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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小說叫回》寫情書
  月考成績出來後,林浥塵被夾在家長和老師的討論中,他們得出的結果是:林浥塵選擇文科或許是正確的。試驗結束了,他又繼續留在了365班。

  林浥塵從董老師那裡得知了這個消息,懷著頗為喜悅的心情從辦公室裡走出來,他豁然覺得自己的一切終於都處在穩定且向上的狀態中,剩下需要做的,就是盡快確定好一個屬於自己的處世準則。他評估了一下自己目前的人際狀態:雖然還是和史雨航做著伴兒,但卻已經到了隨時可以脫離他的時機了,因為逐漸的,我和史都的關系變得更貼近。可能是分班後,慣熟的住校生只剩下我和他了吧!他與我的交往也漸漸多了起來。我還乘機扶他做了文學社的編輯,並在董老師與我商討誰可以做班長時,舉薦了他。但這些都不是重點,我與他真正走得更近的轉折點,在於那次:

  那次他問我:為什麽放著那麽多的處理方法不用,偏偏要選擇把和宣玉寶打架的事告訴家長老師、這一“懦弱”的做法。我跟他說:如果僅僅是為了解決跟他之間的矛盾,那我確實不會這麽做。而之所以這樣行事,是考慮到另一個方面:我隻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媽,其實就是想和我母親表達“示弱”。我媽的性格比較要強、而我呢,可以說是習慣了忍,這樣長期下來,就形成了她不會在我面前表現脆弱,我也從不把自己的問題和她明說的局面,母子之間,這樣互相逞強有必要嗎?我把自己被打的事跟她說,就是想變相的告訴她:我其實並沒有那麽堅強,我也會碰到很多負面的事情、生出負面的情緒,但是我現在願意把這些事和你分享,那麽你能不要再偽裝嗎?以後你也可以把不順心的事情和我說,讓我幫你分擔......史都聽了後笑道:能行嗎?我和我媽也是這種情況,要不你來打我一頓,我也改善改善母子關系......

  自那之後,我們就走得更近了。

  即便他目前在班裡還沒有足夠高的“威望”,但我相信他一定會很快提升起來的。他現在已經表現出了很強的活動力,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真的可以做班長吧!我該怎麽避免他“成長”的打壓呢?

  似乎也沒必要避免!因為本質上,我與他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我們只是在兩個不同的空間裡相賽跑而已——他是那種只能在不優秀的學生中“混得開”的類型,而我,憑著成績、憑著文氣,在哪邊都可以啊!我們兩個想要在人際中發展,應該不會有太多碰撞吧!我是能與他處得很好的。

  雖然,現在我們之間又突然橫插進來一個耿強,但我要是主動和他倆“搭夥兒”,想必他們不會拒絕。

  而通過幫別人在文學社“謀職”,並且改變以往風格,在大家借書時與每一個人增加交流,我在班中也不再是那麽“出眾但不起眼”了吧!在班外呢?我通過文學社這個途徑也認識了不少人,與他們交談起來,我也逐漸去掉了往常那種“有言難聲於口”的“孱頭”形象。我與張馨走在一塊兒,在校內碰見他們,只是笑一下,或者問一聲,不急不緩(因為我覺得“緩了”,有種不把別人當回事的意味;而“急了”,又會顯得過分刻意,仿佛好不容易逮著一個肯和你說話的人一樣。笑了,是你在向別人示好;問了,是你的禮貌......)再加上我本身與老師們的良好關系,我現在的狀態果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樣想著,林浥塵頗高興地與正在樓道欄杆處站著的耿強打個招呼。

他中上等個子,小眼睛,過分的笑臉常常掛在臉上。與史都一樣,與人交談起來總是不說正經、不著邊際。  耿強轉過頭:桃心啊!你家張馨真以為你要換班了,哭著喊著要找個新對象(指指自己),說,你讓不讓吧?

