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河北的一個小村子裡張易正在和一群小夥伴玩耍,這是無憂無慮的年紀,沒有任何猜忌,快樂就是快樂,既逍遙又自在。這是成年人無法體會的自然,這麽說各位看官可能還不太明白,我舉個例子吧。
你看兩個小孩在一塊玩,鬧急了,你打我一下,我踢你一腳打的不可開交。這事被雙方家長看見了,都覺得自己孩子受了委屈開始問對方討要說法,於是兩個老的開始吵的不依不饒,到最後甚至能老死不相往來。而然轉頭兩個小孩又在一起玩上了。
小孩啥都不會想,也不會被世界上人們發明的條條框框給限制住,再沒什麽能比小孩更純粹更單一的了。
“哎,你們聽說了嗎?村子裡那個沒人住的老宅子裡鬧鬼哎”
幾個孩子圍在一起彈彈珠,其中一個孩子彈珠輸完了開始跟另一個孩子談天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另一個孩子連忙附和到“我那天站在,那個院子裡還看見一個白衣的女鬼飄來飄去,特別的可怕”
“是的,是的,我也聽我爸說了,這院子裡死了好多人呢,我爸都不然我靠近”又一個小孩跟著一起起哄
這三個小孩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逐漸的其他孩子也被這個話題吸引過去。於是孩子們也不玩彈珠了,開始講起了他們聽說和虛構的那個老宅的一些詭異傳聞。
“這世界哪來的鬼呀,毛爺爺說過,這世界上沒有鬼,你們這都是封建”
張易發出了唯一反對的聲音
“我爸告訴我的,我爸能騙我嗎”
“對對對,我還親眼看見了呢”
“老師說了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爭論的越來越激烈,裡面的孩子王宋胖子對張易發起了挑戰
“你要是不信的話,晚上敢不敢去鬼屋闖一闖”
張易還是有些怵這個小胖子,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小胖子總喜歡擠兌他。
“我得回家吃飯了,不跟你們玩了”
“哈哈,你是不是不敢啊,膽小鬼,略,張易是小狗”說著那個小孩對他做了一個鬼臉
“張易是小狗......”
“張易是小狗......”
其他的小孩也附和著
起哄看熱鬧,一直都是華夏文明的良好傳統,這個傳統無論是在多小的孩子身上都可以看到傳承的樣子,有時這些並無真實的東西所支撐,只要不太過火,所有人都還是喜聞樂見的
“誰說我不敢了,縣城裡廟會的鬼屋我都敢一個人進”
“我跟你賭十個彈珠,你不敢去那個院子”
“賭就賭,哼╯^╰就怕我敢來你們不敢”
“那好,一會吃完晚飯誰都來那個院子門口集合,誰要是不來,誰就是小狗,還要給每個人十可彈珠”
原本張易是不願意應這個賭約,可那個時候十顆彈珠在孩子群眾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所謂富貴險中求,雖然害怕可這彈珠的誘惑也確實讓他動心了。
其實張易也是聽爺爺說過那個宅院的。
話說那是他爺爺還是青年的時候發生的事。那時雖然早已改革開放,地主也早就被打壓的乾乾淨淨,可地主家的房子還在,有錢仍然可以鬼推磨,就這樣,買通了村委會,這一所大宅子被外鄉一個唱武生的老班主買了下來。
那時唱戲的武生不比老生花旦那些用嗓子的,尤其是上了年紀之後老生越老資歷越高而武生正好相反。年紀大了腿腳變的沒有以前有力自然也就沒有最開始的時候好看,
所以武生最好的歸宿還是趁著還能蹦跳的時候退隱江湖,把最光輝的時刻留在戲台。很多唱戲的武生都是三十幾歲金盆洗手乾起了其他營生。 咱們說的這位武生想當初也是在戲台子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這輩子風雨漂泊也攢了些錢,現如今也是三十出頭有想安家的念頭,便提前買好房子準備轉行。
老班主有兩個兒子和五個徒弟都是正當年,他留了一個徒弟帶著請來的幾個力巴打掃院子,又命剩下的四個徒弟和倆兒子去村子裡搭戲台。外鄉人又是大戶人家肯定先在村裡熱鬧幾天的。
搭戲台怎樣咱先不講,咱先講講這院子,院子就是典型的三進三的院子,古時大官可能會住四進五進的大院子,而王公貴子則是五六進的院子,等到了王爺那種等級才會是七進的院子,平民能住上三進的院子就已經是很有錢的主了。
院子好久沒人住了,院內滿是基草落葉。除了髒點別的就跟其他院子一般無二。正房一間,耳室兩間,其他雜七雜八的房子是下人們住的。但唯獨一間耳室跟別的屋子不一樣,門上窗戶上都被一張黃紙封著。那時候的窗戶也都是紙糊的,年深日久,早已千瘡百孔,打窗戶的漏洞往裡看,可以看見似乎吊著什麽東西,可裡面太黑,有些瞧不真著。
“班主,開嘛”底下一力巴問到
老班主尋思了一下,這些年走南闖北的經歷告訴他,凡事有疑必為妖,可是房子都買了,住也要住個踏實,疑神疑鬼的住著他也不順心啊。於是就吩咐人把黃紙撕了,先看看裡面是個什麽樣子。
這一開門,眾人可傻了眼。耳室空無一物,只有房梁上懸著一根鐵鏈,鐵鏈另一頭鎖著一個紅木黑漆的棺材,四周的牆壁好像被火熏烤一般焦黑一片。
“班主這.........”底下人有些驚慌的小聲問道
老班主的微微皺了下眉恍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 連忙派人去詢問村長,可就在此時那懸掛的棺材忽然晃郎晃郎的都動起來。這個棺材已經不知道在房梁上掛了多久,房梁已經下垂的有了很明顯的弧度,再加上這棺材的晃動房梁上逐漸出現了細微的裂痕和木頭一點點撕裂的聲音。隨著聲響越來越大,終於房梁斷裂帶動著房頂跟棺材一同重重的落了下來。
過了一會,老班主見沒什麽動靜,心想這玩意太怪了,別管是什麽東西,先毀了再說。於是立馬召集眾人,把棺材抬到院裡焚燒。剛開始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做這個出頭鳥,直到老班主說不搬出來領不著工錢底下人才開始忙乎起來。
不一會,院子裡堆出高高的一推柴火堆,撒上松油,幾個年輕的大小夥子,架著棺材放了上去。老掌櫃拿著火把一扔,火頓時起來了。就這樣燒了有半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棺材一點要被燃起了的跡象都沒有,等再過一會,柴火堆都快燒盡了,那棺材好像除了上面的碳灰還一點事沒有。
“快快,加柴,加柴”
老掌櫃還在指揮著手下人不停的往棺材上倒油加柴,眼見著太陽一點點的落下,老掌櫃的心開始緊張起來。
夕陽的最後一抹紅光消失,火堆還在燃燒著,地上盡灰燼。
“漏了,漏了”一個下人驚慌的喊了出來
眾人只看棺材的底部,不知什麽時候滲出了水,水已經蔓延一小灘,散發出陣陣惡臭,簡直臭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