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胡一刀大擺宴席,大宴賓客,宴請所有客棧客人以及客棧人員,為胡斐慶生。不管是客棧人員,還是南來北往的客人,乃至附近的住戶,來者不拒,宴席足足擺滿了整個大堂。
胡一刀人逢喜事精神爽,加上本來就豪氣乾雲,連喝了幾碗老酒,對著坐在對面的王斌說道:“王兄弟,來,乾一杯,為我們相逢!”
“好,幹了?”王斌拿起碗一飲而盡。
“胡大哥,你喜得貴子,我敬你。”說著,又幹了一碗。
胡一刀面不改色,喝完了碗中酒,趕忙給兩人倒上,“王兄弟,酒逢自己千杯少,來,我們再乾三碗。”
王斌陪著連乾三碗,頓時覺得酒氣翻湧,打了幾個酒嗝。雖然古代酒裡酒精含量低,但是架不住量大啊,五碗老酒下肚,還沒吃過一點菜,免不了有點暈頭。
“胡大哥,不能再幹了,再乾下去兄弟就得趴下了,我們還是邊吃邊喝邊聊吧,不然只能你一個人豪飲了!”
“哈哈哈哈!王兄弟實在。為兄從小就喜歡飲酒,每日無酒不歡,越喝酒越精神,氣力越大。現在每頓都要喝上兩三斤才好。”
王斌一陣膩歪,這不是另一個版本喬峰嗎?喬峰也是酒量甚大,千杯不醉,越喝越精神,越喝武功發揮地越好。要不是段譽內力深厚,又有六脈神劍作弊,當初比酒根本就撐不了一回合。
“大哥果然海量,我遠不能及,佩服佩服!我不能這樣喝了,只能淺斟低酌相陪!”
“哈哈!王兄弟,大哥海飲那是個人愛好,又不是拚酒,你不是我這樣愛酒之人,不必在意。你隨意就好!”
說著說著,兩個人你來我往,雖沒像剛才那樣暴飲,慢慢地也喝了不少。胡一刀喝酒如飲水,仍然神采奕奕,雙目炯炯有神,“哈哈哈哈”,整個大堂都是他的爽朗笑聲。
王斌喝了不少酒,雖未醉,但是也是酒興上頭,相比平時的冷靜也多了幾分豪爽,說道:“胡大哥,比喝酒我是拍馬都比不上你了,十個我的酒量都比不上你一個。但是比起武功,我自問不下於你,今日時機正好,我們乘機比較一番武功,也不枉武林中人!”
“好,早前見王兄弟輕功步法甚是高明,武功定然不錯,來,咱們兄弟到院前切磋切磋。”說著去房間取佩刀去了。
少頃,胡一刀攜刀而歸,王斌也自房間取來了佩劍,兩人開就始了切磋。兩人刀來劍往,一炷香時間就交手了百十招,好不熱鬧。
胡一刀刀法大開大合,每招勢大力沉,招招直取要害,以剛猛為主,加之胡一刀身材魁梧,身強力大,與招式配合,相得益彰。王斌劍走輕靈,以速度和變招見長,往往上一招還沒使完,就變成了另外一招,招式銜接間毫無阻隔,如行雲流水,變化無窮。
胡一刀勝在經驗豐富,對於王斌的變招能夠從容做出應對,王斌武功比胡一刀高明,輕功更是勝出不止一籌,招式變化迅速,但是到底是比武經驗少,遇到過的武功招式少,在胡一刀使出一些沒遇見的招式時,應對有些凌亂,反應有點遲疑。隨著切磋,胡一刀一整套刀法使下來之後,王斌已經適應下來。
等到胡一刀第二輪刀法使出,王斌應對起來已經一點都不吃力了,遊刃有余。剛才的切磋,王斌已經熟悉了胡家刀法的招式和套路,並且舉一反三,結合學過的逍遙基礎劍法,徹底掌握了胡家刀法的精要,等著在以後找時間融入自己的刀法中。
第三輪,王斌棄劍換刀,開始用五虎斷門刀對胡一刀的胡家刀法,兩個人刀法對刀法,大刀對大刀,你來我往。兩種刀法都是講究大開大合,剛猛凌厲的招式。不過兩人交手二百招,都沒有一次兩刀相碰,都是剛要碰到就及時變招,變招之快,反應之疾,配合之默契,當浮一大白。
兩人又爭鬥了半個鍾,刀法反覆使用了幾遍,招式漸老,胡一刀剛要罷,王斌突然變招,用剛剛學到的胡家刀法來對胡家刀法。你一招力劈華山,他也是一招力劈華山,每次出招都是同樣的招式。
胡一刀大吃一驚,沒想到王兄弟武學天賦這麽高,不過是跟自己切磋了幾遍,就學會了自己的胡家刀法,而且隱約得了胡家刀法八層精髓。
“我浸淫胡家刀法盡二十年,難道還能被你不到半天就比上?”爭強好勝之心大起,大喝一聲,使出十二分功力再次耍出刀法。一時間刀光大盛,令人驚心。王斌面不改色,從容不迫,仍然用八層功力使出胡家刀法應對。
兩人繼續你來我往一刻鍾,招招刀刀相接,發出“叮叮”聲音,胡一刀的刀是家傳寶刀,而王斌的刀不過是鐵匠鋪裡二兩銀子一把的普通大刀,只見王斌的刀身上出現了幾十道缺口和卷皮,眼看這把刀是報廢了。
