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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鈴醫錄》小滿 12
  兩人匆匆趕回客房時,大理寺的人正在勘驗丙子號客房,梁書一見他倆回來,登時便拉下了臉。

  “你大爺的,你們還能想起我啊?竟然讓老子守著屍體看了半個時辰,你們倆可真仗義!”

  江嶼自知理虧,正想跟梁書道歉時,卻被王崇恩接過了話頭:“大理寺的人都來,你還在這守著幹嘛?”

  梁書衝屋裡翻了個白眼:“你瞧瞧他們一個個笨手笨腳的,我肯定得看著點兒啊,萬一破壞了現場怎麽辦啊?再說大理寺是出了名的小氣,要是沒我在這兒盯著,你能知道他們找到的線索嗎?”

  王崇恩揚了揚眉毛,驚喜道:“誒?趕緊說說他們發現什麽了?”

  梁書輕哼一聲:“他們驗過了酒菜,沒有下毒,也沒有迷藥。”

  王崇恩眨眨眼:“然後呢?”

  梁書雙手一攤:“沒了啊,你還真指望他們能發現什麽不成?”

  王崇恩呵呵兩聲,江嶼卻好奇道:“大理寺這麽厲害?他們是怎麽確定酒菜裡沒有迷藥的啊?”

  一聽這話,梁書的臉上立時放出了光彩:“他們厲害個屁,那是我用杜家的狗試出來的,怎麽樣,有沒有被本大爺的智慧折服?”

  一聽這話,江嶼和王崇恩的臉上便都掛滿了黑線。確認沒有杜家下人聽到之後,王崇恩便拉著梁書進了隔壁的丁字號客房看望宋廷玉。

  三人魚貫進了丁字號客房。屋裡黑黢黢的,進門便聞到一股衝天的酒氣,熏得人頭腦發脹。王崇恩趕忙推開了絹窗,室內隨之一亮,新鮮的空氣也湧了進來。

  梁書這才看清,床上的宋廷玉竟然還在睡覺,睡夢中被光線晃了眼睛,竟然罵罵咧咧的翻了個身。

  見他並無大礙,梁書和王崇恩便松了口氣。一旁的江嶼卻忽然說道:“誒?這裡怎麽跟隔壁的布置一模一樣的啊?”

  卻是不怪江嶼大驚小怪,這件丁字號客房的布局陳設竟然和旁邊的丙子號客房一般無二,只是這邊的牆上掛的是梅蘭竹菊四君子圖。

  王崇恩呵呵一笑,解釋道:“先生不用驚訝,杜家的客房都是一樣的布置。每間全都一樣也就顯不出高低貴賤,省的客人挑剔攀比。”

  梁書也跟著說道:“客房不都是這樣的嘛,趕緊走吧,都快熏死我了。”

  江嶼點了點頭,正要跟著出門時,卻忽然聽見身後響起一陣嗡嗡聲,三人尋聲看去,只見一隻綠頭大蒼蠅慢悠悠的飛了進來。

  梁書見狀便催促道:“好家夥,宋廷玉都招蒼蠅了……咱們趕緊走吧。”

  江嶼卻擺手攔住了兩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隻蒼蠅。

  蒼蠅很大,飛的很慢。他先是落在宋廷玉的臉上,搓了搓手卻又飛了起來。嗡嗡嗡的轉了兩圈,最終竟然落到硯台上面再也不肯離去。

  江嶼走到書桌旁邊,果然見到筆墨都有用過的痕跡,反倒是那硯台倒是乾乾淨淨的,似乎是才被人洗過的樣子。

  梁書見他舉止有異,也走了過了,見到桌上揉著一個紙團,便隨手展開,只見上面寫著一首小詩:“春池水滿碧波連,淡染青青荷葉尖。晴空何故不下雨,只等墨雲掛天邊。誒?這裡之前有人寫過字啊?”

  王崇恩聞言也走了過來,結果紙團聞了聞,見墨香尚新便驚喜道:“是新寫的,搞不好能找到證人呢!哎呀,這詩寫的也太差勁了……什麽淡染青青荷葉尖,荷葉分明是圓的啊。”

  梁書才不關心詩的好壞,

他只在乎找到了新的線索,更重要的是大理寺的人還不知道這個線索。老爹此時就在杜家,他一定要在老爹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有了筆跡就不愁找不到筆跡的主人。想到這裡,拉起王崇恩和江嶼就往外走。

  房門重重被人關上,綠頭蒼蠅受了驚嚇,嗡的一聲騰空飛起,在天上轉了兩圈之後,重又落回到了硯台上。

  此時的太陽已經偏西,三人趕回前院時,賓客們大都已經做完了筆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不知在談些什麽。每人的臉上都掛著憂色,見到一臉喜氣的梁書跑了過來,便紛紛遠遠避開。

  梁書掃視一圈,正好瞧見人群中有幾個衣衫凌亂的人,便走了過去了。隨手一抖手中的紙張,問道:“喂,你們幾個,知道這是誰寫的字嗎?”

  說來也巧,梁書問到的正是剛才拉扯陳錦堂的那幾人,他們看見詩稿都是一怔,其中一人說道:“在下蘇和,您手上拿的正是在下所寫的詩稿,不過寫的不好已經丟掉了。”

  梁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會這麽好,隻隨口一問就找到了詩稿的主人,不由大喜:“你是什麽時候去的客房?可曾聽到隔壁房裡有什麽動靜?”

  蘇和和同伴對視一眼後紛紛搖頭:“我們幾人原本在池邊賞景,忽然來了詩興,就借用了客房中的文房四寶。至於隔壁房間,我記得別的房間當時都掛著門鎖,只有丁字房的房門開著。所以……當時隔壁應該沒人才對。”

  蘇和說完,旁邊的友人也紛紛點頭附和。

  梁書難掩臉上失望的神色,江嶼卻忽然問道:“當時只有丁字房沒有上鎖,你們進去時裡面沒有別人嗎?”

