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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化獵人》第一十二章 神棍你本人
  我被他這口麻辣味嗆得一怔,疑惑地轉向周容,輕聲道:“咱們這種高端小區也要上門查水表嗎?”

  “放進來看看。”

  這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我開門放狗,一想到這畢竟是我上班第一天,即使迷茫也得把逼格裝出大人模樣,便佯作了然道:“好的,稍等,這就來為您開門。”

  等我出去把院外鐵門打開,才發現這監控攝像頭還是削弱了他本人的氣質,來人比我略矮一些,乍一看那張臉很眼熟,我咂摸了一秒就想到特別像小李子年輕的時候,就在演《全蝕狂愛》裡亞瑟·蘭波的樣子,只是他的頭髮是純金色,瞳色湛藍,藍得像一片玻璃海。

  他穿著運動服,單肩挎一耐克的健身包,跟剛從健身房出來一樣,這也不像小區物業啊?

  “搞啥子哦,啷個慢兒。”

  被他一搶白,我都差點忘了要說什麽,這種違和感,難以忽略:“您這不是物業的吧?”

  “我也沒得說我是物業嘞,你就是辣個在這驅邪的?都一年嘍,王老板委托我來看看搞好了沒撒,你看看,這是委托書。”說著他直接從包裡掏出一團皺皺巴巴的A4紙塞我懷裡,一鑽身就從我身側大踏步進門去了。

  我趕緊追進門,攔道:“現在這裡還是私人住宅,你怎麽能說進就進?”

  他大概是已經打量過了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周容,正在四處晃悠觀察這棟房子,見我來了便說:“王老板說你們這個租賃合同馬上也快到期嘍,就委托我,過來驗收一哈子。我跟你們說,我在行業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注冊在案有證書嘞,不會隨便評斷你們滴勞動成果。曉得吧?”

  原來這個行當居然正經有協會的,而且有證書?也不知道是不是還要考職稱,我好奇道:“你是有什麽證書?”

  他瞟我一眼,對我的無知深感不屑,懟著一張手機裡的全英文文件照片,朗聲道:“看哈,國際驅魔協會,梵蒂岡教廷官方認證,我是注冊在案嘞驅魔師。還有,我還是日本陰陽師協會嘞會員兒。”

  我對這些業內知識可謂一竅不通,只是那文件最後還印著非常正經的徽章,一大胡子老頭手持十字架,看著還挺像那麽回事。

  但我做不了主啊,有些無助地去看周容,那驅魔師一看我這反應,立馬了然誰才是主事之人,“怎嘛,你才是老板啊。”

  周容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冷淡地囑咐我:“你帶他四處看看。”

  我不清楚他們所謂協會間的合作關系,最主要還是弄不明白周容在這個行業內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位置,但是以我一個大學生對社會一般結構的理解:就像是銀監會負責監管各大銀行一樣,像這個人自稱隸屬協會的,很可能類似於公務員,權力相對大一些,如果不搞好關系,說不定會給我們穿小鞋,難怪周容沒有拒絕他。

  話又說回來,我們家裡現在確實還留著一小鬼,且不論周容留他的目的,就我自己來說,聽過了他的故事,難免起惻隱之心,他受這麽多苦,無非只是幹了些惡作劇罷了,害不了人,卻有一幫人上趕著來除穢。

  我心想著為他打打掩護,但又不知道這個小家夥平日裡會藏在什麽地方,隻好帶著這位驅魔師先繞過我的房間,往二樓去。

  二樓是周容的生活區,我也是第一次上來,樓梯右手邊是書房,正對著的是一個次廳,可能是之前房主設計的,吧台、茶桌、酒櫃一應俱全,左手邊就是周容的主人房。

  驅魔師閑庭信步,並不見使用工具,僅憑一雙肉眼在瞧,像是在參觀什麽旅遊景點,別處就虛看了兩眼,就要往周容的房間裡鑽。

  其實我對周容的房間也有點好奇,可惜果然他是按照‘臨時落腳’的規格來布置,素得可憐,幾乎沒有什麽他的私人物品,衣櫃裡是成套的西服,配飾,轉表器裡四塊腕表,全都擺放得一絲不苟,我心裡犯嘀咕,他不會是處女座吧?

