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悟道了文相。”柳成林看著跑到自己面前炫耀的柳應年撫了撫腦袋,心想,也是這孩子看來都失憶了一些基本的東西看來也沒記住。
小亭子外,柳成林坐在柳應年的蒙學桌子前看著她手裡的黑墨。
“文相?”
果然,忘了。柳成林把茶放到了桌子上,甩了甩袖子舒服的仰坐在椅子上。
“文相是相道的一種,也就是一般文人開的相。”說到這裡柳成林瞥了一眼發呆的柳應年。
“你應該連相是什麽都忘了吧。”
“嗯...”柳應年不得不應,沒辦法,誰叫自己不是原裝的呢。不過柳應年還真的對這個所謂的相很是好奇。
“正好今天不用去陪那幾個老家夥,我當成故事從頭給你講吧。”柳成林一手捏著茶杯,看著亭子頂。
“相道,也是每一個人所獨有的東西,每一個人都有所不同,但總起來分的話就是兩類,文相和武相,就比如說你的這團黑墨,沒啥攻擊能力,只能畫個畫明顯是文相的一種。”柳成林揮了揮手,一團黃紫之氣就從手腕處飄了出來,在空中擰成一個球,越來越亮。
“而這通常就是屬於武道,能夠用來進攻和防禦。”黃紫球憑空一撞,就能明顯的感受到一陣風吹過,很有力而且也很靈活。
“文相通常是用來展望戰局再高一點就是窺視天次機還有蒙蔽天機,次一點的。”柳成林一臉瞧不起的看著柳應年手裡縮縮的變成一小團的黑墨。“也能提升一個人的文韻和遠見,或者提神醒腦這類的功效。”
“所以說文相...”
柳應年還沒說完柳成林就嘟囔了起來。
“文相上限很高,足夠改變國運,下限也足夠低,民間當當先生讀讀書,整個太平年生下的孩子幾乎都是文相,很少有武相。而武相幾乎都差不多,有的重攻擊,有的重防禦,還有的人開發了其他的千奇百怪的用法,但基本都離不開殺敵這一面。”柳成林喝了口茶,看了眼柳應年,示意她可以答了。
“那也就是說,只要沒有戰亂,文相就會越來越多,武相就會越來越少,這麽下去的話不是一個國家越來越弱麽。”
“不是讓你答這個,這事也不用你操心。”柳成林用武相輕輕地彈了一下柳應年的額頭。
“一個國家的根本用不著你來擔心,該有的武相還是有的。”
“那...我這文相。”柳應年聲音越來越小,顯得很委屈。
“練武的時候躲著點,柳家的孩子基本都是武相...你這文相今後如果運用得當的話送你去讀個書也不錯,要是真想練武就不要想了,文相氣弱最多也就防身。”柳成林也不覺得有多麽打擊一個孩子,反而在想本來就是一個女孩子好好的個文相就行了,萬一柳家再出一個跟柳年兒那個瘋丫頭一樣的鳳火武相,那自己還用不用住在這了。
看著柳應年已經收起了小黑球低著頭不說話了,柳成林也覺得自己應該說點話鼓勵鼓勵了,畢竟是個女孩子啊。
“不過你也不要擔心啦,女孩子基本都是文相的,你這還算是比較好的文相了,有很多小朋友的文相還是些沒香味的墨,有的更是臭墨,你聞聞你的香不香啊。”說完柳成林一臉欠揍的端著邊上放著的一捧紙張,都是先前從柳應年院子裡搬出來的。
“伯父...我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對啊,怎麽感覺您老是在針對我。”柳應年表現的一臉委屈,
稍微抬起了一點頭又放了下去。 “沒,我就想趁著你們翅膀還沒硬的時候多爽一下,嘿嘿。”
說完柳成林就閃了下躲開了柳應年扔的墨水。
“...”
“還生氣了哎~”柳成林翹著兩條胡子歪著腦袋笑著。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知道你擔心三個月之後武場的事,等一會領你去測測你的內相是什麽再說。”
“內相?”
看見柳應年又死灰複燃了,柳成林也決定不逗她了,先把事說清楚吧。畢竟是女娃子,還是照顧些的,等武場的時候自己多配點金槍藥什麽的好好備著。
在柳大老爺的腦袋裡,受傷已經是個不可避免的事了,誰叫自家的娃子不管是男娃子還是女娃子一個個的都是生龍活虎的。
“文相和武相都是有內相的。”柳成林仔細想了想道。
“文武相的內相可以是一樣的,有的武相如果內相是個烏龜,那也無用只能當個王八。”說到這柳成林偷偷地看了這個呆呆的小女孩一眼,發現柳應年有點笑意,嘿了一聲繼續說著。
“就像是伯父我,我當年窮,悟的是草木之道為內道。”說著柳成林把武相都給展開,一瞬間身後光芒大照!