  林浥塵對自己這個“桃心”的外號有點無奈,因為外號得來的依據是因為自己的髮型。他的頭髮略帶自然卷,以前,他從不在意如何去打理自己的頭髮,前段時間卻突然在這上面留了心。有段時間他把劉海梳出一個尖,覺得這樣看上去還不錯,但隨即就有人給他取了桃心這個外號,盡管他馬上就改了造型,但這個外號卻保留了下來。他不喜歡別人這麽叫他,只是他再也不會把“不喜歡”,輕易表現在臉上了。因為他一直也知道,沒有誰會真正害怕誰的怒氣,當一個人惱羞成怒的時候,別人只會用玩味的眼神,看著這個率先打破“平靜”氣氛的人,或許,那眼神裡還有一絲同情的意味——我討厭被“同情”。

  扯你媽的蛋,林浥塵笑罵:追你的白貝兒去。

  白貝兒算是耿強的“軟肋”,因為她和耿強在一個畫室學習美術,剛一見她,耿強就生出了追求的欲望。他上次大擺生日宴的最大目的,其實並不只是為了慶祝,更多的是準備在自己的“主場”向她表白,然而白貝兒卻沒有去。之後耿強還托林浥塵幫自己給她寫情書:

  林浥塵從沒有給誰寫過這種東西,雖然他也曾有過那樣的衝動,也多少次的受過已經成為他女朋友的女方鼓動,但一種總是難以釋懷的認識,屢次阻止了這些意動。他一直都覺得,寫這種東西的那一方在動筆之前便已處於形式上的劣勢,自己並不是那麽的“爭強好勝”,但也絕不願意在一開始就處於“低下”的地位。加上他又覺得:寫情書是一件昧良心的事。因為情書多少得“拍對方馬屁”,還得拍得盡量靜謐無聲貼心周到,等這份東西寫出來了,這個行為做出來了,再一反觀現實,現實中的她或許早已和筆下的她不成對照。把這份東西交給她,不啻於拿著一張美女明星的照片說成是自己對她的攝影,卑鄙地是你這個“攝影師”的性靈,因於此類,林浥塵從不涉筆情書。

  但是耿強這一邀請,林浥塵竟是鬼使神差地答應了。是因為耿強承擔了自己的“卑鄙”,“昧良心”之感就無法萌生了嗎?是因為自己以前的堅守崩塌,覺得只要自己得益、什麽就都無所謂了嗎......他無法確定一個可使自己接受的原因,便倉促下筆,好像這份情書就是自己要寫的;好像動筆已經迫在眉睫;更好像那個情書裡的人也在鼓舞著自己:

  已經習慣了

  在樓梯的轉角

  等什麽於你

  然而等到了在等的

  卻忽然忘記

  要說什麽東西

  可你知道嗎

  所謂無語

  即是恰到好處的言語

  已經習慣了

  拿沉拙的筆觸

  寫什麽給你

  可纖薄的紙箋

  又哪能承受這些

  洋洋灑灑的情緒

  於是詩稿上滃染的流水行雲

  讀出來

  卻往往是你的姓名

  燃了目光

  掙破雲影

  著了淚光

  濕了心靈

  不期而遇的一瞬靈動

  怎麽就剪斷了這面哈哈鏡

  千千萬萬個吻過你背影的碎片

  全投進我瑩碧的波心

  那就斟一斛濃濃的你的孤泠

  在午後啜飲

  可我也怕這

  花光柳影的雁陣鶯局

  一不小心

  就再也找不回

  丟失在你那裡的我自己

  隻好拿著不真實的夢

  找尋更真實的你

  ……

  誰知這情詩寄出去後也是石沉大海,無情的海浪拍碎了耿強最後一絲幻想,從此,他對白貝兒是又慕又恨,不希望別人在自己面前提及她。

  林浥塵呢?他本身也是不希望有人拿白貝兒來尋開心的,他覺得自己雖然與她沒有交集,但她在自己意識中已經成為一種純粹、獨立的形象,這個形象只能允許去欣賞,卻萬萬褻瀆不得。但他同時也明白,如果不拿耿強的“病灶”來反擊他對自己“病灶”的攻擊的話,他這種學生,就會逐漸把自己看矮了(他確實也因為上次我用告家長的辦法解決跟宣玉寶的矛盾、從而“看低”過我,我也不會像跟史都一樣的跟他解釋,後來可能是有史都的調和,他才不再提我的“慫”)。他與史都不一樣,他......怎麽說呢?就拿這件事情來看吧:

