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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化獵人》第一十章 不可觸碰的手環
  當時我們對這種古物沒有什麽應對的經驗,我也從來沒想過這種儲物的石匣是很有可能設置了精巧的暗器的,但萬幸的是我們這次運氣比較好,石匣裡單純隻放了一個物件。

  這件東西說起來應該也是一件古董,看起來非常精巧,像是被錘平的一塊金箔,很像古代的虎符,身上有虎斑一樣的壓紋,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

  我小心翼翼地把這塊金箔取出來,放在手上打量,這個金箔虎符身上刻著隸書,字跡還非常清晰工整,這四個字我還勉強能認識,分別是:龍、踞、子、死。

  我與冉瑩面面相覷,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得去看周容,周容沒什麽表態,沉默半天,才說:“像這個模樣的金箔,三星堆曾經出土過一個,本來應該是個裝飾品。但這一件還有一點差別,製式倒更像軍隊調兵的虎符......”

  “嗯,倒是有另一個可能。傳說薑子牙在《太公六韜》裡曾經記述過當時一種軍中傳遞信息的加密法,稱為陰符,但陰符短小,不能勝任更大體量的信息傳遞,而後又發明了陰書之法。”

  聽他這麽一說,我心裡一跳,突然想到,那這玩意豈不是個非常值錢的寶貝?不不不,我怎麽能這麽小家子氣,這可是可能揭示冉祈在哪裡的線索!

  “那這上面的字傳遞的是個什麽信息?”我問道。

  他伸出手指仔細撫摸了虎符上的字紋,搖頭道:“如果這是陰書,那麽只有這一份是解答不出上面的意思的,陰書一式三份,只有三件合一,才能看懂上面正確的字序與字意。”

  “哈?”我一愣,一時沒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又說:“你的意思是,看不懂?”

  他點了點頭。

  我懵逼了,合著我們拋頭顱灑熱血,勇鬥怪魚,拚死滅蟲,除了環保急先鋒這一無名頭銜外,就得了這麽一個不知所謂的有可能是‘陰書’的金箔?

  這不是砸手裡了嗎?那冉祈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是喂了大魚?還是他也沒有找到這個金箔虎符?說到底,他為什麽要留下指向這個石匣的線索?

  想到石匣,我不死心地又將石匣本身翻來覆去看個通透,唯獨在石匣背面還有一處圖刻,刻的是一隻鳥與一條龍,這又是什麽意思?

  這個石匣上的繪圖在我看來完全就是在搞行為藝術,非常像古代不知道哪個畫家或者雕刻家閑得沒事搗鼓出來的作品,他估計自己都想不到千年以後會有三個現代人對著上面的圖案一通猛猜,還滿腦袋問號。

  我一時非常惱火,又感到很委屈,好像付出了許多到頭來竟然是一場空,冉祈失蹤的線索竟然斷了!我不敢看冉瑩,可以想見她比我還要更加絕望。

  我強製冷靜下來,說道:“我剛才在湖底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昏迷,像是進入了一段夢魘中,很奇怪的畫面,我記得我好像回到了古代的戰場,還擁有一支鬼哨,而且我的腦海中還有非常奇怪的想法,好像這個鬼哨可以催動鬼神的力量,借此竄奪帝位。但是有很多細節我記不清了。”

  我看著周容,咬著牙說:“如果我再跳下湖,是不是還有可能進入這段魘障裡?你不是說過,我有這樣的體質,會吸引靈異的東西嗎?如果這個石匣一直藏在湖底,我也許有機會再撞上遺留在這附近的古老意識。”

  他一挑眉,仿佛是對我說的這段話所透露出的愚蠢感到一絲震驚。

  冉瑩很快拒絕了我這個提議:“別胡鬧,

先不說你再下湖會進入同一段夢魘的可能性有多低,就你現在這一身傷,下湖還會遇到什麽,誰也說不準,這純粹就是找死。”  她放緩語氣,安慰道:“我知道你盡力了,這並不是你的責任。”

  我當然無意找死,相反我還是很珍惜生命的,但正因為這樣,冉祈的命也是命,我不想放過一點可能性。

  周容突然開口道:“鬼哨,這個說法,還是挺有趣的。也許這上面的圖案,也並非完全不能提供線索,還需要一些時間,查驗一些資料才能想清楚。”

  還有機會?他的話像給我打了一針強心劑,雖然周容這個人心思深沉難測,但這幾天的相處,卻給了我一種莫名的底氣,只要他沒說這事完了,那興許真的還有轉圜。

  此時放在車上的冉瑩的手機響了,她走到一旁接了電話,回來的時候卻說:“我得回去一趟,有個比較大的合作案需要我去談。大概三天后可以回來。這個石匣和虎符,小陸,就放在你那裡吧。”

  我愣了一下,馬上明白她是不能完全信任周容的,但是她回湖南必然要乘飛機,這個玩意,說不定就得被查出來,從理論上來說,放我這裡確實會更可信一點,但是我沒法說出口的是,我馬上就得從宿舍搬出來,去和陌生人合租了,這真的會更安全嗎?

