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這片居民區西邊最往裡的一個老房子門前,“到了。”趙警官下車走了過去,剛好裡面的劉警官面色慘白的走了出來,看到我們,點了一下頭,疲憊的靠在牆角坐在了地上。
趙警官和李警官趕緊走了過去,不等我們開口,劉警官就開口說道“死亡人數一人,死者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平時在這一片靠撿垃圾為生,報警的是今天來與死者平日一起出去撿垃圾的死者多年陪伴的同伴,這位老人是被人用銳器直插心臟,死亡時間大概和面店老板被殺時間接近,凶手作案手法近乎相同,可能是同一人所為,但是不排除多人作案的可能。死者家門窗戶完好。應該是凶手直接敲開門之後在門口將老者殺掉,順著地上的血跡可以發現凶手將死者在門口殺害後又將死者拖進死者家中。”
“報警的人在哪裡?”阿楓問道。
“在我開來的警車裡。剛剛我們一直在搜查作案現場,還沒來的及詢問他。”劉警官指了指停在不遠的另一輛警車。
阿楓隨後徑直地走了過去。我向死者門內瞥了一眼,一條長長的血跡從門口蔓延到內室。敞開的門上還有噴濺出來的血跡,我不禁渾身發麻,這個凶手,短時間內連殺多人,簡直就是個職業殺手。年輕的陳雅,友好的面店老板一家,還有這位年邁的老人,“這個凶手不是人。”我脫口而出,趙警官看了我一眼,點了一支煙,說道“死者平日在這一片撿垃圾為生,凶手為什麽要殺害一個這樣的老人?”
“對,你也想到了,這個老人很有可能見過凶手,甚至可能見過陳雅被帶走的整個過程,但是他因為害怕並沒有選擇報警而是選擇了沉默,但是還是被凶手折回來滅口了。”劉警官看著所有人說道,語氣裡滿是遺憾。
“現場有留下什麽線索嗎?”李警官問道。
劉警官雙手抱頭,沙啞的說道“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裡,現場噴濺流淌了大量的死者的血液,但是絲毫沒有留下凶手的任何線索,腳印,指紋,毛發,什麽都沒有。”
“這家夥具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下手快狠準,作案後還能處理現場,不給我們留下任何線索。有了北山的那次經歷之後,這些人做後面的這些案子謹慎了太多了,可惜北山可能留下的證據也被他們昨晚回去破壞了。”趙警官看著天空自言自語。
“我處理過這麽多年案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難辦的案子,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是沒有一個完整的頭緒,反而讓凶案越來越多了。這次的對手作案過程近乎完美,什麽都留不下。”劉警官跟著說道。
“呃,那個,劉叔。”我結結巴巴的問道。
“恩?怎麽?你想問什麽?”
“你說,凶手作案什麽都沒有留下,包括他的毛發。對吧?”
“恩,這個人處理的太好了。”劉警官看著我說道。“你想到什麽了嗎?”
“如果說,腳印和指紋他可以處理的很完美,因為這寫肉眼可見,但是毛發這種細小的東西,他卻也能完美的處理掉,是不是太不了思議了?”我笑著看著三個警察。
“你是說!”趙警官激動地說道“你是說,凶手可能是個光頭!”
“對啊!我怎麽就想不到呢!”劉警官從地上站起來,拍著我的肩膀說道。顯然·,正常一個有頭髮的人,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將自己掉了下來的頭髮全部完美的處理掉,因為他什麽時候掉了頭髮,掉在了哪裡,他都無法知道,
但是如果是一個光頭的話,他就不用在意這個問題·了,因為他壓根就沒有頭髮可掉。 “小李!”劉警官對著那位李警官說道“你現在立刻去排查這一帶的監控攝像頭,仔細尋找昨晚經過這一片的光頭或是帶帽子遮住頭部的所有人,找到之後,搜尋他的洗行動路線。快去,現在就去!”
李警官點了點頭,立刻轉身去排查攝像頭。這個時候,阿楓走了過來。趙警官立刻問道“問出什麽線索沒有?”
阿楓掏出煙給在場的每一個人低了一隻後,說道“死者是個啞巴,平時很少和別人接觸,一天的時間基本都是和這個老人一起結伴撿垃圾,但是他們從早上出發的時候是結伴而行的,走到前邊的交叉路口時就分頭開始撿, 死者去的是居民區北邊這一片,也就是陳雅出事的那個方向,而這個活著的老人是去反方向的南邊撿,到了中午和晚上快吃飯的時候他們再相會到這個交叉路口,結伴去垃圾回收站變賣垃圾。但是陳雅出事後的這幾天死亡的這個老人示意說他不舒服,所以這幾天他一直待在家裡沒有出來,直到昨晚這位活著的老人撿完垃圾回來後遇見了死者,死者示意他今天要出去繼續撿垃圾,才有的今天早上被發現已經死亡在家,不然很有可能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死者出事。”
“你說他在陳雅被殺的這幾天一直沒有出去?”我問道。
“對,死者是啞巴,但是剛剛那位老人說他那晚分開的時候臉色很不好。這個死亡的老人一定是在陳雅出事那晚看到了什麽。受到了驚嚇,所以這幾天一直沒有出來繼續撿垃圾。這可能也是他被殺的原因。”
劉警官點了點頭,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說道“被這兩件突然發生的案件打亂原來的計劃了,我們現在趕快先去調查一下這一片的下水道!”
我如夢初醒,對啊,這個重要的線索差點忘記了調查。
“小趙,你現在先回警局匯報這裡的情況,我帶著這兩個小兄弟去排查這一片的下水道。”
“好,劉哥,我很快回來。”
劉警官回頭看著我倆,“我們先從這一片的北面開始搜查。我先回車裡拿3-硝基鄰苯二甲酸。你倆從最北邊開始尋找所有的下水道出口。”
阿楓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