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府看過了母親和父親,鄭宏就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寧國公主府。
因為那裡,還有一個他掛念的女人,同時也視他為全部的女人。
到了寧國公主府的大門口,只見府中一百多口的下人全都聚集在了門口迎接他。
他們滿是笑容的看著鄭宏,這讓鄭宏心裡一暖。
可是,唯獨不見寧國公主。
鄭宏心急如焚的跑向後宅,推開臥房的大門,只見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就站在那看著他。
他不顧一切的跑過去抱住了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也狠狠抱住了他,好像害怕再一次失去他。
鄭宏這時已經感覺到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寧國公主“嚶嚶”的抽泣起來。
於是好奇的捧過她的臉頰問道:“怎麽了,我得脫大難,你這怎麽還哭了。”
寧國公主剛才哭是因為自己心念的人安全回來,令她喜極而泣起,可是鄭宏剛才的這麽一問,倒讓她想起了對何青雨的承諾,“如若幫助鄭宏逃過此劫,我願主動和離,成全你們,”
如今鄭宏是安全的回來了,何青雨也確實出了很大的力,按照承諾,她該主動退出了。
想到這的寧國公主已經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又一次狠狠的摟住鄭宏哭了起來。
被她勒的喘不上氣的鄭宏有些難受,但是他知道,自己招此大難,身為自己妻子的寧國公主,這段時間過的也並不比自己好受,如今雨過天晴,她想怎樣便怎樣吧。
二人就這樣依偎了很長時間,寧國公主跟鄭宏講了他進了大獄後外面發生的一切。
包括在自己禁足時是如何請何思雨幫忙的,當然她與何青雨之間約定的事沒有告訴鄭宏。
因為鄭宏是一個男人,如果寧國公主說出是以鄭宏為條件才讓何青雨幫忙的,鄭宏必然會生何青雨的氣。
這樣的話,寧國公主就跟不守信用沒什麽兩樣,因為在這件事上,她還是非常感激何青雨的。
鄭宏不可置信的說道:“只有幾面之緣,沒想到何姑娘竟然如此重情義,而且還這般聰慧。”
寧國公主此時的心裡真是奇苦無比,但還是強顏歡笑道:“是啊,何姑娘真是聰明。”
這時鄭宏似乎意識到了身邊的寧國公主不太一樣,於是攬過她的香肩說道:
“她何姑娘不錯,但是我的伶兒也是女中豪傑,在府中運籌帷幄,也甚是厲害。”
聽到鄭宏這麽一說,寧國公主心中一甜,但還是說道:
“我是鄭郎的妻子,本是一體,救你是我應盡的責任,只是這何姑娘卻是難得,到最後竟然當著楊國忠的面去陳述利害,把那狡猾的跟隻狐狸是的楊國忠給唬住了。”
一提楊國忠,鄭宏的眼裡閃出一絲狡黠,雖然在歷史上,這位老哥的風評不是很好,甚至很臭,但不管怎樣,他確實是救了鄭家幾十口人的性命,如此大恩卻是不得不報。
“看來我要去拜訪一下這位楊大人了,對了還有那個冰雪聰明的何姑娘。”
一聽鄭宏要去拜訪何姑娘,寧國公主心裡便是一慘,於是一把拉住鄭宏說道:
“夫君去哪我不管,但是今天確是不行,你哪裡都不要去,只能在家裡陪我。”
鄭宏感覺寧國公主的神情不對,而且這拜訪恩人的事也不著急,所以對寧國公主寵溺的說道:
“好啊,今天我哪裡也不去,就在家裡陪你,特別是到了晚上,看夫君我————。
” 鄭宏的話還沒有說完,寧國公主的嘴唇已經堵住了鄭宏的嘴,看來此事是不用等到晚上了,於是鄭宏一把抱住了寧國公主便向床上走去。
一夜過後。
待到早上鄭宏起來時,寧國公主已經把早飯擺到了桌上,而且洗漱用的毛巾和清水都已經準備妥當。
這些事平時都是下人來做的,今天不知怎麽的,寧國公主竟然親自動起手來。
侍候鄭宏穿衣,洗漱,吃飯,但是寧國公主的臉上似乎一直都寫著不開心,甚至很傷心的樣子,這令鄭宏很是納悶,於是擔心的問道;“伶兒怎麽了?你沒事吧?”