王斌一看刀比不過對手,開始加速變招,刀不再與對手接觸,胡一刀體力消耗過大,內力有所不濟,出招速度已經遠不如開始比試之時,起承轉軸間已經出招不少破綻,王斌對胡家刀法已經徹底掌握,就打算結束這場比武,抓住一個破綻,極速變招,一招空手奪白刃一把奪過了胡一刀的家傳寶刀。
然後雙手捧刀,拿刀走到胡一刀前面:“多謝胡大哥承讓。”胡一刀接過家傳寶刀,愣了一下,沒想到王兄弟這麽厲害了,用剛學會的胡家刀法不僅勝過了自己,還勝得這麽輕易。
不過一會就反應過來了,還刀入鞘。跟王斌一起回到了酒桌前,繼續喝起了酒。胡一刀一邊喝一邊跟王斌講解起了胡家刀法的招式和精要,王斌本來就對胡家刀法比較了解了,經過胡一刀講解,更有醍醐灌頂之效。胡家刀法盡數掌握,再無阻隔。
繼續喝了半個時辰就,王斌已經滿臉通紅,頭暈目眩,熏熏然了,覺得再喝下去就要醉倒了,王斌告辭回到客房,倒下便睡,一會兒呼嚕聲想起,進入了夢鄉。
等到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了,金烏西落,千家萬戶開始點起蠟燭,一片燈火輝煌。頭仍然有點疼,暈乎乎的。
下次絕對不能喝這麽多酒了,絕對不跟酒鬼拚酒了,我竟然跟一個酒鬼喝了那麽多酒。
喝醉酒難受不說,更重要的是太不安全了。喝醉了倒下就睡,別人來到身邊用力拍打都不會有反應,要是來個仇家,就被一刀結果了。喝酒誤事,古人誠不欺我。酒可以喝,絕對不能再喝醉,絕對!
客棧裡早已經點了蠟燭,大堂上很多人在用晚飯,有些已經吃好了。胡一刀正坐在大堂裡喝酒,看見王斌過來,喊道:“王兄弟,這裡。”
王斌苦笑了下,走了過去。“胡大哥,今天不能再喝了,昨天的酒勁還能過呢,你的酒量實在太好了,我可不敢跟你喝了。”
“哈哈!”胡一刀招牌笑聲響起,拿起碗喝了一碗老酒,放下了酒杯:“好,好,好!我自己喝,你的酒量不行啊!”說著給自己又倒了一碗。
“王兄弟,你的武功真是厲害,尤其是武學天賦,看了幾遍我使用過胡家刀法,就能使個八九不離十,太厲害了,佩服,佩服!”
“大哥過譽了,我的對敵經驗還是不夠,對沒有見過的招式應對還是不行。還是有待加強。”
“一點都沒有誇張,王兄弟你的武功已經足以在江湖上橫著走了,除了一些老前輩,基本上都不是你的對手,更不要說跟你相同年紀的了!等到你到了我的年紀,天下第一的寶座說不定你也可以坐坐了。”
“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我一定會朝著這個目標努力的,大哥拭目以待。”
“好,好壯志,大哥等著你。”接著又喝了一碗酒,又給自己滿上。
王斌感覺腹中饑餓, 不知不覺吃了兩大晚飯,半隻燒雞,半斤牛肉,沒有喝酒。
吃飽飯之後,兩個人又來到了院前討論起武功來了。這招力劈華山應該怎麽使有效,那招泰山壓頂應該用什麽技巧,那招橫掃千軍又是怎樣能夠效果最大化。你來我往,邊說邊演示,各自提出了自己的心得體會,雙方都有不小收獲,細節處有了進步。
不知不覺,金烏已經消失,玉兔好懸中天。兩人發覺天色已晚,就互相告辭,去自己房間了。胡一刀抱自己的寶貝兒子去了,王斌也趁機鞏固自己的武功,消化自己所得。
論內力,胡一刀不如自己,沒有什麽值得借鑒的,再說小無相功又是神功,不到第七層先天境界,自己沒有內功心法沒有練習之虞。
論武技,自己學了太祖長拳,五虎斷門刀,胡家刀法,逍遙派基礎功法,雖然沒有什麽神功絕技,但是基本招式還是比較豐富了,自己也已經登堂入室。現在迫切需要的是觀摩百家功法,熟悉之,領悟之,掌握之,熔煉幾身,匯聚一爐,打好扎實基礎,為將來學習神功做準備。
苗人鳳快來了,到時候看看他的苗家劍法,根胡家刀法齊名的苗家劍法肯定也有可取之處的。
跟胡一刀相交一場,關系較好,又學了他的胡家刀法,總得救他一救,不至於死於非命,讓小胡斐失怙,孤苦無依,小小年紀浪跡天涯。
一夜打坐,繼續運轉功法,修煉內力。下午浪費的時間得補上,今晚打坐代替睡覺吧!什麽時候能夠做到行走坐臥都能行功啊,真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