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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續》秘密
  次日一早,我和阿拉就在公司樓下的飯店,碰到了昨天幫我們送餐的敬丹,不光是她,還有好幾個女同事,她們湊成一桌,吃著喝著聊著。我倆進來後,那幾個女同事“噗嗤”笑了,敬丹則埋頭喝起了雲吞。阿拉吊兒郎當地跟她們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坐到男同事們中間,點了兩份照舊的早點。

  說是點餐,說是早飯,但這裡卻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餐館。它雖然也對外開放,但面向的主體卻是我們這個輔導機構裡的老師及學生,所以稱呼它為“食堂”才更準確。聽說它早年間也是個正兒八經的飯店的,只不過隨著我們輔導機構生源越來越盛,員工越來越多,老板為了解決繁瑣的訂餐問題,也圖著地理位置的方便,才將它盤了下來。恰巧老板的老姑也做過幾年部隊食堂裡的掌杓,就一股腦的將飯店托付給她。阿姨飯菜做得地道,待人也和善,所以混熟了之後,我們也就跟著老板“老姑,老姑”地叫她。

  敬丹,昨天阿拉請你帶的晚飯,謝謝你了,用了多少錢,我待會兒轉給你。我念著她為我們買燒烤的事,就在路過她旁邊時這樣說。敬丹把頭埋得更低了,嘴裡連忙說著“不用……不用”。那怎麽行呢!我正想跟她“理論理論”,別的女同事卻不約而同地歡笑起來。這是怎麽了?都吃錯藥了?莫名其妙的笑什麽?直覺上我感到應該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而我成了唯一被蒙在鼓裡的那個,所以為了避開她們的傻樂,我暫時入座,準備待會兒再找她說說。

  敬丹,楊敬丹,聽名字有點土氣,有點像舊時代風行的稱謂。但真要論起先進文明程度的話,我們這些人恐怕才是真正的土鱉吧!先不說人家是這個地地道道的一線城市裡、家裡有車有房的本地人,單說人家曾獨自旅遊過眾多國家,學習並掌握了好多門外語,就絕非我們所能比擬的。她在我們公司裡主教孩子們英語,也在公司新拓展的業務——成人培訓中做著先鋒,性格上挺溫和的,我這個喜歡閱讀中外名著的語文老師,一旦在書中遇到什麽疑竇,總是可以在她那兒找到能夠折服我的意見和看法——人家看的都是未經翻譯的原版書,體會到的意味多少跟我有不同——所以我倆也挺能聊得來。

  像我們這樣的教育機構,碰上這樣不是禮拜天、並非節假日的時段,上班後所能做的(也可以不上班),也只有完善教育方式、改善教學形式,以及最為繁瑣的備課了。打了卡之後,我坐進辦公桌,看了眼近期的課程安排,然後就習慣性的翻起了教輔、編起了題目。期間阿拉過來給了我一套他教學用過的小學數學方面的材料,阿拉他哥跟老健提著幾大包喜糖,給大夥兒分發了一次,半個上午就這麽過去了。

  十點,正好過去了一節大課的時間,下課鈴聲準確無誤的響起。我放下手頭的東西,準備去前台的飲水機那兒接杯水。這倒不是因為公司在員工工作狀態上要求有多嚴,只要我們課程備好了,上課盡心了,其余時間我們有挺大程度的自由。以往每逢這種時候,我多半是跟阿拉湊到一起聊天、甚至偷摸打會兒手遊,但我今天真是被那套小學教輔“迷”住了,思維竟沒有半點走神。別說,現在的小學題還真挺費腦,盡管我當年在所有學科中數學最為差勁兒,但既然上了一本,還應付不來小學題?

  還真不大應付得來,要不是有教輔的詳解,那些為小學生製訂的邏輯,可真就要燒壞我這成年人的腦子。

  品著白開水的寡淡和數學題的余韻,

我站在熱水機旁。阿拉幾次從我面前走過,卻隻挑了一次眉算作打招呼。抽風嗎?我心想:今天沒去找他,是因為我有事;但他那吊兒郎當的性子能有什麽事,竟然沒有來找我?我準備去找他問問,順便也找一趟敬丹,誰知手機響了一下。  看到發信息的人是劉斯雯後,我擰上水杯蓋,返回辦公桌,確定周圍人的狀態後,才點開那條信息:他跟楊老師的事情,你一直知道對不對?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我不清楚她為什麽這麽問,所以回復:什麽事啊?我不明白。

  這回輪到她迷茫了:難道你沒看朋友圈?

