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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小說叫回》宴請副市長
  我什麽時候夜不歸宿了?又什麽時候偷閑耍滑了?這老瘋子誣陷得好巧啊!我還今天去這家、明天去那家,她倒是瞅得眼尖、編的順溜......

  文婷在一旁低聲說:蔚姨,大家都了解你的為人,你不要聽她瞎說。蔚芙勉強笑笑:她倒是會思慕,但是憑她這點小手段,還是癡心妄想......

  老馬家人一個接一個,仿佛告別留言似的,對郭珍夫婦進行著說教,郭珍隻好諾諾連聲,不能反駁。人走盡了,門外圍看的人還沒有散,殷父在裡面喊:沒什麽好看的,都散了吧......

  斌斌,你給我過來。遣散完所有人之後,殷父朝裡面就是這一聲喊。殷斌引著一隊人出來。你到底有沒有動手打人家?當個警察,真把你威風成這樣嗎?

  郭珍忙道:看那瘋婆子那樣兒就知道了,她分明就是故意誣陷的。斌斌又不是傻子,她那麽老,挨得起斌斌一指頭嗎?肯定沒打。殷父也聽著有理,慢慢坐下:不用你說,讓他自己說。

  沒有,殷斌道,然後就是寂靜。

  郭珍熱場道:先不要為這事費神了,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就吃一塹長一智吧......殷老聽這話,又看看蔚芙,補充道:要我說,就是斌斌你們這些小年輕,平日裡蜂蜂蟄蟄的保不齊就得罪了人家,臨了,人家自然想跟你們鬧一鬧。你媽把你蔚姨請過來,也是為了讓你學學大人的穩重勁兒,也不知現在學到哪兒了。又指指一直貼在蔚芙身邊照顧的文婷:你完後帶小蔚去看看,看有沒有傷著什麽地方......蔚芙忙笑道:不用不用,一個小女孩,能把我怎麽了。殷老又看看一直埋頭坐在沙發上一臉陰雲、一言不發的殷斌:要不是你蔚姨替你們掩了這槍口,這事情還得更麻煩......

  殷斌騰地站起:麻煩?能有什麽麻煩?要不是你們一直攔我,看我......

  郭珍見此情形,忙上前止住他說話,殷父痛罵道:你厲害!你就去打那個老女人一個鼻青臉腫,打她那個瘋兒子一個半身不遂,你看你這身皮還掛得住掛不住......郭珍拍了她丈夫一下,讓他住嘴,又對兒子好生相勸:你爸盡瞎說,咱還有咱的事情要忙,理她那樣的小人物做什麽?趕緊跟爺爺陪個不是,別為這事耽誤了正事......殷斌滿不情願地朝殷老咧咧嘴,殷老也褪去了剛才的嚴肅和無奈,對郭珍歎道:你就慣著他吧!

  一行人驅兩輛車趕往了南國紅豆飯莊。林浥塵知道那是沼州目前最高檔的飯店,但今天的紛爭讓原本應該高興的登臨也變得不愉快了。一旁的嬌嬌見他悶悶不樂的,笑著朝他說:裝得開心點嘛!我媽媽說等會兒咱們要見的人很重要呢,不能讓人家看見咱們這個樣子。

  重要的人,哼!那是對你們重要,我人不重要,所以他對我來說也談不上什麽重要。

  呵呵,這就是氣話了,心裡能這麽想,嘴上可說不出來。媽之前悄悄跟我說,等會兒姨夫要宴請的人可是沼州的副市長,這樣的人物,誰見了不得裝殷勤啊?瞧,前車裡的斌斌哥不是換下沾滿汗的衣服,正往身上穿新襯衣嗎?拿我們現在的心情來說,他願意換嗎?媽剛才也想換嗎?一切都是裝的......唉!沒辦法,我既然要去,也得裝啊,不然萬一“失了態”——真好笑,失態竟然就是原態,原態就是平常的失態,要不是剛才發生的這一切,我還發現不到這點呢——可就誤大事了。

  林浥塵換了一副別扭的笑臉朝嬌嬌一呲,嬌嬌也跟著他笑了。不過臨到飯店了,林浥塵才納悶:萍州的表姨夫怎麽能請到沼州的副市長吃飯?難道這副市長以前也是做紙業生意的?

