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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蒼生那幾年》古宅詭事(2)
    正所謂世間自屬陰陽,萬物都尊其道。而陰陽又分為少陽老陽,少陰老陰。拿一天舉例,清晨剛剛日出則為少陽,少陽逐漸回暖一直到了中午溫度到達極致之後便是老陽,老陽從中午到傍晚溫度又開始下降則為少陰,少陰又轉後半夜又為老陰,也就是全天陰氣最盛的時候。之後便是周而複始新的一天老陰又變為少陽。然而老陽變少陰之時陽氣減弱,陰氣成盛則是鬼怪出沒之季,反之老陰變少陽之時便是人們開始耕種一天的開始。

  “什麽時候開始啊”

  “是呀,快點啊”

  那個時候的娛樂生活不像現在這麽豐富,平時除了農作最大的樂趣也就是三五街坊坐在一起扯老婆舌,所以村民們原本都盼著這次大戶喬遷好好的熱鬧一番,可眼看著天空的紅霞即將落下,村民們除了看見台上供著的一口大刀啥也沒看著就開始鬧躁起來。

  這口刀倒也有個學名叫破台刀。老戲班都有這種講究,搭台的第一場戲還沒唱之前,都會供一把關刀。講的是戲開腔八方來聽,一方為人,三方為鬼,四方為神,關老爺是武聖真君,供上關二爺一把刀也是告訴這些妖魔,這邊有關二爺坐鎮不要造次。

  就在村民們紛紛攘攘即將準備鬧事的時候,一個人急急忙忙的從遠方趕來。離近一看盡然是留在院裡跟老班主收拾屋子的那個徒弟。搭台的幾個師兄弟見他形色慌張慌忙去問緣由,那徒弟竟也顧不上說話直奔村長而來。

  “村長俺家那院子裡一個鐵鏈吊著個棺材,還往外一股一股的冒黑水”

  村長聽的一頭霧水,什麽鐵鏈,棺材,黑水。那人見村長好像沒聽懂,不由分說抓起村長的手腕就往大院的方向跑去,村長見他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以為真的除了什麽急事就跟著他去了。

  那幾個師兄弟見他倆急匆匆的就趕了回去也跟在了後面,就在他們往大院敢去的時候台上的關刀突然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一響。這在還沒開台前可是大凶之兆啊,幾個人面面相覷,這說明這裡面有鬼,關老爺要斬鬼!此時節變也顧不上那麽多,其中一個徒弟拿起關刀,幾個人也往大院那頭奔去。

  村民們不知所雲,見一個個都往那邊跑,也都往大院的方向湊了過去。在北京有句老話,叫看出殯的不怕殯大,有事沒事的人們還都好起個哄看個熱鬧。

  村民們跟到院門口一瞧,這是什麽個情況,怎麽還有棺材啊,下面的人開始紛紛的議論起來。村長也傻了眼,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老班主見村長到了便向他問起這院子的歷史。據村長回憶,這院子在他小時候就沒人住,據說是一戶姓錢的大戶怕被批鬥連夜偷跑出去避難了,這院子也就荒廢了下來,可當初並沒有傳聞院子裡還留有棺材的消息。

  此時天邊余暉逝盡,眾人紛紛點起了火把。老班主跟村長還在商議棺材應該如何處理,底下的村民眾說紛紜。

  大家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時棺材突然抖動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就是更加激烈的抖動,晃郎晃郎的聲音都快把棺材逗楞散了。

  凡事有異筆為妖啊,突如其來的怪作驚的眾人都後退了半步。這時那個徒弟手裡的關刀也開始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老班主見狀拿過了關刀,寶刀嘡啷啷作響。凡是這種寶兵刃都帶有靈性,兵刃作響勢必見血。

  因為是武生,光是一站住就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架勢。老班主兵刃在手便話不多說擺了一個迎推刺刀式。

這要是換了平常,這刀最多砍一個豁口,然而這會砍這種黑漆似鐵的棺材板都如同切豆腐一般,迎著棺材重重的劈開,棺材板立刻變成兩瓣,一灘黑水從棺材裡流了一地,臭氣散發出來有幾個人瞬間吐了。  老班主走上前看了看,棺材裡只有黑水,連具屍體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老班主皺著眉想著,忽然,黑水動了動,好像裡面有什麽東西。老班主探頭去看了看,突然,一道白光似箭一般直撲面門而來,老班主順勢一躲,那到白光直接打在了他身後開始拿著刀的徒弟脖子上,只見他徒弟臉色從青到紫口吐白沫的倒了下去。這時人們才看到,那家仆脖子上是一條白色的小蛇,蛇很小,大概只有中指那麽長。小蛇從脖子爬到頭頂,吐著腥紅的芯子,環視了四周,然後又以一種奇快的速度射向了自己的一個兒子,只見自己二子連聲音都發不出,就也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這時才有人反應過來

  “死人了,死人了”

  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跑的,村民這才猶如鳥獸散一般開始跑路。

  人呀,都是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點閑心還能看個熱鬧,可如果這個熱鬧鬧著自己,那可就是見人性的事了了。

  小蛇好像有智慧一般隻對老掌櫃一家感興趣,全然不管院外的村民和請來的力巴,又有倆徒弟仆向往門外跑,都被小蛇一一咬死。老掌櫃雖走南闖北,早年間也見過些大世面,但這種事實在不同於經歷。小蛇盤視著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此時院子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人們知道不能往外跑都紛紛的往院子裡跑,一個個猶如無頭的蒼蠅,有爬到樹上的,有躲櫃子裡的,更有甚者嚇昏了頭,直接跳進了井裡。老掌櫃一看,我也跑吧。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人在遇到不敵的第一反應都是逃跑。

