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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雨南樓歌》第24章 文安變天
  皇宮正東,東華門

  幾匹快馬急速奔馳而來,墨衛東司的墨衛們大為緊張,守衛統領呵斥道:“大膽,竟敢在皇宮飛馬,可知死罪。”

  手一舉,弓上弦刀出鞘,齊刷刷列出刀陣,準備將來者就地正法。衝在前面的馬上之人猛的勒緊韁繩,馬匹一聲長嘶,前蹄離地仰天而立,停了下來。

  騎馬的正是柴明,只見他亮出一物,厲聲道:“墨衛東司聽令,傳陛下口諭,即刻起緊閉宮門,全宮戒備。任何人不得進出半步,違抗者,斬!”

  東司的墨衛認得柴明,即便有不認得的,皇帝的九龍令卻是不假。雖不知皇宮裡頭髮生何事,皇令不可違,所有人當即行動起來,落栓列陣,將東華門前後封的嚴嚴實實。

  柴明滿意點頭:“我等奉命還要前往北司與南司。”一夾馬腹,掉頭奔馳而去。

  很快,整座大周皇宮,所有宮門關閉,變作一座巨型牢籠,無人能夠出入。

  與此同時,墨衛司全部出動,在皇宮內外巡視,一旦發現意欲向外通聯者,就地格殺。

  遠離修寧宮的一處荷塘,變作一池血水。

  一具具屍體被扔入塘中,逐漸沉沒。這些都是修寧宮帶走的那批太監宮女,直接滅口,一個不留。五六十人,轉眼變作冰冷屍體。

  “將荷塘填了。”領頭墨衛一聲令下,泥土碎石覆蓋在屍體之上,要不了多久,此處會被填作平地。

  頭頂之上,圓月猩紅,滲出血。

  ……

  裡城,皇城司總指揮所

  燈火通明。

  一位老者端坐堂上,目光似電,氣若淵龍,渾身上下散發的霸道,叫人窒息。

  堂下跪倒一片。

  “黃院子指揮所,裡城,已封。”

  “上一指揮所,東城,已封。”

  “上三指揮所,北城,已封。”

  “上四指揮所,南城,已封。”

  “上二指揮所,西城、西城、西城,正、正、正在封閉城門。”

  聽到這裡,老者目光一寒,掃向地上說話的上二指揮使韋信。韋信心肝顫裂,磕頭道:“如今西城只剩外城最邊遠的新鄭門尚未封閉,屬下馬上過去,親自封門。”

  “新鄭門?”

  老者記起,那是文安城中最為破舊的老城門,城門外頭便是荒郊野地。不過仍森然道:“韋信辦事不力,延誤時機,拖下去,重杖三十。”目光投向韋信身旁的副使嚴念。

  嚴念當即抱拳:“屬下立馬去辦。”

  “速去。稍候老夫將逐一巡視。”

  “喏。”

  韋信被司衛帶下重杖,絲毫不敢求饒。老者環視一眼:“爾等按計劃行事。”

  “喏。”

  滿堂回應。

  京城裡頭,諸多朝官府邸門外,多了一隊神情肅穆的皇城司,殺氣騰騰。

  ……

  外城西面,新鄭門

  同樣是一隊快馬疾馳而來,馬上坐的是身背黃金巨弓的風間,身後一眾渾身黑衣的蒙面人。守衛老人吳貴,早早立在城門邊上,等待眾人的到來。

  只見他換掉醉眼朦朧的猥瑣模樣,臉上掛著謹慎嚴肅,雙目露著精光,好似變了一個人。如果讓老酒友張胡胡瞧見此刻的吳貴,一定不敢相認。

  疾風臨面,風間在吳貴面前停下。互看一眼,目光停留在相互左臂的黃色巾帶之上。

  “黃巾為義。”風間開口。

  “天下同昌。”吳貴回答。

  彼此點點頭,吳貴打開城門:“城外五十裡,可換馬。你們座下這些,務必統統殺掉。”

  風間沒有說話,雙腿一夾,馬隊自新鄭門出,消失在黑夜。

  吳貴將城門合上,轉過身來,恢復到原本猥瑣。扯下肩膀黃巾,正待走回門房,卻見張胡胡倚在門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吳貴心中一沉,左手一抖,袖子裡,一把匕首落入手中。神色不變,努力睜著迷松眼睛,一搖三晃步履蹣跚的朝張胡胡走去。

  “你在幹什麽?”

  方才還抱著酒壺滑到桌子底下、流著口水呼呼大睡的張胡胡,此刻眼睛裡充滿疑惑。

  吳貴佯裝頭疼,拍著腦袋道:“黃湯灌多了,被一泡尿憋醒,解手去了。”

  “解手?我怎麽見你在城門那頭鬼鬼祟祟。”張胡胡站直身子,朝他走近,臉上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

  “我哪裡鬼祟了。”

  吳貴緊了緊左手匕首,一旦張胡胡真的發現什麽,只能滅口。

  不消說,他與風間等人乃是一夥。今夜所有的發動中,他負責打開新政城門,放一隊人馬出城。如果事情敗露,即便多年酒友,那也只能是對不住了。

  張胡胡一把抓住他的左手,另一隻手朝臉上拍去。吳貴厲色一閃,匕首疾出,刺向張胡胡小腹。

  “你肯定還藏了什麽不肯拿出來,自己一個人偷吃獨食。”

