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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武學數據庫》第164章 你會怎麽做
  海拉娜道:“她死了,那個人會接受不了吧。”
  顧望道:“那個人之後一直再為她的死亡真相奔走,過程很不容易。”
  ………………
  初秋,北風卷地,以枯葉為利器,殺萬物於無形。
  從承天到應天的六千裡官道上,有一支由數千鐵甲組成的龐大隊伍,正在浩浩蕩蕩地開赴應天。
  隊伍最中間,是一輛極其奢華的馬車。
  馬車由八匹白馬牽引,車身為精鋼打造,車蓋用了名貴的沉香木,車廂內所用的一切靠墊、地毯、車簾,都是用的東海最頂級的絲綢。
  遠在六千裡外的京城士大夫們如果看到這樣的馬車,肯定會上書李熙堯,說有人蓄意謀反。因為皇帝出行所坐的馬車是九駕,而天下已有人膽敢乘坐八駕的馬車,其謀逆之心,豈不是已經昭然若揭了麽?
  當然,要是這些士大夫們知道馬車裡坐著的人是誰,絕對會更加氣憤,說不定還會因此氣得昏厥過去。
  季長醉坐在馬車裡,舉起酒杯,想要和以前一樣,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酒,但他剛把杯子送到唇邊,又放了回去。他想起自己答應過段鈺鈺,終此一生都不再飲酒了。
  季長醉想到這裡,無奈地歎了口氣,反覆摩挲著手中的一根紫紅色的短笛。
  短笛雖然短小,但十分精致。紫竹做的笛身,經過長時間的把玩,質感已是如美玉一般。笛身上有七個笛孔,助音孔上系著一根鮮紅的飄穗。
  季長醉撫摸著短笛,也不知為何,竟然想起了諸多往事來。
  他記起那天下著大雪,他奉師父之命,前往承天城殺一個人,那個人是當時惡名遠揚的“黑面人屠”沙無視。
  季長醉騎馬一路從名劍閣趕到承天城,中間三千六百裡路,他也只不過花了三天。
  他到承天時,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稍作休息,而是立即打探沙無視的消息,想一舉殺了他,好盡快回去與師父複命。
  他得到消息,沙無視正在承天有名的“極樂之地”醉宴樓裡尋歡作樂。於是他立時策馬狂奔,乘著呼嘯的北風,轉眼就到了醉宴樓下。
  那時天上飛舞著漫天的雪花,但季長醉並不覺得冷。他提起三尺長劍,閃入醉宴樓,一眼就看到沙無視在逼段鈺鈺唱紅顏歌。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段鈺鈺。
  那時醉宴樓裡開著絕美的梅花,但在段鈺鈺的容顏面前,所有的梅花都已黯然失色。
  季長醉醉心於段鈺鈺的容顏,把沙無視的事忘了個一乾二淨。但他看到沙無視因為段鈺鈺始終不肯唱紅顏歌,竟然對段鈺鈺痛下殺手,手中的長劍直接飛了出去,一瞬間便穿過了沙無視的脖子,插在了他身後的朱紅色柱子上。
  那時段鈺鈺被沙無視的血濺了一身,但她臉上沒有絲毫的懼色,她對季長醉淡然道:“你弄得我一身臭血,要怎麽賠我?”