  停車時,殷父望著飯店門口正仰著頭吸煙的一個人跌歎道:嗨!都是今天這破事害的耽誤了時間,讓人家先來等著了。林浥塵和嬌嬌忙隔著窗戶看那人,只見他穿著一套灰色的運動服,白色的球鞋,個子並不高,身材不肥不瘦,依稀戴著眼鏡,神貌上並沒有什麽出奇之處。嬌嬌低身說了聲:很平常的人嘛!殷父恐嚇她:別瞎說,一會兒要是問起你兩,可要禮貌一點,吃東西時也不要像平常那樣,裝得聽話些。

  眾人匆匆下車,殷老雙腿健邁地走在最前面,余人都跟隨其後。臨上飯店台階,副市長已輕身下來迎接了,他笑問殷老:老師,身體還好?殷老托著他的手:好,好!起碼聽見你要調動了,還能過來看看你。你們這些老學生啊,我能多見一個,就多一份高興......

  我們也想多去拜訪您啊!上次我還給班長打電話,說你不是離殷老師家近些,老師退休了在哪消閑,她說她已經調到南方一個工廠當廠長了,也不知道......

  殷老和副市長在門口緬懷了一會兒過去,隨著後者“我單位離這兒也不遠,還遲走了會兒,也沒多等”的話進入飯店。飯局早定好了,眾人坐定便等著上餐。

  問起在座的人,郭珍笑著為副市長介紹:這是幫我照看生意的妹妹、這是她的兒子、這是我女兒......副市長與大家都笑著點過頭。又跟殷老繼續交談起來,菜沒上來之前,他兩聊的一直都是以前的老同學、舊同事,等到桌子上不再空闊了,兩人已自然而然的把話題轉到別處。他倆互相問近來看了什麽書,從《三國》入題,暢談著見解......

  人們都聽著——主要是插不進嘴去——唯獨林浥塵覺得他們說得新穎、有趣,想插話,可又不敢,只能更加字字留心。

  話題最後是從玄學走出來的,他們把見解換成了舉例,副市長說:打擊人民學習佔卜的某位領袖,其實就是很相信佔卜的。他幾乎是每次打仗都會來上一卦,有一次戰役中他卜出了凶兆,心知不妙,可是隊伍已經派出去了,後悔萬分中隻好聽天由命,果不其然,這場戰役最後也是以失敗告終......

  這掌故倒是新鮮,是不是真的呢?嗯,應該沒錯,畢竟以我的知識面還不足以懷疑人家的論點。林浥塵看了看母親,見她似乎聽起來比自己還要認真:她以前那麽不信這些玄虛的東西——雖然上次讓南方工匠算了名,也不過是抱著玩的心態罷了——但現在怎麽就像聽入迷了一樣?難道一樣的思想經不一樣的人傳達,也會產生不同的效果?

  是啊!副市長這樣的人物的人生觀,誰不願意忖度一下?而林建、奶奶那類人的那一套,又有誰願意聽?她們的認知連他們自己都成全不了,就不必表現出來“打擾別人”了。

  以前我以為,玄學總是留給平凡、普通的人們的,就像盆莊的所有人,就像姥姥、小白阿姨他們全家(都信耶穌)、還有老徐姨他們家,但想不到連市長這樣不平凡的人也是迷信的。他們所有的這些人都有迷信的共性,卻走向了兩種不同性質的生活狀態,所以他們的迷信之間一定是有區別的,這區別在哪裡?

  可能:迷信是一種恍惚的信仰,副市長的信仰是基於現實而終於理想的實踐,而姥姥們的“信仰”,則成了一種基於理想而終於幻想的泡影......

  兩人談那位領袖正熱鬧時,副市長突然橫叉一句向殷斌問:唉!瞧我這記性,突然想不起這位領袖第二個任妻子叫什麽了,你記得嗎?

  原本就不大熱鬧的飯局上頓時變得更寂靜了,好像是為了讓殷斌的回答顯得更響亮些。可是殷斌漲紅了臉,半天才訕笑:我也忘了。

  副市長笑笑:記不得也沒關系,只是說起接下來這段政治鬥爭可要少點興味了......

