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兄弟救命之恩,恕我們兄弟不便起身行禮,多有怠慢了!”兩漢子異口同聲:“敢問兄弟高姓大名?他日定當湧泉相報。”
“客氣客氣,我叫王斌,生平最敬佩你們這些重義輕財的好漢,你們拋家舍業,舍身忘死,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與清廷韃子做殊死鬥爭,為我漢家江山拋頭顱灑熱血,前赴後繼,一往無前。多少仁人志士將一腔熱血撒在了這山山水水,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啊”王斌感慨道:“我只不過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盡一些綿薄之力,隻想天下多一些像老兄你們這樣的好漢,少一些漢奸走狗,天下老百姓少受些禍害,漢人能夠早日奪回中原錦繡河山。”
“兄弟謬讚了,我們兄弟哪有那麽好。今日多虧了王兄弟,我叫王進,綽號追魂刀。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啊。我兄弟叫李三豹,綽號錦豹子。這次是有公乾去京城,路上聽聞這太平縣令是個貪贓枉法、欺壓百姓、無惡不作的狗官,想進來乾一票,做了這狗官,本來再客棧裡打聽消息,誰知道我兄弟沒忍住自己的暴脾氣,招來了官兵。”高瘦漢子講了講他們的目的。
“是啊,狗韃子,禍害百姓,我恨不得都宰了,實在是能力有限,力所不及,今日要不是兄弟搭救,恐怕我百十斤就交代在這太平縣了啊。”豹頭環眼漢子歎了口氣。
“誰想今日會陰溝裡翻船啊,多少大河大浪都過來了,栽在了一個小兵的石灰粉上,可恨!”另一個漢子接過話。
“兩位且休息一會兒,等清洗了眼睛,包扎了傷口,咱們再聊。我去房間拿金瘡藥紗布。”說完不等回應就回房去了。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也不去拿包袱,直接從玉佩空間裡拿出一些酒精、金瘡藥和紗布,關上房門,直接返回大堂。
來到豹頭環眼大漢跟前,把傷口的衣服撕開,先打開酒精瓶塞,拿出酒精慢慢倒在傷口上,衝洗傷口,待衝洗乾淨,撒上一層金瘡藥,接著用紗布包扎好。如此反覆幾次,把包頭環眼大漢的幾個傷口都包扎好了。
又來到高瘦大漢旁,撕開衣服,衝洗傷口,撒上金瘡藥,包扎傷口。
兩漢子都是一些皮外傷,傷的不深,沒有傷到要害部位,也沒有傷筋動骨,沒有大礙。
不一會,小二提著一桶菜油和臉盆過來。王斌伸手接了過來,然後把臉盆放在桌子上,提起油桶把菜油倒到臉盆上,倒了滿滿半盆菜油。也不怕浪費,真土豪啊!
王斌把乾毛巾整個浸在臉盆裡,待到毛巾完全浸潤後,絞了一把,然後用毛巾先把豹首環眼漢子眼睛之外的石灰粉都拭去,然後又把毛巾在在臉盆裡清洗了一下。絞乾後沾了一些油,再小心翼翼地擦拭眼睛,動作輕柔緩慢,把眼睛裡的石灰粉清理乾淨。
幫豹頭環眼大漢清理完石灰粉之後,王斌又用同樣的方法替高瘦大漢清除了眼睛裡的石灰粉。過了半個時辰,兩漢子眼睛裡的石灰粉都除去了。兩漢子慢慢地睜開了眼鏡,眼睛紅紅的,像兔子一樣,仍有些刺痛,但也沒什麽大礙了。
看到身旁站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夥,面如冠玉,劍眉星目,穿著一身白色長袍,腰間系了一把長劍,正在收拾桌子上的金瘡藥和紗布。
“兄弟救命大恩,請受我們兄弟一拜。”兩漢子正要行禮,王斌放下手頭東西,運轉內力,托住他們,讓他們拜不下去。兩漢子再使勁,巋然不動,兩漢子運起全身內力,再次下拜,仍然一動不動,
見王斌神色自然,雲淡風輕,毫不費力,反覆幾次都不能下拜,知道王斌內力遠勝自己哥倆。王斌扶起兩漢子,對他們說道:“兩位大哥,這客棧並非久留之地。客棧人多眼雜,恐怕眾人中不乏見利忘義的卑鄙小人給官府報信,官兵得到消息恐怕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兩位大哥武功高強,自是不懼,只是現在兩位有傷在身,恐不利久戰,還是乘官兵沒有反應過來城門大開之際,離開險地吧,待日後再與這些韃子周旋。” 兩漢子知道王斌說的對,什麽“武功高強不懼官兵不過是維護他們的面子”,兩人自己知道自己事,等閑十幾個大漢近不了身,要是多來幾個人,或者帶上弓箭強弩,兩人就是插翅難飛了。
“多謝兄弟提醒,我們馬上走。山高路遠,後會有期,兄弟保重。”說完抱拳,轉身出了客棧,走到系在門口的馬旁邊,解開韁繩子,牽了系在門口的馬,一拍馬背借勢越了上去,坐上馬背,馬鞭一揮,“駕”的一聲,幾個呼吸間,兩騎已經在十數丈遠了。
“多保重。”王斌回應,然後來到房間取來包袱,走下樓梯,從懷裡掏出一個二十兩的銀元寶,隨手扔到櫃台上:“掌櫃的,這是我的房費還有陪賠償你的損失。”說完就出了客棧。
