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勤練得先賢術
強自出頭為炮灰
這種人不是一般人能夠識破的,更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因為他總是一張胖乎乎的笑臉對人,總是說出你喜歡聽到的言語,既便是鄒平南這樣的老江湖也被他玩弄於手掌之中而不自知。
陳楓剛看著劉胖子手下的人把羊群過完磅,便看到鄒平南笑嘻嘻的提著一袋子錢走過來,還沒有走到身邊,鄒平南便哈哈笑道:“陳楓老弟,羊群都過完磅了吧。”
這個人陳楓見過幾次,每次從山上送羊下來都看到他坐在劉胖子攤位裡邊喝酒,不怎麽說話,因此也沒有和他打過交道,只知道他姓鄒。
見他提著錢袋子前來結帳,這是很自然的事情,總不會讓剛被自己收拾了的劉胖子滿臉尷尬的來和自己說事吧。
陳楓便笑道:“剛把數字加好,一共是1922斤,抹去零數兩斤,按1920斤結帳,共計為28800元。”
鄒平南笑道:“只要雙方說好了,結帳就是小事情了,你看,錢我都給你帶來了。”
說罷,往過磅的己方人員看了一眼,見他點頭認可,便拿出三扎鈔票,從其中一扎中點出十二張來,其余的都交給陳楓,順手拍了拍陳楓的肩膀道:“可要點清楚了。”
陳楓接過錢,正準備點數,突然……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卻上心頭,緊接著一道無形的力量直衝腦海之中。
陳楓來不及反應,條件反射般調動精神力防禦,腦海中立刻發出一聲巨響,自己識海中的精神力被那股強悍的神秘力量擊中。
緊接著精神力全盤崩潰,而那道神秘力量在自己的精神力阻攔下也是成為了強弩之末,但是既便是如此,也是重重的擊在自己的靈魂之上,陳楓隻感到天旋地轉。
“被暗算了。”陳楓的第一反應便是對著鄒平南望去,只見他依舊笑嘻嘻的望著自己,而他的手指卻正好結束手訣……
一看到這種手訣,陳楓瞬間明白過來,這正是巫術篇中的五雷神掌手訣,自己雖然還沒有時間練習,卻早已翻看了一遍法陣篇、巫術篇和符籙篇上冊。
近段時間陳楓不間斷的用生命力氤氳自己的身體,尤其是腦部氤氳的時間更多,因為他認為人之所區別於其他生物,全賴智慧比其他的生物高所致。
加之他從科學雜志中經常看到有文章所說,人的大腦隻開發了一半,甚至有人說隻開發了百分之十,不管是真是假,多多的激活一些腦細胞總是沒有錯的。
這段時間不間斷的氤氳大腦,其他的改變他不知道,但是有一種改變是肯定的,就是現在能夠做到“過目不忘”。
正是這種過目不忘,使他一下子就認出了鄒平南的手訣:“老匹夫,我只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不任人宰割,你們居然為了這麽點小事就想取我的性命。”
陳楓努力想聚集被震散的精神力,可是一時半會竟然聚集不攏,為了防備他再次施法,強忍著靈魂的疼痛,裝做不知道他對自己施法似的,勉強笑道:
“感謝鄒老從中調解我們的紛爭,今天還有事要辦理,下次一定來回報。”說罷,急急向市場外走去。
來到街道邊,把車子打發回去,陳楓給發小陶醫師掛了個電話:“陶大醫師,你要的臘野豬肉給你帶下來了,不過要下午才能給你送來,什麽?下午去醫院,好,下午見。”
匆匆打完電話,陳楓便想找一個有靈氣又安靜的地方,
恢復被擊散的精神力,還想仔細檢查一下自己的靈魂是否受傷。 可想來想去,縣城附近根本就沒有成片的森林,都是一些光禿禿的丘陵,看這綠化搞的,無奈之下,隻得去城裡面唯一的一家稍為高檔點的酒店開一間較為安靜的房間。
心神內視,陳楓很快進入修練狀態,一點點的收集那些潰散的精神力。
市場內,鄒平南把剩余的錢交給劉胖子,劉胖子滿臉堆笑道:“師傅,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鄒平南森冷的說道:“閻王叫人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陳楓那小子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的靈魂已經被我的五雷神掌粘附在上面,逐漸破壞他的生機,一個星期後,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
劉胖子心裡非常高興,心道:“有了師傅這張王牌,真是殺人於無形,今後誰要是敢和我作對,哼……只有死。”
口中卻裝模作樣的關心道:“嗨……又讓師傅出手,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這麽做不會對師傅有什麽影響吧。”
鄒平南歎息一聲:“嗨……我都這麽大年紀的人了,現在是孑然一身,還管他影響不影響做什麽,過一天算一天吧。”