  季長醉說:“你要我怎麽賠,我就怎麽賠。”
  段鈺鈺讓季長醉為她買跟身上穿著的一模一樣的紅衣,為她買承天城裡最好吃的烤乳鴿,還有當她的貼身保鏢。
  季長醉想都沒想,立時一一答應了。
  之後季長醉在承天城裡待了三天,把答應段鈺鈺的事都做到了,然後他就遇到了趙指柔……
  季長醉想到這裡,又歎了口氣,把短笛橫在嘴邊,不禁吹起了一支小曲。
  這首曲子曲調沉悶,就像是一個怨婦在哭訴一般。
  馬車裡的章子丘聽了一會兒笛聲,道:“為什麽要吹這樣哀怨的曲子,我聽別人吹笛子,那調子都是悠揚空靈的。”
  季長醉沒有說話,繼續吹著,直到一曲終了,才一面用一方白巾反覆地擦著笛子,一面道:“曲由心生,我心中煩悶,所以才吹這樣的曲子。”
  章子丘道:“那個紅衣姐姐如此的美麗動人,她死在你懷裡,你自然是傷心的很。”
  季長醉收起短笛,冷冷地道:“你如若再提起她,我讓你現在就從這馬車上滾下去。”
  季長醉覺得眼前的章子丘實在是討人厭惡,三天裡不知打攪了自己多少次,現在又提及段鈺鈺的事,使得自己傷心,要不是章子丘拿了這根短笛與他看,早要了章子丘的性命了。
  章子丘對季長醉做了個鬼臉,道:“我不說就是了,你的脾氣也未免太大了。”
  季長醉道:“真想不明白,她怎麽會將笛子交給你,還要我保你的性命。”
  章子丘笑道:“柔姐那樣好的人,對我肯定好了。”
  季長醉又道:“我還沒問你,為什麽要跟我去應天?”
  章子丘收起了笑容,道:“本來我是不想去應天的。可是我師伯在步奎手裡,而步奎已經死了,我想師伯應該還被他關在應天。所以便跟你來應天了。”
  季長醉道:“步奎心腸毒辣的很,萬一已經把你師伯殺了呢?”
  章子丘想了想,道:“我想他不會殺師伯的,師伯人那麽好,決不會死這麽早。”
  他說完,又道:“呸!呸!呸!我怎麽提到‘死’字了?真是晦氣的很。”
  季長醉見到章子丘如此天真,不忍再出言傷他,心中想著:“以江湖中的險惡,世事都顛倒無常。為善的常常命短,作惡的卻往往壽長。”
  章子丘看向季長醉,又道:“聽說你是天下第一高手的徒弟,想必武功也是獨步天下?”
  季長醉沒有說話,他的武功早已盡廢,想來總是可惜。
  章子丘見季長醉沒有回答他的意思,便自言語道:“如果他肯幫我,那救出師伯也不是難事。可他要是不願幫我,那又怎麽辦?不會不會,他既然讓我上了馬車,想來就是俠義之人,幫我這點小忙,一定不會推辭的。”
  季長醉見章子丘這樣說話,不由覺得好笑,他笑道:“你自說自話的本事,倒是世所罕見。”
  章子丘道:“我也不想這樣說話,可沒有辦法。以前在嵐崗山上,除了師伯,沒人願意理我,都嫌我沒什麽本事,隻仗著是掌門的兒子,就可以天天學‘赤心墨血劍法’。我是無聊透頂,不得不跟自己說話解悶的,要不然有話沒地方說,遲早會被活活憋死。”
  季長醉沒想到眼前的少年有著這樣的經歷,心想:“嵐崗派那麽多人,他卻只能自己跟自己說話,一定是特別孤獨,特別寂寞的。”
  季長醉正想著,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車廂晃動了一陣,打斷了他的思路。
  ………………
  季長醉安置好了李舒雲的屍身,把那幅畫帶在身上,和姚毅到達酒樓與章子丘碰面。
  章子丘酒已醒了七分,見姚毅和季長醉來一齊來了,抓著頭髮,嘟囔道:“這小子不是比我醉得還早些麽?怎麽現在又和季長醉在一塊了?真是奇怪。”
  季長醉扔了身衣服給章子丘,道:“快拿去換了,我們馬上要進宮,你這身行頭可太邋遢了。”
  章子丘瞧著自己,見身上的衣衫確實入不了眼,不光破了幾個大洞,還髒得已經辨不出顏色了;又扯起衣襟聞了聞,隻感覺惡臭撲鼻,令人作嘔。
  “倒是要好好地洗個澡,換身衣服,不然進了皇宮,該教人恥笑了。”章子丘拿著衣服,讓店小二帶他去了酒樓裡的澡堂。
  過了一柱香的功夫,章子丘洗完了澡,換好了衣服,從酒樓的後堂走了出來。
  季長醉瞥了一眼章子丘,見他此時洗去了一路上的風塵,相貌確實英俊,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清澈透亮,嘴巴鼻子都生得英氣十足。
  季長醉看著章子丘,心道:“這小子倒是個美男子,只可惜沒什麽武功才學,做事也透著一股子傻氣。”
  “快走吧,萬一去的晚了,皇宮宵禁,我們可就進不去了。”季長醉說著,走出了酒樓。
  從酒樓到皇宮的承運門,三人走了半個時辰,各懷心事,一路無話。
  “狀元郎已安全到了皇宮之下,我的任務也完成了。姚毅是行伍之人,沒有陛下的旨意,不能隨意進宮,就此別過了。”
  承運門前,姚毅向季長醉行了個軍禮,然後轉身就走了。
  季長醉沒有挽留姚毅,他到了皇宮前,好像有些壓抑。
  這時有兩個太監從承運門裡一路小跑到季長醉身邊,一個穿著絳紫短袍,一個手裡提著一盞明黃色的宮燈,是宮裡的掌燈太監。
  那穿著絳紫短袍的太監道:“狀元郎你終於來了,咱家奉皇上的旨意,在這大門裡候了一天了。”
  這個太監就是在承天城傳聖旨給姚煥然的曹建義。
  季長醉道:“你認得我麽?”
