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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雨南樓歌》第21章 夫妻情深
  駙馬府

  紅玉正在書房寫字,一旁立著侍俾小小,小心伺候。

  身披白色玉錦長袍,腰間束著蝠紋窄帶,身上再無半點裝飾,叫紅玉顯得素雅正氣。

  他年紀不小,長發披散在肩上,頭頂挽著小小的發髻,很是隨行。臉型周正,眉毛不長不短、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塌、嘴巴不薄不厚。

  不能算作模樣出眾、身形英偉的男子,卻自有一股獨特的魅力,叫人看得舒服,極易生出親切感。

  與牙桓相比,無論樣貌、氣度、出身,紅玉確實不如,甚至相差甚遠。只不過,即便略顯平凡,卻無礙其予人一種不卑不亢、怡然自得的感覺。

  牙桓好比一把絕世神兵,鋒芒畢露;紅玉則似溫滑如玉,內斂不發。

  一筆落下,小小遞上溫熱毛巾拭手,隨後奉上香茗。她是紅玉新收不久的侍俾,標致的美人,身形修長,一雙長腿更是份外引人注目。只可惜二八年紀的她,面色有些蒼白,缺少同樣年紀少女該有的血色。

  “藥吃了嗎?”

  就連說話的語氣,紅玉亦是溫淳淡雅。

  “已經吃過了,主人。”

  “與尋常人相比,你天生胎氣不足,氣短體虛。我予你那藥,須得堅持每日吃三回,期間絕不能斷,記下了嗎?”

  “奴婢記下了,女婢絕不敢忘,奴婢謝過主人。”

  小小回答的無比謙卑。

  紅玉端起茶,正待喝上一口,房門被人撞開,雨湫衝了進來:“駙馬爺大事,公主在蕭仙湖受了傷,還請駙馬快去看看。”

  四公主韓凌脖子上的傷口已經被包扎妥當,正坐在主屋歇息。紅玉匆匆進來,也不說話,伸手將繃帶解開,湊近仔細查看傷口。

  溫暖且粗重的鼻息噴在韓凌脖間,既癢又麻,叫她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嗅著男子獨有的氣息,惹得心頭一熱,臉瞬間通紅起來。

  “還好,皮外傷,傷口不深,敷上幾日藥貼,應該無事。”

  紅玉放下心來,重新包扎妥當,坐在一旁提筆寫方子。

  “雨湫,一會拿著我的方子拿藥,著他們地榆要用今年剛采的,另外黃柏、虎杖、紫草多備三兩,做成藥包隔水蒸好,一並拿來。”

  雨湫接過方子,奇怪問道:“方才府上禦醫已經給公主用了上等創藥,駙馬爺你這是治什麽方子?”

  “禦醫用的創藥確實上品,公主的傷口很快便能結痂。我這藥方啊,一半是治外頭,一半是治裡頭的。”

  紅玉衝她笑笑,笑得有些神秘。

  “一半是治外頭,一半是治裡頭的?”雨湫更是納悶:“公主的傷為何會分裡外?”

  韓凌亦是有些好奇,她的這個駙馬,醫術古靈精怪,總是與宮裡的禦醫唱反調,五次三番的叫禦醫們下不來台。

  “這外頭嘛,自然是要讓傷口痊愈後不會留下疤痕。”紅玉含笑望向韓凌:“誰叫咱家公主是天下四美之一呢,但凡凝脂般的玉頸留下半點疤痕,天下人豈不要怪罪我紅玉照顧不周,衝過來將我殺了。”

  “油嘴滑舌。”韓凌白了他一眼,心中卻是甜蜜無比。

  “那裡頭呢?”

  紅玉面色一端,略微正形道:“今日一早你們去了蕭仙湖,深秋露重,極易寒氣入體。再加上你們在湖中遭遇了纏鬥,雨湫落水,公主難免憂心,心脈鬱結,這可是要生病的前兆。所以,用藥包舒緩,可解心悸。”

  蕭仙湖……湖中遭遇纏鬥……落水……

  雨湫一愣:“駙馬你跟蹤我們?”

  馬上意識到說錯話,

啪啪打了自己嘴巴幾下,當即跪下:“雨湫出言不遜,冒犯駙馬,懇請駙馬恕罪。”  韓凌聽了亦是滿臉不悅,正待呵斥,見她嘴角隱見血絲,有些心疼,唯有開口替她說話道:“雨湫口不擇言,駙馬莫要與她一般見識。”

  紅玉笑著搖頭,過來將她扶起,溫聲道:“你們一早偷摸出門,我仍在熟睡,哪來的跟蹤。方才說的,都是猜想罷了。”

  你也會猜?

  雨湫想起早前在蕭仙湖遇見牙桓的時候,當時他說自己是猜出公主行蹤的。難道,喜歡公主的人,都能猜到公主都在幹什麽?