  我瞥了一眼周容,他似乎對於石匣放在誰那裡毫不關心,這種淡定倒顯得我們小人之心似的。

  我用他準備好的毛巾擦乾身子,突然想到自己租的房子還沒確認,當時為了貪便宜我在網上找了個沒什麽名氣的小中介,付定金定下了個離學校不遠的單間,本來也該著手去簽合同搬家了。

  我掏出手機給那個中介發了條微信,想問問哪天可以搬家,結果上一條還是轉帳信息,現在再發,就是紅色感歎號了。

  我靠,什麽情況啊?難不成是我微信出毛病了,給誰發消息都是紅色感歎號嗎?

  就近聯系人我隨手打開了之前周容的對話框,隨便發了個微笑的表情,結果非常順利,完全沒有被拉黑的跡象。

  好的,我一下就明白了,那孫子拿著我的定金跑路了。那可是我僅有的財產!

  我面上雖然還強作鎮定,但是內心基本已經三次熔斷,直接崩盤了——現在的我距離申請個人破產,只差了二百五十一元的存款。

  冉瑩和我說了她今晚夜航的航班號,我執意去送她,也算是代冉祈盡一下兄弟的責任。

  周容沉默地送我回學校,我借了他一個紙袋,裝著石匣,得先回宿舍想辦法把這個東西給安置妥當。

  下車後正好在後門遇到老四這廝出來拿外賣,他一看我渾身半濕不乾的從一輛陌生SUV下來,立馬神秘兮兮地逮住我往一邊走去,勾著我的脖子低聲詫異道:“老陸你可以啊!怎麽個情況啊這是?我說我早就看出來了,金鱗豈是池中物啊!你小子是不是傍上富婆了!?”

  “你說什麽鬼話呢?”

  “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逮現行了你還跟我這裝?你這身怎麽個意思?還是個有特殊癖好的?媽的,老陸咱們宿舍就指著你一個門面,拉起整個宿舍的顏值平均數了,這、哎,也別玩兒那麽野,悠著點兒啊。”

  “你到底在說什麽啊?”我真是莫名其妙,本來石匣就怪沉的,我兩手裹著紙袋抱在懷裡都覺得有些費勁,頓時不耐煩了。

  “什麽我在說什麽?路虎攬勝送你回學校,愛馬仕的紙袋你抱著,你小子現在不是一般人了,苟富貴,勿相忘,沒想到啊,老陸你竟然翻臉就不認人,嗚嗚嗚,我這一顆破碎的少男之心,你怎麽賠償我。”

  我抽了抽嘴角,根本不懂他說的那些牌子是什麽東西,要是他知道我抱著的就是一石頭墩,估計下巴頦兒都得掉下來。

  我翻了個白眼,吐槽道:“老四,我說認真的,德雲社當年沒把你招進去關著,還放到南華來為禍人間,真的是他們最大的失策。”

  “去你丫的,就損我你一個頂倆。”

  我倆拌嘴回寢室,我把石匣放進自己的衣櫃裡鎖好,隨口編了個失足落水偶遇有錢好心人的戲碼,就這麽把他打發了,一聽我沒能飛黃騰達這小子比我還失望,我抓緊換了身衣服,打熱水擦了個澡,躺在床上抓緊補了個覺。

  再一覺醒來,晨昏線都擦黑了,我連口熱乎飯都沒顧上吃,馬不停蹄奔著地鐵站去,差點沒趕上送冉瑩。

  沒想到冉瑩其實也留了一手,她見我去了,掏出一個手機交給我,說道:“這個手機也放在你那裡。”

  我拿到手機就愣了,這手機殼背面還墊著一張鬼畫符,可不就是冉祈的手機嗎?

  “這是?”

  “我在來之前就找人定位了冉祈的手機,沒想到就顯示在學校裡,我去的第一天就在他被褥裡摸到了。”

  我靠?還有這麽一手?我忙點開手機,有密碼,她湊過來輸了幾個數字,“他的密碼一直是我的生日,從我給他買第一個手機就沒變過,這個手機我看了一遍,所有東西都刪光了,只有相冊了還留了一張照片。”

  “什麽照片?”我蹙著眉點開一看,手就一抖,“這是另一片金箔虎符!?”

  難怪當時我感覺線索斷了的時候她這麽鎮定,我一直以為是因為她不想我鑽牛角尖,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層隱情,她未免也太能藏事。

  那個虎符看起來與我們今天拿到的那枚從形狀上看並無二致,只是刻字變成了:埠、城、氣、生這四字隸書。

  如果這是陰書的話,那湊齊這指示,就只差剩下的一枚金箔虎符!

  我有些激動,感覺距離找到冉祈,就只差臨門一腳。但冉瑩反倒顯得很冷靜,囑咐道:“雖然我們已經有了兩塊金箔的信息,但並不意味著剩下一塊就一定有機會能找到,這畢竟是古物。還有,周容這個人雖然能力極強,但性情吊詭,你不要把後背輕易托付給他,你明白我是什麽意思吧?”