寧國公主急忙擠出一絲微笑說道:“沒事啊,就是成親這麽久了,我也想試一下民間女子是怎樣侍候丈夫的。”
鄭宏“哦”了一聲,但是寧國公主為他套上最後一件袍子時,心裡苦的實在是忍不住,竟然從背面摟住了他的背哭了起來,鄭宏心裡納悶,“難道今天是我的行刑之日”,
意識到自己已經平反了的鄭宏趕緊“呸”了一聲,然後心裡暗罵了一聲“晦氣。”
鄭宏又是問了寧國公主到底怎麽了,寧國公主就是說她大悲大喜過後就這樣,不用管她。
鄭宏感覺實在問不出什麽,便也不再問了,只是在心裡告誡自己要小心一點,這裡面指定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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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宏先來到了何府,因為在見楊國忠之前,他必須要搞清楚何青雨對他說了什麽。
但是來到何府後,聽下人說何小姐不再,但是下人遞給了鄭宏一封信,說是他家小姐留給鄭宏的。
鄭宏好奇的打開信封一看,上面只寫了五個字“彩霞亭相候,”
收起信件,鄭宏有些佩服起這個何青雨來,神機妙算,還真是一個在世女諸葛啊。
可是一提彩霞亭有些頭痛,這一去便是十幾裡路,坐著馬車甚是耽誤工夫,但是朝廷有法令,城內如若沒有緊急公務是不準騎馬的,就是多大的官也不行。
鄭宏的馬車來到了曲江池,鄭宏下了馬車,便向半山腰的彩霞亭走去。
這彩霞亭鄭宏可是記得,那日與何青雨在這裡鬧了大笑話,還是當著寧國公主的面,想想也是好笑。
鄭宏來到亭中,只見何青雨一壺香茗,一盤瓜子的坐在石凳上,著一件淺水藍的裙,長發垂肩,用一根水藍的綢束好,春風拂過,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眉清目秀,唇畔的氣韻,表情溫暖中卻透著幾分淡淡的漠然。
鄭宏走到何青雨面前拱手拜道:“鄭宏謝過何姑娘仗義出手,救我全家性命的大恩。”
何青雨並沒有起身回禮,因為在她眼裡,眼前的這個男子就是欠她的,從第一次相見開始,就是欠她的。
此時故意冷落鄭宏一下,也算是為她自己苦苦單相思了這麽久而出口惡氣。
而鄭宏厥在那裡有些難受,你就算不親手來扶,那你知會一聲也好啊,這讓我厥在這成啥了。
好在他也算是個不懂禮數之人,沒人讓,那便自己起來好了。
起來後鄭宏也不客氣,一屁股也坐在了那裡,然後便自斟了一杯茶喝了起來,因為這眼看便到夏季,
天氣已然炎熱,這一路上山也確實是渴了。
鄭宏的這一通操作,本來是極不合禮數的,尤其是在這個千金大小姐面前更是顯得放浪。
可是誰讓他是何青雨的心上人呢,就是在做些放浪的事,那在何青雨眼裡也是個極有個性之人啊。
鄭宏喝了一杯茶有些不解渴,於是又倒了一杯,然後似乎埋怨的說道:
“我說和大小姐啊,見個面,怎麽還跑到曲江池這麽遠的地方了,多不方面。”
何青雨一聽他這話心中來氣的想道:“你給我道歉,地方還要你來選不成?”
於是便說道:“你一個赤手可熱的當朝駙馬,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你要去我家找我,我成什麽了。”
鄭宏滿不在意的說道:“那又能在怎樣,單純的謝恩嘛,而且有你的家人在反而少了那些閑言碎語,
你在這裡孤男寡女的反而好說不好聽了,是吧,哈哈哈哈。”
鄭宏一陣尬笑後,看著何青雨都快陰出水來的臉,便意識到自己這個腦子管不住嘴的臭毛病又犯了。
鄭宏為了趕快結束這尷尬的話題, 於是便問到了何青雨跟楊國忠到底說了什麽。
何青雨也感覺此事重大,便忍著氣,一五一十的把那天的對話說給了鄭宏聽。
鄭宏聽後,不禁誇讚道:“何姑娘對朝政的分析和理解,真是令我佩服啊,而且每句話說出來都是直達要害,毫不拖泥帶水,這等美貌智慧於一身的女子,真是世上罕見呐。”
鄭宏這話說的很有馬屁之嫌,而且何青雨也是毫不放在心上,但是唯獨那句美貌與智慧,卻讓她心頭一顫。
“他是在誇我漂亮嗎?”何青雨心中想著。
鄭宏飲了手中的香茗,然後笑道:“這回我去找楊國忠便知道說些什麽了。”
何青雨好奇的問道:“不止是單純的道謝嗎?你還要說些什麽?”
鄭宏微微一笑說道:“那個李林甫險些害的我家破人亡,豈能讓他扔出來一個王鉷便了事了,既然楊國忠有意取代李林甫,何必要等到太子登基,我幫他一下就好了,我從來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因為有仇我馬上就報了,”
“好霸氣的話啊”,此時的何青雨聽了鄭宏這段話後徹底被迷住了,在鄭宏的幾番喊叫聲中才回過神。
何青雨剛才突然間有些猶豫了,但她還是從袖中拿出一封信說道:
“將這封信交與寧國公主,此為我們女兒家的秘密,你不能偷看。”
鄭宏應了一聲,把信揣到了懷裡然後問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何青雨答道:“我約了朋友,一會便來,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