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的亞瑟·摩根隻好求助於社交軟件,在將問題貼上去後。看著沙雕網友們的建議之後,心裡面就像有隻毛毛蟲在爬一樣,又癢又亂,糾結的不行。
或許是上輩子的經歷影響了他,亞瑟·摩根一直對同齡的姑娘興趣缺缺,覺得她們都太幼稚了。這幾天他捫心自問,發現自己的確是喜歡導師的,可能是因為她的氣質吸引我,又或者是她跟我很聊得來。
這是純粹的個人情感,與系統沒有任何的原因。
亞瑟·摩根心裡清楚,自己還是個原裝處男和五姑娘作伴,但是在上輩子大學期間也有過一個女朋友的。可是小女生太能作,想法也很膚淺,導致他完全提不起興趣和她交流溝通,更不要說進一步做什麽羞羞的事情了。分手之後沒有一點難過,而是覺得從重壓裡解放了出來,就一直沒有找女朋友,單身到穿越漫威。
還有在上輩子的時候,亞瑟·摩根曾是一名交換生。那時候和三個姑娘一起在外面租房住。和同齡的女生一起住根本不像影視劇裡那麽香豔。生活上的一切細節,包括買菜,通廁所,換燈泡,都得我幫她們打點。小女生只知道追劇看歐巴,哪裡知道生活中的柴米油鹽。
就這樣,同班的同學或是別人見我的時候都扔過來充滿暗示的眼神,完全不顧我無奈的苦笑。
這輩子亞瑟·摩根有個聊得來室友,就叫他阿和吧。是在搬出單獨宿舍時候認識的,這小子比他要勤奮不少,亞瑟·摩根每天鹹魚一樣去上課,他則出去兜售自己研發的小玩意,最關鍵他是市場營銷科的,天生做銷售的料子。
阿和這小子一張嘴能說會道,勾引了不知道多少妹子送入狼口。不管是學生妹還是白領,同學還是同事,他都來者不懼。有天下課回去還正好碰上他在宿舍與新認識的妹子啪啪。
今天,亞瑟·摩根和阿和聊天,說到了導師這個事情。他用恨鐵不成鋼眼神看了我好久,說兄弟你真是個廢物,你現在必須和她聯系,不管找啥話題,先聯系上,到時候怎麽發展再看,這種事越拖越慘。
思索一會後想想覺得有道理,事情是我自己做出來的,我也不能一直不說話。況且我現在心裡面早就千抓白撓的,於是隔天早上我鼓起勇氣給導師發了一條短信,說感謝導師前幾天請客,我的研究報告快完成了,短假結束就能交。
別看這句話輕描淡寫,發出去以後亞瑟·摩根的手都在抖,盯著對話界面看了好久,安吉拉·齊格勒一直都沒有回。糾結不能解決問題,
我又把手機背面朝上放在床上,然後出門在操場跑了幾圈。心中期待等到回家之後一拿手機就能看到導師的回信。然而在操場上的我,腦中卻一直想著發短信時候的句子,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類似的感受,給喜歡的人發出一條信息之後就好像在等待審判,又期待又害怕。
直到中午,她才回信:“沒事。”
亞瑟·摩根一看到這兩個字,心裡就慌了。她是討厭我了嗎?急切的直接回復:“今天晚上我請您吃飯吧,晚上6點半,我已經定位子了。”
在宿舍的每一秒都如此難熬,過了很久,久到窗外的樹都在昏昏沉沉的下午打了個瞌睡,導師終於回復我了,她說:“好啊,到時候見。”
成了!亞瑟·摩根太高興了,顫栗不的心立刻從冰窟窿裡飛了出來,飛到了離太陽只有5公裡的地方。
我立刻在網上找了一家看起來最貴的西餐廳定了位,
然後從衣櫃拿出了為撐面子準備的西裝和風衣,匆匆打扮好了自己,給阿和發了個信息。然後直接打出租直接去了飯店。這頓飯有可能把神盾局提供的三個月薪資都吃進去,但是不要緊,我現在隻想見到她。 6點半很快就到了,我因為提前到了就在看手機,突然腦袋被輕輕拍了一下,抬頭一看,是導師。
她穿著一身米色的長款風衣,圍著絲巾,底下是黑絲加短靴。她本來身材就高挑,這麽一穿更是有鶴立雞群的感覺。我趕緊站起來,說導師您來啦,快坐下。亞瑟·摩根照著從電視裡學的東西,殷勤的幫她把椅子拉開,把風衣掛在椅背上。
突然這時候服務員過來說女士請問需要保存衣服嗎,導師點點頭說要,服務員就把那件風衣收走了。這下真是賊尷尬,亞瑟·摩根感覺自己真是土爆。但這也不怪他,誰叫他這輩子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出勤任務。
坐下之後他才能細細的觀察導師,她今天盤起了頭髮,帶了一副窄邊的眼鏡,再加上色的低領毛衫,身材前凸後翹一覽無余,非常有知性氣質。她可能打了唇膏,嘴唇的顏色很好看,回想到那天吻她時候的味道,心裡就毛躁躁的。
導師看到我在看她,也不介意,笑著說:“這家店看起來挺貴的,你怎麽想到來這請我吃飯呀?”