  那一夜,院子裡哀嚎遍野,恐懼,嘶吼,尖叫,如同無間煉獄。

  老班主也想跟著一起躲,但這時候哪還有人顧得上他啊,隻得跟在一個徒弟的後面,一起躲藏。

  “裝不下了”

  櫃子裡的一個徒弟把老班主一推,還沒等關櫃門,白光一閃,小蛇直接跳到了櫃子裡,櫃子裡發出了一驚恐的嚎叫,老班主也顧不上這不孝徒掉頭就想往床底下躲,床底下早已躲著兩人,老掌櫃使勁擠也隻擠進去了半個身子,還在往裡拱拱著,然後就被一腳踹了出來,鼻血直流。

  老班主氣急敗壞的罵到“你們這群狗娘養的啊,我平時都帶你們不薄啊,全他媽是白眼狼”

  剛說完,櫃子裡那一條白光,又一躍而起,貼著老班主的額頭竄進了床底下,老班主隻感覺好像一個冰錐子從自己額頭經過,反應過來床下已然是嚎叫連連。

  此時老班主顧都不上起身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門,面前的一幕,直接嚇呆了,滿院子都是死屍體,各個臉色都帶著驚恐,口吐白沫,渾身發紫,死狀極為慘烈。

  人常說,恐懼到了極點就是憤怒,老班主看到這一目,突然有一股惡氣,上不來也下。這是他漂泊了大半輩子的家業,老班主七歲學藝,好不容易才有了現在的家大業大,這幫人也是他風雨來雨裡去的帶出來的,而如今僅僅不用半柱香的功夫全毀了,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怒喝到

  “妖孽,老夫縱橫南北那麽多年,什麽場面沒見過,豈容你這妖孽放肆”

  說罷只見他擰著眉瞪著眼有彎腰去撿院子裡的關刀,這時屋子裡的叫聲也停了,那條小白蛇爬到了門口,吐著芯子看著他最後一個獵物,老班主轉過了身二目圓瞪就這麽對立著。一陣風吹過,小蛇一躍而起,直奔老班主面門,老班主也不含糊,舉起大刀就是一個橫批。

  風停了,老班主還保持著那個橫批的動作,刀刃上了染著一灘黑血,小蛇被攔腰斬斷。老班主慢慢的轉過了身,定睛關瞧。死了,總算是死了,這什麽東西啊,這麽凶。

  想著老班主歎了口氣,剛要往裡吸氣,只見那批成兩段的蛇,蛇頭部分猛的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翻了過來,對著老班主的面門就吐了一口黑氣,老班主沒有防備,這口黑氣吸了個乾乾淨淨。那蛇吐完那口黑氣後,就像蹩了一樣,一點點的抽抽成乾乾巴巴的皮。

  第二天早上雞打鳴,人們又開始紛紛的來到這個大院,領頭的是村長,雖然昨天慌亂逃走的人中也有他,但作為一村之長,還是有義務去探個究竟的。推開門,院裡的景象簡直慘不忍睹,院裡趟了三個,樹上還掛著一個人,屋子裡也有三,最後還發現一個在井裡,死狀都極為慘烈。

  村長拿了一根細長的竹條捅了捅離他最近的一具屍體,沒反應,又使勁捅了捅,紋絲不動。這時村長才慢慢的走進了院子裡。村長也兼職村裡的老師,算是個文化人,鬼怪的故事聽說的也多了,這應算是鬧妖精了。可這件事也沒法往上上報,畢竟一個共產主義的唯物主義者上報這種事情就更指著上級領導鼻子說老子不幹了一樣。可也總放著這一個個死的這麽詭異也怕再生事端,好在死的都是外鄉人,既然是外鄉人也就好處理了。看著這滿院的死屍村長說

  “來幾個年輕的,把這幾具屍體燒了吧”

  村民還在院外一動不動,村長見沒人動探就直接點了個人

  “張二狗,平時就你最驢,過來搭把手,給你一塊錢”

  那個時候1塊錢能賣兩大袋面了, 10塊錢可能就是一些工廠裡的工人一個月的工資,可村民還一動不動,畢竟這鬧不好可是丟性命的事情。

  “誰來,一個人5塊再給半個月公分”老村長看還是沒人來又喊道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幾個小年輕才互相看看往裡走去。

  “提你個驢蛋蛋,你小子就從來不吃虧”說著村長往那個叫張二狗的小青年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整個院一共9口人,可算上徒弟加他倆兒子和媳婦一共卻只有8具屍體,少了一具老班主的屍體,怎麽都找不到,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遺漏了,可最後又仔仔細細找了一遍還是沒有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後來呢”張易懵懂的問

  ”燒了唄,那房子也再沒人進去過,大家都說那個房子邪的很”張易爺爺答到“不過後來好像還有人聽說在城裡又見過那老班頭,還做生意發了不少的財,但這是真是假就沒人知道了”

  “再後來,來了一個雲遊到此的陰陽先生,說此處是個聚陰池,陰氣聚而不散,適合蓋陰宅,多半是鬼魅所住的地方,活人要是在此居住怕是要家破人亡”

  “那白蛇是什麽,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那是什麽”

  “聽那風水先生說叫魈,是一鍾非常凶惡的惡鬼”

  “那驢蛋蛋是什麽意思?”張易故作壞笑的問了這個問題

  “少打聽那沒用的,你個小癟犢子,趕緊找你奶學習去”張易爺爺舉手做了一個要打的動作

  張易又屁顛屁顛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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