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大秦钜子》第497章 將仲子兮
索性,大概是因為李恪聲威日漸隆重的關系,整個蒼居的紛紛擾擾並沒有像病毒一樣擴散到墨者們的居所之地,尤其是李恪那間宅子左近,無論何人經過,都會下意識放輕腳步。

 李恪心裡的煩悶稍解,跳下馬車,遣散墨衛,和滄海並行在去往家的那條小路。

 這裡是真的沒有變化。

 房舍還是原來那種一房兩廂的標準結構,沒有因為李恪身份的關系,畫蛇添足般征地拆遷,搞出什麽別具一格的壯美宮闕來。

 硬要說有什麽不同,那就是道旁隨見的稂莠被換成了忍冬、秋菊,各家各院也把桑榆移了出去,後院栽竹,前院栽梅,不時還有幾株蔥鬱的金桂,都是李恪所喜的東西。

 入冬才不過幾日,秋菊尚在,金桂凋零,寒梅距離盛放還有時日,養得再好,現在也只能找見幾朵小得不能再小的花骨朵。

 李恪順著屋子一間間看,葛嬰、憨夫、何玦、鄒儒……由養已經成了胡陵的大官,卻依舊在蒼居霸佔了一間屋子,聽說前些日子靈姬有孕,早早便回了蒼居安胎靜養,以便讓腹中孩兒能嗅著油膏的味茁壯成長。

 墨家八師,五師在畔,當間還空著兩間無人入住,顯然是給泰和史祿留的小宅。

 不多時,李恪就看到自家的茅草門簷,門柱上還掛著李恪自己寫的木牌子,簡簡單單一個趙篆的【恪】字,沒有姓,沒有名,官階、稱謂亦是全無。

 滄海不滿地撇了撇嘴:“都是堂堂钜子了,配給的房舍居然還是小小的一宅半宅,也不說將左近幾十間全並下來。墨家便是蓋不起阿房宮,蓋個章台宮也費不了多少事吧?”

 李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懂個屁,憨包。”

 兩人一同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房門被人從中打開。小臉紅撲撲的虞姬穿著短襟窄袖的襦裙,頭裹著碎花頭巾,抱著一簍散碎桂瓣走了出來,一抬頭,正和李恪四目相對。

 “君……君郎?”

 李恪笑著點頭。

 “真是君郎?”

 李恪張開雙臂,原地轉上一圈:“如假包換。”

 虞姬手上的竹簍子噗嗤墜地,好容易收集起來的散碎桂瓣散了一地,被風一卷,從李恪的鼻翼掃過,隻留下綿長的幽香。

 “君……君郎換啦!”虞姬兔子似得轉身就跑,一跑進門,還不忘關上大門,拴上門閂,“姑,大姊,二姊!君郎換啦!”

 李恪張著嘴,愣愣看著眼前那道嚴絲合縫的宅門。

 滄海從後面捅了捅他:“主公,可要臣破開這鳥門,恭迎主公,兵臨城下?”

 “破破破!這可是自家的房門!看什麽看,翻牆啊!”

 片刻之後,正房正廳。

 李恪滿臉晦氣坐在正席居左,邊上的嚴氏在偷笑,嚴氏下首的公輸瑾在偷笑,李恪下首的呂雉不偷,只是笑。

 堂上的家大人很硬漢地哼出一聲:“妙戈呢!堂堂家主翻牆入院,她以為躲起來我就處置不了她了?”

 呂雉用她的絕代風華釣了李恪一眼:“君郎息怒,妙戈妹妹見您喜甚,一時失態,現在將自己鎖在房中,任誰去都不願開門,怕是羞也羞死了。不若您就饒了她這回可好?”

 “饒?”李恪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們的郎君……媼,對您來說是孩兒。嗯哼!你們的郎君和孩兒,有墨氏,天生聖人,墨家钜子,響當當秦廷一條好漢,當著皇帝的面也敢算帳要錢的主!我不要面子啊!”

 公輸瑾笑得越發歡暢,捂著嘴,渾身發抖,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神來:“君郎,妙戈妹妹知錯了。不若這樣,一會兒讓妙戈妹妹撫琴,雉兒妹妹獻舞,妾為您獻歌,便當賠罪如何?”

 “這還差不多……”李恪皺了皺鼻翼,突然問,“夫人預備唱什麽?”

 公輸瑾嫣然一笑,輕啟歌喉。

 將仲子兮,無逾我裡,無折我樹杞。

 豈敢愛之?畏我父母。

 仲可懷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將仲子兮,無逾我牆,無折我樹桑。

 豈敢愛之?畏我諸兄。

 仲可懷也,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將仲子兮,無逾我園,無折我樹檀。

 豈敢愛之?畏人之多言。

 仲可懷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

 第二日,李恪拄著龍淵,扶著腰,被滄海半扶半扛地送進內谷,在谷中潭畔再一次和葛嬰聚首。

 葛嬰滿臉古怪:“钜子,觀你模樣,莫非是昨日翻牆,閃著腰了?”

 李恪趕緊啐了一聲:“你家钜子我年方二十,及冠之禮都不曾行過!不過翻個五尺的院牆,如何能把腰閃了?”

 “那您這是……”

 李恪痛苦地錘了錘腰:“嬰,你可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小別勝新婚?”

 葛嬰苦思冥想半日,確定自己不曾聽過。

 他疑惑問:“小別也好,新婚也罷,便是稍許放縱,您畢竟年輕……”

 “哎,這皆是老師的錯。”

 “墨慎子?”

 “你怕不是忘了,不鹹山上,我可是一氣成了三次婚,昨夜……亦是如此。”

 葛嬰頓覺高山仰止,忍不住規勸道:“钜子,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啊。”

 “居然能從你的嘴裡聽到孔仲尼……”李恪苦笑一聲,“放心吧,隻此一次。嬰,我這次回來估摸著能呆上兩三個月,谷中事務如何安置,可有我的用武之地?”

 “墨家事務,若钜子想做,何事做不得。”葛嬰扶著李恪在一棵大樹邊席地坐下,讓李恪能舒舒服服靠著樹乾,“钜子,您在外斡旋,歷久疲憊。此次難得有暇,還是好生歇息一番。今晨,我聽婆姨說府上三位夫人似給外門采買下了單子,您的及冠之禮近了。待您禮成,我隻盼您去少年營講上一課,讓這些個營中少年能見一見钜子風采,萬事足矣。”

 “一禮,一課,看來這一趟倒真是能好好歇歇了。”李恪心滿意足地一拍大腿,才想起身,只聽得哢嗒一聲……

 “钜子?”

 “小心些,慢著些,攙我起來……”李恪瞪著眼睛,呲牙咧嘴,“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孔仲尼看來深有體悟,想我青蔥年少,風華正茂,居然也有今日之禍!”

 葛嬰照著李恪的意思,小心翼翼攙他起來:“钜子,您究竟想說甚?”

 “我……閃著腰了……”

大秦钜子 https://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