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地發展體和流行化的條件可謂優厚,外部沒有足堪顛覆領地的強勢化勢力威脅,內部人口雖然在快速增加,卻還比較有限,而且對領地政fǔ的不滿情緒並不多。
當然,這不代表艾諾就能在領地的化政策上‘亂’來,最忌諱的就是‘色’情和暴力。
事實上,艾諾還在地球的時候,對當局的某些化政策還是理解的,西方世界的新式資本主義屬於將一切商化,從而達到利潤增長的作用,但在無形之中,卻也將人類本身的價值用金錢來衡量了起來,這種過的‘色’情消費和暴力宣揚破壞了道德基礎,尤其是美國之外的傳統國家,或多或少都遭到了這些流行化的衝擊,傳統價值觀被破壞得非常嚴重。
資本在獲取利潤的時候,人們對其道德責任完全無法報以期待。
只不過,某種程上,艾諾一直在懷疑,四渣部到底是真的在維護中國的化市場和價值觀呢,還是其實在為外國化入侵開?總覺的只在破壞國內相關產業方面很是有一手,變相地在將國內市場送人啊喂!
但沒過兩天,艾諾推行的化新政就迎來了荀彧等人的問責。
“領主閣下,這是怎麽回事?”
當荀彧等人急衝衝進入領主辦公室的時候,其氣勢真是嚇了艾諾一跳,當看到對方手中的東西時,才抹了把汗,原來不是搞政變啊。
“若先生,什麽怎麽回事?這不過是改動過的新款流行服飾吧?”
荀彧手上拿著的是一件在艾諾看來很漂亮的改良漢服,或者說漢元素時裝,比起端莊嚴正的正裝,顯得風格更加多樣,有的可愛,有的‘性’感。有的飄逸,於艾諾和賈衣等人的設計,其中有不少吸收了‘精’靈風格,善用紗、綾、縵等輕便透明的材料。
“流行服飾?”荀彧皺著眉頭,肅容道:“領主閣下,這種服飾實在是過出格了,我華夏衣裳傳自黃帝,雖歷朝有所更改,卻俱都遵循定製,乃是人遵其位的象征。這般不倫不類,卻是……卻是……”
荀彧有些糾結地說著,旁邊已經有脾氣火爆點的道:“領主閣下,這等奇裝異服怎能穿著於眾之下?不僅是有傷風化,而且,實在是有悖禮製,壞我華夏服章之法……”
他還沒說完,艾諾已經眉‘毛’挑起來了,問荀彧道:“若先生。這位是誰?”
荀彧答道:“這位是王朝宗,字中純,現為禮儀司司長。”
禮儀司相當於禮部了,不過按照領地部‘門’序列。行政地位卻是沒有禮部高,尤其艾諾否定禮教後,對禮製也不是很上心,這個部‘門’一直屬於較為清閑的二級衙‘門’。隸屬於荀彧主導的政務部‘門’。
得了荀彧提醒,艾諾便打開行政欄,找到了這位王朝宗的資料。看了看,卻是冷笑了起來,原來這卻是一腐儒爾,也差不多知道對方所糾纏何事了,禮製,或者歸根到底,話語權而已。
要知道,這些腐儒在歷史上甚至是能乾出置國家不顧,反而糾纏於皇帝禮製問題幾十年的存在,元清能以異族入主中原,這些腐儒也是功不可沒,因為他們更糾結於儒教“道統”,而不在乎華夷之辨,只要能模糊過去,面上敷得住,就能心安理得繼續追求榮華富貴。
為何?只因為只要禮教尚存,禮製至高,他們這些掌握禮製解釋權的儒便能肆意曲解,獲得權力和地位!
而艾諾否定禮製,更否定禮教的行為,早就有一批人看不過眼了,情報部‘門’早就有收集到一些別有用心之輩對他的誹謗,認為他並非中國之君,實乃是竊據權柄之夷狄,就因為他不循禮。
只不過艾諾對這些嚼舌頭的家夥不以為意,畢竟,上位者必須有上位者的氣,若是睚眥必報,屬刺蝟,那估計沒幾個人不會是其敵人,當然,他也不會給這些人以權力讓他們胡來,這一點上,荀彧一直做得很好,他本人也是不喜腐儒、犬儒這類儒家敗類的,即便是過了官考試的,也會被打發到類似禮儀司這樣完全沒有權力可以‘操’作的部‘門’。
但這一次艾諾玩得超乎荀彧意料,不得不帶著禮儀司的人來艾諾面前勸誡了。
艾諾對禮儀司的人既不怒,也不惱,只是示意他們先出去,他要和荀彧談談,關上‘門’後,艾諾就對荀彧說道:“若先生你卻是多慮了,以服飾定地位,的確是古典華夏時代的規矩,但我們……”
指了指窗外,艾諾笑道:“我們可不算古典華夏,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是否定那種森嚴的儒家禮製製的。
“但是,領主閣下,我華夏自古即為禮儀之邦,失了禮,華夏還能稱為華夏麽?”荀彧看著艾諾,並沒有什麽焦急或者‘激’動模樣,非常平靜。
艾諾卻是明白了, 這位若先生,卻是在借著這次流行服飾的問題來探自己的心思呢,還是沒放下儒家的那一套啊。
這也是應有之義,人家遵循了一輩的儒家問,哪裡有那麽容易就輕易改變立場的?可這領地之中,一切都是那般超乎想象,雖然說著中,用著漢字,過著傳統節日,有不少傳統習俗,一切都很有中國味,可和古中國儒家社會比起來卻是差距沒有士農工商的森嚴分界,沒有君君臣臣,父父,連政fǔ構成都為奇特,不與任何一個朝代相似,這一切的一切,讓荀彧一直在觀察著,也在試圖分析著,到了今天,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艾諾頓時笑了,也不揭破:“若先生,什麽是華夏?”
荀彧笑道:“中國有禮儀之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
這也是荀彧終究來找艾諾的重要焦點。
艾諾搖搖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荀彧,再指了指窗外:“不,若先生,吾等所到之處,即為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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