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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花開杜鵑後》(三百二十八)章天和諶玉清和好
  (328)

  章天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這好像是前天從李鐵手中拿到手槍時,就開始有的。他躺在床上,環顧四周黝黑的牆板和木柱子,才確認了安全。漸漸清醒,漸漸靜下心來。他從回憶自己現在所住的房間,所住的客棧開始,對昨天一天的事情進行了一次梳理。

  “那個漢奸的案子,定性沒有問題,就憑吳德滿為了報復吳道昌,幫日本人殘害自己的同胞就可以定罪,如果再查清其他的一兩件事情,進一步證明吳德滿有罪,也就可以給他較為嚴厲的處罰。今天應該去走訪幾個受害人。這事昨天安排過,段承?沒有做好。

  “李振新的強奸案有點勉強,也不知道怎麽發案的。所謂的受害人沒有受害,還是處女,真是荒唐,應該銷案。

  “還有就是張魁安的案子。張魁安不構成犯罪,是葛勇堅持要給他治罪,也許是從履行好自己的職責,保護好專用物質的角度考慮的吧。應當說服葛勇,改變觀念。好在張魁安現在住在自己家了,事情就不那麽急了。

  “昨天最大的問題是把諶玉清、向承先得罪了。也不太要緊,畢竟我沒有惡意,是好心。話說得直白了些,也都在理上,只要冷靜下來想一想,想必諶玉清、向承先是會想通的。就是不知諶長靜的態度,諶長靜和諶玉清都姓諶,他們是親戚嗎?什麽親戚?也不管了。希望他們正確處理公事與私情的關系。向承先是出於對部下的關心,站在諶玉清的角度說話,也是可以理解的。

  “還有就是郝毓蘇,是他帶我們來龍潭司的,到了這又不管我們了。這些行政官員大概都是這樣,不以真面目示人。

  “段承?似乎沒有想象的那麽好,至少在龍潭司的人緣不好。要不然怎麽差點槍斃了。他家那個叫‘饊飯’的東西不錯,粽粑沒有那小姑娘的桐葉粑好吃。”

  這麽多的事情纏繞在一起,章天感到有一樣東西在阻擾著他,使他沒法把所有這些事情歸結到一點,想個透徹。

  吳德滿是造了不少孽,罪有余辜的,但不會比日本人造的孽多吧。那為什麽有漢奸罪治他,而對日本人沒有治罪的罪名呢?特別是對普通的日本兵。據說,重慶中央政府對日本俘虜很客氣,從來沒有虐待過。為什麽會有不同的標準,因為身份不同而有不同的標準。難道真的可以因身份而獲罪?

  章天沒有再往下想,他準備把這些當成一個課題,慢慢研究。章天再次想起那給他桐葉粑的小姑娘,印象漸漸變得模糊。正因為這模糊,反倒增添了幾分美感:這是一種既飽含至理恆言,又帶著花香竹影的美。章天小心呵護著,準備用它來長時間滋養自己。

  李靜告訴章天,這裡每天吃兩餐,上午大概十點左右開餐。剛才郝毓蘇派人過來傳話了,要章天早點過去,他有話跟章天說。章天洗漱完,回到屋裡整理了一下內務,跟李鐵說了聲,就去鄉公所了。

  郝毓蘇在諶長靜的辦公室等著章天,他對章天說道:“昨天真是對不起了。你們在龍潭司有個法庭,按理說吃住不愁,沒想到讓你們挨餓了。是我帶你們出來的,出現這個情況,應該我負責,我對你們說對不起。我還以為是你們甩了我,沒想到倒是我甩了你們了,不該呀。”章天說道:“沒什麽,都過去了。我第一次來龍潭司,不了解情況。後來才知道段承?不住在街上,離這裡很遠。”

  “是嗎!”郝毓蘇說道,“說起這個段承?呀,

你們可能看錯人了。”章天解釋道:“我們考察過,還問了幾個問題,他對答如流。”郝毓蘇說道:“但願我們是多慮了。我聽說這段承?什麽也不懂,到處招搖撞騙,甚至敲詐勒索,玩弄女人:是個十足的混蛋。你聽我把話說完。他是隨他母親改嫁到龍潭司的。十一二歲,因為對人家新媳婦不尊,給繼父家丟了臉,被趕了出來。當時他初小都沒讀完,就和一些不三不四的混在一起。那些人勢衰,被諶玉清、向新有他們趕走了。他就跟著道士學做陰陽師,沒學多久,就和師娘搞到一起去了……”  章天越聽臉越紅,越臊得慌。郝毓蘇見章天神情有些恍惚也就沒有往下說,他告訴章天,他們昨天的住宿實際上上諶玉清安排的。

  章天問:“那怎麽辦?”“什麽怎麽辦?”“派出法庭。”“還能怎麽辦,回去下個公文,把權限限制一下。只能這樣辦,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吧。你還年輕,辦事速度太快了,以後要吸取教訓。現在法律是依照法理來運作的,很多人都還搞不懂,還以為和以前的王法沒有兩樣,期望法律很快發揮作用是不現實的,要慢慢來。

  “我幾次喊你開會,你都不積極,到了也不主動發言,好像有抵觸情緒,這些我都看出來了。其實,你不是對我有意見,是對政治乾預司法有意見。是吧?你還是太幼稚,專業性思考多於通盤籌措。我過去也是這樣的。我也不是當官的料,過於小心,一到人多的場合就顧忌這、顧忌那,搞得自己亂說話,甚至說不出話。我知道自己的這個毛病,就是改不了。看來我是不能當官的。

  “這官場也不是什麽人可以待,什麽人不可以待的地方。 只要你明白一個道理,不要把話說全了,不要把人都得罪了,就行。你以為,當官就應該把分內的事都辦好了,對吧?這想法不對,當官就是玩弄政治,什麽是政治,讓自己成為更多人的代言人,讓別人以為你是他們的靠山,這就是政治。

  “昨天,你那樣說諶玉清,向承先立馬站起來反對你,旁邊的諶長靜不動聲色,他就沒有想法。不可能!沒有點脾氣他能駕馭戰時龍潭司。還有黃參議長,她要是聽說了,你別說龍潭司,漵浦都待不長。”

  章天問道:“黃參議長是誰?諶長靜和諶玉清什麽關系?”“我的天呀!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呀,這個李鐵,也不跟你說說。”見章天沒有說話,郝毓蘇接著說道:“告訴你吧,諶玉清是諶長靜、黃雨燕的兒子,他們倆就這獨生子。”章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言自語地說道:“都怪我,第一次見面,只顧和他討論案子,沒有問他的家庭情況。對了!那天,我們談到了段承?,可他的話隻說了一半。我一直以為他和段承?有什麽過節呢。”

  郝毓蘇說道:“你誤讀了他的話?”“是的!”“那好,我幫你約一下諶玉清,吃完飯你們好好聊聊。”

  吃完上午飯,諶玉清主動找到章天,也沒有多說什麽,問章天有什麽需要幫忙,章天再三表達了歉意。當諶玉清問道吳德滿的案子時,章天將找目擊證人談話的想法告訴了他。諶玉清立即讓人去找案件的目擊證人,不一會就找來了四個。章天也不怠慢,立即在四支隊的房間開始了取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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