  曹建義笑道:“皇上說過,狀元郎英氣衝天,相貌、氣質都是當世罕見。我遠遠地看見狀元郎的身影,便知道是狀元郎來了。”
  季長醉道:“皇上讓我什麽時候去見他?”
  曹建義道:“皇上吩咐咱家,讓咱家一接到狀元郎,就帶狀元郎去決政殿,現在皇上應當還在決政殿等著狀元郎。這樣的殊榮,真是羨煞大暠所有官員了。”
  季長醉道:“既然如此,我即刻便去決政殿面聖,還請公公在前面帶路。”
  “這個當然”,曹建義彎腰拱手道,“狀元郎,請。”
  四人徐步從承運門走到決政殿,曹建義和季長醉走在前頭,章子丘和那個掌燈的小太監走在後頭。
  這一路上季長醉除了見到了幾個宮女太監,別的人都沒有見到,想是四海升平,天下大定,沒有什麽要緊事,除早朝午朝外,不再另設晚朝。
  曹建義在路上一直在跟季長醉說話,說李熙堯每日如何如何的念叨著他,說他往後的仕途會如何如何的遠大……
  曹建義說了這麽多話,其實就是要季長醉往後不要忘了他,不說幫他什麽忙,最起碼不要閑著沒事,找他的麻煩。
  但季長醉對這些做官的道道一點都提不起興趣,對曹建義更是愛搭不理,曹建義要說上十句話,他才會回上一句,還是簡單的“知道了”,“公公說的是”,“季某記住了”。這樣一來,只是從承運門到決政殿的這麽一小段路,季長醉就得罪了曹建義。
  曹建義是李熙堯身邊最得勢的太監,雖然只是一個太監,但身份卻比一州的總督還要高上許多,就算是姚煥然,對他也是恭敬的很。可現在曹建義放下身段,主動和季長醉套近乎,季長醉卻對他如此冷漠,這讓他已經對季長醉有了怨氣。
  “就算你是皇上口中的兄弟,架子也不該這麽大吧?”
  曹建義和季長醉到了決政殿的殿門前,笑著對季長醉說:“咱家先進去瞧瞧,請狀元郎在殿外稍等一會兒。”
  季長醉道:“好。”
  隻過了片刻,曹建義就從決政殿裡走了出來,他對季長醉笑道:“皇上就在大殿裡等著狀元郎呢,狀元郎快快進去吧。”又對章子丘道:“你是狀元郎的朋友吧?”
  章子丘道:“算是吧。”
  曹建義道:“狀元郎進殿面聖,一時半會肯定是出不來的,我讓人帶你去休息休息,可好?”