他連忙回答:“不貴的不貴的,導師您這麽漂亮的人就應該來這裡吃飯!”
“哎呦,亞瑟。你這麽會說話啊,我還以為你是那種特別衝動的人呢。”
“沒有沒有,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學生,誒導師您怎麽來的呀?”
“哦,我走過來的,我家離這不遠。”
就這樣我跟導師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我倆都很有默契的沒提前幾天發生的事。這時候服務員過來了,亞瑟·摩根趕緊說要點菜,結果菜單一來他徹底驚到了,先不說價格,這個菜單是德語的,他見都沒見過,菜單分三部分,上面寫著前菜,蘑菇奶油濃湯啥的,底下是一堆他看不懂的德語。
接著服務生說先生我給您介紹一下今天的菜品吧,這個菜是什麽什麽做得,加了什麽什麽……
亞瑟·摩根完全聽不懂!他只會英語,而且是美式英語。
正在尷尬著,導師看了我一眼,笑笑說要不我來點菜吧。亞瑟·摩根趕緊把菜單給她,她直接說前菜要這個這個,正菜要這個,甜點要這個和這個,酒要什麽什麽,一看就是輕車熟路了。
耐心等她點完,趕緊說我和這位女士點的一樣。服務員怪異看了我一眼,說好的先生,然後就走了。
導師就赫赫笑,亞瑟·摩根問她你笑什麽,她說我剛才已經把咱倆的菜都點好了,你又重新要一遍。心裡頓時尷尬又氣惱,暗暗說TMD以後再也不來這種地方裝b了。
吃飯的時候我們聊得很開心,她喜歡讀名著,正巧亞瑟·摩根小時候也把這些當故事看過。我們從杜拉斯的《情人》談起,又聊到《包法利夫人》再到《安娜卡列尼娜》我提出這些文學中很常見的一個點是女性的出軌,她說女性出軌的根本原因是因為對日複一日普通生活的不滿,而不是一般人想的因為一見鍾情。
我就笑嘻嘻的問導師對生活滿不滿意啊,她瞪我一眼說,你說呢?我舉起酒杯說for life(敬生活),她和我碰了一下,說for free life(敬自由生活)
可能是因為亞瑟·摩根吃飯快,這餐飯沒有吃多久。吃完飯,服務生要給導師把風衣披上,他一下把服務生擠開,把衣服拿過來自己給導師披起來。安吉拉·齊格勒笑著看了我一眼什麽都沒說。
出了門導師說今天謝謝你了,提前祝你假期快樂。亞瑟·摩根一看這是要道別啊,這不行,趕緊說我把您送回家吧,您喝了酒,一個人走不太安全,她盯著我看了一眼最後答應了。
紐約的氣候開始偏冷了,我們倆並排走著,兩個人都不說話。亞瑟·摩根喝了點酒,心裡忐忑不安,猜想她也一樣。我們一直走到一處樹木茂盛的別墅區門口,導師抬起頭跟我笑著說:“亞瑟,謝謝你,我到家了。”
“沒事,今天和導師吃飯很開心。”
說完這句話,我心中有一萬個不舍。
“嗯,那你快回去吧,路上慢點。”
“嗯,導師再見!”
