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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之重炮帝國》第77章 攻佔永春
  “吳大人,慎言。”

  這一次站出來的,卻是地位最高的黃道周。

  他看出來了,高羽忠奸如何還不能定論,鄭芝龍扣髒帽子是無疑的。

  但問題是唐王剛剛駕臨福州,還未登基,一切都要仰仗鄭家,這時候絕對不能與鄭家生出嫌隙,吳之屏後面的控訴,雖在事在理,但沒有顧全到大局。

  黃道周身為一部尚書、閣臣,必須出來阻止。

  就連張肯堂也出來圓場:“吳大人,南安伯、靖虜伯皆是傭立功臣,將剿除叛臣放置在傭立殿下之後,並無不妥,騎牆之說,著實言過了。”

  “對,傭立殿下才是頭等大事,你欺我不善言辭。”鄭芝龍立刻咬回來。

  “就是!”

  “一片胡言!”

  “誣陷忠良!”

  “……”

  鄭家一系文官也紛紛討伐,鄭家將領更是怒目而視。

  看著堂下齊聲討伐的場景,朱聿鍵更加心驚,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要出大亂子,抬手阻止眾人,有些嚴厲的看向吳之屏道:“吳愛卿,你怎麽說?”

  “臣一時口快失言,請殿下降罪。”吳之屏當即跪下請罪。

  朱聿鍵點點頭,道:“若在平時,本王定將你削職下獄,然今正值用人之際,本王念你初犯,先記你一過,絕不可再犯,起來吧。”

  朱聿鍵此時也瞧出了端倪,但和黃道周、張肯堂一樣,他現在不想與鄭家發生嫌隙,因為一切還要仰仗鄭家。

  幸好吳之屏還算有點大局觀,否則今天就不好收拾了。

  頓了頓,黃道周再次出列,道:“殿下,臣以為,高羽無令興兵,擅設縣官,卻有逾越之嫌,但當時時值國難,又情有可原,此事各人看法不一實屬正常,不如下詔令高羽自辨,觀其言行,再行賞罰。”

  朱聿鍵微微頷首,黃道周不愧是閣老,一番話兩邊都不站,同時給了自己處置的時間,遂看向鄭芝龍和吳之屏:“兩位愛卿以為如何?”

  “臣附議。”吳之屏道。

  鄭芝龍猶豫了一下,有些不情願道:“臣,附議。”

  他本是想突然發飆扣給高羽一頂屎盆子,卻沒想到吳之屏跳出來的那麽快,那麽果決。有這個老匹夫在,自己這個屎盆子是扣不下去了,況且黃道周給了台階下,只能附議。

  不過這還沒完,他給義子鄭彩一個眼神。

  鄭彩立刻出列,“殿下,高羽雖然興兵有因,但他突然襲擊虎豹關,悍然攻佔德化縣,公然越境燒殺搶掠,其罪可誅。”

  朱聿鍵眼皮微跳,這事還沒完,黃道周和張肯堂也是臉色大變,難怪鄭芝龍上來就要奏請誅殺高羽,合著是高羽打到他老巢去了。

  他倆都是和朱聿鍵剛剛到達福建,消息還很蔽塞,一夜之間傳遍福州城的傳言,他們還沒有渠道知曉。

  “此事是南安伯麾下參將梁立先攻打高羽家眷衙署之地高家堡引發的摩擦,罪不在高羽,請殿下明察。”

  吳之屏再次出列,高羽沾染了自己太深的烙印,自己已經和高羽綁在了一條船上,如果高羽翻了船,自己也將面臨滅頂之災。

  鄭芝龍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如果自己失去依靠,唐王更不會因為自己得罪鄭芝龍。

  當君王權威不足的時候,政治講求的就是實力的硬碰硬。

  相反,只要高羽的實力在,自己就有價值,有價值就安全。亂世有兵就是草頭王,鄭芝龍如此,高羽也是一樣,

唐王會認真掂量這其中的利害的。  所以這一次,他維護高羽非常堅決。

  “放屁,是高羽先埋伏我鄭家在先,梁立是奉伯爺之命,換防延平。”鄭彩怒了。

  “是非曲直自有公斷,你我皆是一家之言,不說也罷。”吳之屏直接來個以退為進。

  “你……”鄭彩一拳打在棉花上,頓時氣的咬牙切齒。

  “……”

  這樣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自然不可能形成決議,福建一文一武觀點衝突劇烈,針尖對麥芒,結果只能是無果而終。

  ……

  “轟轟轟……”

  相比於朝堂上的唇槍舌劍,戰場上的刀槍銃炮來的更加直接。

  第二天,紅衣重炮一到達,高羽便下令轟城。

  五門紅衣大炮一列排開,碗口那麽粗的炮口不斷噴吐這橘紅色的火焰,將一枚枚十二斤中的炮子,狠狠的砸向城牆。

  炮聲震耳欲聾,讓高羽也開了眼界,不愧是曾經在寧遠一炮將滿清開國皇帝努爾哈赤轟死的神兵利器,一炮轟過去,城牆包磚立時凹陷,再挨兩炮,包磚立時連同裡面的夯土大塊大塊的往下落。

  僅僅半個時辰,城牆就被毀的千瘡百孔,城頭上的十多門大將軍炮,也因為射程遠遜於紅衣大炮,沒有發揮任何作用就被摧毀。

  大將軍炮是紅衣大炮的縮小版,嚴格來說,陳老根鑄的那八門炮就是大將軍炮,重量在在一千到兩千斤左右,因為是鐵炮,質量趕不上銅炮,射程也比較近,除了比較便宜之外,幾乎沒啥優點。

  高羽見此,令帶來的三十門大炮一擁而上,對著殘破的城牆往死了轟。

  一個時辰後,永春的城牆便在大炮的狂轟濫炸之下,轟然倒塌,出現一條長達二十米的缺口。

  “殺!”