  “其實不難。”紅玉也看出了韓凌的疑惑,坐到她身旁解釋道:“雨湫方才衝進書房的時候,提到了蕭仙湖。我見她衣裳乾淨,頭髮卻是濕的,今日無雨,蕭仙湖露水再重,也不可能將整頭淋濕,唯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落過水了。”

  “同樣,深秋水冷,公主斷不會讓雨湫冒然下水,何況蕭仙湖的水裡頭,除了那幾頭肥大的錦鯉,並未其它東西。所以我猜,雨湫是“不小心”被人推下水中。”

  “蕭仙湖乃皇家禦湖,尋常百姓不得進出。如若是公主遇險,隨行宿衛定會拚死相救,必有傷亡。結果公主只有輕微皮外傷,駙馬府也沒有接到宿衛傷亡呈報,可見並非行刺。”

  “關鍵是,公主回來前一定叮囑過你們,不許聲張,免得我這個駙馬擔心。所以啊,當時應該是有人一時言語過激,“不小心”做了些出格的事情。”

  紅玉前後用了兩回“不小心”,可見他清楚此事並非有意,沒有打算追究。

  “敢問公主,這“纏鬥”一詞,用的是否恰當穩妥?”

  紅玉笑嘻嘻的看著韓凌,頗有調侃的味道。

  韓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恨恨的抓起他的手,咬牙擰了一下:“就數你看得仔細,哼!”

  雨湫被說的一愣一愣,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駙馬,真乃神人也!”

  “好了,還愣著作甚,快去拿藥。”紅玉催促道:“方子有兩份,一份是給你的,煎好乘熱服下,驅寒回血,免得害上寒症。”

  雨湫乾脆答應一聲,推門出去,房中隻留夫妻二人。

  感受到郎君的體貼,韓凌內心溫暖,揉著他的手嬌嗔道:“方才擰疼了吧?都怪你,老喜歡笑話人家。”

  紅玉則指著傷口心疼道:“遇上的可是牙桓?”

  韓凌知他性子謙和,從不與人相爭,可一旦事情與自己相關,立馬會變得極其執拗。怕他跑去為自己討要說法,趕忙解釋道:“牙桓只是過來敘舊,傷口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駙馬切莫多想。”

  紅玉苦笑搖頭,撫摸著韓凌三寸青絲:“我知道,他不滿的人是我,讓你為難了。”

  韓凌靠入其懷中:“你我夫妻,何來為難。牙桓只是一時想不通,駙馬再給他些時候,日子久了,自然沒事。”

  “我倒不會在意。只不過,牙桓此次拿夏老將軍開刀,意有所指,我紅玉不怕麻煩,卻怕苦了老將軍,於心難安啊。”

  太晉朝堂上下,都知道紅玉與夏博乃忘年之交,當年正是夏博將紅玉舉薦給太晉王,從而引來了公主與草民的一段奇緣。所以說,夏博還是紅玉與韓凌的牽線月老。

  牙桓癡迷四公主、仇恨紅玉人盡皆知,只是礙於紅玉背後的夏博,始終無法得逞。此次的叛國案,夏博遭受牢獄之災,究竟是確有其事,還是牙桓使的手段,從而削去紅玉的背後支持、達到打壓紅玉的目的,於許多人的內心,都是疑問,其中便包括了太晉王。

  當然,太晉王對牙桓仍舊信任,何況牙桓手中握有證據,允許立案追查。只是另一方面也頒下聖旨,在沒有坐實罪名之前,不得對夏博用刑。

  “駙馬放心,明日我便進宮,請父王下旨,阻止牙桓胡來。”

  “公主大可不必, 免得落人口舌。”紅玉曬然一笑:“我紅玉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公主心中有我,任他牙桓如何刁難,我避開便是。”

  “唉,真是難為駙馬。”韓凌雙手用力,將紅玉摟的更緊。

  叮鈴鐺

  叮鈴鐺

  叮鈴鐺

  商隊在丘陵上風平浪靜的行走了三日,翻過前面那片卓丹密林,穿過黃土走廊,便可抵達大周境內。目的地在望,商人們好似看到銀錢在衝著自己招手,人人興奮,笑容終日掛在嘴角。就連神情始終嚴肅的夏剛夏總管,偶爾間也露出了難得的些許笑意。

  商隊裡頭氣氛依舊融洽,自打上回歐陽雨槿喝倒了眾人,商人們對這個帳房先生刮目相看,客氣相待,就是沒人再敢跟他拚酒。

  小翠還像往常那般,每到傍晚安營的時候,便出來串門。東家聊天西家喝酒,看歐陽雨槿的眼神有點不太一樣,先生長先生短的嘴上叫著,經常纏著請教大周習俗與俚語,儼然一副好學的勁頭。

  那位梅方梅掌櫃可是蔫了不少,平日裡話少了,耷拉著精神,連買賣都提不起興趣。終日趴在車上打盹,晚上也不見出來。聽其手下的人說,掌櫃的上回喝傷了,沒回過勁來。

  商隊裡的青壯們習慣沒改,扎營後還會爬車圈,衝著雨姓商戶主家廂車的侍俾們喊話。

  “……放著我來……”

  “……,哥哥在草叢邊等你!”

  “……”

  叮鈴鐺

  叮鈴鐺

  杜仲正在交待手下陳刀:“明日尋個機會,結果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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