  而周容的那把黑傘,就放在床頭的牆角處,支架看起來像歐洲的古董,興許以前是用來擺放騎士佩劍的也說不準。

  這驅魔師一看到這把傘,人就愣了一下,神色非常奇怪,既惱火又慌張,一把將我拽到一旁,鬼祟地貼耳問道:“你老板是周判??”

  “周判是誰?我老板叫周容啊。”

  “你個瓜娃子!周判就是周容,是行業裡對他的外號!”

  “嗯?那周容是不是還挺有名氣的?”我突然還有點小激動,難不成陰差陽錯抱到了大腿?

  “呵、呵!何止是有名氣,你老板外號叫判官,知道為撒子不?因為別個都說,如果有啥活是處理不了嘞,那就只能等著周容來,如果周容說能搞那就能搞起,說不能那就是誰也搞不了。”

  “厲害啊。”

  “你以為就這樣就算嘍?不單是他本事大這個問題,還有他脾氣古怪,好早以前,人家學佛的和他遇到同一個鬼,人家說可以度化,他直接殺嘍;人家學道的說可以收服,他直接殺嘍;最扯淡的是他遇上個人家趕在他之前把鬼殺嘍滴,他差點沒把人也給滅嘍。你聽懂沒得?這個人心狠手辣,接活兒還有一堆規矩,誰也不敢和他碰上同一個活兒,所以一直就是個獨行俠,所以人家才叫他周判,誰生誰死,都他一個人定嘍。”

  我抹了一把他由於過分激動在我臉上留下的口水,把他推開,懷疑道:“你這些都是小道八卦吧?他這個人脾氣怪是怪了點,但現在好歹也是法治社會,哪來的這種無法無天的人設?還有啊,你能不能說普通話?”

  他這身違和感我已經從開門忍耐到了現在,實在是遭不住了,就像是看複聯終局之戰的時候,所有英雄打作一團,這時唐尼戴上無限手套,面對滅霸欲要打響扭轉世界的響指,他神情決然堅毅,凜然說道:“俺是鋼鐵俠!”一樣,整段垮掉!

  他重拾自己的表情管理,又道:“一看弟弟你就是年輕啊,你給他打工,那就是與虎謀皮,為虎作倀,放在電影裡,你現在就是給反派當嘍囉,知道嗎?”

  原來會說普通話啊,我翻了個白眼,“這話你能當著周容的面講嗎?背後議論人,挺沒勁的。”

  他不以為意,擺了擺手道:“王老板那個混蛋也不早說接活的是周容,早知道我就不來蹚這渾水了,要不這樣,咱們都是同行,未來總要打交道的,你給我三千,我就回去和王老板說這房子已經收拾乾淨了,怎麽樣?雙贏啊。”

  “你不會是個神棍吧?”丫的是想欺負我見識少,但是我邏輯好啊!“你一進門就說什麽不會隨便評價,就是在暗示我們給回扣是吧?”

  “而且我憑什麽給你錢?我們已經處理好房子裡的問題了,你有看到任何異常嗎?你是在質疑周容的能力?”我詐他。

  他睨著我,眼睛微微眯起,一瞬間我覺得這人並不像他表現得那麽怎呼,片刻他微笑道:“弟弟你也不用詐我,房子裡那隻小鬼,你我心知肚明。”

  靠,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他見我神情有變,倒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在這行混,不會全靠一張嘴的,小弟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這雙眼,特別不巧,是陰陽眼。”

  他突然從包裡拿出一隻窄口銀瓶,轉而看向門邊,冷笑道:“這是我們教廷祝福過的聖水,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麽效果吧?”