  我點了點頭,將冉祈的手機收好,目送她進了安檢門。

  在回程的路上,我突然收到周容的微信回復,估計是他才看到我發的那個表情,反問了個:?。

  我想了想,回復道:“沒事,為了試驗一下我的手機壞沒壞,對了,關於鬼哨和石匣的事,你有線索了嗎?”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麽,回復極慢,對話框卻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過了五六分鍾,他才發過來:“明天在校圖書館見,有些文獻需要翻閱。”

  次日我們在圖書館碰頭,他找了一些關於日本家紋,還有什麽六朝野史一類的書,而我就在琢磨那兩片金箔上的字,如果是按照豎排的排列,那麽這八個字或是‘龍踞子死,埠城氣生’這樣的語序,或者倒過來,按照對位原則,剩下的應該也是四個字。

  依著我那一點不成氣候的古文素養,這種文言文,不論怎麽排,都好像是一種勉強可以解釋,但具體又不知道什麽意思的局面,我在筆記本上塗塗寫寫,有些心虛地拿余光打量了一眼周容,不知道把這塊金箔的信息瞞著他,有沒有意義。

  半晌,我乾脆掏出手機找起兼職來,現在的我可謂渾身都是窟窿眼,一屁股的壞帳,眼看著離校日就在眼前,我竟然身無分文,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短期的包住宿的工作,感覺還是體力活兒的可能性大一些,要不然乾保安,睡在值班室應該也可行,但是這麽多行李怎麽辦?

  “你在做什麽?”他突然側過頭,低聲問我。

  “啊?哦,我找工作呢。”

  “你不是保研了?”

  “是啊,但是我得找個能包住宿的暑期工,之前我找了個黑心中介租房子,結果定金被騙走了。”一想到這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手頭事太多,我一定和他丫的死磕到底。

  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說道:“這我倒想起來,好像已經過去三天了。”

  一聽他提這茬,我的耳朵騰地就紅了,當初非得嘴硬三天連本帶利要還錢,現在就只夠還個利息,我隻得賠個笑臉道:“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我先把利息還上,本金再慢慢還給你?”

  他劍眉一挑,揶揄道:“就四百六十塊錢,還需要分期?”

  士可殺,不可辱啊!我蹙眉道:“我現在確實沒有那麽多現金,要不然你說一個方案,只要我能做到,絕對不往下還。”

  “你不是找暑假工麽?正好我需要一個助理,你打工還債吧。”

  “啊?”才四百六十塊錢居然就要剝削我的勞動力嗎?這個資本家心腸大大地壞了!

  “月薪五千,包吃住,包打車等一系列瑣事費用,工作內容包括且不限於:整理文件,接待客戶等。至於你的欠款,如果你同意接受的話,就一筆勾銷吧。”

  我一聽眼睛都放光,這不爭氣的頭顱未經思考就立刻點頭應下。實在不是我做人沒有原則,確實是他給的太多了啊!

  “既然如此,你可以著手搬行李了。今晚我來接你,晚上簽勞動合同。”

  沒想到他一個搞靈異的,行事還這麽正規,那我當然樂得如此,不過這麽一來,那石匣不還是相當於就放在了他眼皮子底下?不過就我來看,這人不是一般的有錢有背景,就算這份金箔真的值幾個錢,應該也入不了他的眼。

  老四也沒有想到,我會先於他搬出宿舍,我也沒想到,一切都這麽突然就決定了,我幾乎來不及思考這麽做是不是過於草率,就已經跟車回到了周容的住所。

  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我還在租房住’,我看著眼前的三層獨棟,以及院子裡的打開的車庫卷簾門,雙車位,帶院,這個叫做瑞靜文彰的小區,住的都是高端人士。

  我扛著自己的編織袋,跟他進了門,他換上拖鞋,指著一樓道:“你就住一樓的客房,基礎的家居用品都有,獨立衛生間,你一個人用。”

  這都是電視劇裡才有的豪華歐式裝修,這印象派的畫作,這真皮美式沙發,這碩大無比的電視機顯示屏,中彩票也就不過如此了吧!

  他掏出兩張打印好的勞動合同,遞給我:“一式兩份,你可以仔細校對,有什麽異議可以修改,要是沒問題,筆在書桌上,你自己簽了吧。”

  盡管我認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對於他來說似乎我的風險才更大一些,但我還是仔細閱讀了一遍合同,這種事由不得馬虎,確定無誤,我才簽了名。

  就在我回屋收拾好自己那點行李的功夫,他已經換了一身真絲家居服下樓,自己泡了一杯紅茶,我還是第一次看他穿短袖,我還以為他這人冷血冷心,不知道什麽是熱,大夏天的穿西服三件套裹得嚴嚴實實。

  我將自己的水杯放到廚房,正好和他面對面,他右手手腕上原來戴著一條很細的手環,材質很奇怪,既不像玉石,又不像金屬,燈光不同角度照射下,竟然會有不同的顏色,我頓時好奇起來,湊近了去看,伸手指著那手環問道:“這是什麽?”

  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麽大,猛得一縮手,啞著嗓子呵道:“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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