  早就準備好的高家軍一擁而上,殺入城中。

  炮隊紛紛提水冷卻發熱的炮管,頓時水霧迷蒙一片,如流雲一般。

  經過這一戰,高羽和全體高家軍對於火炮的認識,更加深刻。

  高羽的感觸最深,歷史書上說的沒錯,這是一個冷兵器與熱兵器交替的時代,火器已經被大量運用在戰場上。

  華夏在明末敗亡和火器有很大的關系,特別是火炮。

  古代軍事基本上就兩種形式,野戰和攻城。

  華夏文明承平日久,軍隊戰鬥力下降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華夏有著極其廣袤的縱深,堅城密布,野蠻民族要鯨吞華夏,就不光要擅長野戰,還要擅長攻城。

  而這,恰恰是一對矛盾。

  野蠻民族擅長廝殺,但卻因為人力物力不足,攻城無力。

  那些耗費無數人力物力建造的堅城,是軍事的結晶,只要守軍意志足夠堅韌,拿下它就只能拿人命去填。野蠻民族往往人口兵源不多,經不起一座城一座城去消耗。所以絕大多數時候,它們只能在邊關鬧一鬧,很難成為心腹大患。

  但火炮的出現,尤其是大口徑重威力的火炮出現,讓局面發生了深刻變化。遍布華夏的城池不再堅不可摧,從理論上來說,只要大炮足夠,就沒有轟不塌的城牆。

  不善野戰的華夏文明失去了城池的優勢,根本就松動了。

  滿清在寧遠城被明軍用火炮殺的屍橫遍野,連努爾哈赤也被一炮轟死,這讓滿清見識到了火炮的巨大的作用。

  好死不死,這時候恰好有一支明朝最精銳的重裝火器軍成建制集體投降滿清,那便是孔有德的火器營。滿清籍此不光獲得了大批的火炮火器,還獲得了熟練的工匠、技術。

  一下要了卿家性命!

  在滿清的重視下,他們的火炮技術開始超越腐朽的明朝,攻堅能力有了巨大的提升。

  這讓本就擅長野戰的他們開始變得無往而不利,並最後鯨吞華夏。

  與之明顯可以形成參照的是蒙古人。

  論戰鬥力,論人口,論資源,滿清絕對比不上蒙元時期的蒙古人,但蒙古人擊垮南宋,卻花費了數十年的時間,還戰死了一任大汗。

  終其原因是蒙古人雖然掌握了火炮技術,但前期火炮威力不足,無法對城池形成致命的威脅,南宋的城防優勢還在。

  還有明朝中期的韃靼和瓦剌,他們全盛時期也強於滿清,土木堡之戰更是把明英宗朱祁鎮和一票大臣給一鍋端了。

  可他們也就是在長城兩邊竄來竄去,始終無法形成對明朝的致命威脅, 究其原因還是上一條,他們已經遺忘了元朝祖先的火炮技術,攻堅能力十分弱雞。

  縱觀整個古代史和近代史就會發現一個很明顯的規律,城池的防禦力在火藥技術出現之後,明顯呈下降趨勢,而且下降速度的越來越快。

  等到近代烈性炸藥出現後,耗費巨大的城池便失去了防護意義,因為火炮可以越來越輕松的摧毀它。

  再到後世,城牆更是成為了文物,再無興建的必要。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由華夏發明的火藥,其實並沒有給華夏帶來正收益,相反,它帶來的是災難。

  蒙元、滿清兩次神州陸沉,皆與火藥有非常大的關系,是它讓華夏軍事技術的結晶——城牆,變得不再堅不可摧。

  這讓高羽警覺起來,對抗滿清,自己想的還是不夠全面。

  緊靠險關、建城,只能得一時之利,而無法持久;清滅李自成之戰,大名鼎鼎的潼關,就是被多鐸用火炮轟開的,那是北地數得著的堅關。

  要對抗滿清,只有兩條路。

  一,野戰勝過他們,這一條暫時很難實現,這個時期的八旗勁旅可以說是天下無雙,戰鬥力非常強悍,高家軍成軍時間太短,無法相提並論。

  二,火炮勝過他們,壓製住他們的重炮,鞏固防守優勢,一點點消耗他們,拖延待變。

  從目前來看,只有第二條路才行得通。

  想到這一點,高羽暗暗沉吟,看來搜刮鄭家工匠一事是勢在必行了,光拿下永春還不夠,還得去一趟鄭芝龍的老巢,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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