  話音剛落,房門就突然彈了一下,我一怔,就想到剛剛那小孩可能就在我們身邊觀察,一聽他的話趕緊逃了出去。

  我忙擋到他眼前,正想製止,就聽身後周容突然開口說道:“讓他潑。”

  沒想到他悄無聲息就上樓來了,嚇了我一跳,那人一見到周容,氣焰立馬散了,語氣也溫和三分:“也不至於,既然是周判想留的東西,肯定還是有你的理由。”

  “沒什麽理由,想留就留,想斬就斬。你們在樓上逗留許久,我當是有什麽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值得你流連不返。既然是王老板的人,那不妨下樓談吧。”

  我跟在他身後,總算有種解放的感覺。

  待他們兩人落座,我這才重拾一個小助理的正務,泡了兩杯紅茶端上。

  那驅魔師這時才一本正經,“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源博雅,英國人在日本長大,大學時來到華國深造,在川大就學。”

  這人怎麽突然一改風格,倒像來面試似的,我‘噗’地笑了聲:“源博雅?你是不是《陰陽師》看多了啊?”

  這不就和外國人給自己起名叫豬八戒一樣?

  周容抿了一口茶,沒什麽表情,說道:“既然你的工作是來確認結果,那你可以如實匯報,如果打算潑你的聖水,也請自便。不過,陸一你得記著點,因果相關,異地的道可動不了本地的鬼。”

  我點頭應好,聽懂了他的意思,即是說西方那一套只在西方有效,如果用因果律的邏輯思考,其實就是文化背景不同決定了意識的差異,而想要消解因果律要麽就用一脈相承的本土方法,要麽就像周容那樣有本事直接斬斷因果律。

  源博雅明白他的話下之意,尬笑兩聲又道:“聽說周判大概有一年時間都沒有露過面,沒想到這麽巧,你也是看到協會發的通知,到南華來處理天漏事件的嗎?”

  天漏?這名號聽起來怎麽感覺,是個挺嚴重的事?

  “沒興趣。”

  聊不下去了,我在一旁都能感受到源博雅面對周容這個話題終結者的尷尬,他隻好轉而對我:“你叫鹿一啊?小鹿君,這個名字挺特別的。我一進門就看出來,你骨骼驚奇三花聚頂,雙手過膝胸懷異能,不是凡品啊!”

  “拜托,我是陸遊的陸,不是鹿丸的鹿,你到底想說什麽?”還雙手過膝,你以為我是劉備?

  這人長得一表人才怎麽就偏偏多生了張嘴呢?老四,我可能是遇到了你異國來的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正在我暗翻白眼之際,他突然起身,對著周容就是一個標準的土下座,緊接著就哭訴道:“周判,其實我已經仰慕你很久了,一直聽說你是獨行俠,今天看到小鹿君,我覺得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他這一出實在突然,我都愣了,立馬我就反應過來,怒道:“合著你剛才在樓上說了那麽多,是為了挑撥我辭職給你讓位置!?”

  若是常人被我拆穿當下起碼也得展現一分慚愧,但此人特殊,反而哭得更加猛烈,轉過身緊握著我的手:“小鹿君,我有苦衷啊!實不相瞞,其實我從母姓,是正統的源氏人。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我命途多舛,在來到中國以後,竟然!竟然!英年早戀!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豪門子弟,婚戀大事是由不得自己兒戲的,可我作為新時代的接班人,怎麽能聽從舊時代的老傳統,所以我憤然抗爭,起來!不願做富二代的人們!當然了,抗爭往往會以失敗收場,家裡切斷了我的經濟供給,女朋友也跑了,現在我也只能是打打零工才能生活這個樣子。”

  “小鹿君,我真的太慘了,周判作為業內標杆,成功人士,我真的非常需要這樣一份珍貴的工作機會!你不知道,我就快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我聽到此處,不禁深情凝望著他,說道:“真的,真的好可憐。”

  “可憐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個傻子吧?”

  我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好嗎!?富二代,不僅談過戀愛還有家裡給包辦婚姻,幾輩子能見過這麽多好事讓一個人挨上了,現在居然還和我賣慘搶工作!

  這時周容居然哼笑了一聲,這有什麽好笑的?

  “小鹿君......”