  蘇和連忙搖頭:“進門之前我們敲過門的!而且我們只是想要借用筆墨,我看裡面也沒有客人的東西……就……”

  江嶼沒有理會蘇和的辯解,而是轉向梁書道:“趕快找人問問,是誰打開了丁字號客房的門鎖!”

  梁書眨了眨眼,愣了片刻才回過神兒來,隨手把詩稿丟給蘇和之後,便跑去找杜家的下人詢問情況了。

  王崇恩正要說話,卻見杜府的管家正急匆匆的向著這邊跑來。他擔心是正廳那邊出了什麽變故,便快走兩步迎了上去。哪知老管家卻沒理他,徑直跑到江嶼身邊,急道:“先生快隨我來,夫人和小姐都昏過去了!”

  江嶼不敢怠慢,趕緊隨著老管家趕回了正廳。進門之後卻見柳夫人已經醒了,正抱著自己的女兒嚶嚶痛哭,看見江嶼來了,連忙求他施救。

  江嶼先還以為她只是悲傷過度昏了過去,哪成想一番診脈之後才赫然發現,她的心血瘀阻、肺氣虛弱,此時竟已有油盡燈枯的跡象,遠不是昏迷那麽簡單。

  江嶼不敢怠慢,趕忙運起內力為其疏通經脈,同時口述了一個方子讓下人趕緊準備。溫熱的內力在杜鴻雁體內行了幾個周天,卻仍然無法扭轉頹勢。

  江嶼顧不上頭上得汗水滾滾而落,轉向王崇恩喊道:“快回侯府把我的藥箱拿來!要快!”

  王崇恩也不多問,轉頭便跑了出去。

  江嶼又對柳夫人道:“杜小姐的情況很危險,您快給我找一間靜室,再要幾個上年歲的婆子,一切聽我安排,要快!”

  柳氏一聽女兒危險,立時便沒了主意。倒是身後的杜如海大喊了一聲,喊來管家全聽江嶼安排。江嶼攔腰抱起杜鴻雁緊隨管家而去,他一邊走一邊吩咐下人準備熱水和薑水。

  杜如海和柳氏緊隨而至,卻被緊閉的木門攔在了外頭。老兩口在門外急的轉圈,正在互相埋怨時,徐龍輝與陳錦堂也趕了過來。

  徐龍輝先詢問了杜鴻雁的情況之後,便對杜如海說道:“剛才我已經著人查問過了,杜小姐在開席之前卻曾離開過一段時間。”

  杜如海一聽此言,不由瞪了陳錦堂一眼:“混帳東西!”

  陳錦堂受了責罵,不僅沒有低頭認錯,反而跪倒在地,向著房門的方向起誓道:“蒙小姐大恩,錦堂致死不忘!”

  接著,他又膝行數步到杜如海與柳氏身前,大聲道:“老師、師母在上,學生確實一直傾心鴻雁,今日鴻雁為學生失了名節,學生不敢有所辜負,願娶鴻雁為正妻,此生不負!”

  陳錦堂說完,便結結實實磕了好幾個頭,震得青石地面都起了回音。柳氏心軟,趕忙攙扶起陳錦堂,掏出手帕為他輕輕擦去傷口上的泥沙。

  杜如海的臉色變了幾變,看著陳錦堂數次欲言又止。

  正在此時,一個婆子端著藥碗,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見到陳錦堂和柳氏在場,習慣性的還想蹲身施禮,不想卻被杜如海瞪了一眼,柳氏趕忙催促她進去送藥。

  婆子點了點頭,邊衝著門裡喊了一聲,木門應聲開了個縫,杜鴻雁的貼身侍女紅鸞探身出來接走了藥碗, 房門又隨之關閉。

  此時的杜鴻雁早已經醒了,紅鸞舀起一杓藥汁,放在唇邊吹了吹,之後才慢慢喂到杜鴻雁的嘴邊。杜鴻雁的臉上全是淚水,枕巾都被打濕了好大一片。

  紅鸞的眼圈也紅紅的,她一邊喂藥一邊說道:“小姐,陳公子說的您都聽見了嗎?他說他要娶您呢!”

  出乎意料的,杜鴻雁的臉上卻不見半分欣慰,反而又有淚水緩緩溢出眼眶。

  紅鸞見狀便歎了口氣:“我看老爺或許會答應呢,這事兒要是成了,您的苦日子也算是熬到頭了。”

  杜鴻雁依舊沒有說話,紅鸞不由有些急了,壓低了聲音說道:“老天保佑,那天殺狗賊竟然死了,您還擔心什麽呢!”

  紅鸞的話音未落,手中的湯杓便被杜鴻雁一把給退了開去,一碗藥汁險些灑在了床上。紅鸞哎呀一聲趕忙起身,見杜鴻雁沒被燙到,這才驚呼道:“小姐您幹嘛呀!”

  杜鴻雁的臉色蒼白,剛才那一推仿佛已經用盡她的力氣,嘴唇動了動,才輕輕吐出來四個字:“全都出去。”

  江嶼趕忙從紅鸞手中接過藥碗,待她跟幾個婆子都去了外屋,這才來到床邊,輕輕握起她的手腕,把她的胳膊重又放回到被子裡。

  他舀起一杓藥汁遞到杜鴻雁的唇邊,杜鴻雁卻把頭扭到了另一側。

  江嶼收回手,輕輕歎了口氣,幽幽道:“其實你沒有跟陳錦堂在一起,對不對?你之所以會站出來幫他做證,其實是想為自己找個證人,對嗎?和柳世才一起飲酒的人應該就是杜小姐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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