解讓他自身對古文的理解能力進步不少,但體現在張馨身上,效果就微乎其微了。她一開始還跟著林浥塵的講解背那麽一兩首,但因為講得越來越多、越來越跟不上林浥塵的節奏後,就常常找一些借口逃避。

  林浥塵理解她的退縮,畢竟這樣的授受就連自己當初都是被動的,但他不甘心,所以有一次張馨正要離開,他忙抓住她的手,娓娓道:我知道你想自由自在的,不願意坐在這裡忍受這些枯燥。可是你知道嗎?我之所以給你講這些東西,為的就是你能更“自由自在”。你現在想要的“自在”是什麽呢?僅僅是脫離我的講解,然後就不知道然後了——或者跟別人坐在一起說些無關緊要的話;或者躲到操場漫無目的地溜溜達達,只為了熬過這段時間......你不覺得你現在追尋的這些“自在”很局限、很淺顯嗎?我帶你學習這些,是希望你能有一個愛好、多一些知識、培養些良好的習慣,這樣一來你的視線就相對寬了,理解面也相對大了,那時你再追求自由,那個自由就會更有意義......

  我不知道我目前的“活動面”有多大,但我常常因為碰到了這個“活動面的界限”,而覺得不自由。可是我也只能無可奈何,因為我目前的能力只能構建這麽大的、能自由活動的空間了,再超出這個空間,很多事情都是我都不能掌控、甚至不能理解的,我很難改善這種狀況。但是至少,我還有著對自己“不自由”的認知啊!我還可以在這個認知下,繼續尋求突破啊!可你呢?你們呢?你們甚至連這個認知都沒有,我約束不了別人,現在連你也......

  張馨大概是看他說得“悲慘”、“可憐”吧,雖然隱隱地不滿於他說自己“認知不夠”,但還是忍了下去,繼續跟他將就著學習古詩文。

  同樣在這個禮拜,林浥塵與白貝兒有了第一次交集。這場不期而遇的交集讓林浥塵隱隱覺得:自己會跟她有什麽的。這個“覺得”的來源一方面來自他無跡可尋的預感;另一方面,是因為這場交集的產生,原因在於林浥塵所倚賴的書籍。

  那天,她抱著本《三國演義》走了過來,她小小的抱怨老師為什麽非要讓女生也看這書呢?雖然不大喜歡,但她卻也咬牙看了下去,遇到疑惑處,她問林浥塵:為什麽許褚那麽勇武,卻很少見他被曹操單獨派去統兵打仗?

  林浥塵覺得這個問題不上不下(什麽是“不上不下”,在林浥塵看來:作為一個女生,看書時如果一昧思考書中的大道理、大哲學,反而不如留著山羊胡的老教授來得“可愛”——這是“上”;相反的,如果像當下的大多數女學生一樣,隻關注書裡的小情小愛、小打小鬧,也是十分低俗平庸的——這是“下”。相比於這兩個“極端”,她問的問題既出自小情節,又可以引申出大道理,所以謂之“不上不下”),有些鑽研的價值,他想了一會兒後說:這就是曹操和劉備的不同之處了——我個人是很崇拜曹操的——曹操有文化,擅用人;劉備有德性、能服人,但光有德性可是作為君王所不夠的啊!劉備手下能人不少,但他不會像曹操一樣、把適當的人安插在適當的位置上......你坐啊,站著聽多累呢......

  不用,站著易消化,白貝兒笑道。

  哈哈......你看劉備的將領,幾個是有真正統兵禦軍才能的?關羽驕矜自傲、張飛目中無人、黃忠老朽不堪, 馬超,也不過是一介武夫。唯獨趙雲、魏延有些謀略,卻在大多數情況下充當著劉備的“侍衛”,或者被劉備“冷遇”,沒有真正展現才乾的機會,這就注定了劉備的失敗。曹操的話,讓他提拔為將的張遼、徐晃、李典、樂進、夏侯淵、夏侯惇、於禁......那都是有獨當一面能耐的,許褚、典韋呢?勇猛有余、智計不足,所以他倆只是“保鏢”的角色......

  林浥塵說完後,站在桌側彎身請教的白貝兒立起了身子,她微微扶了下腰,又攏了攏因方才的彎腰而滑落在臉頰的頭髮,笑著說:嗯!謝謝你,我感覺你說得有點道理。以後有了問題,還少不得再請教你呢!

  林浥塵望著她笑道:你只是看得太投入,思維受到局限了,其實合上書之後,也能很快想明白......他們的手在同一本書上放著,卻都沒有在意。看著她笑起來微眯又明亮的眼睛、舒開又微蹙的眉目,他好奇一個人怎麽就能把俏皮樣兒、靦腆樣兒、認真樣兒,都表現得這麽完全?他目送著白貝兒走開,回到座位,坐下,又蹙起眉毛啃起那本書了。這時林浥塵才覺得自己的目光太唐突,趕緊轉移了視線。

  由此,他對白貝兒的注視又多了起來,他慢慢習慣了在男生們關於她的討論裡、做一個發言較少的“竊聽者”;也執著於做一個對白貝兒其人、其行的“偷窺者”......這樣了解下來,白貝兒原本在他心中的形象逐漸被顛覆了,他陷入對她這個新形象的琢磨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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