  “快歇了吧你,我不管你是雙證的專業人士,還是有陰陽眼的豪門子弟,我告訴你,現在我是周容的助理,他自己選的,別說我不可能把工作讓給你,就算我肯,你也得問問周容願不願意。”

  這話說完,我還挺心虛的,好在周容沒拆台,直接無視了我的豪言壯語。

  “行了,別鬧了。要是沒別的事,陸一你就送客吧。”

  “等等等等,我是真心實意來求職的,周判,給個機會啊。”

  “你不是來檢查你周判的工作成果的嗎?”而且古話說得好,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雖然我也不至於怨毒至此,但論好氣我是半分沒有。

  “別這麽說啊,愛崗敬業嘛。好吧,說正經的,我聽說周判手裡有一方石匣,似乎來歷特殊啊。”

  我心下登時一緊,這人怎麽會知道石匣的事?除了我們三個人,還能有誰知道?莫非先前我們的行動,當真有人在監視著?

  周容倒嗤笑一聲,反問:“是嗎?”

  源博雅坐回沙發,搓了搓雙手,正色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希望兩位不要緊張。我這個人天生一雙陰陽眼,多少能聽懂一些鬼言,這屋裡小鬼先前聽我要灑聖水,也是怕了,自己來和我說的這些秘密,周判你也知道,鬼這種存在,為了生存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小鬼?如果照這個說法,倒不是沒有可能,昨夜他開了我的衣櫃,自然應該是看到了我放在櫃中的石匣。只不過這個源博雅十言九謊,又來歷不明,怎麽可信?

  “我們有沒有石匣,又和你有什麽關系?”我語氣不善。

  “小鹿君,我是真心實意想幫忙,在古物與歷史方面,我倒還有幾分造詣。”他這個人一旦正經說話,出於那張臉所帶給我的首因效應,我總是會不經意地對他產生信任感,就像此刻,我明明知道他前一秒還在滿嘴跑火車,但現在他那雙眼看著我,卻全是真摯純淨的樣子,實在可怕。

  “既然你要逞一個懂字,也可以。石匣你可以看,但如果說不出什麽門道,那你就只能希望未來不要再在這個行當裡見到我。”周容將茶飲盡,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威脅意味如此濃厚。

  當真有了幾分反派色彩。

  他對我點頭示意,出於我本心還是不大願意拿出來,畢竟冉瑩不在場,不該隻由我們兩個人做出這種帶有風險的決定,但既然周容放了話,又有可能會有新的突破,倒不如賭上這把。

  我將石匣放在大理石台面上,囑咐他:“你小心一些,別碰壞了。”

  他衝我擺了擺手,當即便仔細摩挲起那類似於文字的刻印。

  “周判,這石匣是哪裡找到的?裡面沒有盛放任何東西嗎?”他大致思索了五六分鍾,突然問道。

  “說你知道的。”

  我心中緊張,直覺他那神色中定是知曉了些什麽, 也許就是第三片金箔的下落。

  “這是東吳孫權大皇帝的石匣。”

  一聽這年代,我頭都大了,不會吧,還真是個古董?

  “你憑什麽說這是孫權的?”

  “你看這個石匣正面刻的,這是孫家的家紋。”

  我不解:“家紋?華國哪來的家紋?那不是歐洲和日本才有的東西?”

  他搖了搖頭,眉宇不似玩笑,語氣嚴肅道:“華國是有家紋的。家紋的誕生是來源於土地分封製,在歐洲是貴族,在日本,是大名,既是為了彰顯一族的尊貴身份,也是為了戰爭時區分敵我。你覺得華國沒有家紋,那是因為你秦始皇爺爺,廢分封,立郡縣,剝奪了王姓特權。”

  “不過東漢那會兒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打破了尊天子血脈的規矩,你以為孫權當時還願意接受吳王這個小小的封賜?他早就想要當皇帝。孫權一個小小太守的次子,一心留名史冊,未稱帝前,他就已然設計了這孫家的家紋。”

  “不信?你再看這背面,一龍一鳥,是什麽?孫權此人特別迷信些神仙神獸一類的,因為傳言吳地現有祥瑞,就把年號定為了黃龍與赤烏。這個匣子裡應該有東西啊,難道你們拿到的是空的嗎?”

  我沒想到這個石匣竟然會和孫權扯上關系,反倒更為迷茫了。為什麽孫權會鑄造一隻石匣?按照尋常古物,難道不都是玉匣木盒一類?再者說來,這個石匣為什麽會在花霞湖底,又為什麽和冉祈有聯系?

  金箔虎符在其中,又有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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