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年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他是第一次經歷這些事情,有所擔心也是很正常的。
“父親,我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我不想讓皇上覺得我有什麽意圖不軌的行為,所以我想能不能有個可以更好的解決方法呢?”宋楚年滿臉的擔心。
越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你應該能懂得的,父親之前就是這樣的感受,但是沒辦法,我們必須要學會承受,所以必須要接受。”
宋楚年微微皺了皺眉頭,“之前有過一次的,皇上懷疑我的用心,我用實際已經證明了,這樣的感受我真的不想再有了。”
“父親理解你的不容易,可是我們越王府世世代代都是這樣,所以我們必須要學會接受。”越王滿臉的認真。
宋楚年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他能理解父親的不容易,可是自己真的想和父親說說,想找一個可以解決的辦法。
可是父親話說的這麽肯定,自己要怎麽做才好呢?
說多了又覺得自己過於的幼稚,不懂得理解父親,可是不說自己又憋得慌。
這話要是說給別人,肯定也沒有人能懂得,所以他只能告訴父親。
突然間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所以必須要學會承受。
宋楚年靜靜的自己想了想,覺得父親這話說的很有道理,所以他決定,既來之則安之吧!
“那行,我回去好好想想,父親你也早點休息吧!”宋楚年輕聲說道,站起身來就準備出去了。
越王站起身來,送走宋楚年,自己也沒有什麽心情再繼續幹什麽了。
站在窗戶面前看了看,望著遠處燈火闌珊,突然覺得自己已經隔世很久了。
年輕的時候心裡總想以後自己經歷的事情不可以讓自己的孩子經歷。
自己一個人知道這裡面的痛苦就行了,孩子就是用來寵的,所以一定不能讓他們也受到這裡的不甘心。
可是卻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是沒能改變什麽,還是讓自己的孩子經歷了這些,心裡突然覺得特別的難受。
那種說不出的感受,突然憋在心裡特別的堵。
不管和誰去訴說自己心裡的痛苦都沒有人會懂得,所以還是只能默默的自己承受著。
歎了一口氣,繼續忙活著自己手裡的工作,突然間腦子一片恍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杓,就特別的空洞。
宋楚年的到來,影響了自己的一切事情,說起這事也怪不得孩子,孩子只是過來說說心裡話罷了。
自己也不能那麽的自私,煩躁的趴在桌子上心裡特別的空洞。
宋楚年回去後,並沒有直接就去房間睡覺,而是去了後花園,在哪裡不知道坐了多久。
這天的夜晚,還是那麽的美好,可自己心裡的煩躁還是不能說融入到這個夜晚裡。
突然間覺得自己也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看著天空,那麽的陌生,而且身邊的一切,就是那麽的縹緲不定,就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
心裡很是煩躁……
美好的夜晚,總會有幾個人在這裡深深的寂寞著,不能告訴別人自己的痛苦,只能默默的承受著。
童之諾全然不知宋楚年昨天晚上是什麽時候回來了,隻記得自己睡著的時候,宋楚年並沒有在自己身邊。
等自己醒來的時候,宋楚年也已經沒了身影。
等自己起來看來院子裡桌上的酒壺,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急忙叫來了春花問道:“世子人呢?”
春花一臉迷茫的樣子,“沒看見啊!世子這時候不應該去上朝了麽,小姐你問這個幹什麽?”
“上朝?你早上過來時候又看見世子嗎?桌上的這些酒又是誰喝的呢?”童之諾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春花本來就是剛過來沒一會,突然被童之諾這麽提問,腦子還半天轉不過來呢!
“小姐,奴婢也是剛過來沒多久,你問的這些奴婢一點都沒有看見,你要是不說奴婢還真沒有看見桌上的酒壺呢!”春花支支吾吾的說道。
童之諾煩躁的看著桌上的酒壺,都沒來得及用早膳,直接就出去了。
春花在後面的著急的叫著,童之諾理都沒理。
急匆匆的趕到了楚風閣,門開的大大的,童之諾頓時心裡就有些慌張了。
平常自己不論什麽時候過來,楚風閣裡面都是很熱鬧的,今天過來門開的很大門口沒有一個人不說,進去走了許久都沒有發現一個人。
這不然自己懷疑都是不可能的了。
童之諾腳步加快了許久,在準備進那個房間的時候,突然聽見吵雜的聲音,頓時就變了目的地。
從後花園繞過去,去了最後面,這是他們訓練的地方,自己很少過來的。
還好之前宋楚年帶自己來過一次,不然自己肯定不知道怎麽過來的。
越過那片花園,映入眼簾的就是宋楚年在哪裡耍酒瘋,童之諾無奈的看著他。
急忙走過去,馮陽看見童之諾趕忙跑過來,“嫂嫂你可算是來了,我們等你很久了。”
童之諾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在哪裡的宋楚年,心裡一片荒涼,“宋楚年在哪裡幹嘛呢?”
“不知道啊!我們清晨醒來的時候, 他就在哪裡耍酒瘋,還是一個兄弟發現的,怎麽勸也勸不住。”馮陽著急的說道。
童之諾冷靜下來,淡淡的說道:“他怎麽把這裡弄成這樣?”
“我來的時候閣主就已經打傷很多兄弟了,很多兄弟拉都拉不住,我剛才也上去了被閣主打下來了,著實是沒有一點辦法的。”馮陽滿臉著急的樣子,心情卻沒有一點辦法。
童之諾歎了一口氣,直接走過去,站在下面,大聲吼道:“宋楚年,你幹嘛呢?下不下來了?”
宋楚年聽見童之諾的聲音,還算是清醒一點了,衝她傻傻的笑了笑,打了一個嗝。
“媳婦,你來接我了?”
“趕緊給我下來,丟人不丟人?”童之諾一臉沒好氣的樣子。
宋楚年撇了撇嘴,本來還有那麽一點動作,聽童之諾那麽一說頓時就不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