“太平縣張狗官貪贓枉法,欺壓良善,無惡不作,今日湊巧,乘此機會就把他除了吧,也算為當地百姓除一害,出口怨氣。”
“正好手頭銀子快花完了,張狗官搜刮了這麽多民脂民膏,正該劫富濟貧,劫張狗官的富濟我的貧,不亦樂哉。哈哈!”想著,王斌找了個路人問了縣衙所在,就徑直朝縣衙方向走去。
來到衙門口,門前兩個大石獅子,門旁兩邊各站了一個衙役,大門大開。王斌也不言語,一步步走上台階,也不管別人,直往裡走。“幹什麽的?”兩個看門的衙役邊問邊圍了過來。回答他們的是王斌的拳頭,左右收同時開工,左手一招羅漢禮佛,右手一招拳打江山,一招就把他們撂倒了。一個被打在臉上,鼻骨斷裂,牙齒都掉了幾顆,掉落到地上,發出“嗚嗚”的聲音,另一被打到胸口,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了。王斌也不管他們死活,拍了拍衣服,抖了抖灰塵,邁過門檻朝裡走去。
“快來人啊,有反賊打上門了。”
“弟兄們,抄家夥上啊。”
“快去匯報大人。”
一時間各種聲音此起彼伏,亂成一團。“唰”的一聲,一幫衙役持刀衝了出來,把王斌圍住,其中一個領頭的到:“哪來的反賊?衙門也敢闖,真是太不知死活了。”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斌一招“一見傾城”給一刀攔腰砍斷,屍首斷成兩截。其他人見狀,見凶徒這麽厲害凶殘,紛紛退避,嚇得作鳥獸散了。王斌運起輕身功法,閃轉騰挪,提劍就刺,見人就砍,砍死了七八個,也不去追跑了的幾個,直往後院走。路上但有反抗的,都給他一劍劈了。隨手抓了一個下人,叫他領路找張狗官。
來到張狗官的門口,張狗官正好打開門出來。原來張狗官正在和他的四姨太在床上顛倒鸞鳳,覆雨翻雲,聽到前院傳來嘈雜聲音,被打擾了興致,穿了衣服,打開房門,見到下人領著一個少年過來。“狗奴才,幹什麽,打擾了本大人的大事,你擔待得起嗎?”朝著下人怒罵道,臉上滿是怒榮。
王斌見到正主,“唰”的一聲,一記手刀打在下人後頸上,暈倒在地。縣令反應過來,大叫:“救命啊,救命啊!”王斌一大步上前,來到縣令前半丈處,長劍一揚,劍光一閃,張狗官的左耳被割下,衝天而起,不久又掉落在地,“再說一句你右耳也不用留了。”王斌威脅縣令。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兒,大俠饒命啊。”王斌不耐煩,右手一動,一招有鳳來儀使出,長劍上下一揮,狗官左手被削去幾個手指,痛的在地上打滾。
“聒噪。”王斌哼了一聲:“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亂說話的下場你自己掂量。”
“怎麽這些死龍套都是一個套路,連要說的話,都差不多,什麽八十老母,嗷嗷待哺的小孩,騙鬼呢!”王斌不屑地搖了搖頭。
“大俠有什麽吩咐,我一定辦,一定照辦。”縣令盡管痛的死去活來,卻顧不上疼痛,趕忙討饒。盡管生的肥頭大耳,吃的腦滿腸肥,一付肥豬模樣,反應腦子倒是挺好使,知道王斌不吃這一套趕忙換了個套路。
“你倒是乖覺啊。話不多說,把你這些年搜刮的金銀珠寶都拿出來吧。”
“是是是,小人照辦,大俠您跟我來。”縣令在頭前帶路,王斌不遠不近身後跟著,穿過走廊,又轉過幾個房間,來到書房,從書架上拿出一個木盒子,木盒子上了鎖。
“打開。”王斌持劍放在縣令脖勁處命令道。
縣令不敢怠慢,依言,拿出系在腰帶上的鑰匙, 開了鎖,把盒子放在王斌面前,說道:“大俠,都在裡面,您請看。”
王斌正要上前打開盒子觀看,眼睛瞟到縣令眼神閃過一抹暗喜,頓時覺得不對,有了防備,不再上前,用劍一挑,盒子被打開,瞬間飛出幾隻羽箭。辛虧早有準備,不然近在咫尺,又沒有護體真氣和護身寶衣,恐怕躲不過這三支致命毒羽箭。
王斌一把抓過張縣令,擋在自己身前,用張縣令的身體作肉盾,來擋住羽箭。“咚咚”的幾聲,張縣令眉心、胸口、腹部各中了一支箭,箭頭處發出湛藍的光,顯然塗了劇毒,沒過兩分鍾,張縣令就毒發身亡了。
一腳踢開張縣令身體,王斌看了一眼木盒,只見空空如也,看來是個假的寶盒。
“狗東西,死到臨頭了,還不忘陰謀詭計,來暗算我。”唾了一口,然後開始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果然找到了兩處藏寶的地方。
在書架後面找到一個密室,密室裡對了好幾口貼了封條的箱子,撕了封條,打開箱子,裡面都是金銀珠寶,古董玉石,古玩字畫。王斌一股腦地把他們放進了自己的玉佩空間,整個空間都快被塞滿了。
掀開地毯,敲了下地磚,發現有一塊有回音,撬開地磚,發現地下有個暗格,放著一個長半尺寬三寸的小木箱,打開一看,上面是一疊銀票,都是大額的,有一千兩的五百兩的,大概有兩萬兩。最下面是一疊契約,都是些房契地契,王斌也沒什麽用,一把火就把那些契約給燒了。然後出了縣衙,也沒人阻攔,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