  腦海裡自動將今早吃飯時的狀態、以及昨天一系列的事情聯系起來,我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朋友圈,昨天白天忙壞了,晚上吃喝完了就睡,今天也一直在忙工作,我到底落下多少新資訊?她這麽一說,我忙打開看……

  昨天中午十二點多的時候,阿拉發了一條動態,內容是:我們……配圖是:他跟敬丹幾乎貼臉的合照。配圖的背景,是婚禮場某一處的心型圖案。

  我問她:你在哪兒?

  她回復:你們對面的肯德基。

  等我五分鍾。

  跟老健說了一下,我下了樓。肯德基,過了天橋就到了,但這幾步路我卻走得尤為艱難。因為參與進他們仨這樁事裡,本身就是個艱難的選擇。我就先從劉斯雯這個人說起吧!

  她是個正在讀高三的女孩兒,曾是我的學生,更曾是我的“同事”,普普通通的外表下,平平常常的為人處事,要不是因為偶然的契機,我哪會知道她身上那麽多的辛秘。

  我進入這家公司的時候,正是去年暑假、公司正在籌備建立第三個分部的時候。在此之前,公司已經有一個建立好多年,有相當大一部分生源的“總部”,也有一個建立剛滿一年,在周邊風頭正盛的藝術培訓部。因為公司辦得越來越好,生源也越來越多,所以這第三個分部也亟需落實。恰逢這種輔導機構的黃金時期,恰巧畢業的我就看到了他們的招聘信息。

  在進入公司後那為期一個月的集中培訓、瘋狂刷題之前,我們這些教育界的新人,還要為公司做一周多的宣傳工作,意在讓我們熟悉周邊學校、挖掘潛在生源。我就是在那一階段的宣傳中認識劉斯雯的。

  我們這個宣傳隊伍裡,老健是頭兒(他主管公司的人事及宣傳工作),還有一個專職的宣傳計劃員(負責打聽收集各個學校家長會、運動會等信息,然後製訂相應的宣傳單、條幅),除此之外,就是我們和一些來做兼職的學生了——據說,阿拉在做老師之前,也是固定在這個宣傳隊伍裡的。這家夥白瞎了好好的本科學歷,大學畢業後毅然決然地投身於一家工廠,累死累活兩年之後折騰出個腰疼毛病,實在挺不過去了,才來這裡投奔他哥。當時公司規模小,老師又夠用,加上他的專業跟教師行當完全不搭,他哥就暫時把他安插在老健這兒磨練。這樣大概過了一年,公司實力也有了實質性的飛躍,他才拿到資格證,轉為教師。

  那段時間裡,周邊二十多所學校,幾乎每一天都有家長會召開。說來也尷尬,近二十人的宣傳隊伍,我卻是唯一一名男性。我不光要負責開著老健的車,在家長會召開的前一小時,將三四個人及她們所需的東西載到學校外;還得跟著最後一批落腳的人一起做宣傳。

  第一天是熟悉的過程, 我記住了她們的名字,分清了她們是同事還是兼職學生。阿拉也臨時過來幫了一天的忙。然後第二天,我便和劉斯雯熟悉了。

  一個其貌不揚的女高中生,在跟你認識的第二天,就主動把一批又一批人推下車,讓最後的宣傳小組裡只有你跟她兩個。且這種做法進行了六次,這種狀態維持了三天。三天裡,她壓根不管你願不願意、需不需要,不斷的給你買水、帶早點,你會作何感想呢?我承認我是個悶騷的人,我覺得這個女生的小腦袋裡應該是對我有什麽想法了。熟到可以把真話當玩笑話講的地步,我跟她說:兄弟,你這大手一揮把我的三千弱水都灑掉,讓我單單陪你這一罐中草藥,不合適吧?

  她冥想片刻,才白了我一眼:你一個在師大混了三年還是處男身的禽獸,也好意思跟我說三千弱水?

  一句話,讓我知道了現今高中姑娘的可怕,好吧!我是禽獸。

  之後的小半天,跟她說話她也不好好回答,逗她,她也愛搭不理。她往常發傳單、要家長信息的時候,就有一份我所不具備的膽氣與世故。現在卻無精打采行動懨懨。切!鬧脾氣?我還就不順著你。

  下班開車去接別人的時候,後座的她突然跟我說:其實我有對象。

  哦!那挺好啊!我說。

  你不想知道是誰嗎?

  我不喜歡這樣把陳述句變成疑問句的聊天方式,但看在她賭氣半天又主動開口說話的份上,我也不好讓懸念一直“懸”著:誰啊?

  阿拉。

  她不會騙人,我差點一軲轆頂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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