心中有些彷徨、緊張,還有衝動。
道別後,她扭頭準備往院子裡走了。
“導師!”
心中勇氣戰勝了怯弱。
“嗯?”
導師不解的轉過身,亞瑟·摩根往前踏了一步。
“其實我想跟您說,那天……”
“那天怎麽了?”
“那天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那麽衝動的,對不起。”
心中猶存著些許期望,還有釋然。
“沒事,你還年輕,可以理解。”
她就在我面前,我們兩人的距離很近,我甚至能問道她呼吸的味道,和花一樣,很甜。下定了決心。將手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盯著她好看的眼睛堅定說:“可是那天我不後悔。”
說完,就深深吻了下去。
她略微一怔,然後瘋狂而熱烈的回應,不知多少年沒親吻過的亞瑟·摩根簡直是沒有經驗,主動權轉眼之間被她佔據。她開始咬我的上唇和下唇,用舌尖輕輕刮過我的嘴唇,這種感覺麻麻的,剛一張嘴,她的舌頭就突破我牙齒的防線,鑽了進來和我的舌纏在一起。
她的舌頭很小很甜,帶著唇膏和紅酒的氣味,在我的嘴裡像一隻頑皮的小鹿一樣左蹦右跳,嘗試著用舌頭擋住它,卻每次剛一碰到就被逃走。她的發梢很好聞,就在我鼻子周圍,弄得臉上癢癢的不行。
導師霸道而猛烈的吻著我,亞瑟·摩根決定開辟第二戰場來扳回一城,把手生澀的放在了她的柔軟上,她卻挑釁似的把胸一挺,我的手瞬間滿溢柔軟。腦子轟隆一熱,直接把她推在牆上換了氣繼續接吻。
不知道是休假的原因還是因為別的,亞瑟·摩根現在身高長到了一米八零,他要比導師高,就像一頭老虎一樣把她按在牆上。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頭髮撒在兩旁,整個人完全像是被老虎捕食的小羊似的,完全放棄了抵抗。
安吉拉·齊格勒看著我,說亞瑟夠了!我沒反應過來,沒動彈。這時候她包裡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接電話,我看到了來電人姓名是XX公司-CEO-X總之類的格式。導師像小貓一樣從我胳膊底下鑽出去,到遠處去聽電話,我隱約聽到了電話另一邊有一個男人約她下月4日晚上去吃飯, 她說好啊那天晚上正好有空。
下月4日不正是獨立紀念日嗎?還被稱小情人節麽?亞瑟·摩根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這個人是?
這時候導師打完電話回來,她臉上還有點潮紅,聲音確是徹底的冷靜了下來。她歉意的衝我笑了笑,說不好意思,一個朋友約吃飯。亞瑟你該回去了。這時我的心如同跳進了冰窟窿一樣,說嗯,她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臉,然後就不回頭的走進小區了。
亞瑟·摩根現在心中是種無法言喻的痛,剛擁吻完喜歡的人,鼻腔裡甚至還余有她的香氣,腦袋暈暈乎乎的,整個人一直在喘粗氣。然後突然知道她明天有約,被她堅決的推開,自己卻什麽都不能問,心從太陽附近跌進了冰窖,接著麻木到沒有感覺。
回去的路上,他想起了曾經聽過的一首歌,是莫文蔚的《哪怕》:
如果有如果
也要這樣過
不能沒有你
不能沒有我
記憶會模糊
心卻更清楚
哪怕說相遇
是離別開始
直到現在,亞瑟·摩根還是不知道她對自己是什麽想法。或許守望先鋒指揮官身份會為自己帶來好感提升,但是現實似乎不會被這些所左右。
他現在心裡很難熬,喜歡上比自己大很多的知性姐姐,但是一切的主動權都掌握在大姐姐們手中,她們始終對你若即若離,她們有無數的秘密,就和早晨的霧一樣,看得到抓不到。他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