  班裡有個叫馮淑的女生,隻學習,死學習,似乎和班上任何一個人都沒說過幾句話。王剛們暗地裡都說她:那麽猛學,也不見她考的多好啊!不像正常人,學再好也沒用。誰對這話都沒有異議,因為公認的,她就是因為與人的冷淡、而被圈入了“不正常”的范圍內。可她的對人冷淡又並非是絕對的,一般的“冷人”,對別人的舉動、行為都會視若無睹,即便影響到了自己,也多會選擇避讓,她卻不。

  在她學習的時候,哪怕有一丁點不合她意的做法、身影出現,她都能朝著那人吼:“有什麽資格在這裡鬧”之類的話。史都曾在做衛生時與他旁邊的王衛彪開玩笑,被她這樣吼過一次,史都朝王衛彪笑笑,不再說話,繼續拖地去了;耿強與焦珊說話時站在她旁邊,被她一吼,他笑道:我個子比鄧亞萍高,跑步比張海迪快,皮膚比***白,智商比你高,你說我有什麽資格?馮淑不說話了,斜了他一眼,依舊去學習。而林浥塵呢?他確實也有過被她吼的經歷,當時他頗為尷尬,想“昧著良心”向她道歉,又抹不開面子。後來他曲盡心思朝她請教問題、向她推薦好的課外書,且注意著有她在的時候,刻意壓低聲音說話......時間一長,他終於能得到她馮淑一個笑臉了——但也得到了全體男生的“鄙夷”。

  史都對於好學生,保持著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而耿強呢?則是抱著一種“避而遠之”的心態。史都是因為尊重而不敢得罪,他卻是因為不是同類、不遠接觸,得罪也無所謂。

  我呢?既然要做他們這個群體中的“異類”,就需要用他們的方式來維護與他們的關系,這關系建立起來有點複雜,但卻是最為穩固。

  耿強果然“惱羞成怒”,揮起拳頭,追著林浥塵“打”。兩人在教室裡跑了好幾圈,結果以互相捱了幾下而告終,上課鈴響了,林浥塵頗亢奮地回到座位前,路過小敏時對她說:小敏,臉上有飯渣哦!

  曹曉敏忙抹了把臉,但看到林浥塵隨即的哈哈大笑後,才猛地明白他在開玩笑。小敏白了他一眼......

  讓現在的林浥塵來看姥爺這個人的話,他覺得姥爺就是自己的一個錯誤影像、一個自己如果繼續用上個學期那種心態走下去,最終變成的狀態。雖然,林浥塵打心眼裡覺得姥爺是個可愛的人,也曾試圖讓這個可愛之人的可愛之處讓所有人都接受、喜歡,更能讓其他像他這樣的可愛之人連成一片凝聚成團,可是這樣的嘗試經過長久的努力,都以失敗告終,所以林浥塵只能放棄了這個期望。

  抱著一種無法改變他、也無力幫助他的慚愧心理, 林浥塵“面面俱到”地解釋了自己不能再和他作伴的“原因”,從而與他分開了。林浥塵覺得姥爺是無能的自己,是自己無助時的倚靠,但自己現在既然已經擺脫了那種無能和無助,那麽離開他也是應該的。他是我的倚靠,但卻不能做我“走在路上的伴兒”,林浥塵對他保持了足夠的親切,姥爺雖然惋惜,但也只能接受了。就這樣,林浥塵和史都、耿強走在了一起。

  最近林浥塵和張馨又分手了,分手的原因說來也可笑,僅僅是因為他讓張馨歷數自己的優點,張馨說了個遍,卻偏偏將他的長相忽略了。經他暗示、提醒、最終咬牙切齒的自己提出來後,張馨才笑道:你還在乎這些?因為你的影響連我都已經不在乎了呢——當然我最開始多半是因為這個原因和你在一起的,但是現在,我更看重你的內在......

  內在個屁,你有什麽內在?多到可以看到我的內在的地步?林浥塵這樣想著,便說出了分手。最可笑的是在“分手”之前,他還告訴張馨:不要把我和你分手的原因說給別人——由此看來,他也明白自己這氣惱來得多麽膚淺。所以當他把自己“單身”了的消息告訴舍友們,舍友問他分手的原因時,他也只能緘默。舍友們念在他“分手”後“傷心”的份上,就不再逼問他了。但他們還是笑著說:好!以後你倆分一次,我們就給你記一次。你定個目標吧!畢業前,準備達到一百?還是一千?

  這就是最後一次,有下次,我就是小狗!林浥塵斬釘截鐵道。

  後天,他又果斷做了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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