  張胡胡的手搭在吳貴肩膀,重重打了個酒嗝,刺鼻的酒味叫人惡心作嘔。

  吳貴心頭一松,刺到半途的匕首停住,沒有繼續刺過去。擠出幾分尷尬的表情:“好東西方才都拿出來了,我怎會吃獨食。你這大胡胡,別信口雌黃。”

  “還說沒有?”張胡胡不信,指著他右手上的黃巾,“這是什麽……用來包裹好吃的。就你這點手段,別以為能瞞得過我的眼睛。”

  “一喝多就瞎咧咧。”

  吳貴沒好氣道:“黃湯灌多了,來不及解褲子,一泡尿全給尿褲襠裡了。不信?你摸摸,褲襠還是濕的。”

  “哇~~~”

  張胡胡聽的一陣惡心,張嘴嘔吐,邊吐邊伸腿踹了吳貴幾腳,“滾開滾開,你這屎尿不禁的老吳頭,臊膻死了。”順勢將黃巾搶去,用來擦拭嘴巴。

  吳貴一下沒留意被他搶去黃巾,怒火中燒,卻又只能壓抑,恨恨道:“擦吧擦吧,這黃巾是我用來擦拭褲襠的。”

  “哇~~哇~~哇~~”

  張胡胡是徹底將黃膽水都吐了出來,“你個挨千刀的,拿褲襠玩意給老子擦嘴,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吳貴雙手一攤:“東西是你搶去的,與我何乾。”

  嘔吐過後,張胡胡勉強酒醒,喘了半天氣,抬頭看了看天色,又望向城門:“剛才是不是有人出城?我怎麽依稀中好像看見一隊人馬,還聽到說話的聲音。”

  “那是你喝多了。”吳貴沒好氣道:“這裡除了你我,別說是人,鬼影都沒一個。”

  “難道真是我眼花了?”

  張胡胡用力拍了拍腦袋,心中犯起嘀咕。晃蕩一圈沒有發現,隻好作罷。正琢磨著找些水來解解宿醉後的乾渴,突然馬蹄聲驟起,一大隊整齊盔甲的人馬奔騰而至,定睛看仔細,來人竟是負責西城的皇城司上二指揮所指揮副使嚴念及一眾部下。

  嚴念勒馬停在張胡胡面前:“新鄭門守官聽令,即刻起,關閉城門,任何人一律不得進出!”

  說罷,掃了張胡胡一眼,“此處將由我的司衛接管,你們滾到一旁聽候問話。”

  大手一揮,身後司衛一聲口令,齊刷刷列陣,小小新鄭門被明晃晃的鋼槍包圍。

  如此陣勢將張胡胡嚇得不輕,腳一軟,險些摔倒,哆嗦問道:“大、大人,馬、馬上要天明了,城裡頭的早市即將開始,這時候封城,早市怎麽辦啊?”

  “早市?”嚴念冷哼一聲:“都什麽時候了,還惦記著早市。”

  “都予本大人聽好了,自打此刻起,沒有本大人命令,誰也不許靠近城門,違者當場擊殺!。”

  “喏。”

  回答間,兵列陣、刀出鞘、箭上弦;城落護城坎,地上布滿絆馬鐵鐐,城頭防禦外敵的虎淵神弓,張弓搭箭,一觸即發。瞧這陣勢,莫說是人,鳥都不放飛一個。

  封城,這在大周開國二十七年裡頭,從未有過的事情。

  兩位老守衛又驚又怕,吳貴過來,扯著張胡胡在牆角蹲下,悄聲道:“大人吩咐做什麽就做什麽,別那麽多廢話。“死”字會寫嗎?寫給我看看。”

  這頭話音剛落,那頭眾人齊喊:“恭迎上神將軍。 ”

  張、吳二人趕忙抬頭,大隊大隊的皇城司人馬,簇擁著一位威武老者出現。那老者模樣,文安城怕是沒有幾個不認得:大周開國擎柱、四大上神將軍之一、南國公步翼是也。

  步翼掌管皇城司,同時亦是城外赤秀軍主帥,護衛京都。京城內外安危,全系其一人之手。如今老帥親巡,可見事情非同一般。

  與此同時,文安城裡不同的地方,喧鬧聲此起彼伏。

  “難道,是要變天了?”

  張胡胡嘴裡叨叨,目光望向遠處皇宮。

  ……

  元啟二十七年,八月二十二,四更天

  大周的文安城,開始封城。

  外城、內城、皇宮無不戒備森嚴,白日黑夜十二時辰裡均有皇城司衛隊巡邏,城中百姓不得外出、酒樓商肆不得營生、喧囂場所不得集會,違令者抓捕入獄;造謠生事者、妄議朝政者、胡言亂語者,當場擊殺,懸頭示眾!

  城外東南二十裡駐扎的赤秀軍五萬人馬,悄無聲息的來到南面城外,於五裡處按兵不動,威懾京師。

  整座文安城,除了偶爾的破門喊殺聲、哭天搶地聲,死一般靜寂。

  五日後,大周皇宮正式昭告天下:天嫉英豪,一代帝王、大周皇朝開國皇帝、元祖趙修文,舊患複發,藥石罔效,於元啟二十七年八月二十七日夜,駕崩於修寧宮。六宮鳴鍾,舉國服喪。

  趙修文明明是在八月二十二日駕崩,其訃告足足推遲五日才發。在此期間,六皇子趙信義做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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