  章子丘笑道:“那可好極了,我可不想在這裡傻站著。”
  曹建義於是對那個掌燈太監道:“帶狀元郎的朋友前去歇息吧,記住一定要招待好了,不然可是丟了皇上的臉面,你就算有一萬條小命,也擔待不起。”
  掌燈太監低著頭,道:“謹遵老祖宗的教誨。”說著,帶章子丘往宮外走去。
  季長醉道:“在外面好生待著,要是惹了什麽事,報我的名字,一般的人不敢拿你怎麽樣。”
  曹建義道:“狀元郎盡管放心,在應天城,沒人敢惹咱家的麻煩。狀元郎快進去面聖吧,皇上該等急了。”
  “我這就進殿面聖。”季長醉望了眼空曠的大殿,深吸了口氣,竟然覺得有些緊張,他一腳跨進大殿,又回過頭對曹建義道:“一路上有勞公公了。”
  曹建義道:“狀元郎說的哪裡話,咱家都是聽皇上的吩咐辦事,正所謂‘為人臣子,分所應當’,咱家做的都是分內之事,沒什麽有勞不有勞的。”
  曹建義嘴上這麽說,心裡卻想:“這人不愧是常年混跡江湖的,如此不懂禮數,我伺候皇上這麽多年,還沒人對我這麽無禮過。”
  聽曹建義這麽說,季長醉也沒有再說話,轉而走進了大殿。
  大殿裡點著數不清的燈,但還是顯得有些昏暗,只有龍椅處才燈火輝煌,亮如白晝。
  季長醉心想那些燈或許是故意用的燈火暗淡的蠟燭,因為這樣可以顯得龍椅那兒的光芒更加耀眼。
  季長醉的目光被龍椅所吸引,但他卻並沒有在龍椅上看到他的兄弟。
  他往前又走了幾步,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兄弟,你可算來了。”
  ………………
  季長醉知道拍他肩膀的人是李熙堯,因為那一聲“兄弟”,只有李熙堯才會對他喊出來。
  “小民季長醉,拜見皇上!”季長醉和李熙堯雖然以兄弟相稱,但是君臣之理,實在已經超越了一切的綱常倫理,即使季長醉自認自己是不拘禮法,極為灑脫的人,見到李熙堯,也忍不住要行跪拜之禮。
  李熙堯扶住季長醉,道:“你我是兄弟,你怎麽可以向我行這麽大的禮?”
  季長醉低頭道:“你如今是皇帝了,我見了你,當然要行禮的。”
  李熙堯笑道:“你看我現在是皇帝麽?在你面前,我永遠是你的兄弟。”
  季長醉這才看向李熙堯,只見他穿著黑色的短衫,頭上沒有戴冠冕,梳了一個四方髻,腰間懸掛著一口長劍,正是當年和季長醉一起闖蕩江湖的裝扮。
  “你現在倒不像一個皇帝了。”季長醉看著眼前的李熙堯,神情都恍惚了,好像穿越到了十五年前。
  那時他還是少年,俠氣乾雲,交結朋友兄弟無數,可現在那些朋友兄弟裡,只剩下李熙堯一個兄弟了,其他朋友不是身死魂滅,就是與他反目成仇,欲殺他而後快。
  “那你說我現在像什麽?”李熙堯仔細地瞧著季長醉,發現他眼角泛有淚光。
  季長醉哽咽道:“像一個劍客,一個拔劍就要見血的劍客。”
  李熙堯道:“兄弟,你怎麽哭了,從前不管你受了多麽重的傷,都沒掉過一滴眼淚,現在不過隻說了幾句話,怎麽便哭了?”
  季長醉收住眼眶裡的淚水,道:“我是想起以前的事,忍不住感傷唏噓,讓你看笑話了。”
  李熙堯道:“以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便讓它過去吧。我們能活到今天,在這裡相見,也是老天保佑了。”
  季長醉道:“我多想把以前的事都忘了,讓它們永遠成為過去,但只要我一靜下來,一個人待在一個地方,那些記憶就都湧到眼前來啦。”
  他停頓了片刻,又道:“鈺鈺死了,你知道麽?還有李大哥,我今日去他府上看望他時,他已遭了奸人的毒手,咬舌自盡了!”
  李熙堯眼神裡閃過一絲悲傷和一絲憤怒,驚道:“鈺鈺的死我是知道的,是胡思源殺了她,我要讓整個連峰派為她陪葬!可我皇叔已經淡出江湖紛爭,也未與別人結下大的仇怨,況且他府上好手眾多,怎麽會咬舌自盡?你親眼看見了麽?”
