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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棄書從劍,習劍七年,為的就是成為天下第一,討還一個公道。”
“我的對手就是斐天祐!”
沈傳臚一口氣說完,再也沒有其他,回到篝火旁,直接坐在一塊石頭上坐定,閉目打坐。
張大嘴先是一驚,接著就張開大嘴巴嚷開了。“沈大俠,不帶你這樣!”
“你現在痛快了,那我怎麽辦?守著這麽大的秘密卻不能告訴其他人,這得活活把我給憋死!”
沈傳臚閉著眼睛,蠻不講理。“我不管,反正我已經忍了七年,現在你既然猜到了,那麽我順便告訴你,正好可以釋放壓力。”
“你想怎麽辦,那是你的事。”
“……”張大嘴張著嘴,呶了呶嘴唇,竟是無言以對。
夜深至此,兩人再也沒有了睡意,沈傳臚端坐在石頭上打坐,張大嘴也餓過了頭。
他開始埋頭收拾,先把砂鍋裡的粥水倒了,洗乾淨器具,看到天色將明,又重新燒了一些炎,洗了一些大米放在砂鍋裡,用文火煲著。
這樣,天一亮就能喝到熱粥。
瞅過假寐的沈傳臚一眼,張大嘴一邊忙活一邊說話,道:“江湖上一直在傳言,說斐天祐想要造反,但是我很久都沒有把它當真。”
“他已經老了,今年五十歲了,想要造反,就算十年成功,他也坐不了多久,更何況他還只有一個女兒。
“而且我還聽說他在斬劍山莊裡起了一個道觀,躲在道觀裡不問世事,所以我覺得這些消息都是假的,他根本沒有造反的意思。
但是今天遇到這些事,讓我有些明白,這些可能都是真的。”
“你今天很不尋常,不但放走了那幾名黑衣人,而且還救下了斐天王的女兒,而且在這之前,你剛剛還對青衣樓的殺手痛下殺手。”張大嘴說道。
“因為我事先根本不知道是她。”
沈傳臚睜開眼睛,隨即又閉上,道:“就算是知道,但是我一樣會出手,禍不及兒女,我想江湖上也應該是這樣的規矩;
而且我根本不認識那些黑衣人,說不上認識,自然也就沒有什麽仇恨。”
沒有仇恨,自然就不用痛下殺手,沈傳臚雖然沒有把它說出來,但是張大嘴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他情不自禁的撇了撇嘴,心裡根本不認同沈傳臚的話,不管對方禍不及兒女的想法,還是關於仇恨的解釋。
只是張大嘴並沒有多說什麽,反而是輕輕地點頭,仿佛認同了沈傳臚的話,或者認同對方就是這樣的人。
他略想之後,對著石頭上的沈傳臚又看了一圈,突然說道:“如果是這樣,斐天王派他的女兒突然南下,千裡迢迢的趕到這裡,來到江州只能是為了一件事情。”
“30萬兩官銀。”張大嘴自問自答的說道:“算算日子,它也應該到達了江州。”
“30萬兩官銀,朝廷的撥款?”沈傳臚睜開了眼睛。
“是的,正值亂世,朝廷好不容易擠出銀子,於是請了福運鏢局與官兵一起押運這些官銀。
福運鏢局的總鏢頭齊飛遠雖然金刀無敵,一把金刀會遍長江兩岸,但是遇上斬鐵劍,他一樣沒有辦法。”張大嘴說道。
“齊飛遠?”沈傳臚搜索了一下腦海裡的記憶。
然後,他笑了。
他搖頭笑道:“你小看了斐天祐。”
“如果他指派了他的女兒南下,那麽斐心然的目的肯定是不是劫走這批官銀,反而恰恰相反,她是在保護這批官銀。”
“保護這批官銀?他能有這麽好心?”張大嘴問道。
“當然,至少明面上是這樣!”沈傳臚對張大嘴說道:“你不用懷疑什麽,斐天祐肯定會造反,但是他一定會做的很巧妙,讓別人相信他佔據了大義。”
“照你這麽說,他是明面上派他的女兒跟隨,‘暗中’保護銀子,實際上又安排了另外一些人去截取這批官銀?”張大嘴再問。
“是這樣,這才是斐天祐。”
沈傳臚長身而起,從地面上站了起來,肯定的說道:“而且我估計這批銀子已經失事,多半就是在今晚,或者昨晚就已經發生。”
“你怎麽知道,她告訴你了?”張大嘴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沒有。”
沈傳臚搖頭,答道:“其實很簡單,斐心然遇到了兩撥人,先前遇到一撥人,糾纏之後就離開,然後又遇到了一撥黑衣人,追殺到這裡。”
“我們可以這樣設想,如果斐天祐派他的女兒‘暗中’保護這批官銀,那麽他們在動手之前一定會引開她,或者讓她無法繼續關注這批銀子,甚至是在事發之後,在她追查的時候引開她,或者驅離她。
這就可以理解為什麽當初她輕易的擺脫了對方,因為對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她,而且可能還會順便為她洗脫嫌疑。”
“你這說的是第一撥, 那為什麽又會有第二撥,而且緊追不舍,看樣子根本不像你所說的那樣,只是為了幫助她洗脫嫌疑?”
“你這是明知故問,這麽多銀子,盯上它的當然不可能只有一個勢力或者是一個人,我想肯定還有其他的人對它感興趣,想要據為已有,比說如……。”
沈傳臚稍做停頓,然後看著張大嘴,一字一句的繼續說道:“……白蓮社。”
張大嘴只聽得瞠目結舌,面色大變,頓時苦了一張臉,搖頭說道:“你說的就像是真的一樣,雖然無憑無據,然而我卻好像已經選擇了相信你!”
他苦澀的追問道:“斐天王的女兒知不知道這些?”
“怎麽,你想找她?”沈傳臚問道。
他搖搖頭,告訴張大嘴。“如果她知道這些,你根本找不到她,如果她不知詳情,那你找到也沒有多少用。”
“那怎麽辦,這批銀子對江州很重要,它是拿來興修水利和江堤的。
水患馬上就要到了,再有兩個月就要進入汛期,容不得半點差池,否則……,那就要了全城百姓的性命!”
張大嘴急了,吹胡子瞪眼睛,黑色的面孔更加醜陋。
沈傳臚見之,細細的打量了張大嘴一番。
醜陋的面孔,黝黑的膚色,小眼睛、大嘴巴、歪鼻子,……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
“你真得好醜。”
沈傳臚歎了一聲。
接著,他又曬然說道:“不過你根本不像是什麽江洋大盜或者是竊賊,反而更像是一位大俠,俠之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