劉胖子趕緊朝著身邊的夥計說道:“小張,你去買一隻土雞,剁幾斤排骨,叫我婆娘拿去燉了,再炒兩個小菜,中午我要和師傅把家裡珍藏八年的那瓶酒鬼酒幹了。”
賓館房間內,五個多小時過去了,陳楓陡然掙開眼眸,通過三個大周天的調息,終於把被擊散的精神力凝聚了個七七八八。
靈魂雖然被鄒平南的五雷神掌震傷,好在並不嚴重,今後只要自己用生命力多多氤氳一些時日便可以恢復過來。
陳楓心裡尋思:“這次真是好險,要不是自己修練的是精神力,在識海中築起了一道防線,恐怕是不明不白的便掛了。
看來要趁早把師父的那些陣法、巫術和符籙等都修練出來才是,不然一旦遇到了高手,便只有被人揍得滿地找牙的份。”
下午十六點左右,來到陶大醫師的辦公室,他正忙著搶救一位腦卒中病人,陳楓本來想放下一腿野豬肉就要走,但陶大醫師堅持要他等,便坐了下來,拿著他辦公桌上的《腦卒中》科普書便看了起來。
通過生命力經常性的氤氳腦部,陳楓現在過目不忘的本領發揮了作用,雖然只是看了一個來小時,但對腦卒中疾病卻是有了個基本的了解。
“哎呦……累死我了。”搶救完病人的陶大醫師終於走了出來。
陶大醫師,名字叫陶建中,倆人讀小學時的同桌,讀初中時又是在一個班,同時又是在同一個院子裡長大的發小。
學生時的陶建中性子很是驕傲,把一般人都不放在眼裡,但是他的學習成績一直很好,性格上和陳楓很合得來,因此倆人的感情也一直很好。
陶大醫師一看到陳楓便笑道:“楓寶,我們倆人去喝杯酒,好久沒在一起聚一聚了。”
“你不是要上班嗎?”陳楓疑惑道。
“今天本來我是休息的,一個朋友的父親突然中風了,硬是把我從家裡喊了過來。”陶醫師解釋道。
正在陶醫師換衣服時,住院部突然人聲鼎沸,仿佛一下子進入了賽球場,哭喊聲,叫罵聲不斷,尤其是一道怒吼聲,頓時響徹整棟樓道。
“我兒子要是出了事,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一名小護士匆匆跑了進來,陶大醫師問道:“外面出什麽事了?”
護士便回答道:“今天有兩夥學生打架,雙方都砍傷好幾個,醫院的外科手術室都被佔滿了,醫師們都上了手術台,最後送來的這人胸口被人捅了一刀,傷勢很嚴重。
聽說他的父親是一位很有錢的煤礦老板,正要求院方騰出一名正在手術台上的傷者,優先搶救他的兒子,醫院沒有答應他的無理要求。
而是讓後面來的傷者先到住院部病床上做應急處理,他們的家人都在鬧,並威脅醫院,如果他們的兒子有什麽意外,要院方負全部責任。
這樣一鬧,更沒有醫師敢為他兒子做應急處理了,都怕惹禍上身。”
說來也是,碰到這種情況,專業醫師都進了手術室,剩下的醫師本來就對處理效果沒有什麽把握,加上病患家屬的強勢威脅,誰還敢接這種費力不討好差事?
不做還沒問題,一旦好心做了,問題難免就攤上身了,除非這醫師“傻”啊。
“走,我們過去看看情況。”陶醫師對陳楓說道,便率先向外走去。
陳楓見狀,也緊跟了上去。
倆人走近,發現傷者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臉色蒼白,無力的喘息著。
傷者家裡來了十多個親戚,都在幫著那煤礦老板說一些指責醫院的話,這就是“富在深山有遠親”的緣故吧。
心神一動, “透”字訣默念,一股精神力向著受傷的少年湧去,陳楓見到他的肺葉被利刃刺穿,胸腔中已經積聚了大量的血水,如果不及時搶救止血,確實有性命之憂。”
望著還在叫嚷嚷的孩子父母,陳楓走上前大聲說道:“你們還想不想救孩子的性命,他被傷了肺葉,如果再不馬上止血,恐怕神仙都難救了。”
孩子的父親立瞬問道:“你是醫生?”
“我不是醫師,但我能夠幫他止血。”陳楓道。
“不是醫生,來添什麽亂!”孩子的母親厲聲說道。
陳楓聽了傷者母親的話,心裡嘿嘿冷笑:“話我已經說清楚了,這少年該不該死,全在他的父母,自己總不能強行要去救他們的孩子吧。”
“等等!你剛才說什麽?能夠幫我孩子止血?”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一下子聽出陳楓話語中的關鍵點,並且也知道民間有很多能人異士。
於是激動的抓住陳楓的手說道:“兄弟,你有把握?”
陳楓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聽好了,我對於幫他止血有把握。”
陳楓有意把自己的意思講清楚,免得自己到時脫不了乾系,他卻不知道,既便是那名患者父母求著他出手的,一旦出現患者不治的後果,他始終逃不掉乾系。
當然,他還有另外的一層意思,就是他沒有行醫資格,卻到人家醫院裡來治病,到時怕院方有人告他無證行醫,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