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遙遠的歡宴》二十 詭秘
  來到門前時,老婆婆卻變得有些猶豫。

  “怎麽了?”鄭連城注意到了她的躊躇,問道。

  “我…”許德拉老婆婆吞吞吐吐的,但最終還是覺得全盤道出“我的孫子皮特曼,他是個…奇怪的孩子,雖然很多人不理解他的所作所為,但我相信,他是個善良的人。他一定是遭遇了什麽…什麽奇怪的事情。”

  她閉上眼,心碎如裂,那沉重的悲傷完美無缺地傳遞到了鄭連城的心底。

  “所以,理查德先生。”她雖然改了口,但還是加上了尊稱“我希望無論在門後有什麽,您都不要被其所影響。我希望,您不要對他抱有偏見。他這孩子…雖然看起來有些舉止無常,但還是抱有理智的。”

  鄭連城被這一番話搞得有些暈頭轉向,即便真的憂慮門後有什麽不該被看到的事物,但他的好奇心已經被這番話勾起來了,實在是按耐不住內心的衝動,他的右手已經握上了左輪手槍的握把,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您請。”

  老婆婆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推開了白色木門。

  在見到門後景象的那一瞬間,鄭連城實在是控制不住身體本能的衝動,跪在地上不斷地嘔吐。

  那突如其來的令人眩暈的,滑膩的綠,雜亂無章地充斥在房間的每一處可見的角落。有奇形怪狀的象形文字,它們是如此地栩栩如生,仿佛是活物一般,在牆壁上不斷地爬行。

  還有那褻瀆人類理智的壁畫,充滿了壓迫感與衝擊力,隻一眼,他便有一種置身於深海無法呼吸的窒息絕望。它明明看起來十分簡單,並沒有其他的色彩來調和,只是單純地運用那滑膩的綠。

  線條簡單,沒有運用任何幾何原理與塑造空間感的技巧,但它看起來太過真實,仿佛真的存在這樣的一種生物一般。

  但怎麽會,怎麽會有這樣令人從心底用最強烈的情感憎恨的生物存在。它的存在,仿佛是對於自然的蔑視,仿佛是在挑戰人類忍耐的極限。

  “非常抱歉,理查德先生!”老婆婆愧疚地蹲下來輕撫鄭連城因嘔吐而顫抖的背“這的確…不是一副令人愉快的畫面,但這裡的確是我的孫子皮克曼日常起居的房間,也是他的畫室。我只是覺得,這裡或許會有他留下的線索。”

  “沒…沒關系,”鄭連城終於平複下來了心情,深吸一口氣。雖然眼前的景象依然給他一種眩暈的衝擊感,但他逐漸適應了這幅恐怖的畫面“是我反應過激了。”

  “並沒有並沒有,理查德先生。”老婆婆趕忙說“是我方才沒有對您多加提醒,我疏忽了。先前警察他們到來的時候,反應比這個還激烈。”

  “我看…你並沒有什麽生理上的異常啊。”鄭連城看了看身邊的老婆婆,她雖然面色有些不好,但是面對眼前那房間上駭人且密密麻麻的塗鴉,她沒有任何身體上的過激反應。

  “或許,是我見的太多了吧。”許德拉老婆婆苦笑“每次他醉心於繪畫時,都得是我推門提醒他應該吃飯應該休息了,久而久之,便對牆上的符號與圖案習慣了。”

  “嗯。”鄭連城點了點頭,這解釋確實十分合理。

  室內那令人作嘔的魚腥味更重了,鄭連城從兜裡掏出手絹捂住口鼻,跨過自己方才吐的嘔吐物走進房間內。

  房間內雖然不大,但是堆積了許許多多被白布蒙上,已經裝裱完畢的畫,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一副畫架與一張床了。

  那張床上肮髒得鄭連城只看一眼,

便取消了搜查證據的念頭。沾滿了汙漬的被子下,是發黃的床單,難以想象一個人是怎樣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下來。  “皮克曼這孩子一直不願意讓我進他的房間,”老婆婆在他身後解釋“每次我想讓他收拾,都會遭到他的痛斥,久而久之,我就只能聽之任之了。”她重重地歎氣。

  真是個令人操心的孩兒啊,他不由感慨。

  鄭連城漫步在房間中,盡力不去看那些牆上詭異的塗鴉,他隨手掀開一張白布,展露出那些已經裝裱好了的畫。

  擺在最前面的一副畫上,一隻不知該如何稱呼的生物,他有著肥胖而臃腫的身體,長著豬的頭,身穿著沾滿了血跡的衣服在使用菜刀意圖解剖一隻正在桌板上掙扎的肥豬,露出猙獰的笑容。畫的底部署著他名字的簡寫畫的名字:盛宴, 還有完成的日期,是在3年以前。

  雖然畫上的內容詭異得莫名其妙,且血腥無比,但鄭連城並沒有感到什麽異常的現象,只是在心中暗自揣摩究竟是什麽樣的精神狀態與心理,會促使一個人畫出如此獵奇的作品。

  老婆婆看他在翻看著皮特曼的作品,補充道“這應該是他很早以前的作品了,那時候這孩子還不至於這麽陰鬱,甚至有一些能交流的朋友。”

  她指了指鄭連城正端詳的那幅名為盛宴的畫“雖然我看不懂,而且覺得很怪異,但是還是有一些人願意為他的畫出錢的,哪怕只是一點點,他都會為之開心。”

  鄭連城點了點頭,繼續往下翻看。這些他相對位於同一時期創作的畫都大概是這樣的詭異風格,面向著那些帶著獵奇心理的人。

  其中有一副畫,名叫:婚禮,那真是一幅混亂無比的畫面。一群食屍鬼長相的生物們在金碧輝煌的禮堂內,大肆啃噬著由人類

  組成的盛宴。禮堂盡頭盛開著彼岸花,一位身穿黑色牧師服的食屍鬼正握著分別身穿白色婚紗與黑色西服的男女骷髏的手,仰著頭望著倒掛的十字架,似乎是在做著禱告的動作。

  鄭連城看完這些怪異的畫不禁皺眉,他的畫風是寫實的畫風,給人一種親身經歷過的驚悚感。

  但這只是其次,他不僅好奇這個名叫皮特曼的畫家到底是如何構思出這些詭異的油畫,這些畫的布局與色調顯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他將白布重新蓋在這批畫下,轉身來到房間另一側同樣被白布掩蓋堆積在下的畫前。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