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天了,全國大變冷,有一種冷是媽媽覺得我冷,有一種冷是奶奶覺得我冷,有一種冷是老師覺得我冷,還有一種冷是凡間之過客覺得我冷!天氣轉寒,凡間之過客在這裡提醒各位多穿衣,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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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回屋,呂如潮面色鐵青,氣得當即把手裡的斷劍摔到了桌台上。
“欺人太甚,居然仗著寶劍之利,前來東林寺耀武揚威,視我白蓮社如無物。”
他隻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自己有一柄神兵利器,免得像今日這樣受辱。
只是‘李大爺’,到底是‘李大爺’,也不知怎麽想的,李金剛幽幽的來了一句,道:“要是不帶著寶劍,那來的就是她老子!”
“你……”
呂如潮臉上一片潮紅,氣得幾欲吐血。
只是想想對方雖然在東林寺這文人薈集之地混了幾十年,說話也有了幾分模樣,但是骨子依舊是一位渾人,他只能咬碎牙根,將想要說的話吞回到了肚子裡。
相對於呂如潮衝動,以及李金剛的愚莽,汪進顯然更為冷靜。
他輕輕地看到呂如潮和李金剛一眼,接著把目光轉向了沈傳臚,道:“沈大俠以為如何,那黑衣人是斐大小姐嗎?”
“不知道,沈某很少與斐小姐會面,偶有幾回,卻不能細看。”沈傳臚回答道。
古代之時,男女有別,沈傳臚與斐心然無親無故,對方地位高崇,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盯著細看,也無法這樣去做。
“原來如此。”
汪進輕輕地點點頭,把目光轉向了呂如潮,道:“呂師弟曾經近身,可有什麽發現,真的是斐大小姐嗎?”。
“我也不知。”呂如潮皺著眉,輕輕地搖了搖頭。
一邊回想一邊說道:“交手前我以為她是一位女的,年歲可能不大,但是並沒有想過會是誰。”
“只是後來她始終不與我的劍硬碰,讓我有了懷疑,只是沒想到那柄劍居然犀利至此。”
“她的輕功超群,劍術也是絕倫,必不是無名無姓者,只是打鬥時並沒有更多的發現,她沒有說話,身上連香味都沒有,顯然是做了精心的準備。”
呂如潮蛋疼的看著桌面上的斷刃,說道:“若不是逼得急了,汪師兄出手,我纏住了她,估計她連寶劍都不想讓我們知道。”
“嗯,既是想要夜探東林寺,自會做好萬全之準備。”汪進點點頭,寬慰著呂如潮。
接著又說道:“只是寶劍犀利,然天底下的寶劍卻不只是斬鐵劍一把,我們無法譴責斬劍山莊和斐天王,此事只能到此為止。”
汪進為黑衣人事件劃了一個句號,向李金剛和呂如潮二人問道:“李師弟,可有發現斐小姐的蹤跡?”
“沒有,我們幾乎把江州城掘地三尺,江面上也不曾過去,但是始終沒有發現她。”李金剛搖頭說道:“不過我們已經發現了她的侍女,名喚鈴鐺,她可能會與她聯系。”
“原來如此,切不可松懈。”
汪進叮囑了幾句,撤下酒菜,重新安排了一桌熱乎乎的素菜與素酒,招呼沈傳臚和張大嘴等人入座。
未幾,呂如潮和李金剛先後離去。
又一會兒,張大嘴起身離開了僧室,房間裡只剩下沈傳臚和汪進。
沈傳臚知道汪進有話對自己說,冷冷看著他,嘴角掛著笑意,臉上面無表情。
張大嘴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先前離去。
只是汪進並在意這些,看來屋裡此時只有他們二人,當即為沈傳臚斟了一盞酒,然後問道:“傳臚文武全才,世之人傑,聽聞斐天王對你頗為賞識,你曾在斬劍山莊見過他?”
“是的,當年沈某在翰林院任職,曾經到斬劍山莊見過斐天王。”沈傳臚答道。
“哦。”汪進輕輕點頭,然後目露精光,追問道:“如此說來,斐天王有意將女兒許配給你,這也是真的?”
聽到這話,沈傳臚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汪先生相信這會是真的嗎?斐天王會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沈傳臚先是反問對方,接著才解釋道:“江湖上或許有這樣的傳言,這些傳言也可能是斐天王的授意,但是他絕對沒有想過把他女兒許配給我。”
汪進面無表情,聽到這話臉上才變得生動,道:“如此說來,他是欲對你不利,這是放的煙幕?”
“這的確是斐天王的作派。”
汪進輕輕點頭,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他沒有去追問斐天祐為什麽要對沈傳臚不利,轉而問道:“傳臚認為今晚來的是斐大小姐或者斬劍山莊的人嗎?”
“在下不知。”沈傳臚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出現在這裡,亦找不到她要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沈傳臚面無表情,只是汪進聽到這番話,卻是連連點頭,道:“英雄所見略同,汪某與傳臚也是這樣想的。”
“如果她得了銀子,她根本不會再到這裡來;如果沒有得到,她也不會這樣做,如果我們蓮社和東林寺想要得到這批銀子,並且已經得手,那麽他不可能把它帶走。”
汪進說的頗為自信, 對沈傳臚說道:“如果他們要到東林寺,唯一的目的只能是想知道我們到底有沒有得到這批官銀,但是如今江州和分路鎮的局勢一目了然,根本用不著去打聽,就能得到這個結果。
如果信不過這些,他大可遣派一人直接登門拜訪,我東林寺和汪某豈能說謊?”
“言之有理。”沈傳臚微微點頭,心裡也認可了對方的話。
只是他不知道汪進為什麽要對他說這些,難道是以為他會看不通這些?
只是如果是這樣,那對方也用不著對他說這些。
“傳臚大才,然有些情況確有所不知。”汪進顯然是看出了沈傳臚的疑惑,微微笑道:“分路鎮龍蛇混雜,勢力極多,然有實力做下這等事,不聲不響的劫下銀子,並能運到外地者,不外乎只有三家。”
汪進伸出手指,一字一句的說道:“唐國公府、斬劍山莊,與我東林白蓮社。”
“傳臚俠義,江湖皆知,無數人傳誦。”
汪進先是讚了一句,接著又說道:“我觀斐小姐隱匿江州,故意留下侍女這條線索,十有八九就是為了表明她並沒有得到這批官銀,反而她也正在尋找這批官銀。
如果是這樣,那麽……。”
說到這裡,他故意住口,停頓不語。
沈傳臚眉心大跳,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
見他這樣,汪進微微一笑,面露苦色,轉而歎氣,聲線變得低沉,緩緩說道:“汪某不想做出這樣的推測,然而如今這樣的形勢,令我不得不往這方面去猜想,並做出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