  季長醉道:“李大哥死的時候,我就在他身邊,可惜我一身內力都使不出來,不然決不會讓李大哥死了。他臨死之前在我手心裡寫了幾個字,還交給我一幅畫,想是由這幅畫引來的殺身之禍。”
  李熙堯道:“寫了哪幾個字,那幅畫在哪裡?”
  季長醉從懷裡拿出那幅畫,交給李熙堯,道:“李大哥在我手心裡寫的字是“折金斷鐵指”五個字。我查看李大哥傷勢時,也發現他四肢的關節都被這“折金斷鐵指”的指力所折斷了,想必李大哥就是受這一招所傷。唉!如果我當時功力尚在,幫李大哥接筋續骨也不是難事,這樣他也不會咬舌自盡了!”
  李熙堯聽了這話,面有愧色,道:“你廢了武功,都是我害的,怪我當初不中用,被…”
  “不用再說了,”季長醉想起自己武功盡廢時的情景,有些痛苦地道:“我不想再提起那件事了。”
  李熙堯見狀,換了個話題,道:“我不該說起那件事。這幅畫你看過了嗎?”
  季長醉道:“我安置好李大哥的屍身後就趕到宮裡來了,還沒來的及看。”
  李熙堯於是在季長醉眼前展開了那幅畫,只見那幅畫上沒有詩文,也沒有蓋印,有些泛黃的畫紙上隻飛舞著九條墨色的蛟龍。
  李熙堯道:“這幅畫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你知道它的來歷麽?”
  季長醉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畫,又把畫上的九條蛟龍都摸了個遍,良久才道:“這恐怕是九蛟九鳳圖中的九蛟圖,難怪李大哥會因此而送了性命。”
  李熙堯眼中閃過一絲陰鷙,道:“就是號稱蛟龍遇鳳,立化真龍的兩幅圖裡的九蛟圖?”
  他心道:“據說這九蛟圖與九鳳圖合起來可以改變一個朝代的氣運,李舒雲藏了這幅圖在家裡,難道是想造反不成?難怪他會主動把王府建在偏遠的地方,原來竟是在謀劃著改朝換代麽?”
  季長醉不知道李熙堯的想法,隻道他是一時接受不了李舒雲的死,道:“這的確是真正的九蛟圖,這圖上的每一條蛟龍都沒有畫眼睛,而且畫上的每一條蛟龍的鱗片摸起來都有割手的感覺,跟我師父說的別無二致,絕不是偽造的畫。 可那些傷殘李大哥的人,故意留了他一口氣,也沒有拿走這幅畫,想必是另有所謀。”
  李熙堯道:“兄弟,你先前說如果你的武功還在,一定要教那些殺鈺鈺的人和殺我皇叔的人,死在你的劍下,是也不是?”
  季長醉眼裡猛然一亮,像是要噴出火來,道:“要是我那一身武功尚在,一定要將那些人盡數斬於劍下!”
  他葛地又黯然道:“可惜我那一身武功已經廢了,已經廢了。”說著,幾欲垂淚。
  李熙堯道:“如果我說,你不用武功,也可以讓那些該千刀萬剮的人,全部死在你的劍下,你信麽?”
  季長醉轉顏笑道:“不用武功?難道用嘴去罵他們,讓他們乖乖地把脖子伸到我的劍底下來麽?”
  李熙堯道:“殺人不一定要動武,權力、財富都可以殺人,而且可以殺得乾淨利落,比起用武力殺人,實則要高明多了。”
  季長醉怔了怔,道:“確實,你現在是大暠的皇帝了,不管想殺什麽人,都只要張開嘴巴,說一句話,那人自然活不了。”
  李熙堯又道:“不光我一句話可以殺人,你也可以。”
  季長醉道:“你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區區一介布衣,說的話在別人眼裡,怕是連放屁都不如。”
  李熙堯忽然鄭重起來,道:“如果我說你是大暠的相國大人呢?”
  季長醉驚道:“我怎麽可能是相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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