  之後殷斌夫妻兩又同向副市長敬了酒,副市長連誇殷斌一表人才,飯局也不急不緩地結束了。殷家三代去送副市長,郭珍讓蔚芙打包了幾乎沒怎麽動過的飯菜,返回車上時,嬌嬌如釋重負地笑:憋死我了——不是吃的憋,是不能說話的憋。郭珍勉強笑道:讓你說得斯文點,又沒不讓你說。你們都聽他說話,我跟誰說呢?嬌嬌抱怨。

  殷老們來去匆匆,準備去殷斌處看看未未就回萍州。郭珍負責把蔚芙母子們送回承福路和女人街的交叉口(原本該是殷斌送的,但因為他在飯桌上喝了酒,對酒過敏的他現在幾乎已經“不省人事”了),臨別時,依舊問了幾遍蔚芙有沒有大礙,而久別重逢的嬌嬌和林浥塵有點戀戀不舍......

  母子倆人進了庫房再反身關上門(這庫房是李愛的財產之一,因他早年做過水產生意,將這用來存活的地方建得極大,所以很是合適殷斌存放紙品。這庫房也是一棟三層的樓房,庫房只是第一層,第二層租給了一個牛奶批發商,三樓則是李愛的兒子李文明的辦公處。殷斌又為蔚芙租下了與樓一體的院子裡,兩間二十平米左右的小房子裡的其中一間。比起先前的條件來,殷斌為這並不寬敞的居所向蔚芙致歉。蔚芙笑說這正適合兩個人住,緊湊舒適,雖然衛生間在一樓樓道間用起來有點不方便,但也很不錯了),始終沒有說話,待進了屋裡躺在床上,林浥塵才覺得這沉默太壓抑。他問:她今天怎麽撞得你?

  蔚芙寥寥說了幾個字,林浥塵也沒大聽清,也不敢再問,翻了個身,準備想些別的時,蔚芙又說話了:你說這一個大人善變吧,還可以理解。但是一個小孩變得那麽快、那麽狠,該怎麽......說呢?當然,我知道教唆她的肯定是她媽,但是她媽的話,她就一定要全聽嗎?

  她媽跟小白不一樣,所以她跟趙靈不一樣, 她跟我的交集也只有警察查抄那一晚,當時她媽讓帶走了,她嚇得跟什麽似的......

  我把她引回去,她起初還連羞帶怕地不說話,後來我哄著她吃東西,安慰她不要瞎想。我想她畢竟只是小孩子,一來怕生,二來怕事,我就讓她和我跟趙靈一起睡。她離我們遠遠的,自個兒縮成一團,要不睜著眼胡思亂想,要不埋起頭來抹淚,我當時就覺得這個不怎麽說話的小孩是有點心性的。這點小心性讓人感覺又是幼稚,又是有趣,我怕她想歪了,就給她們講起了你跟你姐姐的故事。我盡量挑些有意思的來說,不知不覺,連我自己都陷進去了。她聽著聽著不胡思亂想了,聽著聽著也不哭了,聽著聽著就和靈靈一樣破涕為笑。到最後,故事講完了,這兩個小不點都縮在我懷裡睡了,雖然臉上黑一道白一道,但再也沒有害怕的樣子了。我突然覺得這不就是你姐姐的樣子嗎?受打罵了,哭了;被安撫了,又好了,準備下一次再哭。這種從哭到笑的過程,她們展現的是多純真自然的一面啊!我覺得自個兒突然成了一隻大鳥,在我身邊的這兩個小雛兒就是你們姐弟兩——可我同時又覺得不能那麽想,因為她們是有自己真正的庇護的——我的責任就是讓她們感受到一時的溫暖。這不是越俎代庖,而是人與人之間應該有的一種責任和情感。

  自那之後,小白還詫異的跟我說:老馬家那個木頭閨女見了誰都不說話,怎麽唯獨見了你會笑?我說你女兒不是也跟我笑嗎?你問她去。她還以為我拿王倩跟靈靈比,還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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