一副黃紫浮雕的山川草木作畫浮現在身後,其中草木宛如活的一般在不停地變化,前一秒山還是石,一會就變得像是草木,草木皆兵萬般變化都在其中。外三輪有浮動的雲盤圍繞著旋轉,整個人被照的金閃閃的。
“但之後努力通悟之後我用最弱的草木之道當了將軍,啊,有點亮眼,我先關了。”看見柳應年似乎已經被照的睜不開眼了,柳成林收了收身後的金光消散。
“...”
“內相是有強弱之分,一個人主要還是看內相,外相其實不是那麽重要。不過文相肯定打不過武相罷了,至少三階之內不行。”柳成林說到這理自己都快被逗笑了,自己從軍征戰沙場這麽多年,自己才三階從聖武相,自己還真沒見過有人到六階文相,反正朝中那個五階的打不過自己。
不過想起來那個人是誰,柳成林就覺得有些厭惡,甩了甩手把人扔出腦袋。
“那,什麽內相最厲害?”
“並無強弱之分,這點你要萬萬記住,不能被表面現象所迷惑。”柳成林說到這裡鄭重的說著。
“就像伯父我的草木之相,本說應該是最弱的,卻可以重傷不死也能跟普通的武相一樣增強力量。還有你大哥也就是應東的龜相,硬的可怕。”
“伯父,聽你這麽說,武相簡單來說是不是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強身健體啊。”柳應年思索了一下,真誠的問道。
“嗯,也可以這麽說,武相文相總的來說就是體內的一團氣,能附在武器上,也能附在盔甲上。武相多了一些回復或者內力,文相多了一些文韻上的領悟和極少數的天機。”柳成林也想了一下,大體覺得這麽說是沒錯,就算是五階的文相也只是聽說過能夠遮掩天象讓國內風調雨順,這已經是萬年不遇,再有些千奇百怪的就不屬於相類了,多半是些文相算命的寫的書。
“當然,如果你能寫出什麽千古名句或者詩詞之類的文相也肯定是有好處,就比如說能延年益壽。”
聽到這裡柳應年算是明白了,之前還擔心這個世界會出現什麽及其不太靠譜的超能力之類的,現在聽起來只是某種意義上的增強體魄,像是武俠小說裡的內功一樣,那麽還是能贏付過來的。
剛想完,還沒等柳應年回過神來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爆炸。
“啊,還有,武相的內相如果很強的話,調動天地之力也是能夠做到的。”柳成林笑著看著遠處柳年兒的別院,一隻火鳳就像是活過來一樣竄上天空。
就像是一隻真正的鳳凰,每一根火羽看的都清清楚楚,不用多想,若是碰到絕對會化成灰。
“真不愧是柳家的瘋丫頭啊,鳳火相一階,年齡不到十四,再過幾年柳家就要出一位女將軍了“”
“啊!?”柳應年也呆呆的看著遠處的那隻火鳳,好吧,這個世界還是沒法理解。自己現在要注重三個月之後怎麽保命了,先活下來再說。內相的話還是先來個王八殼吧,活著要緊。
自己可是要跟個火鳳凰打啊。
...
說完了之後柳應年就想走了,回頭想法子在三個月之後用這團子墨去在武場活下去,實在不行自己練練輕功,打不過可以跑啊!
想到這裡柳應年給自己打了打氣, 然後就朝著自己的小院走去。
“就不知多陪陪老人家啊,也是現在的孩子都長大了”柳成林看著遠去的女娃子顯得有些落寞。
柳成林是個武人,也算是個成了一個大家的人。
幾年了,家裡也沒有幾個願意跟自己說話的...二弟家那幾個也都整天在窩裡鬥,這個家在幾年裡變得也不像個家了。也不知道是這片天下得了什麽病還是什麽,人心都惶惶的。
還是自己老了啊。柳成林抬頭看了看天,只要是融入了這片天下,就別老想著這些安穩日子了,都快自身難保了。
苦笑了兩聲,抬腳端起杯子想要走回自己的小亭子。
“對了,之前那團墨扔哪去了?得叫人好好擦擦。”柳成林環視了一圈也沒發現那團應年惡作劇扔過來的墨掉到哪裡去了,四周隻聞見一股墨香卻看不見任何痕跡。
地上也只是些落葉,通常是早上有傭人清掃,但都是些黃色葉子並沒有粘上黑。
找了一會沒找到,柳成林想了想還是不在這浪費時間了,就一團墨,等蹭到誰身上就知道擦了,想到這裡就抬腳離去。
就在柳成林走了不遠,突然吹起來一陣風,隨著幾片落葉被風吹走,這片院子裡的墨香就消失了。
如果柳成林看明白了到底怎麽回事,再回去翻翻到底是什麽的話,應該就會發現柳應年的文相內相是有記載的。
名曰內相畫龍,某一朝的某一個文臣也曾經有過。
不過,這一切並不算是個迷,過陣子會有人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